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志遠聽到馮君這話,心里再沒有什么懷疑,笑著點點頭,“那好,我也很期待。”
“但是同時,我還得聲明一點,”馮君正色發話,“洛華是非請莫入,我布下風水局,有我的用途,喻老這次治療用得上,但是除此之外,我這個不對外開放的,也不接受申請。”
喻志遠笑著點點頭,“明白,我聽袁老說了,他很擔心,今年夏天不能來避暑呢。”
他的話是這么說的,但是心里真沒有以為然,在鄭陽市,喻家進不了地方,還真的不多——袁子豪做不到的,不代表喻家做不到,無非是要看付出些什么。
不過那些就都是后話了,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先把老爺子治好。
馮君見他欣然接受,也站起身來,伸出手笑著發話,“那明早七點,我在洛華恭候大駕!”
喻志遠也站起身來,伸手同對方握一握,“好的,明早見……”
話是這么說的,目送馮君離開之后,喻志遠還是搖搖頭,輕聲嘀咕一句,“這家伙……你莊園里沒個住人的地方?非要我明天起個大早!”
他才不信洛華莊園沒有客房,否則的話,袁子豪在那里避暑,豈不是要露天睡著?
不過這些也都是小事了,正經是,他要向哥哥姐姐們通報溝通結果。
果不其然,喻家其他的子女聽說,老爺子得到洛華接受治療,七嘴八舌地表示不同意,但是當“風水”一說擺出來的時候,大家也都沒轍了。
任你權勢滔天,有些東西還得是你去就它,漢武帝想要封禪,還是得去泰山,不能把泰山搬到長安;太祖想在大江游泳,也只能去江夏,不能把大江搬到密云水庫旁邊。
第二天一大早,馮君在山門口恭候喻志遠,而喻志遠的車也是在六點五十五分左右,來到了洛華莊園門口。
為了給他加深印象,馮君只讓司機開車進來,其他隨從則是不得進入。
喻志遠也沒計較這些,來到小院下車之后,他才笑著發話,“這一大早的……空氣真不錯。”
“不止是空氣不錯,”馮君領著他步行,“還有更神奇的地方。”
來到山谷,谷中彌漫著的白霧,頓時就讓喻志遠眼睛一亮,“好美。”
馮君也不多說,又引著他進入了竹林,“這里是我的弟子在修煉,感受一下?”
此刻在竹林里修煉的,有嘎子、王海峰和徐雷剛,還有一個輕紗蒙面的女子,徐雷剛見到是喻志遠來了,少不得收功起身,笑著點點頭,卻沒有說話。
喻志遠見到這一幕,就又下意識地生出一種不和諧的感覺來,總覺得對方是被馮君忽悠了——他無意對馮大師不敬,但忍不住要這么想。
深吸兩口氣,他是真的感覺到了,果然神清氣爽,身體說不出的輕松。
可是他的心情,反而是略有一點緊張:我這……也是要被洗腦了嗎?是磁場干擾?
果不其然,下一刻,徐雷剛沖他微微一笑,輕聲發話,“你挺幸運的。”
這個地方……有點邪門啊,喻志遠心里這么想,卻也不敢直接說,風水這玩意兒,信者有不信者無,但是就算不信的人,一般也沒誰公然說不好的話。
在這里站了五六分鐘,喻志遠下意識地摸出一根煙來點上,輕聲發話,“這竹林經冬不凋,果然是一塊風水寶地。”
話音剛落,那面帶輕紗的女人睜開眼,淡淡地看他一眼,目光里有濃濃的不屑。
喻志遠心里有點惱怒,卻也沒計較——以他的身份,計較就跌份兒了。
所以他只是輕聲地問馮君,“馮大師,這是什么風水局?”
“這個嘛……呵呵,”馮君打個哈哈,那意思很明顯——我憑啥告訴你呢?
然后大家就離開了竹林,馮君笑著發話,“起這么早,沒吃早飯吧?莊園里做好了,一起去吃點吧。”
走出竹林之后,喻志遠猛地發現點蹊蹺,“那團白霧,是在變淡嗎?”
“這團霧,只有早晨才有,太陽升起來就消了,”馮君笑著解釋,“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邀請你早一點來,目睹一下這奇觀。”
“原來是這樣,”喻志遠笑著點點頭,還待說什么,卻聽到身后傳來一聲怪叫,“我艸……”
怪叫是他的司機發出來的,司機年紀不小了,起碼三十五六,卻是指著一片竹林,一臉的刷白,“一只……一只蝴蝶……”
喻志遠恨不得抬手給他一耳光,尼瑪你沒見過蝴蝶還是怎么著?卻不留神聽到對方在說,“一只蝴蝶……抱著艾派的……我的視力五點一,絕對不是幻視!”
