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囚哥在看到火箭筒之后,立刻對著司機狂吼。
但是這個時候,吉普車想要轉向已經來不急,早就已經等候多時的一枚火箭彈尖嘯著向吉普車飛了過來。
完蛋了!
方澤看著遠處山坡上已經發射成功了的火箭彈,下意識的就想打開車門跳車,搏一線生機,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這輛吉普車的車門根本無法打開!
就在方澤準備唱一首涼涼送給自己的時候,一直跟在吉普車側面的越野車瞬間加速,借助一個小土坡讓整輛車暫時凌空,正好擋在了吉普車的前面。
‘轟!’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擋在方澤和囚哥兩人乘坐的吉普車前面的越野車瞬間夾雜著火焰被炸飛了出去。雖然在車內的保鏢們在汽車被火箭彈擊中之前就已經跳車逃生,但是強大的沖擊力還是讓他們受傷不輕。
勉強逃過一劫的囚哥連看一眼這些忠心耿耿的保鏢的時間都沒有,大喊著讓司機開足馬力,向著另一邊的山林逃去。
現實世界不是fps游戲,士兵們不可能做到指哪兒打哪兒,一百發子彈打出去,能中三四發都算是運氣不錯了。
槍支都這樣,就更別說火箭筒了。
之前那枚火箭彈之所以能準確的向吉普車射過來,是因為那三個人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
一發不中,再想第二次打中高速前進的車輛就很難了,所以除了聽到了幾聲火箭筒轟炸到別處的巨響,接下來吉普車倒是連一顆子彈都沒有被打中。
“瑪德,該死!”囚哥將手里的手機一甩,砸到了座椅的靠背上,彈了一下,接著掉到了腳邊。
“這里沒有信號。”囚哥轉頭對方澤說道,“我沒有帶衛星電話,現在我聯系不上家里。”
“等一會兒如果還沒有人追過來的話,我們先返回越南?”方澤提出了建議。
“不行。”囚哥果斷拒絕了方澤的提議。“我現在的行蹤已經暴漏了,想要殺我的人肯定會派人封死周圍所有的逃生路線,我賭不起。”
方澤聽了囚哥的話,一時半會也不知道怎么說。他原本以為囚哥是商人家庭出身,但是根據之前那伙人又是用槍,又是動用火箭筒的氣勢來看,絕對是和政治有關系。
畢竟現在已經不是弄一輛裝滿炸藥的卡車,將商業競爭對手的大樓送上天的時代了。
“我們繼續向北。”囚哥摸了一下被子彈打碎的玻璃劃傷的耳朵,對著開車的司機說道,“往華夏境內開,我就不相信他們敢在邊境開槍。”
囚哥的話說完,坐在前面駕駛室的司機卻依舊一動不動,和剛才停車時候的姿勢一模一樣。
方澤和囚哥這個時候才察覺到不對,兩人把身子向前探過去,結果發現,開車的司機已經因為胸部中彈,失血過多神智不清了。”
囚哥將手紙放在司機的鼻翼,感受了一下司機的呼吸,然后也沒有跟方澤說這個司機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只是伸手將司機別在腰間的槍抽了出來,插在了自己腰上。
“后車廂還有槍。”囚哥跳下了車,打開了后車廂,從里面拽出來兩把步槍,抬頭看向方澤。“會用嗎?”
