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洞遠的信眾是一名女士,名叫佘志君,三十歲左右,成熟貌美落落大方,可惜就是個頭稍微低了一點,也就一米六左右。
佘志君在波蘭發展得還真不算差,她是某國企派駐到波蘭的,并不是負責人,不過她的老爸曾經在波蘭大使館工作了二十多年,地方的人面特別熟,她被派過來,就是幫單位平事的。
所以她基本不用坐班,一個月也去不了單位三五趟,卻還能照領工資,報銷額度也比旁人大很多——關鍵是單位里還沒幾個不服氣的。
事實上,佘志君自己還做一些進出口貿易,并不少賺錢,在渝城有五六套房子,魔都和瓊州也有房,不過遺憾的是,她的婚姻很不幸,目前已經離異。
她原本是佛道兩家都信的,平時也不少布施,后來她好友的父親得了肺癌,各方努力無效的情況下,打算去鄭陽碰碰運氣,是她幫忙聯系的張洞遠,還臨時借給朋友一千萬。
老頭的癌癥被治好,她馬上就成了道門的忠實信徒——好吧,佛門那邊,她偶爾也還會布施一點,但力度就差得很遠了。
聽說洛華的馮老大可能來波蘭,她不但退了回家的機票,訂了五星級酒店,還專門租了一輛高級商務車,就等在國境線上。
佘志君先招待三人吃了午飯,還問味道怎么樣,表示晚飯可以按他們的口味來。
她的行為太熱情了,搞得張洞遠都半開玩笑半當真地發話,“長得帥就是有特權啊,小佘你去青城的時候,從來不見你這么熱情地關心人。”
佘志君白他一眼,笑瞇瞇地發話,“洞遠道長你要是有馮道長的神通,我也會很熱情的。”
她是前一陣八月十五回國,順道去青城山,聽張洞遠提了一嘴,說青城有意在海外建個別院,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當個觀主?
佘志君表示,自己可以捐點錢,觀主就沒必要了,要是護法的話,倒還能考慮一下。
但是當她聽說,青城主要是想借此機會爭奪氣運,并且交好馮君的時候,她馬上就答應了下來,并且表示道觀的錢我可以出一半,不過她有個條件,希望青城能幫著引見一下馮君。
外面社會對馮君了解得不多,可佘志君雖然在歐羅巴發展,對洛華的主人卻相當地清楚,知道那是多么神奇的存在。
在此之前,她對馮君的傳說還有點半信半疑,總覺得可能是以訛傳訛,但是她閨蜜的父親肺癌晚期,居然不到一個月就治好了,她對此就再無懷疑。
事實上,她還知道,號稱華夏第一高手的茅山小天師,就是馮君的女人——聽說她是認識馮君之后,修為才大漲的。
道門信眾中,并不缺少這樣的明白人,說起這個方面,馮君還真該感激林美女——如果不是他們死死地攔著洛華的大門,仿佛門神一般,那還真不知道要有多少人去打擾洛華莊園。
而且可以肯定,其中絕對不缺乏美女。
佘志君都有心上門拜訪馮君,不過跟張洞遠打聽了一下之后,還是果斷縮了——她不怕來自馮君的考驗,但是有些人,她是真不愿意打交道。
自打婚變之后,她對男女之情看得就很淡了,之所以想認識馮君,是因為她想修煉!
沒錯,她年紀輕輕,除了感情之外,基本上什么都不缺了——目前還缺個孩子,不過等將來想要的時候,找個帥氣男人生一個就是了,她自己就能拉扯大。
當然,她也在考慮單親家庭對孩子造成的影響,正是因為如此,她目前還沒有拿定主意。
所以佘志君能把心思用在修煉上,現在她已經從青城得了一些凝神定氣的基本法門,修煉的效果也不錯——起碼失眠的癥狀減輕了不少。
她還想得到更好的,但是張洞遠表示愛莫能助,除非你正式入山門,成為青城弟子,否則更好的法門沒法教你。
佘志君并沒有什么門戶之見,于是就表示,如果我真想入道門,為什么不選擇茅山?
