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挨個地打開玉盒,篩選自己第一個下口的對象,這一下,搞得嘎子等人都無法專心修煉了——那些盒子里都是些什么呀,蜘蛛、蜈蚣、蛇、蛤蟆……
甚至,花花還放出了一只乒乓球大小的綠色馬蜂,那馬蜂振翅就想飛走,被花花一翅膀打落在地,然后拎起它,又嫻熟地塞進了玉盒里。
陷入選擇困難癥的花花思索半天,終于還是決定,將那些千機蜮的蠱蟲暫時擱置,然后從修為最低的蠱蟲開始吃起。
不過它吃蠱蟲,就不會當著別人了——有靈性的動物都是這樣,它將玉盒有裝回靈獸袋,飛回了隔壁的靈植陣,那里是它的地盤。
馮君回來之后,就是繼續籌備各種貨物,同時三生酒業再次開始產酒。
這一天,樓大姐親自上門道謝,她的手腳已經恢復了正常,坐著一輛SUV,后備箱里裝滿了家鄉的特產:花生、紅薯粉、黃豆、野雞、野兔啥的。
樓大姐的意思是,家里也不出產什么貴重物品,不過這些都是純天然、無污染的東西,希望馮君不要嫌棄。
馮君當然就笑瞇瞇地收下了,然后又回贈了她一袋十斤裝的靈米,并且再三表示:這個東西是我送給你的,千萬別給別人吃了,否則的話,下一次我就不送你了。
老太太送的這些東西,在大城市的人眼里,確實是好東西,市場上買不到,但是馮君最不缺的,就是這種純天然無污染的東西了——手機位面這樣的東西海了去啦。
正經是他送出去的十斤靈米,才是真正的貴重,撇開養生健體的功效不談,這可是地球位面獨一份兒,根本無法用錢來衡量。
不過他很享受這樣的過程,被救治的人知道感恩,這會讓他心情愉悅。
他甚至還招待老太太吃了一頓飯。
飯后,樓大姐把他叫到一邊,說有人知道自己的病,是洛華莊園治好的,就有其他患者打聽著,想再來這里治病——“我估摸著,你未必愿意給他們治,是吧?”
馮君就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樓大姐的做事風格了,“沒錯,這不只是錢的問題,當初我能給您治病,也是陰差陽錯。”
馮君缺錢不?當然比較缺,雖然他做的是暴利的壟斷買賣,還是跨位面的壟斷,但是幾百噸黃金砸在手里無法兌現,這個資金鏈……也是比較緊張的。
然而前一陣竇家在鄭陽掀起的風波告訴他,大筆現金收入,真的很容易被人拿來做文章,當時是對三生酒的調查中斷了,否則他也難免遭遇一些麻煩。
不過他最擔心的,還是運動神經元這病——這是世界性的疑難雜癥!
如果他多治好幾個人,不可能不受到大家的關注,然后……麻煩肯定就多了。
他能治好樓大姐,固然是有人為高額的治療費買單,但也是因為,那是楊玉欣放出的風聲——有人給他兜底。
樓大姐能考慮到他的情緒,不對外宣傳,這讓他非常高興,不過想到那個年輕的腦梗患者任志祥,他又有些疑惑,“看到那些漸凍癥患者,你不同情嗎?”
任志祥可是想要搞療養院的,就是為了讓廣大患者收獲福音。
對于任志祥的想法,馮君也支持,那是腦梗康復,效果好不好是要靠口碑。這可以通過病毒性傳播的方式宣傳,具體的療效沒有衡量標準,只是患者心里有數,不易為外界關注。
樓大姐回答得很坦然,“他們……我當然也同情,但是我把幾個弟弟妹妹拉扯大,不是全靠別人的同情活下來的,首先要自己爭氣才行,指望別人可憐,那永遠成不了才。”
頓了一頓之后,她接著說,“你幫助過我,我首先要考慮你的感受,至于我同情的人……他們肯定要排在你后面!”
馮君聽到這話,頓時感慨萬千,不愧是能培養出司ju級干部的大姐,一個人把那么多弟弟妹妹拉扯大,真的不可能只指望那些好心人,她自身也必然堅毅、清醒和勇敢。
雖然對方只是凡人,但是他很佩服這樣的精神,所以他笑著點點頭,“大姐你既然這么說,那我同意你介紹一個人來治病,不管是什么時候……但也只能是一個人。”
“你放心,”樓大姐點點頭,很干脆地回答,“多謝馮大師你信任我,這個名額,我寧可浪費了,也不會給了那些不靠譜的人。”
“哈哈,”馮君笑了起來,笑得非常開心,“大姐真的是痛快人,您將來還有什么不舒服的時候,來洛華轉一轉……也許我能有辦法。”
大姐不住地道謝,然后又想起一件事來,“對了,我弟弟也可能介紹病人來,答應不答應,你自己看,跟我無關。”
“你弟弟?”馮君愣了一下,誰這么大的臉,給我介紹病人?“哦,樓司長?”
