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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另一個案件

  方成看起來是真的很忙,說了幾句話,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小睡,方澤也回到自己的臥室里去整理論文,組織順序。

  中午不到十二點的時候,方成的手機鬧鈴的聲音響起,方澤出去的時候,方成正在穿衣服準備走了。

  “快中午飯了,我叫了外賣了,吃完飯再走吧。”方澤對著方成說。

  “哪有那個閑工夫,回頭我買兩面包路上對付得了。”方成擺擺手,出門走了。

  方澤看著方成走之后,正要打電話問一下剛才點的外賣人家做好了沒有,沒做好的話能不能退一份,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方澤從貓眼一看,外面果然是外賣小哥來了,方澤只好接過了兩份外賣,然后邁著小碎步,來到了漢尼拔的臥室里。

  漢尼拔這會兒果然又陷入了淺眠之中,保證自己的精神,方澤隨手拍了一巴掌,正好拍在漢尼拔的屁.股上,把他給拍醒了。

  方澤解下了漢尼拔的耳塞和嘴里的毛巾,漢尼拔出口說道,“其實,你真的是一個gay吧。”

  “不是。”方澤堅決否認。

  “那你為嘛要拍我的屁.股。”

  “本來想拍臉的,但是想了一下覺得打你臉了你萬一哪天能掙脫出來,我會死的比較慘。”

  “這還是不能解釋你為什么要打我屁.股的事情。”漢尼拔很嚴肅的說道,“我的人體器官不只是只有一個屁.股。”

  “其他地方咯手啊。”

  “我。”漢尼拔聽到方澤的話之后徹底無語了,不再說話,方澤則美滋滋的開始吃起了外賣,他原本點了兩份雞公煲,但是現在可以一個人全吃了,當然吃不完剩下的那點還可以給漢尼拔吃。畢竟大喵不吃這玩意兒。

  “你吃的什么?”漢尼拔問到了味道,好奇的問到。

  “雞公煲,你可以理解為特殊方法制作的很好吃的雞肉。”

  “你們國家的外賣很方便啊。”

  “畢竟我們可是大吃貨帝國。”方澤說著特意端到了漢尼拔面前,當著漢尼拔的面吃。

  “你不覺得你這樣做,要比打我臉給容易引起我的仇恨嗎。”

  “有么,沒有吧。”方澤夾了一塊雞肉丟進了嘴里說道,“現在是中午,我又不是大半夜的端著這個到你面前吃的。”

  方澤的話顯然把年輕的漢尼拔氣出了內傷,畢竟這個時候的漢尼拔還不是以后那個被fbi抓取蹲了好幾年大牢的漢尼拔,本質上還是一個年輕人。

  “對了,你想吃嗎?”方澤賤兮兮的問。

  “你給吃嗎?”漢尼拔反問。

  總感覺這臺詞有點糟糕啊,換個場景的話污破天際啊。

  “你幫我個忙,我給你吃頓好的。”

  “成交。”漢尼拔痛快的答應了下來。畢竟在短短的五天時間內,漢尼拔最后如果不想被方澤卷成一捆扔出去的的話,一定會尋找獲得自由的方法的,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保持較為健康的身體狀態,如果真的被方澤用面包屑蘋果塊喂三四天,到時會就算是方澤放了他,他也不見得能打過方澤。

  見到漢尼拔痛快的答應了,方澤將方成給他說的事情又給漢尼拔說了一遍。

  “很簡單的一個案件。”漢尼拔看著方澤說道,“這個案件的難度不在于它本身有多復雜,而是在于你們的思維陷入了誤區。”

  “什么意思?”方澤看著漢尼拔問。

  “很簡單,可以換位思考一下。”漢尼拔對著方澤說道,“如果你是這個犯罪者,你會怎么在不留下證據的同時,完成自己的犯罪,或者直接點就是,你怎么避免留下金液。”

  “戴套啊。”

  “對啊,戴套啊。”漢尼拔用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但是戴套之后受害人體內根本不會留下金液啊?”

