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族真的會求饒嗎?馮君不是很確定這一點,但是頤玦真仙和大佬一致認定:會的!
他倆對各個異世界的了解,遠勝于馮君,智慧生命在不敵的時候,求饒不是很正常嗎?
當然,像人族聯邦和蟲族一個是食物,一個是復仇,結下了死仇不說,還要爭奪生存空間,不死不休也正常。
不過蟲族也未必會放過修者,據幾名真尊分析,蟲族目前主要是被打懵了,不知道這突然冒出來的勢力到底是什么根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先退讓一下很有必要。
等對方摸清楚修者的底細,接下來該怎么操作,就是另一回事了。
其實說得更深一點,蟲族的這次退讓,跟聯邦的壓力也很有關系,單獨跟聯邦對戰,蟲族還是有信心的,但是再加上一股勢力,而且疑似偏向人族,這就實在強硬不起來。
事實上關于蟲族要退兵的說法,聯邦也有類似的猜測,認為它們現在的瘋狂進攻,正是退兵的前兆——當然,如果這一輪猛攻能大有收獲的話,也許它們會改變主意。
然而,這僅僅是猜測,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這種消息卻是不能向行正星宣布。
原因很簡單,行正星雖然被蟲族圍困了,但只是物資和人員無法自由出入,信號還是傳得出來的。
萬一行正星上的居民向外表示,說軍方說蟲族馬上要退兵了,結果蟲子沒退,行正星淪陷了,人族被屠戮一空……到了那時候,聯邦該何以自處?
所以行正星上的正府可以通告大家援兵馬上就到,到不了也無所謂,算是鼓舞士氣,但是不能通知大家說蟲族馬上要退兵——這個通知錯了,那可不僅是丑聞,人心都可能散掉。
不過修者們通過觀察人族戰艦,已經得到了詳細的消息——到了現在,修者們已經不再掩飾神識掃描了,你們都說了那么不敬的話了,我用腦波掃描你算多大事?
甚至軍方的戰艦都觀察到了這種細微的腦波掃描,而且他們確認應該不是蟲族的腦波,一來是頻率不同,二來就是……如果蟲族真有這么強大的掃描能力,為啥不直接傷人?
所以對于這種掃描,軍方也只能選擇不卑不亢的態度,嚴正地告訴對方:你們可以直接來正面接觸,偷窺軍方機密是犯罪行為!
“偷窺軍方機密是犯罪……”馮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蟲族還有多久會撤退?”
頤玦搖搖頭,“這個沒人說得出來……咱倆推演一下?”
“我是真的不喜歡手機的熱點功能……”馮君輕聲嘀咕一句,“退得遠一點吧,我架起來祈雨陣,你看怎么樣?”
“可以,”頤玦點點頭,然后拍一下手上的儲物手鐲,“我跟火柳借了元嬰祈雨陣來。”
“沒必要,出塵期的就可以,”馮君笑著搖搖頭,“祈雨陣太強的話,也容易引起懷疑……適中就好。”
兩人退出去三百余里,選一處廢棄的小鎮,馮君拿出一個出塵期的祈雨陣盤激活,約莫半個小時左右,小雨淅瀝瀝地下了起來。
他倆沒有意識到的是,修者的祈雨陣的規律,讓人族聯邦多少摸索到了一點,當這里的氣象發生了不同尋常的變化,行正星上的技術人員觀察到了這一幕。
氣象異常不是太大的問題,可能是任何一個布朗運動的氣體分子導致的蝴蝶效應,但是在氣象異常之后,出現了積雨云,這就是大問題了。
馬上就有人匯報了上去,“疑似氣象武器再現,很可能是那神秘勢力所為。”
聯邦想跟神秘勢力接觸,都想瘋了,聽說之后馬上表示,“派人去接觸,不惜一切代價!”
