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補你個頭!我們千千就是完美的代言,要差也是宋老板有問題,我們千千好著呢!”段婷婷怒聲反駁。
紀寒亮笑道:“劉千舟個人是滿分,我認可。但她出身太低了,這是她的硬傷,一個人再優秀,她能丟得掉出身和成長的經歷嗎?所以她這方面的缺憾和那位大富豪的隱疾,剛好成為互補了。所以,你說你小姐妹劉千舟的感情婚姻很牢固,我相信。”
段婷婷深吸氣,“我懶得跟你扯!”
段婷婷其實很清楚金陳鄲是什么樣的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不少女人她就是那么好命。
出身沒多高貴,長得不是特別漂亮,學歷也只是一般,可人家嫁得好啊,婚后不工作,老公養著,婆家公婆還給伺候著。
這樣的生活,是女人當然都會羨慕。
不是見得少了,就覺得沒有。
有,肯定有。
大學同學中有幾個女生前后都過上了這樣的生活,金陳鄲曾經也是其中之一,但金陳鄲為這樣的生活,自己也付出了不少。
金陳鄲就是個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生活的人,在大家進入大學都還懵懵懂懂的時候,她已經開始籌劃自己將來的生活了。
自己沒錢,卻搶閨蜜男朋友完成人生階級跳。
不學習,卻也完成了學業拿到了畢業證。
有點愛美意識的女生,只會化點淡妝,穿整齊點兒。
金陳鄲不同,她除了第一個學會整套妝容之外,還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那個剛剛開啟嶄新生活的大學時期,金陳鄲的穿著打扮,絕對是超前且在大家眼里是時髦的。
她不僅會打扮自己,她還敢整容。
現在看大學剛進校的照片,和現在的金陳鄲,幾乎不能看做是同一人。
當然,化妝技術也在提高中,但臉型、眼睛大小、下巴、鼻子、嘴唇,臉上五官哪一處沒動過?
做霧眉,紋內眼線這些都是小意思。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整容,倒也沒人說什么,她老公都不嫌棄,旁人就更沒必要說三道四。
金陳鄲的想法,大抵是她在自己身上花了那么多錢,為自己投資了那么多錢,不就是為了找個生活寬裕的家庭?
以金陳鄲的野心和心機,她不是找不到更有錢的男人,肯給她大把大把錢的男人。
但她最終選擇了趙經年,骨子里還是想過踏實日子。
段婷婷不跟丈夫扯這些,因為覺得沒意思。
金陳鄲那種只希望別人為她付出的想法,段婷婷也鄙視。
認識這么多年,她能不清楚金陳鄲什么為人?
夫妻之間,相互尊重是前提,可這前提的前提,得有對彼此尊重的條件吧。
你只想收獲不想付出,白來的還挑三揀四。趙經年能維持這么多年婚姻生活,那對金陳鄲是真愛。
進屋時候紀寒亮忽然從身后抱住段婷婷,在她耳邊低低說:“老婆,我知道你最好,我們倆精神契合,思想契合,我們相比那些貌合神離的夫妻,幸福多了。雖然來我家,讓你受了不少委屈,可我一顆心,全都是你,全家都圍著你轉。有任何矛盾,我第一個說的是爸媽,就算你有錯,也是我的錯。我爸媽他們,從沒說過你一句不是,你就是我們家的女王。所以,咱們自己的小日子,是那些富豪家比不上的。他們除了有錢,有愛有溫暖嗎?”
紀寒亮一番話,令段婷婷動容。
她雖然沒感覺到只是全家的女王,但紀寒亮對她沒有二心,公婆也確實從沒對她說過一句不是,哪怕一句重話都沒有。
每天在家的時間,婆婆都可勁兒對她好。
剛進紀家時,很想離婚,因為紀寒亮騙了她,他沒說是跟公婆住。
一開始公婆住得戰戰兢兢,就生怕她會生氣,甩臉走人。
講真,嫁去夫家,公婆會怕媳婦兒生氣,會看媳婦臉色生活,那真的挺少。
段婷婷是嘴巴快,心軟。
結婚一年多了,跟公婆之間就沒發生過什么大矛盾。
現在是沒什么錢,可她確實是嫁了個好人家。心里唯一的不甘心,就是每次跟姐妹們聚會后,與別人對比后的落差。
可再想想,離婚后再找,能找到比紀寒亮更好的男人嗎?
誰沒年輕過?
她是云都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剛畢業那會兒,二十二三歲,花樣的年紀。那個時候她完全有能力找到有錢的男人,享受過富家太太的生活。
可她沒有,她之所以選擇工作,相親見了那么多人,最后選定紀寒亮,不就是因為紀寒亮人踏實,誠懇,對她還細心嗎?
