面對楊玉欣的要求,向市長組織一下語言,緩緩開口。
“其實你的計劃,我一直也是支持的,只不過有人提出了更合理的建議……我是說能讓zheng府收入翻好幾倍,又有上面的人打招呼,我也不能無理由地拒絕呀。”
“但是你完全可以跟我商量一下,”楊玉欣面無表情地發話,“結果你連個招呼都沒有,生怕跟紀元撇不清……你覺得這么做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我才是鄭陽的市長!向市長心里悻悻嘀咕一句,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只能苦笑著發話,“我這也是想做點實事……對了,現在我支持你,老周沒準又要改主意。”
他說的老周,當然就是周樞機了。
楊玉欣卻是沒有在意這話,她早就知道,周樞機前一陣的表態,那是為了反對而反對,而且跳反這種事……見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她只是表示,“如果有其他人還想支持那邊,你記得跟我通個氣,沒問題吧?”
向市長想一想,緩緩點頭,“我讓我的秘書跟紀元的人保持聯系……怎么樣?”
兩人商量好了接下來的應對,市長大人終于離開了洛華莊園。
向市長回去之后,提出了洛華莊園的要求,并且表示,實在談不攏的話,咱們也要考慮一下zheng府形象,不能說征地就征地,要不……再換個地方這么操作好了。
然而,他猜得一點錯都沒有,周樞機又表示出了反對,說zheng府形象固然要講,但也不能讓那些商人隨便向政府提條件——四平方公里換二十平方公里,這是獅子大開口!
周樞機甚至很不客氣地發話,“這樣的條件如果答應了,那叫喪權辱國……是新時代的辛丑條約,我們會成為歷史的罪人!”
常務副也婉轉地表示,“壞的開頭,不能隨便開。”
楊玉欣很快就收到了這個消息,正好周樞機的連襟,目前正在活動上進的事情。
連襟是在四大行里任職,楊主任跟馮君打個招呼,說打算找人歪一歪嘴。
馮君分析一下周樞機的話,發現那廝只是反對自己提出的條件,而不是全盤反對——丫甚至沒有表現出來,要支持市zheng府的征地。
而他提出的置換方案,原本只是十平方公里,向市長為了增加操作難度,才漲成二十平方公里的——沒錯,其實周樞機這么反對,其實并不算多壞的事。
當然,馮君心里也不是很舒服——起碼他的形象是比較糟糕了。
所以他表示,“這貨先放一放吧,看那個副sheng長又打算說點什么。”
副sheng長沒說什么,人家第二天出國考察去了——這是三個月前就定下的行程,外方也安排了一系列的活動,就算他有心支持竇公子,也不可能留在國內。
那么,就只能看國zi委那位的表現了,看是不是會再整出點幺蛾子。
可那貨特別過分,直接把事情捅到了省府一把手那里,當然,這樣的操作也不能說就是錯了——分管副sheng長本來就是協助省府一把手工作的,分管的不在,只能往上匯報了。
楊玉欣有點受不了啦,“實在不行,我讓我大伯子跟省里打個招呼吧。”
沒錯,到現在為止,古老大甚至還不知道她在伏牛做這些事,她都是用的自己和亡夫的資源,最多……也就是借著跟大伯子的親戚關系,讓別人忌憚一下。
古老大的招呼,哪里是隨便能打的?就像竇少這次做事,也沒有請老竇直接出面。
當然,以古老大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經知道她在鄭陽的行事了,只是暫時沒放在心上。
馮君想一想,出聲發話,“算了,還是直接對那個竇公子下手吧。”
他剛搞定了向市長,哪里能想到,居然又牽扯出了省府的老大?
省府老大目前還沒表態,但是馮君覺得,沒必要等人家表態了,要不然以那竇公子的折騰勁兒,還不知道能再拉來多少墊背的,他總不能一一收拾吧?
眼下他已經搞定了直接責任人,鄭陽的市府一把手,只要向市長頂得住,他就有了基本盤——大不了周樞機再折騰的時候,他把那位也收拾了。
省里的……那就算了,顧不過來,現在他要考慮的是弄掉這竇公子,只要把源頭控制住,誰還能再折騰出花兒來?
不過想到要再去京城,他有點頭疼,也不能三天兩頭往那邊跑吧?
