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珍珠道:“如果還是這件事,你要勸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話,我拒絕,你也別來找我,我不見。更新快。”
“姑奶奶,我找你喝酒,行了吧?”劉千舟氣道。
“那可以有。”宋珍珠道。
劉千舟掛了電話,剛好二太電話過來。
“千千啊,你怎么一直都不接電話呢?我打電話,你一直占線忙,我以為你不理我了呢。”二太急慌慌的說。
劉千舟微愣,難怪她剛才電話一直嘀嘀的響,原來是有電話進來,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不是的,我剛在講電話,沒注意是有電話進來,抱歉啊。二嬸,你現在在哪里?我已經到了茜茜公主。”劉千舟道。
二太太語氣低落下去:“我也快到了,茜茜公主的情況,你看到了吧?是宋珍珠干的,具體的,我們見面了再說,我馬上到了。”
劉千舟只能答應:“好,見面了再說。”
她有些無奈,這事情,她可真幫不上忙,宋珍珠做事,誰說話她聽了?
所以二太找她,因為什么,她也猜到了,只是,真的無能為力。
二太的車很快停在街邊,二太人從車上下來。
劉千舟眼神晃了眼車前方,她視力極好,沒看錯的話,開車的應該是宋劍橋。
但下車的只是二太太,宋劍橋在車上坐著沒動,大抵他也感覺到,自從尚卓佳離開宋家之后,他和劉千舟之間的關系就已經沒剩多少了。
二太走近劉千舟,“千千啊,怎么不找個地方坐下來?這站在外面多熱啊,我們進去說吧。”
劉千舟轉身,看著茜茜公主說:“里面情況我已經看到了,我們進去怕是會打擾他們整理現場,我們還是換一家咖啡廳吧。”
二太本意是想拉著劉千舟進去看看,順道哭一哭示弱。
可劉千舟話都已經這么說了,她還要執意進茜茜公主,那就太刻意了,只能勉強答應。
“也好,里面已經殘破的不成樣子,還是重新找個地方好一點。”二太嘆氣。
劉千舟笑笑,進了商場,涼氣撲來,整個人總算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二太一坐下,還沒點單就開始哭了。
“千千啊,你不知道宋珍珠有多過分,她不僅讓人砸了茜茜公主,中餐廳她也讓人給砸了,你說她是要干嘛?”
二太太拿出手絹來,輕輕抹眼淚。
“千千啊,你不知道當我看到兩家餐廳被砸成了那樣,我是什么感覺,我差點就暈死去過了。千千,都是自家人,你說她怎么能那么狠心呢?自己家人,她砸了我們家的店,我們得顧著自家人不報警,可她呢,她有沒有顧著我們是一家人,不要那么做?千千啊,你說宋珍珠這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劉千舟道:“這不僅僅只是過分了,二嬸,你沒想過怎么做嗎?比如報警啊,要求小姑賠償該賠的,損失了那么多,要默默的承受?”
二太太示弱道:“都是一家人,除了默默承受,吃了這個啞巴虧,還能怎么樣?她能不念我們是一家人,難道我們當哥嫂子的還不念兄妹情分嗎?”
劉千舟撐眉,“可……萬一她改天再想不通,等兩家店一切重新走上正軌了,她又心情不痛快了,再砸一次呢?人的情緒本來就是個反反復復的東西,二嬸,你要縱容小姑砸幾次?”
二太太一聽,臉色都變了。
砸一次她已經剜肉一般心痛了,還砸幾次?
隨后道:“千千,這就是我找你來的原因,你能不能幫二嬸去勸說勸說宋珍珠,讓她不要再亂來,我們這次大度,不跟她計較。她要是再亂來,我們也不是好惹的!”
劉千舟緩緩點頭:“二嬸家是有什么事情,惹到小姑了嗎?小姑雖然脾氣不小,但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以前也沒見她恃強凌弱,對自己家人,就更沒有過了。”
二太抬眼,微微一頓,隨后嘆氣:“還能是什么惹到她?可能就是我們家的餐廳生意越來越好,惹她不高興了,除了這個,還能有什么?”
劉千舟擰眉,找她當說客,還不肯坦白,這……
“這應該不是造成小姑發瘋的理由,遠了不說,就說時代城這個商業圈子里,生意比小姑的餐廳好的可不少,她別人不針對,就為了這個針對你們。一定不是,二嬸想想,可還有別的事情惹著她了?”
二太看著劉千舟,臉色有變,不那么高興道:“千千啊,你這什么話?你是覺得我們還平白無故的惹她了?”
