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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九章 普通

  爭吵叫嚷中,女生們都開始遠離楊景行抱團了,連齊清諾都靠邊了兩步,似笑非笑看著楊景行,楊景行好像還在醞釀或者猶豫。

  于菲菲看上去很緊張:“牌上只說反抗掙扎,蔡菲旋和翩翩的時候……主動了的,應該不算。”

  郭菱發現問題:“技能牌不能一起用……”

  蔡菲旋哈哈支持:“就是,只再來一次,不一起玩。”

  劉思蔓是個嚴謹的人:“上把你用搶牌,小潔又用廢牌了!”

  郭菱有理到張牙舞爪:“那是兩個人,都只用一張!”

  邵芳潔好心:“一次就行了。”

  年晴更自愛:“我一次都不要!”

  高翩翩和安馨兩個幸運兒現在都彼此羨慕出親密感情了,一起看熱鬧。

  蔡菲旋想到好提議:“老大當個代表,幫我們玩了!”

  支持聲連連,楊景行卻心疼女朋友:“不行,不準欺負諾諾。”

  女生們一片譴責或者嘲笑,齊清諾呵呵催:“別磨蹭了,快點開始。”

  楊景行拿酒杯:“來,我們先壯個膽,一起來……一口干。”

  女生們當然不會自投羅網,還在群策群力想一些毫無建設性的辦法。不過齊清諾不怕,先端起酒杯來,始作俑者柴麗甜也緊跟著選擇承擔起自己的義務,還激將:“怎么不宣誓了?”

  王蕊懷疑:“你是不是跟翩翩商量了!?”

  楊景行嚴肅:“絕對沒有……來,先喝酒,翩翩和安馨一起來。”

  劉思蔓哀嚎:“老大,管管,一個都不放過!”

  齊清諾提醒:“先喝呀,喝了好拿曲子。”

  女生們猶豫了,王蕊先抉擇:“喝就喝……就當潛規則了……代價這么小!”

  郭菱賭氣拿酒杯:“愿賭服輸。”

  于菲菲邊端酒杯邊觀察楊景行:“怪叔叔肯定不會趁人之危,你最好了。”

  楊景行陰暗嘿嘿:“小女生不要太單純,會吃虧的。”

  高翩翩也拿酒杯:“反正我是裁判,安馨也是,我們不在內。”

  蔡菲旋也不猶豫了:“都來,我們十幾個還怕怪叔一個!?傳出去也不丟人。”

  剩余的陸續端起酒杯,像捧起炸彈的感覺。最能堅持的是年晴和何沛媛,根本是被同胞逼迫就范的。

  年晴是明目張膽排斥楊景行,何沛媛是不喜歡這個游戲:“……有點過了。”

  蔡菲旋嚷嚷:“就你貞潔烈女?誰不知道誰,來不來?”

  楊景行又厚臉皮:“這個面子啊。”

  何沛媛一萬個不情愿地彎腰拿自己的杯子,提在手里,沒有喝酒的姿態。

  真不容易,楊景行好像諸多感懷:“借這個機會,說幾句。高中畢業來學校之前,我有過想象,想象大學生活,真沒想到能遇到這么一群可愛可敬的女生,沒想到能從你們和同學們的努力認真狀態中得到那么多的激勵……”

  劉思蔓哈:“表白了!?”

  其他女生笑笑。

  楊景行繼續裝模作樣:“謝謝你們自始至終的樂觀向上,給我很多樂趣。謝謝你們當時沒有嫌棄,認真練習,讓我很受鼓勵。昕婷和安馨,雖然老師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很欣慰你們那么努力,很開心……”

  氣氛簡直是直轉急下,于菲菲還一本正經添油加醋:“你也給我們很多……鼓勵,信心,快樂……”

  王蕊深呼吸:“我感動了,快來kIss我!”

  哄笑一陣,楊景行繼續都照顧到:“孔晨荷,你的熱心積極,不要總說什么音教系,你會有你的成績。”

  孔晨荷點頭:“……開玩笑的。”

  楊景行又說:“之前和你們喝酒的說的話,也是認真的,友情很珍貴,讓我們為友情干了這杯。”

  蔡菲旋提醒:“還有愛情。”

  楊景行說:“我和諾諾也有友誼……你們誰和誰還有愛情?其實友情和愛情也有共通點,人無完人,我們多互相包容理解,如果接下來我有什么得罪的,你們多體諒。”

  郭菱哈哈:“我就知道。”

  其他人還是正經,號召為了友誼干杯。

  楊景行又想起來:“還有一個要特別感謝……甜甜,今天的大恩大德,銘記于心。”

  柴麗甜和大家一起笑:“……干杯!”

