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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一舉而竟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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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武松返回到住處,急忙召喚張聰來吩咐一番。后者作甚動作,便不細表。

  只說次日的清河北境,一標人馬就直沖沖的撞入了來。

  當頭約有二三十騎馬軍,當中簇擁著一員女將。玉雪肌膚,芙蓉模樣,有天然標格。金鎧輝煌鱗甲動,銀滲紅羅抹額。玉手纖纖,雙持寶刃,恁英雄煊赫。眼溜秋波,萬種妖嬈堪摘。正是那一丈青扈三娘。

  此次獨龍崗的二路兵馬,為首三人,祝龍乃主將,杜興武藝尋常,做先鋒的非她莫屬。

  扈三娘此刻是一心趕路,那五里口被圍的人中可不只有他將來的二伯伯和未婚夫,更有她血親兄長。偌大的扈家莊都靠著扈成來繼承呢,那斷然不容有失。在如此局面下,她內心里本來對梁山泊的些許敬仰也全變得不值一提了。

  扈三娘、扈成兄妹自幼親近,原著上扈三娘被擒,扈成便親到宋江營中求饒,現如今換做扈成遇險,那扈三娘也自心急來救。

  天知道她前幾夜,每每到月上中天時分還不能入睡,睜大兩只眼無一絲兒困意,心里如亂麻。

  現在只想著插上一對翅膀飛到五里口。

  是以是只管眾軍趕路,至于是否會遇到埋伏,照扈三娘的本意,那便是碰到了也沒甚好說的。見到梁山泊人馬,廝殺便了。

  卻不知道自己這一路行徑,全都落照梁山泊的眼中。陸謙呵呵發笑,“好個一丈青,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打仗還真不是她這么個打法。

  “我先前只頭疼不能尋得機會,但現下里看,卻是舍不得下手了。”既然這扈三娘這般打仗,那不給她一個記憶深刻的教訓,如何對得起她這番‘深情厚誼’?

  陸謙就盤算著如何能來的大一些,好一舉把這三千人全裝進去。

  身邊的魯智深、劉唐等人盡是贊同的點著頭,他們看著獨龍崗兵馬順著官道一路直下的作風,連斥候都不怎的派遣的作風,覺得不布下一個大口袋,一下子把那三千人全坑了,真是虧欠了。

  兵馬出動要派斥候,這已經是梁山泊許多頭領都印刻在腦子里的事情了。哪有這一丈青如此膽大妄為的?只在路旁有樹林、土丘的時候,才按下行軍速度,叫人去潦草的搜索一番。卻不知道就是那最左右盡是一望無際的田野之處,也有的是法子埋伏。

  陸謙的眼睛看中了一個地方,那是一片十分空曠的所在,四周平坦,一覽無余。距離最近的村落也有一里多地。更重要的是,它距離吳臺鎮只有七八里地,距離清河縣城也只剩下了五六里。

  吳臺鎮是清河縣地勢最高的所在,周遭多有丘岡土嶺起伏,雖然那高度是矮了一些,但絕對是整個清河縣內最適合打伏擊的所在。而過了吳臺鎮就是縣城了……

  陸謙放過吳臺鎮,而在一個叫獨龍崗意想不到的地方設伏,在獨龍崗人馬放松了一口氣,看著目的地就要安全的時候突然殺出,只要不是木頭人,那都能加大彼處的驚慌失措。

  事實也就是如此。

  陸謙先前大張旗鼓的從梁山調遣援軍,實際上只是把手里的部隊開出去再轉回來,衣著有點變化那就足以混淆敵人的耳目。現在他大軍在夜中就悄悄從五里口撤圍,要一口氣覆滅三千人的獨龍崗二路人馬,可不是輕而易舉便能做到的。他要的是覆滅,可不是擊潰!

  五里口外的梁山人馬大大減少。陸謙只留下了二百人馬,可短時間里卻還能唬住五里口。

  而獨龍崗的人馬呢,昨日黃昏時候就到了吳臺鎮外,與縣城派出來的人接上了頭。今日大早就生火造飯,人馬徑直向著吳臺鎮本來。

  那上到祝龍、扈三娘,下到普通小卒,是都繃緊了心神,只待梁山人馬涌出,便將廝殺。

  可是,可是……,偌大的吳臺鎮一點點的都走過了。他們卻是連一個人影兒都沒看到。

  “三娘子,這幫草寇,怎一個也無見到?”扈三娘左右有人說道。

  “休管那多。速速向前——”

  扈三娘又怎么會知道為何?當下只把雙刀一擺,引著先頭人馬直向縣城開去。

  前軍的順利傳到后頭,叫祝龍、杜興也盡送了一口氣,笑話兩句梁山泊無人,便也揮軍加速。

  直到一陣擂鼓聲響起傳到了扈三娘的耳中,她就看到官道左右的田地里,忽的鉆出一個個的人來,先是一陣箭雨弩矢射來,叫她前軍死傷一片,登時大亂。然后便是一個黑大漢持著兩把板斧,呼引著大群嘍啰們的殺奔來。

  其中再有一個舞著團牌,甩著飛刀的人,甚是要命;他近處還有一個一樣舞著團牌,卻投著標槍的人,二人聯手,刀槍齊下,就先叫扈三娘損了十幾人性命,更引起了不小混亂。

  這邊阮小七也引著二三百水兵殺到。一干梁山漢子窩在土坑里一倆時辰了,腿腳都發麻了,但廝殺來卻也比扈三娘的先頭隊伍要好的多。

  這邊祝龍得到了急報,連引著大軍前去增援。人馬趕到的時候,就看到扈三娘騎在青鬃馬上,輪兩口日月雙刀,引著一干心腹左沖右突,卻是整個前軍都被梁山人馬給包圍了。

  祝彪這時候來的正好,兩千多人殺來,登時叫被圍的扈三娘部斗志一揚。可這獨龍崗的二路援軍至此也就徹底的落入陸謙的伏擊圈了。

  再是一通戰鼓擂響,埋伏的梁山人馬是徹底涌出。他們便是在那田地中的,挖出溝壕,容得下人藏身,頂上再用粗布遮蓋,后回復上一層薄土,留出透氣的窟窿,只是放眼看去,那里能瞧得出痕跡來?

