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見勢不妙,索性心一橫,得,我就當實驗一下,看看烈焰符能讓陰冥珠掉多少品質。
其實他還有個無法直說的理由,按照慣例來說,眾目睽睽之下,就算掉出陰冥珠,也存在個歸屬問題,他想要收起這玩意兒,總要給關山月一個交待。
所以……陰冥珠一旦品相不好,讓給丹霞天就是,自己還能博一個仁義的名聲,何樂而不為?
這一張烈焰符,是馮君少有的出塵期烈焰符,也是得自于赤鳳白鸞,不過他手上最多的烈焰符,還是得自于那個赤鳳派煉氣期女弟子,是煉氣期使用的。
出塵期符箓果然名不虛傳,那陰鬼被燒得吱吱地叫了起來,身體猛地向石壁上退去,但是因為有火焰籠罩,竟然無法退回去。
馮君終于騰出了手來,掐了一個落雷術的法訣,一道驚雷過后,他又是一锏砸了過去,火符雷法加物理攻擊,終于將這一團黑影砸得灰飛煙滅。
其實馮君還有更簡單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抓了這陰鬼,進入手機位面。
不過對于這個操作,馮君持更謹慎的態度,上一次殺陰冥狼的時候,他倒是很想這么操作,奈何當時他驅動不了縛仙索,只能硬扛。
這次他倒是能驅動縛仙索了,但問題是這兩只陰鬼,是受那個石壁的束縛,不能離得太遠,甚至都無法進入通道。
如果他硬生生地把陰鬼扯到了異位面——其實他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扯過去的能力。
姑且算是他能把陰鬼扯過去,那么石壁會受到怎樣的破壞呢?這真的不好說了。
如果這石壁是無主之物,馮君也不怕做個測試,但問題是:這是丹霞天的秘地呀。
萬一把人家祖傳的秘地毀了,他真不知道該怎么跟對方交待了。
賠靈石他是不怕的,估計對方也要不了多少靈石,問題是這么做就太尷尬了……
所以他在手機位面尋一片小樹林待著,并不是為了用空間之力絞殺對手,而是為了在戰斗中萬一遇到需要回復靈氣,他能自由切換一下。
當然,如果真的到了生死關頭,使用什么手段都正常,也就顧不上考慮丹霞天的秘地了,不過現在……他不是還沒到那一步嗎?
所以說,有太多選擇的時候,并不見得就是什么好事,上一次他戰陰冥狼,累是累了點,但是不用考慮那么多,死中求活就是了。
這一次他的修為高了,準備的手段也多,但是一開始的時候,他居然不考慮使用烈焰符。
總之,搞定第一只陰鬼之后,第二只陰鬼想跑都沒法跑了,被縛仙索捆著呢。
馮君走上前,锏使刀法,一套玄元刀法還沒有使完,那只陰鬼就被打得炸裂了開來,身體化作了陰氣,消失在了空氣中。
按說出塵期的陰鬼,不至于這么不抗揍,但是這陰鬼本身就已經被束縛住了,只是因為它不是完全的實體,可以在被束縛的時候,發出有限的攻擊,不過抗揍就談不上了。
當然,以馮君的攻擊力,它能硬扛半套刀法,其實也勉強配得上出塵期了。
打完之后收工,馮君收起了縛仙索,才又想起一個問題來,如果今天拿出的是鎮魂鐘,不知道戰斗會不會更順利一些。
當然,他肯定不會拿出山河印,不止一個人知道,他搶了昆侖的行走印,哪怕山河印的威力絕對不俗,他也不會拿出來用——好像離了昆侖,我就沒法寶似的。
就在這時,關山月的聲音從通道拐角傳了過來,“大師……我們能過去了嗎?”
“嗯,”馮君沉聲發話,“感覺沒問題了,不過小心為上,走得慢一點……小天師和采歆走在前面,護住大家。”
他這話出自公心,畢竟這倆一個是他的女人一個是他的徒弟,他讓她倆走在前面,純粹是因為她倆身上都有他的精血護符。
萬一有危險的話,只要精血護符能撐住那么一絲絲時間,他就來得及出手救助。
但是這話聽在道門其他幾個人耳中,就有點不是滋味了。
看到了那兩只陰鬼的兇悍,他們也承認自己不是對手,而不管是激發驚雷符的張采歆,還是以戰力出名的唐文姬,都是無可爭議的高手。
然而,這倆是女人,還都是小女孩……
終南山秋道長先出聲,“貧道雖然年紀大了一點,手腳還夠靈活,我有護身之物,無妨!”
