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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四百八十九章 暴露了

  馮君回到了下京,大佬還在嘮叨,它很有點不忿,“我之所以給他肚子一下,就是要讓他搶槍自殺,還用你教我?害得我差點失敗!”

  “我沒有別的意思,”馮君也只能賠禮了,誰讓他把大佬當成了傻瓜?“我只是覺得,這可能是個機會,應該抓住……棋從斷處生嘛。”

  “你這也太小看我了,”大佬忍不住又抱怨一句,然后才問,“什么叫棋從斷處生?”

  “就是……”馮君有點好奇,“你沒有下過圍棋嗎?”

  天琴可是有圍棋的,那個跟他不太對付的棋道,主要玩的就是圍棋。

  令馮君感到意外的是,大佬雖然也懂推演,還真的不懂圍棋,它鉆研的是大衍之棋,是一種立體推演的棋,馮君對此也相當感興趣,這二位終于找到了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當天晚上,九哥的人終于把能量石轉換了完畢,半夜時分將能量塊轉運到了地上的倉庫——等到明天傍晚的時候,陳家人會零散地過來領取一些能量石,以往他都是這么做的。

  運走能量塊,九哥心里開始打鼓:不知道那些貨物,天亮前能不能到?

  他知道對方能快速地把貨物運來,但是……他們知道我現在騰空了庫房嗎?

  不過,就算心里再好奇,他也不會讓人監視地下倉庫,只是把倉庫的門留下一條縫,就招呼所有的人撤離。

  等到天色微亮的時候,一夜沒睡的九哥打著哈欠過來,卻看到庫房的門關住了,整個人的精神就是一振,然后走上前敲門,進入了庫房。

  果不其然,庫房里滿當當的全是箱子,整個地下庫房塞得基本上都很難通行,九哥愣了一愣,才低聲嘀咕一句,“這不會是……把所有二十四萬噸貨全運過來了吧?”

  他當初跟對方商量好,是分兩批運送的。

  然后九哥一轉身,就招呼人過來看好庫房,接著又聯系了覃姐。

  覃姐最近的日子也不容易,就等著這一批貨救急呢,雖然她很晚才睡著,但是接到他的通訊之后,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直接驅車來到了金屬回收站。

  她過來的時候,九哥已經大致把貨估算了一下,說這次的貨差不多到齊了,你看怎么運輸一下,如果不盡快運走的話,我可是不保證它們沒有損毀。

  覃姐早就想好辦法了,呼叫了一下,二十輛載重汽車就開了過來,車上全是各色的廢棄金屬,看起來就是賣廢品的樣子。

  載重汽車離開的時候,就支起了車蓬,不過它們來的時候,巡查人員就已經注意到這個車隊了,回程自然就沒人關注了。

  有一個剛上崗的小伙子,還想攔住查一下,結果身邊的老隊員馬上就攔住了他,“別鬧,馬上天就大亮了,保持交通順暢是重中之重。”

  有驚無險地,覃姐運回去了二十車物資,雖然因為比重的原因,只裝了一千噸,不過就算這點物資,也足以讓商場支撐幾天了,甚至還可以重點回饋一些老客戶。

  當天夜里,商廈的車又去賣廢舊金屬,終于有人忍不住攔一下,想檢查他們還運送什么。

  不過覃姐的人也很機警,在最外層的箱子里,放置了一些彈藥,表示說我們用廢舊金屬換一些彈藥,商場的彈藥消耗量極大,而陳九那里提供這種服務。

  至于說為什么把車篷撐起來,誰家運輸彈藥的時候會不做防護呢?

  這個理由很強大,所以當天晚上,這支不起眼的二十輛載重卡車的車隊,來回跑了足有十趟,也沒有人再去盯著。

  這天晚上,馮君也沒有閑著,他再次進入了軍部,繼續冒充薩琳娜下載資料。

  他也知道揪住一只羊薅羊毛有點不合適,但是沒辦法,軍部里也就這女人合適一點。

  今夜又花了三個小時,選定了一批維修資料,繼續帶回去,雖然使用終端拷貝比使用“附近的資料”要慢一點,但是好處是,他不用費心去具現了。

  而且他使用“附近的資料”復制的時候,必須是有紙質或者黑曜石之類的載體,而他想復制電子版的話,那也依舊得下載到終端上,否則他還得先找到承載相關數據的服務器。

  不管怎么說,目前最合適的選擇,就是借用終端加帶走復制。

  這已經是馮君第二次復制了,并沒有碰到上次那個騷擾的家伙,而且還有一個好消息,剩下的資料雖然還得要四到五次才能復制完畢,可是權限就都很低了。

  簡而言之,就是權重的資料馮君基本都拿走了,剩下那些“水論文”的資料,能拷貝多少算多少,基本上不會有太大遺漏。

  不過第二天夜里,馮君再來的時候,不光是他覺得有點不對,大佬也發出了警告,屋里起碼多了八個攝像頭,而且還有兩個噴霧器。

  不用想就知道,噴霧器能噴出的,肯定是麻醉氣體,而聯邦在捕捉人犯的時候,最喜歡用的就是麻醉氣體,很多麻醉氣體無色無味,連蟲子都抓得住,就別說人了。

  馮君忍不住問大佬一句,“哪里暴露了?”

