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皇后的話,張百仁動作愣了愣,然后默不作聲的喝著茶水。[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楊廣與李淵同屬關隴門閥,大家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古時候門閥之間的親近絕對超乎眾人想象。
蕭皇后看著張百仁,過了一會才道:“先生此行,可是有什么收獲?”
“李閥!李家有問題!”張百仁直言不諱。
蕭皇后眉毛一皺:“會不會弄錯了?”
見到蕭皇后皺起的好看眉毛,張百仁頓時一陣苦笑,蕭皇后都是這種表情,自己若說給楊廣聽,不知楊廣會相信幾分。
不過楊廣好歹也是刀山火海里面走過來的,對于皇位的重視、警惕超乎任何人預料,也不一定叫楊廣絕對相信,而是在其心中逐漸埋下一根釘子。
天長日久總歸會發揮作用。
張百仁搖搖頭:“此事我親自斷定,絕對沒有錯。”
蕭皇后聞言面色頓時陰沉下來:“李家!這件事還需找到證據才可。”
“對了娘娘,貧道有位發小被一位道姑帶走,還請娘娘替我找找!”張百仁手中拿出一卷畫卷:“關于小草的所有事情,都在這幅畫卷之中,還請娘娘過目。”
張百仁想要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尋找張小草,簡直如大海撈針,若依靠朝廷的力量,比張百仁的機會大很多。
蕭皇后接過畫卷,正要說些什么,忽然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然后便見內侍走進來:“娘娘,陛下聽說張百仁進京,正在上書房傳召!”
“陛下傳召?”蕭皇后一愣。
張百仁眼中閃過奇光,楊廣這廝傳召自己,確實有些出人預料,來到大隋后蕭皇后自己天天見到,至于楊廣還從未見到過。
“陛下傳召,本宮與你一道前去”蕭皇后站起身,拉住張百仁的手:“陛下忽然傳召,想來也有所預感。”
張百仁點點頭,背起劍匣跟在蕭皇后身邊,在丫鬟的擁簇下來到了上書房。
不用通秉,蕭皇后直接走進去,張百仁跟在蕭皇后身后,好奇的打量,左右宮女各各美艷至極,當真令人眼花繚亂。
“陛下!”蕭皇后微微行了一禮。
“見過陛下!”張百仁抱拳一禮。
如今還不是大辮子時期人人稱奴,朝中官員見到皇帝不必跪下,見禮便可。
當然了,如果一旦犯罪,小辮子被人家抓在手中,該跪還是要跪的,絕對不能不識抬舉。
“愛卿免禮!”楊廣點點頭。
事實上楊廣確實稱得上是美男子,一身基因絕對不差,三十多歲年紀,看起來又像是二十五六歲,叫人不好斷定。
身上一襲袞黃色龍袍,面色白凈安穩的坐在那里,此時一雙眼睛打量著張百仁。
張百仁眉頭皺起,他感受到了壓力!
楊廣周身匯聚著萬民意志,任何武道高手、道家高手站在楊廣身前,都變成了普通人,這就是法則的壓制。
“朕對愛卿實在好奇得很,九州鼎大振我大隋氣勢,朕心甚慰。你有什么需求,盡管提出來!”楊廣看著張百仁,頗為豪氣的道。
九州鼎對于楊廣來說確實是重要,九州鼎從某一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近乎于代表了天下正統,若是有心人故意暗中作亂,后果不堪設想。
“全憑陛下賞賜!”張百仁不緊不慢,不卑不吭道。
“素聞你博學多才,皇宮大內道法巫術數不勝數,你若喜歡盡管取用,難得你這般少年英才,朕當然多多支持!”楊廣臉上帶著笑容:“皇后常在朕耳說你如何少年了得,今日一觀,方知皇后所言不虛。”
“謝陛下夸贊,陛下過獎了!”張百仁抱拳謙遜一笑。
看著張百仁,楊廣笑呵呵道:“一點都沒有過獎,朕所言全都是實話,這天下想殺你的人太多,越有本事的人就越能惹事,你最近消失了幾個月,可有什么收獲?”
