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破壞規矩在先,所以這次大比應該算我們贏。”公羊騰意冷冰冰的開口道。
公羊騰意身上升騰起一股極強的劍意,似乎一言不發就要開打。
“不行。”戈藍卻是直接拒絕了。
“得按規矩來,這一場可以算你們贏,但大比不能。”
公羊騰意額頭青筋暴跳,身后出現了一道淡淡的劍影,那劍影慢慢凝實,慢慢凝實,最后竟然變成了一柄真實存在的寶劍。
寶劍寬三尺,長約七丈,著實是一柄放大之后的寶劍。
寶劍劍刃的正面刻著“天道”,背面刻著“大衍”,劍柄雕刻燭龍,劍身亮潔如冰。
習習暖風吹過劍身,再吹到眾人的身上竟然變成了冰寒徹骨的冷風!風中還夾雜這一股濃濃的劍意,就好像有一柄寶劍抵在脊梁骨上,令眾人毛骨悚然。
“劍宗鎮宗之寶,大衍天道劍!那老東西竟然準許你把它帶出來!”戈藍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忌憚之色。
劍宗傳承了數千年,有三樣東西可以稱之為劍宗底蘊。
第一件就是在《劍譜》中排名第三的虛空母劍,傳說虛空母劍可以遠隔一片大洋斬下敵首,而且來去無蹤,端是詭異無比。
第二件便是大衍天道劍。傳說這大衍天道劍中封印了一名神界的神尊魂魄,誰真正掌握了大衍天道劍,便可以奴役里面的神尊。只不過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掌握大衍天道劍。
第三件是一尊鼎,一尊能夠復制寶劍的神鼎。劍宗不少天驕就擁有由神鼎復制出來的虛空子劍和偽大衍天道劍。而劍宗御劍術也是從神鼎鼎身上的刻文中抄下來的。
可以說劍宗之所以能夠長盛不衰,與這尊神鼎有著莫大的關系。
“戈藍,這場大比的規矩早就被你們破壞了,所以不要和我提什么遵守規矩。你若是不同意,那就來戰一場。”公羊騰意冷冷的開口道。
大衍天道劍上爆發出一陣陣璀璨的劍芒,劍芒夾雜在空氣之中,竟將方圓百里都化作了一片恐怖的劍域!
這百里之內的劍域皆歸公羊騰意掌控,只要他一聲令下,不但妖族的戈藍長老會遭到攻擊,在場的所有妖族修士也將遭到劍域的無差別攻擊。
可以說大衍天道劍就是一件大殺器!
一旦發動,生靈涂炭,血流成河!
“以你的實力能夠發揮出大衍天道劍的幾分力量?”戈藍冷笑道。
“足以取你性命。”公羊騰意自信的回應道。
“可你也會受到反噬,到時候就算是你身上的神格都救不了你。”戈藍道。
“大丈夫,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公羊騰意笑道。
“瘋子。”戈藍低低的罵道。
戈藍完全相信公羊騰意會豁出性命與他同歸于盡,因為這種事情對于劍宗之人來說簡直就是太正常不過了。
曾有三千劍宗弟子被妖族生擒,屠殺了兩千,剩余一千人被拷打了整整一個月,但卻無一人松口,肯背叛劍宗。
后來妖族無奈,將這一千劍宗弟子丟進了妖族試煉地中,不再去管他們的死活。
大衍天道劍上劍芒如縷般射出,屹立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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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若一根擎天的巨柱!
“直接算你們贏了大比絕對不可能,我最大的底限就是再加賽一場。最后一場,誰贏了,許長安便歸誰。”戈藍松了口,但仍然不愿將許長安拱手相讓出去。
“好。”公羊騰意也明白這是目前能夠爭取來的最好條件了。
不然一旦兩位涅槃境的老怪物出手,此地瞬間便會化為泡影。若是再惹來妖族沉睡的其他幾位老怪物,只怕這次的妖族之行就兇多吉少了。
公羊騰意倒是不怕犧牲,可他所帶的弟子不能出事。他們可都是劍宗的未來,人族的未來!
“還是讓兩名弟子進行同境一戰。”戈藍要求道,“就派兩名法天境的弟子對決一場吧,來決定最后的勝負。”
“好。”公羊騰意點了點頭。
之前在法天境一戰的時候,許淳罡因為輕敵,再加上對手詭異的神通和死而復生的能力,這才令人族輸了一場。公羊騰意相信,如果重新來過,人族這邊絕對不會輸!