“他現在就接觸著一個,”樓大姐氣呼呼地發話,“是個小ri本,我爺爺、奶奶、大爺、二爺爺……都死在小ri本手里,我絕對不會介紹他們來!”
“嗯,”馮君點點頭,“有道理,我也討厭小ri本,他們再有錢,我也不會掙。”
樓大姐的一雙眼,笑得瞇成了一條縫,“馮大師真是好人吶,我就知道你忘不了國仇家恨。”
看得出來,她也想勸他不要接這單子,只不過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就不想勉強自己的恩人,但是心里又有點糾結,見他答應了下來,頓時開心到不得了。
這世間事還真經不住念叨,第二天樓大姐離開,韓總卻特地留下來,單獨跟他說這個事。
韓總是幫樓大姐買單的人,出手也大方,他跟馮君說的是,京城的某家醫院,收治了一些漸凍癥的患者,其中有兩個家中很有錢的,希望能請馮君出手治病。
不過韓總也知道馮大師的難纏,一開始就表示,如果大師不想去京城的話,他可以勸患者來這里“試試運氣”——這個詞絕對沒有半點不敬的意思,就是不想有施加壓力的嫌疑。
至于錢……那些都好說了,聽說了這個價錢還敢來的,就不會在意錢。
馮君沒有很干脆地拒絕,只是問了一句,“可以簽保密條款嗎?”
“這個……應該沒問題,”韓總這次答應得就有點沒底氣了,事實上他有別的考慮,“還有專家想跟您交流一下治療漸凍癥的心得,不知道您方便不?”
“不方便,”馮君非常干脆地回答,“我從來就沒說過,自己是個醫生!”
韓總愕然,很驚訝地看著對方,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知道這位是有脾氣的。
不過頓了一頓,他還是小聲地說一句,“可是馮大師,你所掌握的這門技術,如果能在成本上攤薄的話,可以惠及全世界幾十萬漸凍癥患者呀。”
馮君很無奈地看他一眼,“當我買不起鄭陽的房子的時候,心里就想,如果房價能控制在成本價一倍左右的話,那能惠及多少億的房奴呀。”
韓總的嘴角抽動一下,心說你現在的身家,都夠資格買京城的四合院了,還說什么房奴……這不是逗笑嗎?你在背叛你所在的階層。
不過最終,他只是稍微辯解了一下,“房價……這個話題太大了,咱能不談政治嗎?”
“不談政治,那就談成本吧,”馮君淡淡地發話,“我的治療方案,成本降不下來……約翰遜得了愛思病能活這么久,最關鍵的因素是什么?不是因為雞尾酒療法,而是因為他有錢!”
韓總的臉相當地苦,半天才嘆口氣,“那有錢的……總可以治吧?”
“有錢的當然可以治,但是……我為什么要治?”馮君理所當然地回答,“我的治療方式,地球上找不出第二家,我又不差錢,我只是想讓朋友們活得開心點……”
“我不會考慮那些我不認識的人的想法,也許在你看來,這是很自私的行為,但是我買不起房子、沒資格買宅基地的時候,也沒有誰對我大公無私過……”
韓總默然,好半天才出聲發話,“大師你想過自己未來的發展方向嗎?”
“沒有,”馮君搖搖頭,笑著回答,“我現在手上的錢,足夠我夜夜春宵混吃等死了,或者再生十來二十幾個孩子,留那多么多錢給他們也沒用……還能省得爭家產。”
你這……韓總真是沒辦法評價馮君了,頓了一頓之后,他干笑一聲,“錢太多了真的不好,難得馮大師這么年輕,就有了佛系心態,不過,樓司長還是想請您治療一個人。”
“他想請我治療,那得他來跟我說呀,”馮君這話,真的是要多狂有多狂了——不過說實話,他是真的有資格說這個話。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出聲發問,“要我治療什么人?”
韓總猶豫一下回答,“一個日籍友人,是一家日系株式會社的第一序列繼承人,他對華夏的態度是否友善,這一點至關重要……他的競爭者只認邁瑞肯。”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馮君不以為然地撇一撇嘴,“多少華夏人都沒享受到呢,不治日ben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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