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化村中。
黃蝗等人神色各異地看著不遠處的焦衣。
“啊啊啊!”突然,那呆滯坐在地上的婦人看到焦衣身上鉆出的幾條蛆蟲,立刻帶著驚恐,便是直接連滾帶爬的要逃開。
“倏啦”地一聲,那婦女便要鉆入一旁的灌木當中。
焦衣卻是伸手一抓,便將這身上只剩下幾縷布條的婦女直接擒了回來。
“怎么?難道我比這些殺你兒子的家伙還要恐怖嗎?”焦衣臉上帶著一抹厲色。
婦女臉上滿是驚駭:“不……不是!”
焦衣卻轉而隨手取出一件衣物披在了這婦女的身上,遮掩住了她裸露出來春光與不雅,似乎也是在安慰這婦女心中的不安。
眾人卻不想這丑漢竟是還能有如此溫柔一面?
“你們,都是白蓮門的?”這時候,焦衣才看向了一旁的黃蝗等人。
黃蝗平靜地道:“是!”
“我乃是嬴虔世子的門下客卿,焦衣。”焦衣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一抹自傲。
黃蝗身邊幾人面色卻都是一變,有人低語道:“據說嬴虔門下客卿,至少都是通境中三境啊!”
“什么?”
張九山等村民卻立刻大喜,果然是遇到了救星,真是太好了!
焦衣卻并沒有急著動手,而是一瘸一拐地向前走了幾步,這才緩緩地道:“聽聞你們白蓮門有些尋人的手段很是厲害?你們便幫我尋尋這人下落吧!”
說著話,焦衣將一件物品塞進了黃蝗的懷中。
黃蝗略微騷了一眼,立刻鄭重其事地應了一聲:“諾!”
黃蝗一個顏色,立刻剩余的白蓮門教眾卻是馬上在一旁乖乖站好。
焦衣見這些人如此識相,也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尋找蘇祁,已經是追尋了三個月有余,現在已經基本上鎖定蘇祁便是在這附近位置了,可他還是依舊找不到具體位置,眼下正好是讓這些白蓮門的家伙幫他找找,在絕對實力之下,他也不怕這些白蓮妖人有什么別的想法。
“你們,誰是管事兒的!”焦衣看向了一旁村落中的那些老弱病殘。
張九山急忙出列,恭敬地道:“大人,小老兒正是本地村正!”
“嗯,好,你趕緊,給我弄碗熱乎的肉湯來!”焦衣此刻卻微微有些饞了。
一聽到這話,張九山臉上卻露出了難色:“大人,我們這里都是些老幼孤寡,村子里也沒有肉……”
焦衣頓時神色一冷,伸手指著張九山身后的那個孩童,一臉的怒容:“這么細皮嫩肉的童子,你跟我說沒肉?”
聽到這話,村落中的眾人面色齊齊一變。
張九山臉上帶著一抹尷尬,以為焦衣在開玩笑,不經訕笑道:“啊?這是小老兒的獨孫……”
焦衣卻頓時起身,他那丑惡的臉直接貼在了張九山的近前:“怎么,你覺得這一個孩童不夠我吃么?”
“我……我……”見焦衣不似在開玩笑,張九山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今日這是怎么了?兩次都以為是遇到了好人,卻不想是先脫狼穴,又入虎口?
眼見那惡漢已經將手伸向自己的孫兒,張九山卻陡然間像是響起了什么,指著地上先前那個已經被扭斷脖子死去的孩童喊道:“大人,你可以吃這個……”
“你當老子是那條狗嗎?”焦衣舔了舔嘴唇,眼中滿是陰森。
張九山對著那眼睛頓時渾身一顫,視線一躲,卻看到那一旁的尸狗也是吃掉了那尸體,正在冰冷的看著這些村民。
“給你們一刻鐘時間,老子要見到新鮮的肉湯!”焦衣嘿嘿一笑,也不著急了,反而似是想到了什么。
卻見焦衣將一只手伸在了先前那婦女的懷中,一把握住了那豐盈之處,狠狠地大力揉///捏著。
“啊!”那仿佛已經呆傻的婦女臉上露出一抹驚恐。
蘇祁神識一掃,便是發現了附近那處村落的情況。
“出來看看這世界,就才發現……這還真是亂世啊!”蘇祁也不經是嘆了口氣,“就去那里順便打聽打聽情況吧!”
相比較這西域的很多情況而言,北域雖然眼下燕王隱世不出,九位世子也都是各有心思,明里暗里爭斗不斷,但總的來說,百姓卻還沒有這般命如草芥。
蘇祁從不愿做圣人,可既然遇到了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要讓他假裝沒看見的路過,還真是有些難。
“嘿嘿嘿!”焦衣口中發出著蕩笑,他已經是將這婦人胸前的一邊軟肉直接給咬了下來,正在嘴里嚼著。
一邊嚼著,焦衣還不忘贊嘆一句:“果然,這剛剛受過刺激又稍微冷靜一下的婦人之肉,就是好吃啊!”
一眾村民看著這場景,均是嚇得面色煞白,急忙遮住了自家孩子的雙眼,甚至一些老嫗,兩股戰戰之間,已然是被嚇得失禁,屎尿齊出。
張九山也不敢再看,讓自家孫兒背過去,眼睛,卻在打量著別人家的孩子,想著烹了誰家的崽。
許多人在面臨危險無力保護自己的時候,便是希冀著讓災害都發生在其他人的身上,以期讓自己逃過一劫。
一旁的黃蝗等人見到這一幕,神色間都是有些不自然,饒是他們一向被冠以“妖人”之名,作惡多端,可眼見到如此場面,心中也不禁是暗自咂舌。
正在這時候,黃蝗身旁的那男子一指天空,驚訝道:“掌令使,你看!那不是這人讓我們找的那少年嗎?”
“嗯?”黃蝗微微一抬頭,便看到了那個正在快速飛來的俊秀少年,只是此時,那少年臉上的寒意,有些濃重。
“又是一個通境?”
黃蝗微微有些驚訝,這么一個偏僻的劍州村落,怎么有如此之多的通境?
隨后,黃蝗卻在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燃燒了自己袖中的一物。
“哈哈哈!”隨著大笑聲,焦衣已經吃完了口中的肉,又是一伸腦袋,要向著這婦人胸前的另外一團肉咬去。
焦衣剛剛張開嘴,還沒咬下,猛地就感覺到自己腦后傳來一股大力,然后他整個人便是直接前撲,一臉撞在了地上,磕在了一顆崢嶸的石塊上,臉上的膿包頓時全部炸開。
那一瞬間酸爽,疼的焦衣整個人都是一個激靈。
蘇祁直接一腳踩在這惡漢的后腦勺上,口中不禁是罵道:“真是一個骯臟的畜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