  一起干杯,輕松的艱難的,都把杯子底朝天了,就何沛媛還剩了一小口,被大家發現后也及時補救了。

  拿著空杯子,劉思蔓跟齊清諾笑:“顧問今天好肉麻。”

  郭菱威脅:“馬上讓你知道什么是肉麻。”

  楊景行觀察一下:“都干了?好大壓力呀,我要開始構思了。我先去趟洗手間,你們繼續玩。”

  驚喜之余,女生們開始嘲笑臨陣脫逃的敗軍之將,各種不客氣……

  楊景行在洗手間呆了幾分鐘出來,女生們也沒玩游戲,還顯得比較安靜。

  劉思蔓現在是看清形勢了:“快點啊,我們還等著呢……是不是漱口去了?”

  齊清諾也激將:“甜甜說就知道你不敢。”

  于菲菲有義氣:“她是說不會,不是不敢……我也知道。”

  柴麗甜還失望呢:“浪費我那么好的牌。”

  蔡菲旋笑問:“有誰心跳加速沒?”

  楊景行承認:“我……兩點多了,要不聊會天就休息了?”

  王蕊拍自己和齊清諾之間的寬敞:“聊著呢……說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等楊景行坐下,劉思蔓正經點問:“連立新給你發邀約了?”

  楊景行解釋:“只那么一說,我還沒打算。”連立新是指望浦海愛樂明年的音樂季能有楊景行的大型作品,而且不止一首鋼琴協奏曲。

  郭菱也能正經:“你是不是想以后成立自己的音樂公司?”

  楊景行說:“那就跟我們剛學演奏的時候,都想以后當個著名演奏家一樣。”

  大家鼓勵,這不已經是演奏家了嗎,于菲菲還暢想:“……我們簽怪叔叔的公司去!”

  柴麗甜擔心管理一個公司要好多時間和精力的:“……沒人給我們作曲了,嘿嘿。”

  蔡菲旋笑:“老板娘啊,還有你啊。”

  齊清諾笑:“就算我當上老板娘,等到那天,你們都在帶娃吧?“

  郭菱哈哈:“三零六大媽組合。”

  王蕊看不過去:“你們太不相信阿怪了。”

  邵芳潔有情懷:“就算都是大媽了,我們也可以一起玩呀。”

  年晴有點擔心:“我怕是玩不動了。”

  蔡菲旋又想起來:“怪叔,你什么時候搬新家?”

  楊景行也不太確定:“可能再過幾個月。”

  劉思蔓積極:“要慶祝你和老大喬遷之喜啊,送點老大喜歡的裝飾吧。”

  齊清諾說:“他不準備裝修業。”

  蔡菲旋建議柴麗甜:“你可以和怪叔買在一塊。”

  柴麗甜搖頭:“太貴了,公攤面積也大。”

  齊清諾譴責:“我們還不是大媽,說點風花雪月陽春白雪好不好?”

  蔡菲旋就問柴麗甜:“曾理怎么說?”

  柴麗甜呵呵:“沒說什么……我也沒確定一定要買,是我爸急。”

  郭菱就說起聲樂系的那個大三女生,學業不突出人一般長相但是在學校也挺有名,因為經常有賓利接送,而且據說住的是別墅,而且不是幫大款,是富家公子的青梅竹馬,對方忠心耿耿……

  說起來,似乎學聲樂的女生比較好嫁人呢,許多例子對比啊。

  郭菱滿懷希望:“改寫歷史和偏見,就靠標桿了。”

  劉思蔓也慫恿何沛媛:“真的,有條件不用,過期作廢。”

  何沛媛淡然:“沒那個想法……沒意思。”

  劉思蔓是過來人:“兩個人在一起是講感情緣分,不看什么人……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

  何沛媛嘻,舉個明星當例子,大家紛紛鄙視,連于菲菲都不愛那種女人化的娘娘腔呢,不過楊景行應該有機會認識這種,可以幫忙留意。

  何沛媛又否定:“不喜歡娛樂圈的。”

  柴麗甜覺得吧,所有的擇偶標準在遇到對的那個人是都會成為浮云,被大家笑話……

  慢慢聊著,在楊景行的鼓勵或恐嚇下,逐漸有女生躺下或者閉目養神,凌晨三點過,劉思蔓和王蕊也堅持不住了,邊堅信明天一起吃早餐邊親密摟在一起要睡了。

  沙發再長也不夠這么多人躺著睡的,楊景行給齊清諾拖凳子來墊腳獻殷勤:“要不要脫鞋子?”

