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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一百二十九章 竹君子故舊

  眾人一聽對方的話,心里就有數了:這位……估計跟玄黃門有舊。

  不過到底是舊恩還是舊怨,這就很難講了,所以大家一時有點糾結——該怎么回答?

  頤玦不糾結,或者說她已經接受了主導者的擔當,“玄黃主力在征戰另一個異世界。”

  神秘元祖聞言,也是愣了一愣,才輕哼一聲,“同時攻打兩個異世界?倒是興盛!”

  然后他很干脆地表示,“算了,我也不跟你們這些小輩計較,趕緊退出這一方世界!”

  “這個不可能,”頤玦的反應也非常果斷,“很多修者都進來了,我們不能阻攔。”

  那神秘存在明顯怔了一怔,然后想到了一件事,“靈農……靈植道把持了通道口?”

  “沒錯,”頤玦點點頭,“而且對于這一方世界,我們還有別的規劃。”

  “你少跟我扯這些,”神秘存在生氣了,意念里甚至冒出了些殺氣。

  “讓你們離開,已經是我的底線了……除了軒轅家那小子,你們知道元祖有多強大嗎?”

  “知道,”輕瑤真尊直接懟上了,“前不久還見陣道的九靈元祖來著,挺和善的。”

  “陣道……九靈?”那神念恍惚一下,又是一聲冷笑,“沒聽說過的小輩!”

  這話就很難讓人接茬,不過還好,他還有別的話。

  “我還以為,天琴已經沒元祖了呢,你們說一說,還見過哪個元祖?”

  “陣道的赫維元祖,”軒轅不器和千重齊齊回答。

  “陣道居然有兩個元祖?”神秘存在也有點愕然,很明顯,天琴的元祖數量超乎他想像。

  馮君本來不想說的,但是見到這家伙有點欺軟怕硬的意思,少不得補充一句。

  “萬幻門的幽影元祖……我接觸過。”

  緊接著,軒轅不器又出聲了,“還有太虛門的紫閑……晉階合體失敗,修成散仙了。”

  那神秘存在默然,好半天才輕喟一聲,“這些……還真是都不認識,有活得久一點的嗎?”

  大家有意無意地看馮君一眼——他們都知道馮君身邊有竹君子,那位活得絕對夠久。

  不過這么戳穿的話,容易引起馮君的反感,沒人愿意出這個頭。

  那個神秘存在竟然發現了這個小動作,“這個小金丹……看起來有點意思哈。”

  其實馮君的不凡,他早就注意到了。

  一開始,那些大能就在積極向這小金丹靠攏,還擺出了庇護姿態,這里面肯定有說法。

  其次,小金丹剛才說了,曾經親見過什么萬幻門的幽影元祖。

  堂堂的合體元祖,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見的嗎?更別說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金丹。

  “前輩抬愛了,”馮君不動聲色地回答,這個時候,真的是怕也沒用,好在他有底牌。

  “你似乎還認識別的元祖?”神秘存在出聲了。

  “那位……已經渡劫了,”馮君面無表情地回答——我不是不說,但大佬真不是元祖。

  “天琴……還有渡劫期?”神秘存在真的非常驚訝,久久沒有出聲。

  過了好一陣,他才出聲發問,“那位渡劫期前輩……是哪位?”

  其他人都不回答,馮君也只能直接說了,“是竹君子!”

  “竹君子啊!”合體元祖感觸頗深地嘆一口氣,半天才問一句,“竹君子本體嗎?”

  “怎么可能,”馮君吐出四個字,心里卻是一陣驚訝……你也知道竹君子是馬甲?

  “看來你果然認識它,”神秘元祖終于確定,這小金丹真的認識竹君子,交情還不淺!

  竹君子并非那位的本體,這個極其秘密的消息,他卻比較清楚。

  “竹君子家的小輩……”神秘元祖陷入了為難中。

  跟別人不一樣,他對竹君子沒有壞印象,反而對竹君子的睚眥必報印象很深。

  “本來想攆你們走的,看來有點不合適了,但是你們……壞了我的計劃。”

  “前輩,是你壞了我們的計劃,”頤玦是真的敢說,六百歲的真尊,膽子就是大。

  事實上,她和軒轅不器想的一樣。

  軒轅不器為啥敢正面叫板合體元祖?除了那些諸多的原因,還有一點也很重要。

  那就是馮君身上帶著師門長輩的護符和攻擊符,情急之下,真有一拼之力。

  否則的話,軒轅不器也不傻,整個軒轅家就剩他一個扛鼎的了,怎么敢輕易置身于險地?

  頤玦也有這樣的仗恃,一旦急了眼,馮君可能不救我嗎?

  “呦呵,”神秘元祖氣得笑了,“這么放肆,是覺得我不敢對你們下手嗎?”