張洞遠也出聲了,“還是我當先吧,論雷法和拳腳,我青城不至于太差……”
青城的雷法,還真是可以說兩句的,畢竟龍鳳山最出名的就是五雷正法,而張洞遠也是道門中少有的中階武師,身手肯定差不了。
“還是我們來吧,”張采歆笑吟吟地發話,“師父可是給了我們防身寶物的。”
小菜心正是恩怨分明的年紀,如果這些人沒有反應,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她雖然不會說什么,但是心里也難免有點不爽。
可是別人有反應,還想掩護她倆,她就覺得自己的好心沒有浪費,心情自然高興。
精血護符什么的,當然不能敞開了說,但是暗示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反正就這么爭執著,一群人就進入了大廳里。
大廳的光線不強,勉強可以視物,不過張采歆拎著一個大號應急燈,然后她又取出來兩個應急燈,大廳頓時明亮了些許。
不過這里有一股若有若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霧氣,讓人的視線比較受影響。
馮君剛才不好意思找陰冥珠,現在就四下亂看,卻愕然發現,地上什么都沒有。
他在找東西,關山月也在找,她拿出一個大號手電來,四下查看著整個大廳。
很顯然,她是想在大廳里找到一些什么好東西。
馮君見狀,直接又拿出五個應急燈打開,“關主持慢慢找,不著急。”
大廳的面積不算小,起碼有一千多平米,四面都是石墻,不過非常遺憾的是,大廳里什么都沒有,干凈得像水洗過一般。
很快地,關山月就查找完了秘地,她不無遺憾地嘆口氣,“唉……這里其實可以放點東西。”
茅山的祖牌里,取出了諸多的寶物,這消息她可是確認過的,眼看這里也能做個儲物空間,祖師爺居然什么都沒有留……
她不是抱怨,也不敢抱怨——畢竟是自家祖師呢,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呀。
“咳咳,”秋道長干咳兩聲,他是真的見多識廣,“此處能有陰鬼出沒,也可以算是至陰之地了,丹霞天的女弟子偏多,把此地做為一個修煉場地,其實是很不錯的。”
“是我想差了!”關山月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這至陰之地隨便放上一些什么東西,指不定會發生什么變化呢,而且以馮君剛才的戰斗強度,有什么東西也都打爛了。
就在這時,馮天揚輕咳一聲,“關主持,那邊石壁像是個石門,隱約有點機關的意思。”
其實看到這一點的,不止是他,只不過旁人都沒有開口。
關山月也有點猶豫,因為她知道那個地方,正是能放置丹霞天執掌印信的之處,上一次她就看到了,這次近距離觀看,就越發地確定了。
但是印信一旦放進去,肯定會發生一些事情,那么……這些事情合適被外人看到嗎?
關主持絕對不是個小氣的人,別說在女人里,就算加上男人,也沒幾個比她大方的,但是事關整個丹霞天,由不得她不慎重。
她心里一直在猶豫,我要不要當著他們,把印信放進去呢?
不過既然馮天揚都說出聲了,她也只能微微頷首,“我知道,先把其他地方過一遍。”
其他地方也確實沒什么可看的,五六分鐘之后,她來到了石門前。
她側頭看一眼馮君,遲疑一下發話,“馮大師,這跟我的執掌印信相仿,我把印信放進去,會有危險嗎?”
張采歆笑著發話,“關主持如果不放心的話,可以請君哥代勞的。”
“說什么呢?”馮君看她一眼,也是笑著回答,“我跟你說啊采歆,這可能是涉及人家傳承的地方,最好還是當事人來處理……你光看到危險了,萬一有了好處呢?”
頓了一頓之后,他又補充一句,“你以后還是得跟張洞遠道友學一學,多看點網絡。”
張洞遠聞言,趕緊抬手一拱,很恭敬地發話,“不敢,大師過獎了。”
馮君笑一笑,又看向了關山月,“你只管出手就是,我努力護得你周全。”
關山月一聽,得了,既然馮大師要在,其他人也不用攆了,省得搞得別人不舒服。
于是她從腰間取下了印信,放到了那個卡槽里。
放進去之后,好久都沒有反應,關主持算是沉得住氣的,等了一分多鐘,才側頭看向馮君,“大師,這個……你看?”
我看什么看啊,馮君也只有苦笑了,這是你家的秘地,不是我家的。
不過他還是沉聲發話,“再等一等,實在不行,我用蠻力試一試好了。”
結果他的話說完不到五秒鐘,那卡槽一動,里面的印信就消失了,仿佛是吃了卡的ATM機一般。
關山月渾身抖了一下,有一小部分是被嚇的,大部分還是驚喜。
緊接著,一道黑影從石壁上飄了出來,是一個一尺多高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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