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君真沒想到,琥珀界域一行,秘藏雖然被鎖死了,但是自己身上居然加了BuFF。
可是大佬郁悶了,用它的話說就是祝福算個什么,馮君自身的體質已經不錯了,不差這一點,正經是它的秘藏很寶貴。
然而更坑的是,界域意識送出祝福的目的,并不是給馮君的——如果不是大佬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也就是說界域這么做,是給秘藏主人看的:我可沒有白用你的東西。
大佬氣得想吐血,還沒個地兒說理去,就跟馮君說:我不管,你得再去個下界,要不我這口氣兒不順!
馮君是都已經計劃好的,在琥珀界忙完了,就要去冰原接了兩位真君,然后回白礫灘——畢竟那兩位也是分神大君,還能晾人家多久不成?
可是大佬發小孩子脾氣了,馮君也沒轍,只能先帶著頤玦回了她的洞府,然后問她,“你前兩天說,對一些下界比較熟悉,現在最方便去哪里?”
頤玦巴不得他問自己,前一陣忽略了此事,搞得她也是面上無光,正好借著二人世界,再去她熟悉的下界走一趟,“去少陽界吧,我有空間錨位,直接就能過去。”
少陽界就是她得到界域祝福的地方,界域意識對她非常友好,要不是她在主位面修行,留在那里的話,會更早達到元嬰巔峰。
然而這種事過猶不及,別人是從下界飛升的,沒得選擇,她一個主位面修者跑到下界修行,那豈不是吃撐著了?等到將來出竅,還得來主位面一搏,夾雜了下界氣息反而不好。
不過頤玦的錨位定得比較糟糕,當初她為了圖省事,直接定位在下派萬松派的區域里,雖然為了下派防衛方便,比較靠近邊緣,但是依舊容易被萬松弟子發現。
考慮到這一次下界也不方便聲張,她選擇了夜晚下界,兩人還是“姐弟面孔”。
頤玦在少陽界的存在感極強,她下界的錨位,竟然有萬松弟子在值守,兩人才一出現在一個院子里,院門口就有人出聲發問,“是頤玦長老來了嗎?”
這大半夜的……馮君無奈地翻個白眼,你的威望也太高了吧?
“咳,”頤玦輕咳一聲,慶幸自己是做了掩飾的,她沉聲發話,“頤玦前輩數十年未至少陽,居然還有人看守,倒也難得了……莫要聲張,我是長老的好友,帶了她的令牌前來。”
也虧得是頤玦的名頭夠響,那位金丹弟子聽說來人不是頤玦長老,警示符都已經攥在手里了,只是遲疑了一下,沒有果斷激發——擱給一般人,估計不敢用頤玦長老的錨點吧?
反正她還是很警覺,手攥著警示符,沉聲發問,“來的可是靈植道的師姐?”
頤玦更不廢話,直接凌空將長老令牌送了過去,“可看清楚了?”
說到底,還是長老令牌好用,那名弟子辨識過令牌之后,抬手一拱,“見過頤玦長老。”
見牌如見人,她也不再著急問來人的根腳了。
然后頤玦和馮君走了過來,沉聲發話,“我姐弟來少陽是尋一樁機緣,不欲人知,是以找頤玦前輩借了令牌前來,還望這位小友不要聲張。”
這位坤修弟子雖然只是金丹三層,卻是修了一門瞳術,她眼中異芒一閃,遲疑一下沉聲發問,“冒犯地問一句,這位金丹道兄,可是用了變形之術?”
不是她不給頤玦長老面子,實在這里是萬松派的宗門區域,而對方雖然是“姐弟面孔”,但男人明顯是使用了變形術,這反而讓事態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她怎么能不認真?
馮君苦笑一聲,摸一摸鼻子,“我的變形術……就那么差勁的嗎?”
“知辨靈眼?”頤玦的眉頭揚了一下,訝異地發話,“少陽界還有天蛙存在?”
得,金丹坤修一聽對方連自己的秘術都認出來了,質疑的勇氣大幅降低,“少陽沒有天蛙了,是我超額完了任務,靈慧長老得知我有木德之體,特地從上門換來一只天蛙。”
“也是難得的機緣,”頤玦點點頭,又問一句,“是從守榴真仙那里換到的吧?”