他們是同齡人,同齡男生中,紀寒亮算成熟的了,自己身邊的大學同學、校友,用金陳鄲的話說,就是智障,幼稚都是客氣的。
段婷婷腦中百千想法一閃而過,輕輕笑了下。
拍拍紀寒亮箍著她的手背:“好了,我知道了。人都有情緒,我平時說你沒錢,嫌棄你什么的,只是有點不甘心。但我是真想跟你過一輩子的,我們沒什么錢,到時候生孩子、養孩子都得花錢,你說是不是?”
紀寒亮輕輕松手,“是啊,錢就是我們普通最愁的事情,工作過后沒輕松幾年,就得考慮生孩子養孩子。孩子一出生。我們就沒幾天輕松日子了。”
段婷婷聽見丈夫心焦的話,忽然道:“還好我們都還很年輕,要是你跟宋老板一樣的年紀,那可真得發愁了。我們可以再等兩年,等有點存款了,日子好過一點后,再考慮孩子的事兒,你覺得呢?”
兩人都覺得沒輕松幾年,真不想這么快就進入養孩子、愁孩子奶粉錢的死循環中,感覺這日子真沒個頭了。
紀寒亮點點頭,兩人進了屋子。
母親在沙發上坐著呢,看二人進來,問了句:“怎么在門口說話?”
“剛去樓下見了個同學,一大早的,讓她上來吃早飯,她卻走了。”段婷婷先解釋。
“這一大早的跑過來,干啥呀,你們倆都起這么早?”老太太問。
紀寒亮說:“是啊,就被她同學給吵起來了,媽,我們再去躺一會兒,爸弄好早餐后,再叫我們。”
“嗯,你們別睡著了啊,待會兒我叫不醒,你們上班遲到了可別怨我。”母親那邊說了句。
段婷婷進了屋,趴在床上閉眼休息。
“老婆,你是不是難受啊?我去給你兌蜂蜜水喝。”
紀寒亮話落,段婷婷睜開眼,“你別走來走去了,趕緊躺下瞇一會兒吧,還得去上班呢,昨晚折騰到那么晚,你不累嗎?”
“累,但沒關系,我中午趴一會兒,你胃里難受不?”紀寒亮問。
“我其實加起來沒喝多少,我就是喝了酒想睡覺,現在胃里難受,但還好,只是啤酒。金陳鄲和千千她們倆喝的是洋酒,后來又喝啤酒,我要是像她們那樣喝,一準喝死去。”
段婷婷話落,想了想:“其實千千也很少喝酒,都是金陳鄲害的,我們平時哪里酗過酒啊,都給她帶的。太難受了,以后堅決不喝。”
“頭疼?”紀寒亮手輕輕給她按著太陽穴。
段婷婷“嗯”了聲,說:“有點頭暈。”
“要實在不舒服,今天就請假吧,別去公司了,身體要緊。”紀寒亮道。
“行了,有你這句話,我心里舒服多了。”段婷婷躺著說。
新的一天,大家都步入生活正軌。
劉千舟也醒得挺早,宋城還在熟睡,她人已經醒來了。
壓著胃去衛生間,在里面呆了很長時間才出來。
馬桶沖水聲音吵醒了宋城,宋城睜開眼,長臂在另一邊撫了撫,隨后坐起身。
衛生間燈亮著,他下床走過去,在門外等著。
劉千舟好大會兒后出來,開門就看到高大男人立在門口,她嚇了老大一跳。
“你怎么站在這?不睡了嗎?”
“你怎么醒了?是不是還不舒服?”宋城不答反問。
劉千舟搖頭:“好多了,就是胃里還有一點難受。”
“趕緊躺著吧,宿醉可不是那么好受。”
宋城扶著她上床,劉千舟臉色慘白,剛躺下沒一會兒,又爬起來往衛生間去。
門被一把推開,宋城也跟著坐起來,后一步跟了進去。
劉千舟蹲在馬桶旁邊,吐了個昏天暗地。
嘔吐物全是發黃的刺鼻液體,沒吃什么東西,全在喝酒導致。
宋城鐵青著臉站在她身后,她稍微停歇下反胃作嘔的動作,他立馬遞上水給漱口。
“漱口,然后喝兩口,忍一忍,別由著反胃吐,會更難受。”
洋油倒出來,那滋味兒能好受?
不怎么會喝酒的人,喝那么多酒,這是在找死。
但她此刻是在最痛苦的時刻,他沒辦法無視她的痛苦還要在旁數落。
劉千舟喝了兩口水,涼水以刺激,胃里又開始翻滾頂著,趴著又吐了一通。
宋城忙伸手給沖水,劉千舟整個人無力的趴在馬桶上,宋城半蹲在她身邊,抬手扯了他的浴巾給她裹著,因為她渾身冰涼,臉色慘白中帶青紫,實在嚇人。
宋城將她緊緊把在馬桶邊的手扣下來,握在手里,她手涼得驚心,宋城輕輕親了她下。
“沒事了,沒事了,吐了就好了,忍一忍,喝點水漱漱口,我陪你坐一會兒,好一點后再去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