  “不知道,”大佬也很納悶,不過它倒不覺得此事不正常,“暴露也不意外吧,每次都這么長時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那就這么離開?”馮君想一想,還是有點不甘心,“總要試一試才好。”

  “我覺得還是不要試了,”大佬喜歡刺激,但是不喜歡失敗,“大不了換個軍部。”

  “我換成戈巴夫的形象試試,”馮君想挖掘出一些深層次的原因,而戈巴夫正是那個信奉蟲神教的工程兵,“失敗了也無所謂。”

  “換成別人當然可以,”大佬的好奇心又起來了,“但是你先抓起來他,還是暫時不抓?”

  先抓起來,就是沒有以后了,不管失敗與否;而暫時不抓,以后還可以打這張牌。

  “先抓起來吧,”馮君對今天的行動有相當明確的認知,“肯定是一次失敗的嘗試,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所以這家伙……沒有留著的必要了。”

  大佬也沒有攔著他,只是嘟囔一聲,“但愿吧。”

  戈巴夫只是列兵,作為工程兵,他不用頂到第一線,但也是位于軍部的外圍的外圍,而薩琳娜活動的地方,都是位于軍部核心區域,他甚至沒有資格直接進入。

  不過這難不住馮君和大佬,外面有資格直入軍部核心的軍官并不少,而有些軍官已經陣亡了,但是通行證并沒有收回。

  當然,僅僅沒有收回是不行的,萬一蟲族撿去了怎么辦?所以得是軍官的遺物里有通行證,但是作為軍人的遺物,軍部還不好迅速收回。

  對大佬來說,這不是什么問題,很快地,它就鎖定了一枚通行證,那是行正星軍部九號人物的第六個孫子,上尉軍銜,死在了兩天前的防御戰中。

  九號因為戰事緊張,精疲力竭之下,一個多月前就住院治療了,而他的諸多孫子中,有人戰死,有人退出了軍隊,目前第六個孫子,就是他非常在意的——馬上就要晉升少校了。

  這種噩耗,誰也不敢通知正在住院的九號,想著就是慢慢傳遞消息,讓他有個接受的過程——一直沒有信息反饋,也沒有直接聯系,您老應該逐漸猜測出一些什么。

  上尉的手上,是有直達核心區通行證的,他很少用,就裝在身上,但是也沒誰敢建議報廢了這張通行證。

  在大佬的探查下,馮君找到了這張通行證,然后毫不猶豫地收起,接著找到了戈巴夫。

  戈巴夫住的是列兵宿舍,一個房間里有十二個人——這不是軍營里住宿條件不好,行正星的地盤很大,但是軍部拱衛的地區有限,士兵們肯定要保持適當的密度。

  戈巴夫在平常不會特立獨行,留宿在外的情況極少,不過他經常會出去個把小時——他是信奉了蟲神教的,就算不能天天祭拜,隔一天總要祭拜一次吧?

  不過同屋的都是工程兵,沒誰懷疑過他,因為工程兵從來沒有固定的工作時間,戰場上隨時可能維修,戰爭間歇期也可能隨時被喊去——突發故障實在太常見了。

  沒錯,這是一個很苦逼的兵種,雖然不用上前線,但是前線的戰士未必有他們辛苦。

  所以戈巴夫時常不在,大家不會在乎,甚至都很少有人問他,你去做什么了——戰爭中有太多不能說的事情,何必自尋煩惱?

  今天戈巴夫又出門了,甚至有人笑他,“戈巴夫,昨天關餉了,今天回來睡不?”

  戈巴夫看他一眼,“我不是去你說的那些地方,要不……你跟著我走?”

  說笑的這位哪里敢跟著他走?軍隊里講究的就是不要亂打聽——你沒有接到軍令,就不要打聽別人打算做什么。

  然后又有人開玩笑,“戈巴夫,我跟著你好了,我喜歡斷腿的妹子……不用舉著。”

  戈巴夫狠狠一摔門,“那你可以跟你老婆說一聲,看她愿不愿意斷條腿!”

  “果然似乎玩不起的家伙,”宿舍里有人輕笑,“這家伙最近脾氣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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