“妖族應該還是會派出之前那名女子。她天生五命,被許淳罡斬殺一條,又被劍東來斬去一條,現在應該還剩三條命。只要能再將其斬殺三次,她死而復生的能力便也無可奈何了。”公羊騰意如此想道。
之前那場之所以會輸,還是因為不了解幽璇的能力,如果了解她的能力,人族定不會輸。
幽璇此刻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一天之內連續死亡兩次,即便是擁有五命的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就在她思考要不要告訴戈藍自己法力不支的時候,戈藍卻先開了口。
“我們妖族派出的法天境選手是......”
“許,長,安。”
戈藍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聲音顯得陰陽怪氣。
“老狗!”公羊騰意頓時就惱了。妖族派許長安出戰這分明就是在耍潑賴,若是妖族贏了,許長安便歸妖族,人族便要從邊荒退兵;若是人族贏了......人族根本就不可能贏,許長安定會拼死反抗,哪怕不敵也會選擇撞死于劍下,最后得到的還是一具尸體。
“老狗!有本事我們出去大戰一場!”公羊騰意吼道。
“嘿嘿,”戈藍卻是邪魅的一笑,毫不在意的開口道,“公羊長老就是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帶來的弟子想想。若是撕破臉,你覺得他們中有幾人能夠活著逃出去?”
公羊騰意分別從東南西北四個角上感受到了四股涅槃境老妖怪的氣息,他們早已經悄悄封鎖了這片區域。一旦開戰,能夠活下來的劍宗弟子怕是沒有幾個。
“老狗!你好不要臉!”公羊騰意罵道。
“公羊長老稍安勿躁,之前不是說了么,用最后一場的比試來決定許長安的去留。不論最后結果如何,我承諾,這些劍宗的弟子都能夠安全的離開。”戈藍嘴角浮起一絲冷意,“若是不然,還請后果自負。”
戈藍的話已經非常明白,想要帶走許長安是絕對不可能的。要么經由你們人族之手殺死他,帶一具尸體回去。要么干脆就認輸,還要按照規定把軍隊撤走。
“師叔!”文無忌喚了一聲。
公羊騰意內心掙扎了好久,最后眼角染上了一絲哀傷,道:“這個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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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死也不能讓他繼續禍害同族之人。讓卞子軒出戰,無論如何要將這個孽徒斬于劍下!”
公羊騰意終是下定了決心,眼睛半闔著,聲音冷冽如刀,開口道:“戈藍,你記住。我公羊騰意以劍宗天罡一脈歷代先祖起誓,有生之年定要將你斬于劍下。還有,日后我劍宗的弟子定會夷平妖神宗!以你之頭顱做尿壺,祭奠死于你手中的人族英烈!”
戈藍聽著公羊騰意決絕無比的聲音,同樣眼神冷冽,冷哼一聲:“癡人說夢。”
就在無比緊張的氣氛當中,一支妖族隊伍押解著一名蓬頭垢面的犯人來到了現場。
“咔啦啦!”
一陣金屬碰撞的聲音傳到眾人的耳中。
那名犯人雖然戴手銬腳鐐,生披血衣,但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是強悍的一塌糊涂!
就像是一頭被關押的野獸,雖然鎖住了他的四肢,但卻鎖不住他身上的兇氣與野性!
眾人皆打了一個冷顫,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嘶!那可是鎖靈石打造的鎖鏈,竟然都壓制不住他身上的氣息。此人究竟是誰?”有妖族修士大驚道。
“一般會被戴上鎖靈鎖的犯人都是窮兇惡極之人。不是妄圖顛覆政權就是出賣皇族的叛徒。此人是犯了哪宗罪,竟然雙手雙腳都被拷上了鎖靈鎖!”
“他是誰?我怎么不知道何時出過這樣一位人物?”
妖族的普通民眾并不知道許長安是何許人也,還以為他是因為犯了重罪而被關押的犯人。
“像他們這種人,往往也就是需要的時候才會被放出來見一次太陽。平時就關在萬窟地牢之中,那萬窟地牢看守之嚴密,據說就是只蒼蠅都還不進去。”
“這種人往往都是擁有大法力的妖孽級人物,不然才不會給他們戴上鎖靈鎖,關在萬窟地牢之中。”
戈藍看著被押解來的許長安,目光冷冷,伸手一揮,一道黑光閃過便將許長安手上腳上的枷鎖卸掉。
“許長安,今天便由老夫做主,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還不待戈藍說完,失去了壓制的許長安便仰天大吼一聲,血衣飛舞,以手為刀,以指為劍,瞬間洞穿了一名妖族士兵的眉心。
又是一息,第二名妖族修士也被一指刺穿頭顱,“砰”的一聲頭顱炸裂,成了一具無首男尸。
“死!”
許長安渾身浴血,活脫脫像是一頭掙脫枷鎖的野獸,只見他指尖劍氣縱橫而過,飛快洞穿一名名妖族士兵的身體,收割走他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