張百仁略作沉思,然后才道:“若說有事,那下官還真有一件事,不過此事說起來有些聳人聽聞,陛下聽了怕是不信。”
“有這么玄乎?朕倒好奇你小子要說什么!”楊廣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但說無妨,這世上離奇的事情多了,不差你這一件。”
“下官入宮前曾聽人說:十八子得天下,而且臣在太原城中遭人暗算,怕是與李家脫不開關系!不瞞陛下,臣奉命前去調查運河龍脈之事,發現李家似乎從中作梗,多次暗算于我,臣懷疑李家圖謀不軌!”張百仁一字一句道。
此言落下,大殿內氣氛一片沉寂,蕭皇后看著張百仁,眼中滿是怪異之色,這種事情他還真敢開口。
楊廣笑容僵滯在臉上,動作停在那里,似乎有些沒聽清張百仁的話,過了一會才愣愣的道:“可有證據?”
張百仁搖搖頭:“這種事情李家怎么會留下證據!”
“沒有證據就是空口白話了?你這般污蔑朝中重臣,罪名你應該清楚”楊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百仁。
“下官雖然沒有證據,但李家圖謀不軌乃是事實!此事乃臣親身經歷,絕對不會有錯。這種事李家怎么會留下證據給下官?有的事情知道證據后就晚了,有備無患總歸沒有壞處!”
楊廣聞言面色陰沉下來:“說說為何懷疑李家!”
見到楊廣的態度,張百仁見怪不怪。
父子親兄弟尚且都會謀篡你的皇位,更何況是姑表兄弟乃至于同一個門閥的戰友。
張百仁略作沉吟,便從尋找卜算子開始,一直追蹤到太原,然后遭受伏擊的事情說了一遍。
包括之前自己與李昞發生沖突,李昞的算計之事,詔獄之亂乃至于張百仁一開始離村遇見黑山老妖,李家故意放走天牢中的大妖。
“不夠!遠遠不夠!”楊廣聽了張百仁的話搖搖頭,李淵乃自家陣營中的人,若想殺李淵,還需有確鑿的證據,不然關隴門閥必然會離心離德。
“李家雖有嫌疑,但若說造反遠遠不夠!”楊廣連連搖頭。
張百仁還能說什么呢?
不過不著痕跡的掃過楊廣表情,張百仁知道自己這根刺已經扎下了。
“愛卿一路奔波辛苦了,暫且下去休息吧,各種賞賜稍后送達!”楊廣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對張百仁強自一笑。
點點頭,張百仁轉身離去,走出皇宮,嘴角掛著笑容,對于皇帝來說,什么事情都不重要,唯一可以挑動皇帝那根神經的就是謀反。
當皇帝都有某種幻想癥,似乎天下間所有人都在盯著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
背負雙手,哼著小調,張百仁上了馬車。
上書房 楊廣看著蕭皇后:“軍機秘府那邊怎么說?”
“軍機秘府那邊查不到任何情報,唯有詔獄之亂時,李昞確實是登門楊素府上,只是如今楊素已死,此事死無對證!”蕭皇后嘆了一口氣。
“可惡!”楊廣呵斥了一聲,一雙眼睛看向天宮:“要不是他故意放縱,怎么會有如今這般局面,天宮之事朕分毫不知情,就連辨別都做不到!”
“陛下打算如何行事?”蕭皇后看著楊廣。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件事朕要親自試探一番,方可知究竟!”楊廣低聲道:“張百仁的賞賜之事,你拿個章程就好!”
“臣妾早就準備好了,還請陛下過目!”蕭皇后手中拿出一本折子。
楊廣接過折子緩緩打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又再次閉合了折子:“張百仁的身世可曾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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