楊玉欣想勸他來著,不要隨便動竇公子,那會讓竇家抓狂的,而且會帶給別的大佬很嚴重的威脅感——在京城動這種人,影響太惡劣了。
但是她打了兩個電話之后,明顯松了一口氣,“那家伙最近經常在鄭陽,要是在鄭陽出點事,呵呵……那就熱鬧了。”
二代在京中不敢多張揚,下了地方會肆無忌憚,但是他們在京中受到的保護也多,地方上反而要松懈一些——畢竟他們不是一代,享受不到某些接待規格。
當然,若是在二代們的傳統地盤,保護只會更多,但是這種情況很少見——內情不解釋。
具體到這竇公子,伏牛并不是竇家的傳統地盤,他遠遠達不到一呼百應的程度,那么在他的身邊,警衛程度不會有多高。
馮君想一想也是,既然能在鄭陽出手,總要好過遠赴京城動手。
兩人正說話呢,門崗在對講機里呼叫,說麻姑山的關山月來了,還帶了三個人來。
馮君吩咐他們把人放進來,因為這是關主持早就打過招呼的。
關山月此來,是要再采購一批三生酒,同時她表示,還有些事情想跟馮大師商量。
采購三生酒,其實高強接待就夠了,不過對于合作的四個道門,馮君不愿意失了禮數,丹霞天的其他人來了,他可以交代給高強,但是關山月,他還是得親自接待。
當然,馮山主不用到山門等待,這算是他最近地位提升得比較快的具體表現。
關主持這次的狀態,比上一次強很多,她直接表示,要買一百件三生酒和三生老酒,這就是四千多萬,而且不像上一次還得借錢。
說來說去,還是三生酒在麻姑山賣得好,不少省城的人都專門趕來買酒,目前已經只剩下少量的“試用裝”了,丹霞天就算再窮,這種情況下也敢舉債進貨。
不過關山月此來,除了進貨之外,還有別的事情,那就是求馮君治療一個病人。
病人年紀不大,三十出頭,名喚任志祥,父親是國企的小領導,他自己卻是選擇做了商人,短短的七八年內,闖下了不小的局面,也是身家過億。
但是因為在商場上拼得太兇,透支了太多精力,而且應酬不斷,每天都往死里喝,結果才剛剛過三十,就得了腦梗。
他是去年春天得的腦梗,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才緩過來,但也只是能下地而已。
這時候他知道養生了,公司也交給了大兄哥打理,自己則是到處尋訪秘方和高人,想讓身體盡快康復。
但是腦梗這種病,沒得之前還好,一旦得了,想要徹底康復,幾乎是不可能的。
任志祥去過武當、茅山,也練習過太極、八段錦、五禽戲之類的養生功法,現在身體比去年強了不少,但是距離康復還早得很。
這次麻姑山贈送靈酒試用裝,他也得了一小瓶,試用之后發現效果不錯,馬上買了一件三生酒,一件三生老酒。
任志祥正處于康復階段,不能多喝酒,每天只能喝一小盅,這個速度讓他有點抓狂,所以他親自求見關山月,想要知道這三生酒是哪里出的。
關鍵還是太年輕了,才三十出頭,他不想余生都是顫巍巍病懨懨的,他渴望能成為正常人。
關山月本來是不想泄露消息的,但對方是丹霞天的大居士,處境也相當可憐,想起馮君現在也救治病人,她就打個電話問馮君——這活兒你接不接?
腦梗康復……馮君琢磨一下,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推廣的業務,所以決定接這個活兒。
任志祥倒也是痛快人,來的時候就帶了一千萬的現金,算是支出的診斷費。
這一年多來,他治病也花了不少錢,還遇到過一些騙子,不過他對麻姑山相當信任。
進了莊園之后,任志祥的信任越發地加強了——鄭陽邊上這么一大塊地,那得多少錢?有這種身家的,如果是騙子,那得是什么級別的騙子?
馮君為他診斷了一番,然后表示,“你的元氣和精血雖然損失很厲害,但是這一年多你一直在進補,現在這個進補節奏還可以,過猶不及……沒必要再吃固本培元的藥了。”
任志祥也知道,三生酒和老酒之間的差別,就是差那點固本培元的感覺,價錢也是差在這里,所以他表示,我真的想好得快一點,因為我怕恢復得慢了,就回不到以前的狀態了。
馮君分析一下,說雖然不能提供固本培元的藥,但是我可以幫你疏通經脈,把身體的雜質往外驅除一部分,不過這個過程呢,會比較痛苦。
任志祥馬上表示,痛苦我不怕,你放心好了,別看我是個小老板,從小到大還真的吃過不少苦,如果不是太拼的話,我何至于年紀輕輕得了腦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