“對方在蟲占區深處,”這是一個很糟糕的消息,但是無法隱瞞,“中程火力打擊得到。”
“不能火力打擊,”上面有人表示,“派出血殺衛,一定要跟他們接觸上。”
血殺衛是聯邦最精銳的部隊,是從內衛里分出來的,大規模野戰也許差一點,偵查、偷襲、暗殺或者搞破壞,那都是一等一的。
整個行正星,血殺衛也不過兩千人,一般并不在正面戰場出現,而是做一些危險的幕后工作,兩年多戰爭下來,血殺衛的數量已經不足千人,整個下京市更是只剩下了五十多人。
這個命令傳遞了下去,但是聯邦并沒有意識到,蟲族也可能發現這股氣息。
事實上,蟲族還真的發現了這氣息,原因無他,靈氣是一種非常特殊的能量。
聯邦需要使用特殊的儀器,才能察覺得到,而這種儀器目前尚未誕生,只能估算判斷。
可蟲族憑著自身的修為,就能感應到這種神秘側的能量,哪怕這能量并不是很強。
小雨落下之后不久,血殺衛和蟲族就趕了過來,而馮君這一次的降雨,足有四千里方圓,基本上就是邊長六十多里的正方形那種。
降雨范圍不是很大,但也不是特別的小,可是蟲族和血殺衛想要在這么一片地方找到正主兒,也不是很容易的事兒——關鍵是兩家誰都不敢下狠手。
結果找著找著,這兩家反倒是撞上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血殺衛一共來了二十人,原本是真的打算不惜一切代價接觸神秘人,但是跟蟲族硬碰硬了幾下,折了兩人,發現再堅持下去也不能達到目的,果斷撤離了戰場。
血殺衛不怕犧牲,但是不主張無謂的犧牲。
蟲族也有損失,一名金丹死亡一名金丹重傷,不過它們還有探查下去的打算,畢竟這里算是它們的地盤了。
正在用簽籌推演的頤玦,緩緩地抬起了頭,芊芊玉掌緩緩推出,“思甘霖!”
思甘霖可是她獨創的神通,有很多種用途,但本身就是一種群攻手段,雖然范圍大了一點,威力一般,可是對方也不過就是一些金丹。
她在蟲族世界里,很少使用這一門神通,效果不大不說,也很耗費靈氣,關鍵是她經常是在太空作戰,用不著這手段。
但是現在她要保證馮君的推演不受干擾,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幾聲凄厲的慘叫響起,然后沒了聲音,整個世界都清凈了,蟲族和聯邦都沒有繼續動作。
半個小時之后,馮君出聲了,“你推演的結果是什么?”
“我在幫你護法,沒有專心推演,”頤玦才不會說,自己沒有推演出像樣的結論,反而問一句,“這么快就有結論了嗎?”
“沒有結論,”馮君苦笑一聲,“我推演出了四種可能,三個月、八個月、一年半和兩年……這里面的變數真有這么大嗎?”
“臨戰推演的結果是最難的,”頤玦倒是沒有感到意外,反而表示,“就像你推演別人晉階,也有一個浮動指數,只不過戰場上的波動,格外大一點。”
這話倒也是,馮君沉吟一下表示,“那你等一等,我再推演一下,蟲族是否有可能躍遷。”
他覺得自己有點失職,明明有能力,卻不知道推演一下——還是沒有適應自身的能力啊。
頤玦愣了一下,出聲發問,“你推演不是要就近的嗎?”
“對啊,”馮君反應過來了,他現在的推演能力已經達到了幾千里,但是躍遷這種事,是幾千里能鎖定的嗎?幾萬里也未必鎖得定啊。
所以也就是說……我其實也沒有錯得那么離譜?
說實話,馮君在這一刻,都有點凌亂了——我是不是還有什么能推演的東西,沒有發現?
頤玦卻是表示,“我不建議你繼續推演下去了,剛才聯邦和蟲族都來了,我不確定他們還會不會繼續來,但是接下來危險比較大。”
馮君也不傻,愣了一愣發問,“你覺得他們可能感應到靈氣?”
“這很正常吧?”頤玦反問他,“咱們才進蟲族世界,也感應到能量石了……我不覺得他們是對手,但是也沒必要小看他們。”
“沒錯,戰略上可以輕視,戰術上要重視,”馮君點點頭,“那咱們……收起這祈雨陣?”
頤玦想一想回答,“收起來……還是有點不甘心,要不咱們埋伏一下?”
“我贊同,”馮君毫不猶豫地表示,“我其實很想試一試,能不能對蟲族搜魂。”
他是想表示自己的不甘心,但是頤玦卻很耿直地表示,“很難搜魂,我建議你不要試了。”
馮君皺一皺眉,“我總覺得不能搜魂蟲族,真的很不甘心……你們試過了嗎?”
頤玦無奈地撇一撇嘴,“當然試過了……蟲族修香火成神道的,明白嗎?”
“懂了,”馮君點點頭,“也就是說,一旦搜魂,可能被祖神發現?”
頤玦居然很難得地笑了,“不是可能,是肯定……要探查靈魂,怎么可能不勾連上家?”
“那么……”馮君想一想,“咱們埋伏一下,只管殺人就好,你說呢?”
“我也是這么想的,”頤玦很干脆地點點頭,不過緊接著,她又遲疑一下,“人族聯邦的也殺嗎?終究是人族來的。”
“看情況吧,人族也有該殺的,比如說那個什么沈部長,就是我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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