“勉強還可以。”方澤聽到囚哥這么說,就知道他是打算步行進山了。
玩過絕地求生的人都知道,在面臨敵人位置未知的環境里,最危險的就是開車的司機,一般都是第一個受到集火的。
現在司機沒有了,與其方澤和囚哥兩人用一個人的命去冒開車的險,還不如步行朝著邊境走,這樣造成的動靜小一點。
方澤將中二大寶劍提起來背在身上,然后下車去拿槍。
“你怎么還背著這個東西。”囚哥看著方澤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現在除了幾瓶水,就沒有吃的了。如果你還背著這么重的東西進山,體力會消耗的很快。”
囚哥說的這個道理方澤當然明白,但是他現在真的不敢將這柄美軍的中二大寶劍找個地方藏起來。
一旦被后面趕來的敵人找到,并且被懂貨的人送到美軍手里,那么方澤就要面臨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的追捕。
即便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方澤都不會冒這個險。畢竟他最近的運氣并不算好。俗話說霉運來了喝涼水都會塞牙,放屁都會砸腳后跟,怎么看將中二大寶劍丟掉然后落入到美國人手里的概率,都比這兩件事情的概率高。
“沒事兒,我體力好。”方澤隨便糊弄了一句搪塞了過去,然后將步槍拿在手上試了試手感。
真正的槍械是非常重的,比起方澤以前和陳建李子豪他們玩過的氣槍,兩者的區別可是殺人武器和玩具的差距。
“這里是一個備用彈夾,六十發子彈。”囚哥將一個腰帶遞給方澤,囑咐道,“如果真的遇到敵人,你隨便射兩槍,就跟著和我一起跑,千萬別想著能干掉對面。”
“放心好了,我可沒有主角情節。”
兩人分配好了子彈和槍,又將車上的幾瓶礦泉水帶上,就朝華越邊境的方向走去。
對于絲毫不懂反偵查學的兩人來說,現在唯一的逃生機會就是趁著被追上之前趕到邊境。想要依靠山林復雜的地勢藏起來不被發現的可能性并不大,因為人走過山林遺留下的來的痕跡在經驗豐富的追捕者面前,是非常明顯的 方澤的身體素質不錯,再加上丹田內還有氣勁支撐,所以即便背著一個中二大寶劍,速度也和囚哥相差無幾,這倒讓那個囚哥多看了方澤幾眼。
兩人在樹林里吃奶般的奔逃了大約三個小時,終于走不動,找了一個陰涼隱蔽的地方做暫時的休息。
“再走大約四個小時。”囚哥對方澤說道,“我們就會抵達華越邊境,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在哪里,但是只要靠近城區,我的手機就能連接上華夏的信號網絡,到時候就能打電話求救了。”
聽到了囚哥的話,方澤心里是無比真誠的為自己祖國基礎通信設施的覆蓋范圍感到驕傲。沒有出過國的人是無法想象,除了最偏僻的荒郊野外,在國家的大部分土地上都能隨時隨地的打通電話是一件多么偉大的事情。
三大運營商除了移動是國有以外,電信聯通都是國企。所以建造信號站是有國家補貼的,到處都是基站,到哪里都有信號。囚哥雖然是越南人,手機的電話卡卻是華夏電信越南分公司的卡,所以是能連接到國內的信號的。
兩人休息了十幾分鐘,正準備離開,剛起身,突然囚哥對著方澤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方澤立刻站在原地不動。
一陣低微的腳步聲伴隨著鞋子踩折樹枝的聲音從兩人所在的山坡下面傳來,讓兩人的神經頓時緊繃。
方澤和囚哥兩人躡手躡腳的轉身,然后分別靠在大樹后面,向下望去。
上來的人并不是方澤和囚哥想象中的追兵,而是一個穿著簡陋,背著一個竹簍的山民。
兩人總算是稍松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后囚哥將步槍放在了地上,手槍藏在了衣服里,從藏身地點走出去用越南語和這個山民打招呼。
這個山民看到了突然出現的囚哥顯然是嚇了一大跳,畢竟一般在這種人跡罕至的山林出現的陌生人,很大可能是毒販。
方澤其實并不放心這個山民,在囚哥和他對話的時候,一直用槍在暗處指著這個人。但或許是方澤想的太多,這個山民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的地方,給囚哥指了一個方向之后,就繼續背著竹簍向山上走去。
“我們從這邊再走幾個小時,就能抵達華夏的河口附近。”囚哥問好了路,拿了槍走過來對著方澤說道,“到時候就安全了。”
“嗯,趕緊趕路吧。”方澤將步槍的保險重新關上,然后和囚哥繼續爬山趕路。
但是還沒有走兩步,一聲尖嘯無比的哨子聲音就從兩人的側面響了起來。
方澤和囚哥兩人臉上同時變色,因為傳出這個哨子聲音的方向,正是剛剛那個山民上去的小斜坡!
“瑪德,被騙了。”囚哥這個時候還哪里猜不到,那個山民根本就是為他們的追兵服務的,一旦發現了可疑的人,山民就會吹響哨子,將人引過來。
諾大的一片山區,單單幾個人或許搜不到方澤他們,但是花幾個錢雇傭幾十上百的山民一起找,絕對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情!
只要這群山民能發現方澤和囚哥的蹤跡,一吹哨子,就會將山上散落在各處的所有追兵都吸引過來,到時候方澤和囚哥要面對的可就不是單純幾個人的問題了。
囚哥抬頭向著那個斜坡望去,正好看見了躲在斜坡后面,探頭探腦的觀察方澤和囚哥兩人走向,之前那個吹響哨子的山民。
‘嗒嗒嗒!’怒氣值已經被填滿的囚哥再次看到這個山民,二話沒有說,直接就開槍打了一梭子子彈出去。槍聲驚的一堆原本休息的小鳥撲扇著翅膀飛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