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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黑暗中的盟友

  “那位泰特小姐今天在碼頭區待了一下午,拍了幾十張照片。”

  梅輕聲匯報說:“她沒有去任何敏感的區域,只是在幾個碼頭閑逛,看上去就像是個最普通的攝影師。”

  “但這就是問題所在,不是嗎?”

  穿著格斗服,朝著眼前的重型沙袋瘋狂擊打的賽伯哼了一聲,一拳砸在沙袋的正中央,遭受重擊的沙袋從另一側直接爆開了一個大口,西沙從其中噴出來。

  他活動了一下十指,從手邊拿起一瓶水,抿了一口,輕聲說:

  “碼頭區有7個秘密區域,不規則劃分,全是內部戒嚴,一個第一次來哥譚碼頭區,對著地方興致勃勃的女士,完美的繞開了7個地點,你覺得正常嗎?”

  “她(身shēn)上有秘密!”

  賽伯放下水瓶,回頭看了一眼梅:“需要我派一些人保護你嗎?”

  聽到這話,梅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推了推自己偽裝用的眼鏡,沉聲說:“你認為我自己不能保護自己嗎?”

  “你覺得你可以,但說實話,我覺得你不行。”

  賽伯從桌子上抽出一根香煙,走到了陽臺,坐在椅子上,頭也不回的說:“你不愿意接受契約我能理解,但最少絕境病毒強化你應該接受的,我可不想看到某一天有個混蛋抓住你,威((逼逼)逼)我去一些我不喜歡的事(情qíng),那會讓人很難受。”

  這話很直白,梅沉默了片刻,輕聲說:

  “我不會成為你的累贅的。”

  “唉。”

  賽伯的(身shēn)影在椅子上消失,再出現時,已經站在了梅(身shēn)后,他雙手從背后環住了梅的纖腰,在她耳邊低聲說:

  “沒人說你們是累贅,有你們,我才完整。”

  這邊的賽伯和梅甜蜜蜜的享受2人時光,但在同一座城市里,一些只能在黑暗里進行的(陰陰)謀還在繼續,而且就像是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最終就會將整個城市都淹沒在其中。

  “咳咳”

  黑暗中傳來了一聲輕咳,將這個黑蒙蒙的房間的安靜打破,一個很有磁(性性)的聲音在角落響起:

  “又是下水道...我其實很不明白,你們為什么會這么喜歡這地方,你們難道是一群老鼠嗎?”

  “下水道足夠安靜,地方寬敞,最重要的是,這里做什么都不會引人注意。”

  甕聲甕氣的聲音在另一側響起,這個聲音很有辨識(性性),讓人聽了就忘不掉,而在眾人頭頂那灰蒙蒙的燈光照(射射)下,貝恩那標志(性性)的大光頭出現在圓桌旁邊,他看著剛才出言諷刺的角落,低聲說:

  “如果你不喜歡這里,克萊文伯爵先生,你完全可以去哥譚市中心的陽光下大聲喊著你要干掉賽伯.霍克,看看你能不能在魔鬼幫的惡魔戰士的圍攻下堅持哪怕3分鐘...”

  “你這是什么意思?貝恩!”

  那個聲音被這一波諷刺弄得有些下不來臺,他的聲音變得刻薄起來:“你這是在羞辱偉大的鮮血貴族們嗎?”

  “不不不,我對吸血鬼們是抱有善意的,但我羞辱的是你!克萊文!”

  貝恩的生意也提高了三度,他毫不畏懼的點名道姓的說:“你們在哥譚的人被賽伯像是殺狗一樣屠殺,如果不是我伸出援手,你早就被你的維克多侯爵掛在桿子上曬死了,面對恩人,我覺得你應該保持一絲應有的尊重,如果你不會...呵呵,我不介意教你!”

  這粗野的大漢抱著雙臂,靠在椅子上,玩味的看著眼前黑暗里的家伙,說話毫不留(情qíng)面:

  “現在可不是中世紀了,你變個蝙蝠就能讓我跪地求饒,說起來,你真的不打算和這座城市的黑蝙蝠較量一下嗎?看看誰才是蝙蝠之王?問題就在于,你...敢嗎?”