茅山的排名其實一直不如青城,洞天里排名靠后——哪怕幾年前,茅山都遠不如青城。
但是茅山現在發展得好,影響力和熱度早已經把青城甩得遠遠的了,找回祖師遺物、靈泉重開也就罷了,居然還出現了一個百年未見的先天高手。
張洞遠卻是沒好氣地告訴她,你真有心拜入茅山,還不如去拜入洛華呢。
簡而言之,佘志君是非常想接觸到馮君的,根本不用張洞遠做什么暗示,如果馮君愿意收她為徒,讓她做什么都行。
馮君不接這個話茬,只是表示,“佘道友既然是渝城人,介紹個川味火鍋就行,這一陣在歐羅巴,各種飲食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佘志君笑著回答,“那晚飯去我家吃好了,川味飯店倒是也有,但味道不正宗。”
午飯過后,大家商議一下,決定當天不休息了,趕往那處風水不錯的地方,那里距離此處差不多三百公里,趕到的時候天都擦擦黑了。
佘志君還帶著一個女性助手,她建議大家找個賓館先住下,不過馮君表示自己沒有護照,你們住就住吧,我連夜去勘測地形。
張洞遠和董曾鴻表示,我們也不在意住在外面——這些天他們都是在外面住的,反正馮君有行在,條件不比賓館差,更還有靈氣可以修煉。
他們都不住賓館,佘志君當然也不能住賓館了,于是大家索性直接開車到了地點,抵達的時候就已經夜里八點多了。
波蘭可不比澳洲,這里是北半球,一月份正是冷的時候,四周白雪皚皚,地形也看不太清楚,馮君索性放出行在來,邀請大家進去休息。
張洞遠和董曾鴻已經習慣了,但是佘志君就有點傻眼,至于她那個助手?小女孩兒愣了五秒鐘之后,直接尖叫了起來,“啊啊啊!”
她叫了足足有半分鐘,才停了下來,頓了一頓之后出聲發問,“君姐,這是魔術?”
佘志君倒是回過來點神,“嗯,應該不是魔術,不過你要認為它是……那就是吧。”
進了行在之后,馮君也拿出了電磁灶做火鍋,那些底料、蘸料和食材都是現成的,從儲物袋里取出來就行了,“其實我也帶著火鍋,前幾天忙,顧不上做,今天招待兩位美女。”
佘志君終于有時間發問了,“馮山主,你這院子是什么寶貝?”
“跟帳篷差不多吧,”馮君隨口回答,明顯是不想多解釋。
趕了半天路,大家也有點疲憊,馮君拿出一些酒來,邀請大家喝,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佘志君居然也能喝白酒,酒量還不小。
連張洞遠都表現出了一些詫異,“你不是只喝紅酒的嗎?”
“我可是渝城妹子,妹子不喝白酒,只是不想跟你耍,”佘志君翻一個白眼,振振有詞地回答,“真想跟你耍的妹子,就算不能喝,也照樣敢喝!”
馮君看著他倆斗嘴,不以為意地笑一笑,他不太確定張洞遠的意思,但基本上猜得到。
這種感覺……怎么說呢?他對佘志君沒興趣,別說離過婚的,他身邊小姑娘還一大把呢。
前一陣他在澳洲,天天陪著好風景、紅姐和楊玉欣,體內也沒什么火氣。
不過,有美女愿意為他喝白酒,這種尊重……他還是蠻開心的。
吃完火鍋就十一點了,佘志君明顯有點多了,還要接著喝。
馮君表示沒酒了,她卻說自己的車上還有紅酒,讓女助手去拿。
“別,喝點啤酒吧,”馮君摸出一提啤酒來,放在桌上,“你們繼續喝著,我有點困了。”
他走進自己的臥室,點起一根煙來,神念外放,感知一下四周。
然后,他不小心就聽到了隔壁的對話。
佘志君想知道這行在是什么,不過,因為有她的助手在,董曾鴻和張洞遠都沒有直接回答,董曾鴻甚至還說了一句,“道門的手段多了,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佘志君已經有點多了,也沒生氣,而是又問一句,“那他憑空就拿出這些啤酒來,又是什么法術?”
“你問那么多干什么?”張洞遠笑著回答,“反正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做不到的。”
佘志君怔了一怔,伸開一罐啤酒,大大地灌了一口,然后語出驚人,“我要是把他推倒了……是不是就知道答案了?”
看來她對自己的相貌還是很有信心的,居然沒考慮過馮君會不會生氣。
“你這還真是喝多了,”張洞遠笑了起來,“以前你從來不說這些的。”
佘志君又灌一口啤酒,打了一個酒嗝,大著舌頭發話,“那是他們不配……誰有這個資格讓我說出這話?”
頓了一頓之后,她又抬手一拍桌子,大聲嚷嚷,“等我喝完這瓶,就過去睡了他!”
張洞遠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你不用這么大聲,他聽得見的。”
“折騰吧,”馮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有些女人發起酒瘋來,也相當可怕。
他起身推開房門,一閃身就出了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