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寶來搖頭:“不多,但是排名變化很大。天書 網我這次其實就比上次總分多了十二分,但是我的名次前進了二十位。我自己都沒想到呢。”
劉千舟輕輕點頭:“那就好。”
名次上下浮動,這跟他自己的成績關系不大,只要他的總成績是穩定的就好,不要那種好的時候的五百分,差的時候卻只有三百分,那樣成績浮動太大,升學考就很危險。臨場發揮拿到好成績的,遠不如發揮穩定的學生好,成績穩定的學生,壓力也沒那么大,并沒升學考試成績,基本上就已經能夠預測。
劉千舟又問:“馬上就升學考了,你們學習也該一個比較忙的時期了吧?”
廖寶來點頭:“嗯,試卷試題,每天都有,特別多,要把老師布置的作業都做完,我們可能都沒時間睡覺。”
劉千舟了然:“那這么忙,你們班同學還有時間早戀嗎?”
劉千舟說完又笑起來,廖寶來看向劉千舟:“姐,你這什么意思啊?”
劉千舟眉頭一挑:“喲,忽然變得這么激動,看來你在學校也有情況啊。”
廖寶來摸了把腦袋:“姐,你說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們學習那么忙。”
劉千舟輕笑:“你們現在很早熟,也不像我們以前那么保守了。早個戀啊什么的,一定存在,是不是?我也不是數落你,就是想跟你提一提,一切應該以學習為重,心動暫時先放一放,明白嗎?”
廖寶來看著他姐,不明所以:“姐,你是不是聽誰說什么了?”
廖寶來仔細想了下,他姐能聽的,也就是許穎老師了。
“姐,是不是許老師跟你告狀了?是不是聽許老師說了什么?”廖寶來問。
劉千舟抬眼:“喲,不打自招了啊,看來人家也說得沒錯啊,你確實在學校里頭有情況,是不是?”
“沒有啊我的親姐!”廖寶來無奈的捂臉,隨后往床上一倒:“沒有,別聽他們瞎說,他們就是瞎起哄。”
“嗯?那你所受,具體是什么情況?”劉千舟道。
廖寶來躺了一會兒,隨后坐起來,看著劉千舟:“就是隔壁班一個女生,給我寫了封情書,我沒回復,我就沒想過那些,我肯定是以學業為主的。那女生就給我發郵件,我們班有個女生跟那女的是好朋友,那女生就發給我們班上的女生,然后我們班的女生就把那女的要發給我的郵件群發了,弄得我們班所有同學和老師都收到了。姐,你是我親姐,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我也是收到之后才知道的,后來聽說大家都收到了,我才知道,我被人陰了,你說氣不氣人?”
劉千舟一聽,忍不住笑:“哇,現在的孩子這么勇敢?”
廖寶來一臉生無可戀,“姐,你可是我親姐,你覺得這事情好笑嗎?我都快被我們班那些老師煩死了!他們難道是智障嗎?那又不是我發的郵件,憑什么一個個都把我叫去辦公室談話?還都擺著一副為我好的樣子,我都快被那些搞瘋了你知道嗎?”
劉千舟哈哈大笑,“好了,我相信你。但是,你要跟我坦白,你除了那一個女生發出的郵件被人搗出這一件烏龍事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廖寶來看著劉千舟,“沒有了啊。”
一派天真,一臉茫然。
劉千舟從兜里抽了張小小的紅色紙片出來,拿手上揚了揚。
“你兜里找到的,為什么?”劉千舟道。
廖寶來第一反應是臉紅,緊跟著有些激動。
“我說,姐,你怎么隨便翻人東西呢?不對,你今天才回來,你從哪里找到的?”廖寶來忽然問,立馬就要問到自己母親身上。
劉千舟淡定說:“你自己想想,是放在哪里了,我會拿到。”
廖寶來沉默片刻,搖頭:“衣服口袋?”
“你放在衣服里面,剛我拿子華和松子新買的衣服去洗衣房給消毒,你的衣服還掛在里面,我就給你拿出來翻一個面掛著烘干。拿出來給你整理衣服的時候,就看到了這玩意兒。小子,老實交代吧,不準跟我嘻嘻哈哈,否則這事兒我就要告媽和廖叔面前去,你信不信?”
廖寶來雙手撐著頭皮,整張臉擰巴成條苦瓜干兒。
“姐,我的親姐,這不是我的東西,我同學的。”廖寶來無奈交代。
劉千舟笑了下,搖頭:“你覺得我會信你這鬼話?”
廖寶來拍了下大腿,起身在屋里走來轉去,“我要怎么說你才肯相信?這東西真不是我的,我發誓!”
