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段婷婷說:“誰知道她發什么神經?離婚女人還嫁了豪門,內心狂妄了唄。”
劉千舟頓了頓,轉向金陳鄲。
“喂,你好歹也是豪門太太了,你就不能大度一點,讓我等平民在口舌上占點兒便宜?”
金陳鄲撐眉,“什么?”
劉千舟笑著說和:“我們可關心你了,婷婷一大早打電話給我,說你結婚了,我們那時候就準備出門了。我們呀,還真是逃不出見面就吵的魔咒。”
“這次可不是我要吵的,千千,你是沒聽過金陳鄲剛才說話那語氣,我聽著實在太難受了。咱們都是自己人,拿腔作調的,至于嗎?”
段婷婷話落,金陳鄲想要反駁,段婷婷立馬再出聲打斷。
“你別假裝失憶,你這又嫁豪門,心都快飛起來了,你自己內心膨脹成什么樣兒了,你自己不知道啊?看看你身上穿的,全身上下都是重點,就跟你本人現在給人的感覺一模一樣,處處想壓人一頭,想告訴別人,老娘嫁豪門了!老娘二婚,還嫁豪門了!這事兒你在別人身上炫耀也就算了,你至于在我們面前炫耀嗎?”
有意思?
金陳鄲冷笑:“別人對你的反應,不符合你的期待值,就是炫耀啊?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段婷婷聳肩:“千千,剛剛我們說話,你幼兒沒有聽見?”
劉千舟微微張口,隨后搖頭:“不、不太知道。”
“算了,你都只顧吃的去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都已經肥成什么樣了。”段婷婷冷笑。
劉千舟鮮血狂噴,忙埋頭看自己:“也沒多胖吧?”
“好吧,那就沒胖吧,我記得你這是去年的衣服,現在穿著還不太勒,是合身的。”段婷婷道。
劉千舟……
提了口氣,最終欲言又止。
她最近也沒怎么胖吧?
但被這樣懷疑,心情一定不會好。
劉千舟直接把話題轉向金陳鄲,今天就是為了她出來的。
“你說說你這一個月的心路歷程唄,我們大家都好奇死了。”劉千舟笑道。
金陳鄲沉了沉聲音,最終一笑:“也沒什么可說的,真的就是緣分,我沒準備這么快就接受一段新的婚姻。可剛好就遇到那么個人,他需要一個女人做他空缺了十余年的太太的位置。而我,帶著離婚的不甘心,剛好產生快速找個各方面條件都比趙經年好的男人填補身邊的空缺。所以,我們是天時地利人和,條件都準備好了,我們相遇,然后在一起。”
“沒有戀愛,直接跨過了那個階段,進入婚姻。”段婷婷接話。
劉千舟轉頭看向段婷婷,段婷婷和劉千舟對視了眼,笑起來。
“話說最近流行閃婚,閃婚也挺好的,至少能保持對彼此的新鮮感,婚后好長一段時間都可以保持熱戀的溫度。不想戀愛了多年再結婚,兩個人都沒了感情,愛情都變成了親情,其實是挺可悲的。”
段婷婷看向金陳鄲:“至少能肯定,你比王毓文閃婚,要高明得多。
“能不能挑個稍微好一點的人跟我類比?”金陳鄲抗拒出聲,滿眼都是嫌惡。
段婷婷得意的笑:“你這么嫌棄人家?人家做你的小跟班,可是從念書時候到現在啊,多里多癡情?”
段婷婷話落,金陳鄲忽然間沉默,空氣都跟著冷下去。
段婷婷看看自己,又看看金陳鄲,隨后問劉千舟:“我這玩笑開過了?”
“嗯?”
劉千舟不解的抬眼,懷疑自己又在狀況外:剛發生什么了?
二人同時看向金陳鄲,“怎么了?”
“我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吧?”段婷婷問。
金陳鄲道:“你剛說那話,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兒。剛跟趙經年離婚那會兒,我晚上睡不著,不好打電話跟別人說,只能電話打給王毓文,可你們知道王毓文怎么說的嗎?”
劉千舟和段婷婷二人再互看一眼,搖頭。
“她說什么了?”
金陳鄲笑笑:“她說,你一個離婚女人,以后還是收斂點,現在不比當初十八歲的時候,離婚又帶著孩子,少出門,免得被人戳脊梁骨。呵!離婚女人是要被人喊打喊罵嗎?離婚女人就沒有一席容身之地?”
段婷婷沉默,細想了下,“可我怎么感覺王毓文那話沒毛病呢?如果你沒遇到王總,你帶著朵朵還有你爸媽,生活確實很艱難,她是關心你啊,你是……怎么覺得她對你有敵意來著?”
金陳鄲緩緩看向段婷婷,“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語氣里的同情,她算什么東西?自己老公有點小錢,那錢還不給她,她得意什么?同情我?她算哪根蔥?”
