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
聽到楚王的問話,甘耀卻是遲疑了一下,開始在內心組織起了語言。
甘耀自然是還記得他欠了蘇祁人情的事情,所以,他此刻說話自然是要小心些,既要回答了楚王的問話,讓楚王滿意,同時,還不能蘇祁受到損傷,讓他甘耀做了背后嚼舌根的忘恩負義之事。
“蘇公子,修行天賦之高絕,對術法戰斗之強悍,真可謂是小人生平僅見的天才俊杰,一般來說,這般的天才俊杰或許或多或少都有些怪癖……”甘耀斟酌著用詞說道。
羋雄卻是陷入了思考:“怪癖么?”
“是的,在小人看來,蘇公子此人,品行有些脫俗且高潔,他不甚在意那些俗人喜歡的事情,就比如說,王上您先前的禮賢下士,對他人來說是恩寵,可在蘇公子這里,也只是覺得您待他很好……”甘耀頓了頓。
羋雄也是被甘耀帶入了節奏,下意識地問道:“那這蘇祁喜歡什么的呢?挑重點的說!”
甘耀繼續說道:“以小人的印象,蘇公子好似是對修行情有獨鐘,是以,小人覺得王上您若是想要拉攏他,便該投其所好,送些對修行有益的東西給他!”
“是這樣嗎?”羋雄此刻卻有些愣愣的,作為南域之主,他賞賜別人,從來都是看他自己的心意,什么時候做過投其所好的事情?
“這樣有用嗎?”
聽見楚王又發問了,甘耀急忙道:“自然,蘇公子可能不會立刻歸心,但是總會對王上您生出感恩……感恩,不正是這天下人歸心的開始方式之一么?”
聽到這里,羋雄卻是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甘耀臉上賠著笑,心中也只是嘆息一聲:“唉,我甘耀也就只能做到這里了!蘇公子,王上,小人這樣也就算得上是對得起你們倆了!”
羋雄揮了揮手,甘耀立刻恭敬地退下。
羋雄卻是獨自思索著,對修行有益處的東西,那是該給蘇祁些什么呢?
到了晚上,蘇祁剛剛將這龍土息壤處理完畢,讓其和《孤野筆記》上描述的一般無二。
伸了個懶腰之后,蘇祁便是看到了一旁靜坐的李承秀和小蛟。
視線微微掃視一下,蘇祁卻不由是在李承秀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不自覺地,蘇祁卻是想到了這常謝之搞出的那幻境里,遇到的那尸……呸呸呸,是婦女,嗯!
莫名的,蘇祁也覺得,自己是不是不要那么較真,有時候,也該是放縱一下自己的欲望?禽獸一點兒?
其實,到底是禽獸一點兒好,還是禽獸不如好,這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一個比較困難的選擇題。
好在,這個選擇題不是必選題。
因為,蘇祁正在思考這道選擇題的時候,他的思路就被打斷了。
在一個仆人的帶領下,金恪言和秦天宇,這兩位愿意獻身于革命的同志,已經是來到小院中了。
蘇祁剛剛走到門前迎上去。
金恪言和秦天宇,立刻是表情激動地一起上前,口中念道:“蘇總,我們回來了……”
看到這兩位同志激動到微微有些通紅的雙頰,以及他們眼中不知為何出現的那一絲晶瑩。
蘇祁卻突然間有些方:這是咋滴啦?
莫名的,蘇祁便是想到了前世看過的有些電視劇上那些不合格演員的浮夸演技。
“怎么感覺,這倆人一臉回歸組織的樣子呢?”蘇祁心中暗想。
實際上,金恪言和秦天宇此時,內心中正是有著回歸組織的激動,只是他們并不知道“回歸組織”這個詞,不懂該用怎么樣一個詞描述和比喻自己現在的激動。
當然,蘇祁也知道,這時候,激動不激動,都是旁枝末節,重要的是……
“怎么就回來你們倆啊?”蘇祁問道。
金恪言和秦天宇的激動頓時一怔,隨后,就在這片刻時間,兩人的神色頓時黯淡,像是兩只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
蘇祁頓時心中一突:這尼瑪,是有大事了啊?難道是有人死了?
“蘇總,韓承言他……”金恪言的聲音中頓時帶上了一絲哽咽。
蘇祁雙眼一瞪:我靠,啥情況啊?朕的歐皇怎么了?
秦天宇見金恪言吞吞吐吐地說不出來話,這才接口道:“蘇總,韓師弟他被天鷹侯帶人給抓走了,現在應該是被關起來了。”
誒……沒死就好!
蘇祁頓時松了一口氣,可接著,他又不解地道:“這是怎么回事?天鷹侯怎么會和你們起了沖突的?”想到那個曾經來過大青劍宗的家伙,蘇祁便是忍不住皺眉。
“天鷹侯他見到程魚雁師姐以后……”
好吧,又是一個見色起歹心的老套故事。
同時,也是程魚雁等四人心心念著幫蘇祁找伏靈之蕊,不敢過多惹是生非……
蘇祁也是有些無奈,真沒想到天鷹侯那家伙作為神鷹王的兒子,自己都有兒子的人了,居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老大叔還是個不要臉的老紈绔啊……難怪兒子也那么遜……
不過,蘇祁也表示理解,畢竟說起來程魚雁那女人不瘋的時候,那看起來冷若冰霜的女神范兒,可能還真的能激起天鷹侯這樣的老大叔的征服欲……
“那程魚雁呢?”蘇祁又是想到了一個重點。
“程師姐說,此事因她而起,她便不能讓韓師弟一人受苦,所以她就讓我們兩個先把伏靈之蕊給蘇總您帶回來!”秦天宇說道。
蘇祁聽見這話,卻是挑了挑眉:“這程魚雁,現在思想覺悟都這么高了嗎?”
果然,一旦跟著了我蘇某人,所有人都是會有脫胎換骨的變化啊!都向我學習,優秀了不少!
蘇祁不禁是美滋滋地想著。
系統心道:“完了,這宿主又犯癔癥了?”
而蘇祁這時候聽到這事情也覺得暫時不急,畢竟再怎么說,要是見色起意的話,韓承言和程魚雁的生命都沒有危險。
“來,先進來……不,你們倆去住那間吧!”蘇祁剛剛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想到屋里的李承秀,卻又是突然換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