  “哈哈哈,說得好!”

  另一個聲音也加入了討論,這個聲音和貝恩的語調同出一轍,但更有野(性性),說話間滿是對吸血鬼的嘲諷和不屑:

  “克萊文伯爵大人的(身shēn)份尊貴,沒準他會派自己麾下的戰士去幫他找回尊嚴...哦,對了,你已經派過了,不是嗎?結果如何,我可是聽說,你最好的7個戰士在黑夜追逐里,連10分鐘都沒能(挺tǐng)過去,只有一個女人逃回來了...嘖嘖,700年后,維克多的左右手就是這幅成色,真讓人遺憾。”

  “夠了!”

  克萊文伯爵,也就是吸血鬼美洲密黨的代表有些無法忍受這種嘲諷和鄙視了,他拍著桌子站起(身shēn),以不符合吸血鬼應有的虛偽禮儀的聲音喊到:

  “別說風涼話了,看看你們,你們也不是被打敗之后,夾著尾巴逃到這里,商量著聯合在一起干掉對手,你我沒有什么不一樣!如果你們繼續維持這種惡劣的風氣,我會帶著我的吸血鬼離開這里!”

  他俯下(身shēn),露出了那(陰陰)霾蒼白的臉頰和表(情qíng):

  “密黨從不和失敗者做朋友!”

  “那就滾吧!狼人也沒有和吸血鬼結盟的傳統!”

  另一個比他高一個頭的金發大漢也站了起來,惡聲惡氣的罵到:“如果不是盧錫安首領要以大局為重,你早就被干掉了,知道嗎?我聞到你們的味道就惡心,趕緊滾回你們的巢(穴xué)去,等我們打下了哥譚,我們會回紐約,在和你們好好“聊一聊”!”

  吸血鬼再也受不了這種輕視了,他的爪子開始伸長,背后的血色翅膀也在黑暗中張開,而在另一邊,那金發壯漢體表的鬃毛飛速生長,臉頰開始拉長,如狼一樣的利爪同樣開始顯現,鮮血和野(性性)的力量碰撞攪亂了黑暗,眼看著一場大戰即將開始,但就在這一刻。

  “唰唰唰唰”

  十幾個背負雙劍的忍者從黑暗中跳了出來,手中附魔過的劍刃抵在了兩個奇幻生物的(身shēn)體上,左邊的忍者(身shēn)穿黑色戰衣,右邊的穿著紅色衣服,兩者的打扮看上去非常的相似,但前者代表被重創又被重新統一的腳幫,而后者代表幾乎同樣遭遇的手合會。

  看來這黑暗聯盟的另外兩家,在姍姍來遲之后,終于到場了。

  “是我看錯了,還是說,現在的聯盟在解決問題之前,自己內部都要先打一架?這是黑暗里誕生的新傳統嗎?”

  在最后兩把椅子上,一黑一紅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出現,這種(陰陰)影跳躍的方式和忍者出場的方式極其類似,顯然,他們就是最后兩個勢力的代表者了。

  “哥譚將成為新的影域所在,在暗影的籠罩之下,手合會將會重新散發出榮光!”

  紅衣忍者三郎沙啞著聲音低聲說:“在影武者打通了前往哥譚的道路之后,新的手合會之主已經帶著我們的精銳出發,最遲3天,就能全部到達哥譚!我現在只想知道,我們什么時候開始?”

  “不急,不急...”

  貝恩對紅衣忍者點了點頭,又將目光轉向了沉默的黑衣忍者,他的雙眼里閃過了一絲古怪,他低聲問到:

  “據我所知,腳幫有一部分人,在前首領卡萊的帶領下,投靠了魔鬼幫?”

  “叛徒!殺!”

  黑衣忍者的回答很簡單,但充滿了一股殺意,而從他(身shēn)上投(射射)出的能量波動,也證明了他的實力極強。

  “那這一次,領導腳幫的是?”