  “戴別人的啊。”

  “這樣還不是和,等等。”方澤終于頂不住漢尼拔鄙視的目光,停下了自己要說的話。

  “警察第一時間沒有想到,是因為他們在辦案思考習慣導致了他們的思維有誤區,對于他們來說,金液DNA對不上,就代表這個人有可能是抓錯了。他們的辦案壓力和思考習慣都不容易讓他們發現他們遺漏了什么,但是你作為一個旁觀者,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的話,我只能說你智商有問題了。”

  “我想到是怎么回事了。”方澤低下了頭,終于想到了犯罪嫌疑人是怎么擺脫自己的嫌疑的了。

  于是方澤趕緊給方成打電話。方成這會兒還沒有回警局呢,嘴里像是在咀嚼著面包,一邊走一邊問方澤出啥事兒了,方澤將自己的推斷結果告訴了方成。

  “臥槽,我特么怎么沒想到呢。”方成恍然大悟,然后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的雞呢?”漢尼拔問。

  “正確的說法是我的雞肉呢。”方澤嘆了一口氣,將一塊雞肉剃去了骨頭,然后丟進了漢尼拔的嘴里。

  “你是不是對我的防范有點過分了。”漢尼拔吃著沒有骨頭的肌肉說道,“難道你認為我會用雞骨頭磨開繩子逃出來嗎。”

  “你是狼我是羊,用怎樣的方法都不嫌過分啊。”

  “你剛才咨詢的那個問題一點意思都沒有,需不需要我給你說一個案件,你來猜一下事實是怎么樣的。”漢尼拔開口說到。

  “好啊。”方澤一邊吃著雞公煲里還剩下的墊菜,一邊拿出了一面小鏡子立在了自己的面前,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

  漢尼拔得到了方澤的允許,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述,“一個年輕的媽媽被害,在場僅有的兩個人給了幾乎相同的供述詞。”

  “警方最先接到的是丈夫凱瑞的報警電話,他在電話里說他的妻子珍娜遇害了,死在客廳里,兇手是他的朋友比爾。”

  “警方接警后去了現場,現場慘不忍睹,兇器就落在受害的女性躺著的血泊之中,她是被用棒球棒活活打死的。”

  “警方當場相信了他的話,去查詢比爾,發現比爾也受了傷,被刀子刺中,正在醫院里接受治療。而凱瑞呢,在另外一家醫院里面看被打斷的胳膊。”

  “按照凱瑞的證詞,事情是這樣的:當天下午3點多,他回到家,打開門,走過走廊,就看到棒球棒向他打來。他抬手抵擋,手骨劇痛。他沒有看到妻子,即使客廳就在走廊旁邊。他開始反擊,于是兩個人從玄關糾.纏著打到臥室,繼續纏.繞打斗,打著打著,兩個人都累了,停了下來,休息了一會兒,然后接著打。又打了一會兒,兩人想起來一個不錯的電視劇就要開播了,于是兩人坐下來開始看電視劇。”

  “電視劇看完了,凱瑞去廚房拿了刀子,然后捅了比爾幾刀,比爾就跑了。凱瑞回到廚房,這時候才看到老婆珍娜躺在客廳的地上,血肉模糊。”

  “聽起來好像事實清楚,沒有什么疑點。”方澤問。

  “你接著再聽一下比爾的證詞。”漢尼拔接著說道,

  “比爾的證詞里事情是這樣的:他去凱瑞家,打開門,走過走廊,就看到刀子捅向他,他被刺了幾刀,跟凱瑞扭打起來,他也沒有看到珍娜躺在客廳地上,兩個人一路打到了臥室,他看到一旁的棒球棒,然后打斷了凱瑞的手骨,在那之后跟凱瑞的說法相同,他們打著打著去休息喝水看電視去了。看完又接著打,最后打了一會兒他就離開了。”

  “兩人的證詞是一樣的?!”

  “沒錯。”漢尼拔點點頭說道。

  “兩份供詞基本一樣,區別只是誰先打了誰。可是他們都沒有看到珍娜被殺,沒有看到進入客廳時候珍娜躺在客廳,并且在這個過程里兩個人一直互為對方的不在場證人。凱瑞指認比爾殺了珍娜,可是對于珍娜是怎么被殺的什么時候被殺的他全不知道,反過來比爾也一樣。”

  “那這怎么判?”方澤自個兒也開始迷糊了。

  “檢方將兩人告上了法庭,但是所有的證據簡直讓人迷茫,陪審團根本無法沒看懂這個證詞,兩個人打了一會兒架,休息了一會兒,然后又打了一會兒,又看了電視劇,這個劇情比電影還離奇。”

  “最后呢?”方澤問。

  “陪審團討論了24個小時,最后還是做不出判決,比爾和凱瑞無罪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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