劉千舟搖頭:“老實交代,誰給你的。”
廖寶來話不好說,“我兄弟,我們關系那么好,我現在就要出賣他,我良心不安呀。”
劉千舟拍了下桌子:“良心不安?我看你是根本不想好好說話,故意遮遮掩掩是嗎?”
“怎么會?我已經說了呀,我哥們兒的。姐你看我是那種人嗎?真不是我的。”廖寶來一臉為難的說。
劉千舟看著大紅色的杜蕾斯,她說:“包裝還挺喜慶,所以,你知道這是做什么用的,是吧?”
“……啊……”廖寶來支吾出聲。
劉千舟笑:“你還挺誠實。”
廖寶來嘟嚷了句:“我說不知道你信不?”
“你知道這玩意兒是做什么用的,那為什么要幫別人收著?”劉千舟再問。
廖寶來動來動去,不敢正面看劉千舟。
劉千舟不耐煩的“嘖”了聲:“好好回答,手背身后!你是長大了,就皮厚了是吧?”
廖寶來忍不住摸了下脖子,小聲說:“我哥們兒家里管得太嚴了,他是走讀生,天天回家,怕他爹揍他,所以這些東西都放我這兒。我住校,想著餓沒人會來查我,誰知道爸媽忽然讓我請假回來,這事兒我都給挖忘記了。”
劉千舟呵呵輕笑:“你還挺仗義啊,知道這事情的有多少人?”
“什么?”廖寶來問,沒聽明白劉千舟什么意思。
劉千舟道:“知道你同學經常把這些東西放在你這里的人有多少?”
“沒多少,就兩三個。這事兒怎么能昭告天下呢?當然只有我們關系鐵的才會知道了。”廖寶來道。
劉千舟輕輕點頭:“嗯,說得挺對,明天跟你這幾個哥們兒說一聲,我要見他們。”
“不是姐,你見他們做什么呀?該交代的我都已經交代了,你為什么還要將他們呀?”廖寶來慌了,立馬走他姐跟前,眼里都是著急。
“怕我去學校?為什么?”劉千舟輕笑著問。
廖寶來嘆氣:“沒有為什么,我就是……那你沒事兒見他們做什么?”
“我弟弟曾經跟我發過誓,要好好學習,考上好高中,上好的大學,不去帝都高校,你最起碼要拿下咱們云都本地的第一學府吧,這不難吧?但是革命尚未成功,你這就已經卡死麻痹自己了,你的意志就開始消沉了。你是我親弟弟,我當然不會怪你,更不會責備你,但是那些小鱉孫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不能說教幾句嗎?他們帶壞我聽話、懂事的弟弟,我要這樣放任而為?”
劉千舟淡淡出聲,看著廖寶來一臉的懊惱。
廖寶來欲哭無淚:“可是姐,跟他們沒有關系,我們關系好,是在踢球的時候認識的,我們真的就是很鐵的關系。人家也沒有帶壞我不是?你看我成績不是沒受影響嗎?我的親姐,你能不能顧及下你親弟弟的面子,別去學校了,我鐵哥們兒啊,以后還要見面的。”
“你知道這玩意兒是做什么用的,他們就沒有帶歪你?”劉千舟厲聲問。
廖寶來嘆氣:“哎呦我的親姐,我又不是三歲的松子,我能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嗎?所以別擔心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會為我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的。他們那些事情,我不認可的我都不參與,雖然他們是我鐵哥們兒,但那些事情我也不認可啊。”
劉千舟又比劃了下杜蕾斯:“那這個怎么解釋?”
“我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廖寶來欲哭無淚。
劉千舟搖頭:“那哪里算?那不算,你沒有解釋。你才多大呀,你的那些鐵哥們兒就算年紀再大,也都才十幾歲的年紀。這個年紀就開始有性生活,你覺得這合適嗎?這樣的行為是摧殘你們青少年身心健康的,沒有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小小年紀就開始縱望,說得難聽點就是的奴隸,前途都被葬送了!”
廖寶來埋著頭,不認可劉千舟的話:“有那么夸張嗎?他們也是正當交女朋友,而且我鐵哥們他們都不對自己班上女生下手的,也不會對那些還沒有開始發育的小姑娘下手,人家女朋友都找的是外校的,那些已經長大了的高中女生。”
劉千舟看著廖寶來:“知道的挺多啊,所以對此你有什么看法?”
“我說了呀,雖然他們是我鐵哥們兒,但他們的這些行為,我其實是不認可的。”廖寶來道。
“你要是真不認可,就不會幫人藏套了,知道嗎?”劉千舟淡淡出聲:“你這是助紂為虐,明白嗎?”
廖寶來垂頭喪氣的坐在床邊:“可人家畢竟是我哥們兒,這就是幫點小忙,我沒道理不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