  現下整個祝家莊人馬趕來,他們也便不需要遮掩了。箭雨弩矢鋪天蓋地的襲去,叫獨龍崗軍的隊伍立刻就有了混亂。魯智深揮舞著月牙方便鏟就向那祝龍撲殺去,而祝龍眼看自家兵馬落得埋伏當中,卻也不懼。蓋因為這梁山泊的兵馬,看似也不比獨龍崗的援軍眾多。可他卻忘了自己麾下的人馬過半都只是那安分守己的農民。

  先是埋伏,再是箭雨弩矢噼里啪啦的襲來,死亡慘叫,人已經慌亂了。

  祝龍尤自不察這些,當下喊了一聲,驟馬向前,挺手中槍便出迎敵魯智深。兩軍吶喊。可那祝龍又如何能真抵擋的過魯智深?這位大和尚與林沖的脾氣很是相反,拼斗起來甚是有那霹靂火的架勢,用的又是重兵器,以硬碰硬,不是對手的,那很快便就不行了。而林沖卻是但凡撞見個三流人物都能打斗十幾回合呢。

  兩個斗敵十數合之上,陸謙在馬上看的分明,祝龍槍法已然是架隔不住。

  只不過眼下兩個人性命相撲,祝龍便是要退也難。就在這時,陸謙看到了一個漢子沖入進去。那人生得闊臉方腮,眼鮮耳大,甚是丑陋,穿一領茶褐衫,戴一頂萬字頭巾,系一條白絹搭膊下面穿一雙油膀靴。

  如所料不差,便是那鬼臉兒杜興了。

  有了杜興的幫手,祝龍輕松了三分,可卻只再打了三兩回合,就先打馬跳出了戰圈。徒留下杜興一人頂缸。這杜興又怎敵得過魯智深,被魯智深一擊打掉兵器,撥回馬卻待要走。被大和尚輕舒猿臂,將他提離那雕鞍,活捉去了。

  杜興被魯智深投在地上,眾親衛齊上,把鬼臉兒橫拖倒拽捉了來。

  陸謙此時也引兵殺入來。他就在那距離官道一里多地的村莊里,整個村落四五百人被梁山人馬半夜圍攏起來,全部看押,一個不成走丟。保證了兵馬在此間的行事不會暴漏。

  此前他將著親衛營便躲在這莊子里,現在就引著人直襲向獨龍崗兵馬后尾。

  陸謙眼睛就盯著那祝龍,他現在也沒把那系統的升級加點全搞明白,但是殺水滸名人,卻是有利無害。如祝氏三杰這種明目張膽的與梁山泊為敵之人,就無有那化敵為友的可能。梁山泊還要不要臉了?陸謙要殺雞駭猴啊。如此再增補自身實力,正是一舉兩得。

  末尾處殺來一彪人馬,獨龍崗軍已經徹底亂了章法。祝龍在亂軍中也看到了陸謙,兩邊雖然不曾照過面,但看到陸謙身后的旗號,他也就明白了。

  當下心頭就熱乎來。

  此戰獨龍崗已然要敗陣,可他若能斬殺了陸謙,卻依舊大大值得。

  便抖索起精神來戰陸謙,陸謙縱馬跨刀,接著那祝龍,兩個便斗來。這一遞手,就一個叫苦,一個振奮。叫苦的自是祝龍,他不曾想江湖上從沒有武藝傳揚的陸謙,卻也是不弱;而振奮的自是陸謙,卻是覺得這祝龍的力氣也不比他大來。

  祝龍槍法還是有幾分真才實學的,可任他怎的一個精熟,也賺不得陸謙半點便宜。

  那邊的扈三娘在亂軍中撞到了項充,被一刀射中了坐騎,摔下馬來。不等站起就被項充的親衛繩索加身,綁了起來。

  如此這獨龍崗三員頭領就只剩下了個祝龍,兵馬已盡數潰敗,這般情形叫后者膽顫心驚,可陸謙纏著他不放,等到魯大師提著月牙方便鏟奔來的時候,生恐被魯大師聯手陸謙,前后夾擊給清理了的祝龍,槍法更是亂了。叫陸謙瞅準了破綻,一刀劈中他門面。祝龍“啊”的聲慘叫,人便撲倒在了地上。

  祝龍既死,整個獨龍崗人馬便沒有了頭首。那先前還有些許頑抗的莊客,見到梁山軍吆喝祝龍已死,便盡數棄了刀兵投降。

  此一戰前后不過大半時辰的時間,三千獨龍崗人馬,只溜走了零散百人。余下的非死即俘,一舉而竟全功,叫梁山泊再添了兩千余丁口。

  于陸謙說來,那腦中響起的提示音聲,是那般悅耳。

  正逢這時,留守縣城外的劉唐來報,那城中李應甚不安分。陸謙哈哈做笑,吩咐眾軍驅趕著被俘獨龍崗人馬,帶上祝龍的尸首,前往那清河縣城下,道:“正要前去夸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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