喻志遠看一眼馮君,尷尬地笑一笑,“他最近家里遇到點事兒,心理壓力比較大,今天又起得早了一點……馮大師見諒。”
馮君搖搖頭,一本正經地發話,“沒事,我不計較,洛華確實有這么一只蝴蝶。”
“神馬?”喻志遠的眼睛瞪得老大,“一只蝴蝶……抱得起來艾派的?”
別說體積了,光說重量也不可能呀,那是蝴蝶不是金雕。
馮君笑一笑,不再說話,而喻志遠也不再做聲,只是心里又生出了一團狐疑。
莊園的小灶,早飯肯定是靈米,喻志遠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之后也沒有著急離開,而是在院子里散步。
見到馮君出來了,他指一指后院的玉石小樓,笑著發問,“那就是羊脂白玉的樓房?”
馮君愣了一愣,他有點不想讓對方去看,因為后院里,他的女人們在修煉。
不過思索一下,他還是笑著回答,“是啊,那里是不對外的,不過既然喻老板有興趣,那我就破個例……下一次可就不方便了。”
喻志遠笑著點點頭,卻也沒覺得這話刺耳,對他而言,參觀不對外的地方是常態,或者說,不對外這種說法,基本上就不是針對他所在的群體。
然而,邁入月亮門之后,他還是小小地吃了一驚,其一是他沒有想到,在不大的后院里,也有茂密的竹林,其二就是這里居然也有人修煉。
尤其令他驚訝的是,這里修煉的全是女人,而且個頂個地漂亮。
且慢,我看到了誰?他眨巴一下眼睛,狐疑地看著楊玉欣。
楊主任一身運動衣,居然也盤坐在那里,而她的身邊,則是一個長相跟她有五分相像的小姑娘,端坐在那里寶相莊嚴。
不會真的是邪交吧?喻志遠心里暗暗吃驚,楊玉欣居然帶著女兒在這里修煉?
楊主任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注視,睜開眼睛掃了一眼,然后沖他微微頷首,也不說話,接著又垂下了眼皮,繼續打坐。
馮君領著他繞過后樓,然后拾階而上,來到了玉石小樓前。
喻志遠不怎么玩玉,但是好玉還是見過不少,他上前撫摸一下小樓的墻體,微微頷首,“這還……真是羊脂白玉啊。”
“那肯定了,”馮君笑著回答,然后抬手去按指紋識別門鎖。
進門之后,他笑著發話,“這棟樓房建好之后,進來的人不超過五個,楊主任都沒有進來過,所以真的是破例了……樓上就不帶你參觀了。”
楊玉欣都沒有進來過?喻志遠先是一怔,然后笑著點頭,“那可真榮幸。”
其實屋子里沒什么好看的,家具也不多,相當簡約的風格。
喻志遠逗留了差不多五分鐘,就跟著馮君出來了,心里是相當地震驚,因為他能感受到,這樓房……真的是羊脂白玉修建的。
整棟羊脂白玉的樓房……說句良心話,真的當得起“富可敵國”四個字。
再次路過小院的時候,看到楊玉欣在那里盤坐,喻志遠有點明白,為什么她會帶著女兒一起修煉了——這馮大師,真的不是一般人。
然后他又感受一下,側頭低聲發問,“大師,這里的氣場……好像也不錯?”
馮君側頭看他一眼,笑著伸出一個大拇指,“你算個識貨的。”
當然,這也是泛泛的夸獎,論起對靈氣的敏感,喻志遠比小烏都差了三條街。
走到前院之后,喻志遠的司機快步走來,遞過了手機,“領導,電話。”
大約兩分鐘后,他掛了電話走了過來,正色發話,“我老爸啟程了……大概兩個多小時能到,他能住進莊園嗎?”
馮君訝異地看他一眼,“兩個多小時就能到?”
“專列,”喻志遠輕描淡寫地回答,“這個比走高速安全,也省事。”
不愧是頂級的大佬,專列說發就發,有權任性。
馮君思索一下,才斟酌著回答,“我這個莊園,是非常私密的地方,喻老板你心里也該清楚……比如說那只抱著艾派的的蝴蝶,不方便被人看到。”
這就是婉拒了,喻志遠心里很清楚,不過想到楊玉欣母女在后院的情形,他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是暗暗松了口氣——起碼不用擔心,老爺子被忽悠了。
他思索一下發話,“你說老爺子的治療,是需要這里的氣場……如果不入住的話,會不會影響療效?以往你治療那些患者,又是怎么做到的?”
馮君一抬手,指一指不遠處的大巴,笑著發話,“用那個,里面設施也很齊全……車會停在莊園門口。”
(更新到,三條九哎,情人節的日子,長長久久,真是好兆頭,召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