  貝恩又問了一句,結果引來了黑衣忍者的注視,他冷冷的看著貝恩,吐出了一句話:

  “施萊德大人已經降服了魔神之力,這一次戰爭,他將親自降臨哥譚!”

  “好!”

  貝恩眼睛里閃過了滿意的神色,他輕聲說:“在我還年輕的時候,我聽說過施萊德先生的事跡,對他由衷的欽佩,上一任忍者大師也多次前往東瀛和施萊德先生交流,有他在,我們的勝算極大!”

  “那影武者呢?”

  忍者三郎問到:“古老的盟約已經重啟了,三家又一次聯起手對抗強敵,我們都拿出了最強的戰斗力,你們呢?你們的首領是誰?”

  “我...已經來了!”

  在貝恩(身shēn)后的黑暗中,另一個聲音響起,讓在場的所有人悚然一驚,不管是感官極其敏銳的吸血鬼,還是有野獸感知的狼人,還是那些精通潛行隱匿的精英忍者們,都沒有能發現這個人的存在,直到他開口之前,沒人直到黑暗中躲著一個人,也就是說,如果他想要下殺手,在場的所有人,統統逃不掉!

  那個人影漫步走到昏暗的燈光之下,他披著黑色的絨毛大氅,(身shēn)穿獵裝,腰部佩戴著一把單手戰刀,他有黑色的眼睛,頭發和胡須,那雙眼睛在燈光之下顯得如何的溫和,但就在他站出來的時候,高傲的忍者三郎和代表施萊德前來的高階忍者水野立刻恭敬的站起(身shēn),向前90°彎腰行禮。

  “參見您,惡魔之首,忍者大師。”

  這個最后出場的人點了點頭,然后看向被忍者們(禁jìn)錮在原地的狼人和吸血鬼,他伸出帶著黑色皮質手(套tào)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

  “狼人,吸血鬼,傳說中的奇幻生物,你們也許有驕傲的資本,但別忘記,哪怕在你們全勝的時候,面對影武者,你們也要退避三舍!我不管你們的首領給你們說了什么,現在我重復一次,影武者從不和弱小之人做朋友,哥譚的試煉要開始了,維克多和盧錫安要親自來!如果在戰時我看不到他們...”

  他的后半句話沒有說完,但不管是克萊文還是盧克,都已經明白了這位忍者大師的意思,偏偏他們還不敢反駁,像這種人物,根本不需要試探,他們在黑暗世界里的地位決定了,也只有密黨首領維克多和狼人首領盧錫安才能和他說上話。

  實際上,吸血鬼和狼人代表毫不懷疑,只要這位忍者大師點點頭,已經聯合在一起的,世界上最恐怖的三個刺客組織就會齊刷刷的將矛頭對準盤踞在紐約黑暗世界的狼人和吸血鬼們。

  戰斗的結果也許三家會重創,但美洲的吸血鬼和狼人...也肯定會不復存在,現在已經不是中世紀了,人類在拋卻了最后一絲畏懼之后,這些奇幻生物已經被從黑暗世界的食物鏈里踢了下去,換句話說,他們已經沒有驕傲的資本了。

  很快,在意向達成之后,黑暗房間里的所有人飛快離開,去傳達忍者大師的命令,在這房間里只剩下了新任的拉爾斯.艾爾.古爾和束手站在一旁的貝恩。

  忍者大師坐在椅子上,他微閉著眼睛,低聲問到:

  “塔利亞在哪?”

  “她在偵查,大師。”

  貝恩恭敬的回答到,結果引來了這位影武者的現任首領的一聲冷哼:

  “偵查?還是準備再冒險來一次失敗的刺殺?仇恨已經蒙蔽了她的眼睛,貝恩,把她給我帶回來,她父親死后,我只剩下了她這一個親人...這場試煉和她沒關系,不管我們是輸是贏,帶著她離開!”

  “仇恨只有敵人或者自己的鮮血才能洗刷,大師。”

  貝恩面無表(情qíng)的說:“我不會帶走她的,她也不會走的。”

  忍者大師沒有再說話,許久之后,在黑暗中,他幽幽的說了聲:

  “那就讓...死亡來評斷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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