靈植道的天蛙也很少,正經是守榴真仙后來習了養殖之術,手邊有五六只天蛙。
“這個……弟子不知,”金丹坤修哪里知道上門的秘聞?不過對方知道這么多,顯然就算不是靈植道同門,跟頤玦長老的關系也差不了。
不過想一想,她還是硬著頭皮問一句,“這位金丹道兄的面容……”
“真是死腦筋,”頤玦無奈地嘆口氣,“記住保守秘密,頤玦長老買來了虛擬對戰法寶,回頭我跟她說一聲,讓你參與一下,算是對你盡忠職守的獎勵,不要再問了。”
金丹坤修并不知道什么叫“虛擬對戰法寶”,不過顯然這是一個難得的好處,所以她就不再問了,只是她似乎有點過于一根筋,“前輩還不知道我的名號吧?”
“用得著知道嗎?”頤玦無奈地一翻白眼,“莫非萬松派還有第二個知辨靈眼?”
“多謝前輩,”金丹坤修總算結束了盤問,“若是前輩現在想離開,我可以帶路。”
“這才對嘛,”頤玦擺一下手,然后看一眼馮君,意思是讓他跟上。
馮君的反應有些微的遲鈍,不過下一刻就清醒了過來,跟著兩人快速離開。
在萬松下派,頤玦的元嬰中階修為也有點礙眼,尤其是眼下還是夜深了。
有萬松弟子巡值,見狀就要盤問一下,幸虧那位金丹坤修得力,說這是受頤玦長老所托前來辦事的,對方知道她負責看守頤玦長老在此界的錨點,聽到這話才沒有再追究。
走了大概五十余里,終于到了萬松派別院的范圍,因為這里就有了外人,看守才開始松下來,再穿行兩百里,才徹底地出了萬松派。
金丹坤修做事倒是很到位,一路將人送過來,所幸的是她修為也夠高,要不這兩百多里路,還真要走一陣。
看著對方拱手告別,頤玦和馮君又瞬閃了幾次,來到幾百里之外,她才哭笑不得地搖搖頭,“這些弟子……還真是認真。”
馮君干笑了幾聲,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頤玦這下就發現了,訝異地發問,“你這是……出了什么事情?”
馮君遲疑一下,才干咳一聲,“倒也不是什么事,就是覺得這變形之術……挺丟人的。”
“這個好說,”頤玦一聽是這種小事,就給出了建議,“回頭我看一看,從哪兒能弄到點類似的術法,不過這秘術最好還是自己鉆研,才最合適,你也可以問一問千重……”
境界和眼光不一樣,對術法的態度也就不一樣了,想當年馮君想要買什么功法貨秘術,不是別人藏著掖著不賣,就是天價物品,白玉京里的大多數典冊,還是他打家劫舍弄到的。
可到了頤玦這種修為,術法隨便就能到手,也不怕外傳,更關鍵的是她強調自創——連外面成熟的功法,她都看不上眼了,可見天才自有天才的傲氣。
不過馮君還是覺得,跟千重討要功法有點為難,“家族體系的術法……合適張嘴嗎?”
“這有什么,”頤玦不以為意地搖搖頭,“讓她指點幾句就夠了,又不學她家根本功法……其實說起來,那知辨靈眼很難防,若非我的變形術有一部分是自創,沒準也難逃她的法眼。”
馮君默然,過了一陣才輕喟一聲,“先找個地方休息,明天起來再感知,有沒有秘藏。”
頤玦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做聲,原地放出了自己的行在。
馮君也放出了行在,一臉郁郁的樣子,明顯有心事。
其實他剛才的狀態不對,并不僅僅是因為被人看穿了變形術,最主要的是大佬說了,它在少陽界沒有秘藏。
它對這個界域記得比較清楚,因為要埋放秘藏的時候,它推演過少陽界的未來——其實它在埋放秘藏的下界都做過推演,此間界域的推演結果是:未來會五行失衡!
后來這里確實五行失衡了,頤玦的“思甘霖”能立功的前提,就是因為五行紊亂。
陰魂大佬的推演水平不差,但是它也只能推出五行失衡,失衡之后有沒有人糾正,或者說有什么勢力趁機興風作浪,導致情勢惡化,這種未知的變數,它是推演不出來的。
要說它行事豪橫,那確實豪橫,但同時它也不缺謹慎,既然這里可能發生比較糟糕的情況,它自然不會再在這里埋放秘藏了。
降臨少陽界的時候,它就感覺有點熟悉,然后很快就記憶復蘇,告知了馮君這消息。
馮君心里真的是……簡直要炸了:你讓我怎么跟頤玦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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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說以頤玦的性格,他直說也沒有關系,然而,這是她用私人錨點帶過來的,而且還被一個小金丹一陣盤問,應付小金丹的過程倒是不難,但是他合適直接說:這里沒有秘藏?
更別說,他的變形術還被比自己修為低的修者識破了,這郁悶也就不要提了!
進了行在激活防御陣,他開始吐槽,“我說前輩,咱倆是不是有點相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