  齊清諾打了個小小的哈欠:“還不想睡。”

  楊景行笑:“出去走會?”

  齊清諾欣然點頭。

  兩人準別出門,被好幾個沒睡著的抓了現行,不過另外兩個沒睡著的叫這幾個別管閑事。

  楊景行說:“你們放心睡吧,我叫他們看好門。”

  不說還好,女生都起身開始收拾包包什么的了。

  兩個服務員也是敬業,這時候還守在外面,楊景行交代了一下后就牽著齊清諾的手朝外走,又松開為她拉上外套拉鏈,獲得甜美嘲笑一小枚。

  凌晨三點逛街散步,齊清諾是第一次,那天陪年晴過失戀夜的時候也曾經有這個沖動,最終還是擔心安全。

  楊景行不是第一次,高中暑假寒假的時候,在九純是經常。

  齊清諾問:“你們玩游戲嗎?”

  楊景行笑:“玩電腦游戲。”

  齊清諾奇怪:“我說過我不相信命中注定嗎?”

  楊景行說:“我猜的。”

  齊清諾笑看男朋友。

  楊景行又說:“其實好多話都是對你說的。”

  齊清諾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那我沒自作多情。”

  楊景行繼續解釋:“趁這個機會說,免得你覺得肉麻。”

  齊清諾說:“沒不喜歡,偶爾可以調劑……不過今天是有點過。”

  楊景行垂頭喪氣。

  齊清諾笑:“我是不是應該說……我心里一直暖乎乎的,現在一點也不冷。”

  楊景行說:“還是喜歡原本的你。”

  齊清諾卻繼續嘗試:“我要你再單獨對我說一遍……說嘛。”

  楊景行嘿嘿嘿,看齊清諾的眼睛:“諾諾,能遇到你是上天對我的眷顧,雖然……”

  齊清諾跺腳撒嬌:“完整版!”

  楊景行努力:“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只發現你的長得漂亮,不過很快又驚喜諾諾還聰明又有才華,接觸多了,我發先諾諾有好多優點,人品好,正直善良,勤奮踏實,謙虛穩重,胸懷寬廣,善解人意……好多好多。”

  齊清諾呵呵笑:“是比我自認為的多。”

  楊景行說:“可是我還想說的是,當我們面對真正的愛情,我們就變成了兩個再普通不過的人……有時候,我就把你當成你一個會吃醋會多心,進而到愛情之外,你可能還會為有些事擔憂,會彷徨,甚至無助,一個普通又不普通的姑娘。公平起見,我也要求這種待遇。”

  齊清諾繼續看著楊景行的眼睛,像是她看樂譜是那么專注,看了一會后就笑了:“所以你也會多看別的漂亮女生幾眼,甚至想要一個幾個紅顏知己?”

  楊景行搖頭:“不是這個意思。”

  齊清諾伸脖子吻了楊景行一下:“……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楊景行懷疑:“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齊清諾說:“我媽下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聽出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放松一下,她問我是真的還是你找的借口……我說是借口,哈哈。”

  楊景行笑:“半借口。”

  齊清諾說:“我也覺得自己情緒有點問題……已經這么明顯嚴重了?”

  楊景行說:“對你,難免小題大做。”

  齊清諾咯咯樂,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要平常心。”

  楊景行解釋:“平常心意思是……”

  齊清諾用力點頭:“我懂。”

  楊景行就放心地點點頭。

  齊清諾又笑,有點同情男朋友:“其實吧,你有點自作多情,你也沒給我多大壓力。”

  楊景行嘿嘿:“你別總想著要壓制我呀。”

  齊清諾點頭,做作地想起來:“你還沒強吻我呢。”

  冰冷無人的街道上熱烈強吻之后,齊清諾已經平常心了:“你當時動心沒?理性和沖動斗爭沒?”

  楊景行說:“沒有……如果我有斗爭,理性失敗了呢?”

  齊清諾咯咯:“不是吃醋那么簡單……”

  兩人回報包房的時候大概三點四十,應該沒吵醒人,就并排坐著,把腳一起放在凳子上,依偎著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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