劉千舟緩緩點頭:“以我對小姑的了解,沒有惹到她,不會這樣針對你們啊。砸了你們兩家店,這可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被原諒的事,這是大事,告去警局,她都要吃勞飯的。”
二太太猛點頭:“是啊是啊,我們大度,不跟她計較。千千啊,我們是當哥嫂子的,不跟她計較這些。你就幫我去跟她說說,讓她以后收斂些,別再發瘋。”
劉千舟搖頭:“人性這個,我就沒辦法了。二嬸,您應該還不知道,也就前兩天的事兒,小姑她半夜開車到我家來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我都給她罵哭了。就我跟她之間這還沒消下去的氣,我見著她怕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不是宋城攔著,那晚上我們鐵定都打起來了。所以啊,二嬸,今天你拜托我的這件事,我恐怕幫不了你,我自己都快被她慪死了去。”
二太太半信半疑的看著劉千舟:“你們關系那么好,她為什么忽然半夜開車去罵你?”
劉千舟當即感慨道:“當初跟宋城協議離婚的時候,我多次對她避而不見,因為我知道她見我會說什么。很多事情不太好說,更不好解釋,所以我想著,不如過一段時間后再見面。哪知我這一次回來,她半夜跑過來堵上我了,真是把我罵得狗血淋頭啊。”
“你和宋城離婚,這也不管她的事,她何必要找你罵?沒道理啊。”二太還是不信。
劉千舟當即有苦難言狀:“是啊,我也覺得沒道理啊,爹媽都管不著的事兒,她以什么立場跑去我家興師問罪?說我現在有點能耐了,就忘記當初一把將我扶正的宋城,再怎么著,也不應該離婚,反正啊,大就是說我沒良心之類的話。我是一再退讓,但她依然不依不饒,差一點就動手了。宋城在一邊攔著,不是他,我可不就被小姑給揍了?”
二太太張張口,還有這事兒?
不過這也確實是宋珍珠的風格,以宋珍珠自以為是的性格,她就會覺得劉千舟和宋城這婚姻,跟她有關,至少也該在離婚的時候跟她交代一句。
二太太想了想,才道:“也是,你們當初離婚的時候,誰都沒說,最起碼也該跟我們家里人說一句啊,我們可全都是從報紙上看來的。你還拒絕見她,躲幾次,宋珍珠那性子,半夜跑你家去堵你,還真是她做得出來的事情。不過,現在你們關系如何?緩和一點沒有?”
劉千舟笑笑:“緩和?也就兩天前的事啊,現在還在冷戰中,誰也沒搭理誰。所以二嬸,你找我肯定是不行了,我說話,她不會聽,她看見我一肚子火呢。”
二太太這么一想,還真是不能找她了。
“唉,可我們家這事兒該找誰呢?宋珍珠那個女人,她可是個油鹽不進的人,找誰都沒用啊。”
劉千舟點點頭:“是啊,就因為是宋珍珠,所以找誰都沒用,你拜托我跟她說說的事,就更加不靠譜了。”
二太嘆氣,“對了千舟,你知道卓佳回來了吧?”
劉千舟抬眼,眼里有驚訝。
卻是驚訝于難道尚卓佳還找上二太了?
前兩天尚卓佳去見她的事兒,應該還沒有傳出來,所以二太應該還不知道吧?
不然,不會有此一問。
二太見著劉千舟眼里的驚訝,當即一愣:“不是吧,你不知道?”
劉千舟搖頭:“我不知道啊,所以,卓佳是真的還活著?”
二太狐疑的看著劉千舟:不應該啊,劉千舟會不知道尚卓佳還活著?尚卓佳可是在大哥壽宴上公開露面過,怎么可能沒人知道?
“活著呀,而且她對我們家也有點誤會,主要是對我和劍橋的,你要是見著卓佳了,能不能也幫二嬸說說情啊?”二太問。
劉千舟眼底笑意深了,天底下竟有人把事情盤算得這么好?
她也是服了。
“這可能沒辦法,我一直都不知道卓佳的情況是什么樣的。二嬸,你知道我這兩年都在國外,國內的事情,我家里人也不會拿來煩我,所以國內這邊發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清楚。而且,也就是幾天后,我又得去紐約工作,我工作非常的忙,所以,我可能沒辦法幫你了,實在抱歉二嬸。”
劉千舟這話說得在情在理,仔細聽,根本挑不出什么錯處。
再一想,二太發現點什么了。
“千千啊,你是不是因為你現在和宋城離婚了,所以就不想幫你二嬸了?宋珍珠那里你不幫忙說幾句,尚卓佳那邊你也不能幫忙,你說,你讓二嬸怎么辦呢?千千啊,好歹曾經我們也是一家人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