  “凡事大不過個理去,”頤玦正色回答,“阿修羅通道一開,不是我們動手,就是阿修羅入侵,前輩讓諸多天琴修者離開,想過大家會怎么公議嗎?”

  “我會怕公議?”神秘元祖不屑地笑一笑,“誰不服氣就來唄。”

  “前輩你這就稍嫌孟浪了,”軒轅不器淡淡地發話,他的暴躁是表象,事實上很會算計。

  “諸多元祖肯定能打爆這世界,哪怕前輩不怕,但是您的計劃就此付之流水,也很可惜。”

  他不知道對方在圖謀什么,但絕對是有所圖,所以就從利益上講好了。

  “誰跟你說我不怕的?”這位元祖也有意思,居然馬上否認了自己的話,看起來是個隨性之人,“你們身后的幾大勢力,已經夠我頭疼了。”

  他看起來是說軟話了,但是軒轅不器心里卻是一涼:完蛋,這個家伙絕對不好惹。

  上位者并沒有那么可怕,喜怒無常的上位者才可怕。

  這個時候,也只有他才能應對了,于是他選擇順著對方說話。

  “前輩說笑了,剛才你還說要攆我們離開,想必是有手段的。”

  “有手段又如何?”那位元祖倒也不否認,不過他還是很坦然地表示。

  “但是你們身后的勢力,已經很讓我頭大了,而且,我確實不想招惹竹君子。”

  這個回答,就很符合大家的認知。

  以竹君子的惡名,別說它已經渡劫了,就算依舊是合體期,也沒幾個人愿意招惹的。

  馮君聞言一拱手,沉聲發話,“不知前輩潛修此地,是要圖謀些什么?”

  “圖謀什么?”神秘元祖輕喟一聲,然而下一刻,他的神念里帶上了一絲譏諷出來。

  “問這么多,你給得了我嗎?還是你覺得,憑你一個小金丹……有資格這么問我?”

  “問一問,也不算什么冒犯吧?”難得的,一向茍字當頭的馮君,居然硬頂著上了。

  他甚至做出了一絲挑釁,“前輩若是覺得我不配,大可代我師長教訓我一下。”

  這不是他失心瘋了,而是他也意識到了,對方不僅僅是喜怒無常那么簡單,很可能是行事百無禁忌的那種人。

  倒有可能是真性情,但是改主意也很快,而且說出手就出手,不會有任何猶豫。

  既然要提防對方隨時變臉,索性不如坦坦蕩蕩地做一場,大不了他用完底牌去搬救兵。

  此前他連地球都不敢回,那是因為怕把瘟疫帶過去。

  反正他已經知道,是一個合體期在幕后操縱,他相信以守護者的實力,絕對搞得定。

  只要屬于修者手段的范疇,馮君還真不怎么畏懼。

  “呦呵,膽兒挺肥啊,”神秘元祖被他逗樂了,“這可是你主動求教訓的。”

  馮君身子一僵,瞬間就將注意力灌注到了護符上,一拍儲物袋,將攻擊符寶取到手心。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做出了戒備狀態。

  然而,合體元祖的攻擊并沒有到來,他只是笑著表示,“原來確實有底牌……”

  然后他就有點無奈了,“真的很想看一看你的底牌啊,可惜,你都報出竹君子的名號了。”

  如果對方沒有報名號,他出手教訓就教訓了,沒打死人就沒問題。

  但對方已經說明了,他若是再出手大欺小,竹君子別說偷東西,出手抹殺他都沒問題。

  不過還是軒轅不器會說話,他出聲表示,“馮小友如此做,也是為了維護師門名聲。”

  這解釋一點毛病都沒有,為了維護師門名聲,很多修者不惜慷慨赴死!

  “說白了還是有底牌,”合體元祖不以為意地表示,“真的很想看一看他手心里是什么!”

  這話說得很隨性,但是……也不無挑釁之意。

  “我脖子上也有護符的,”馮君抬手指一指自己的脖頸,“前輩看不出嗎?”

  “早看到了,只是沒有在意,”合體元祖不以為意地回答。

  他是真的發現馮君脖頸上的護符了,但是確實沒在意,這一方世界有攻擊上限的。

  出竅期的護符,就護得住對方,他又何必去琢磨那個?

  但是這一次,細細一分辨,他又是一驚,“這個……不是竹君子的手法吧?”

  以他對竹君子的了解,護符上應該不是那廝的氣息。

  然而,這么多年沒見,若是竹君子出現了什么變故,那也很難講。

  馮君微微頷首,“這是我師門長輩所賜,竹君子只是比較熟悉的長輩。”

  “我就說,竹君子不可能加入什么宗門,”合體元祖果然是了解內情。

  所以他此前的質疑,也就有了解釋——他不太相信馮君的話。

  不過他現在更震驚的是,“你師門……也有渡劫期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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