段婷婷瞬間了然,這不跟劉千舟當初忽然脾氣爆發一個理由?
但這事兒,劉千舟一定沒跟金陳鄲說,但段婷婷卻知道。
所以這當下,段婷婷下意識轉向劉千舟。
劉千舟笑笑,“我現在倒有些認為,王毓文那樣的人,就有點……嗯,好吧,我愿意相信她是無意的,應該是出自關心。”
金陳鄲神情淡淡:“我管她出自真心假意?我現在不就結結實實打了她的臉?”
劉千舟點點頭:“你說得對。”
段婷婷忍不住笑,戳了個煎餃放劉千舟碟子里。
她說:“金陳鄲,你是不是一直很好奇之前千千為什么忽然發脾氣,對王毓文?”
金陳鄲愣了下,看向劉千舟,“怎么地?”
“跟你一樣,當時說到千千其實一直在備孕中,但王毓文對千千很同情,當時還把火往千千身上撒來著?千千生氣的不是把火往她身上撒,而是眼神里的同情。”段婷婷攤手。
金陳鄲聞言,沉默兩秒,緩緩點頭。
但感覺段婷婷說這話,如果真是劉千舟的理由,那也有些站不住腳啊。
劉千舟已經備孕很長時間,卻沒有結果,王毓文同情的說兩句,沒毛病啊,發火不相往來是不是過了點?
她倒寧愿相信是王毓文不長眼睛的惹上了沉睡的老虎。
三人坐著沒動,空氣也安靜了好一會兒。
大抵是有些話想說,又咽了回去。
不過片刻,王毓文趕來了,今天王毓文出來沒帶她兒子,一個人來的。
段婷婷有些奇怪,王毓文家里什么情況,大家都清楚。
彭志峰是徹頭徹尾的男權主義,比大男人主義還強勢一個層次的男權主義,甚至用三從四德來要求王毓文。
所以彭志峰可以在外面鬼混胡來,王毓文卻不行。
平時給王毓文的,也只是緊夠生活開支,王毓文想要買條裙子、買套護膚品,得磨三兩天男人才會松動答應。給她還像施舍一般,王毓文在家里,僅僅只是孩子的母親,沒有女主人的地位。在家里的位置,也就是照顧孩子和伺候彭志峰的作用。
如今彭志峰的母親來了,王毓文又多了一重工作,那就是伺候婆婆,照顧婆婆,得把婆婆哄好了,老公才不會為難自己,才不會拳腳相加,言語辱罵。
王毓文要出門跟閨蜜們喝個咖啡,行,家里活兒干完,再出門,并且出門必須把孩子帶著。
彭登峰那話說的是,老婆沒工作,就在家里帶帶孩子干點兒家務,這還不夠輕松?你出門瀟灑,行,孩子帶上。教養孩子本就是你女人的責任,這不可懈怠。
所以今兒王毓文出現,居然沒帶孩子來,還真有些令人意外。
王毓文說:“孩子我婆婆在帶,她說我既然出來玩,就好好玩,別想著家里,我覺得我婆婆人還挺好。”
段婷婷撐眉,王毓文說她婆婆挺好?
怎么聽說她婆婆就是不滿意她,說她長壯實,只知道吃飯不知道為家里貢獻一分,今兒轉性了?
可人家想給人看的是這個形象,段婷婷也不好拆穿。
“有人給帶孩子就行,坐吧,吃早餐沒有,要不要再點點東西?”段婷婷問。
王毓文看了眼,就劉千舟在吃,段婷婷和金陳鄲都沒動,所以搖頭。
“不用,我喝茶就行,反正也沒多久就到午飯的點了。”
段婷婷又看劉千舟:“看吧,就你比較積極,早餐都沒吃就過來了,看你現在吃了,待會兒怎么吃中飯。”
“還有兩三小時呢,足夠消化了。”劉千舟笑道。
王毓文張口,欲言又止,其實她過來也沒吃東西,但剛才段婷婷問的時候沒好意思話說,現在再說,有點不太好。
劉千舟看向金陳鄲:“說說你跟王董事長是怎么認識的唄?”
金陳鄲看了眼劉千舟,反問:“你現在怎么也這么八卦了?”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最近太無聊了,我就想聽聽你們的近況,誒,這是關心你們誒。”劉千舟哈哈笑道。
段婷婷接話:“是啊,你們怎么認識的?”
王毓文豎著耳朵聽,有些驚訝:“陳鄲有新戀情了嗎?真快呀。”
劉千舟看了眼王毓文,再看段婷婷,王毓文不知道?
金陳鄲淡淡出聲:“算不得戀情。”
“算啊,那些老夫老妻一輩子的,人家還用戀情描述呢。”
王毓文忙問:“是做什么的呀?開公司的,公司老板嗎?”
段婷婷道:“西門電商的董事長王家鐸,耳熟能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