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涎香不是普通的龍涎香,而是大龍王的龍涎香。
什么是大龍王?相當于人類見神不壞境界的強者,但因為龍族掌握了風雨雷電的力量,比人類見神不壞強者普遍要強一頭。
大龍王龍涎煉制的龍涎香,催情效果絕對是一等一的厲害,若非楊廣來的及時,張百仁道功就被破了,當年苦修化作齏粉,陽神至道亦不過是一場夢幻覺。
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幾,只聽那道人道:“此物主龍涎,再加以數十種催情草藥,一旦點燃沒有人能保持腦海清明,萬物繁衍的本能將會被催發到極致。”
聽聞此言,張百仁面帶沉思,萬物繁衍的本能?
不單單是自己的本能,體內鳳血也帶有鳳的本能,那是來自于野獸的本能,無怪乎自己控制不了蒙蔽了心智。
陽神道人退下,張百仁手指敲擊著案幾,蕭皇后陷入沉思。
“這伙人怕是沖著娘娘來的,欲要娘娘與陛下反目,然后陛下一怒之下龍鳳相斗陰陽失衡,大隋氣數便會被破滅,亡國滅種就在眼下。而且平日陛下不會涉足永安宮,今日來的未免太巧了!”張百仁看向蕭皇后,眼睛清澈干凈。
當然了,對方一石二鳥,不單單想算計蕭皇后,還想算計自己,將自己的道功廢掉,甚至于將鳳血內來自于野性的本能也算計了進去,出手之人相當可怕。
若今日張百仁與蕭皇后沒有清醒過來,被楊廣撞到眼下丑態,必然是一場驚天大戰,君臣反目夫妻成仇,大隋本就搖搖欲墜的氣數定會跌至谷底。
“何人出手算計?只差一點便叫自己陷入死局!”張百仁心有余悸,對方算計之精妙,令人嘆為觀止。
似乎瞧出了張百仁眼中的沉思,蕭皇后面色冷淡,耳根卻紅透:“姑且算你說的有理,今日你冒犯本宮之事,就此打住。永安宮中所發生的一切,你都要徹底忘掉。”
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蕭皇后,滿面無辜道:“娘娘再說什么?永安宮中發生了什么?”
瞧著張百仁這副模樣,蕭皇后不知為何忽然心中氣結,提了褲子便不認賬,大概說的便是這種人吧。
感受著大腿上的軟膩液體,蕭皇后站起身:“本宮去沐浴,你自便吧。”
“娘娘,華容公主的事情還沒交代清楚呢!”張百仁急忙開口。
“無需交代,你照辦便是!”蕭皇后道。
聽著蕭皇后霸道的話語,張百仁心中無語,經過之前的親密,自己似乎與蕭皇后少了一分客氣,多了一份天經地義。
“真是糊涂事!”張百仁不敢在永安宮中久留,蕭皇后雖然被自己種了魔種,但張百仁卻也不想去覬覦蕭皇后的心思。
出了永安宮大殿,巧燕滿面焦急的在大殿前來回走動,見到張百仁出來,趕忙上前道:“你怎的惹娘娘如此大怒,今日娘娘可是真怒,我伴隨娘娘十幾年,從未見過娘娘這般震怒,可差點將我嚇死!”
聽著巧燕滿是急切的話語,張百仁笑著抓住巧燕雙手:“姐姐莫要擔憂,娘娘不過是說到華容公主之事壓制不住心中火氣罷了,華容公主的事情還需我親自走一遭,只是陛下哪里有件事還需交代一番。”
一邊說著,張百仁自袖子里掏出一張古琴,遞給巧燕:“這琴雖然無名,但卻是用鳳凰落腳的梧桐木鑄就,聲音清脆質地輕柔,比之那些名傳千古的古琴也不差分毫。”
“你呀,整日里就會送我禮物,討我開心。你只需消停一些,不要惹得娘娘雷霆之怒,我便心滿意足了!”巧燕瞪著張百仁,雖然嘴上這般說,但心中卻滿意至極,滿面歡喜的抱住古琴,露出一抹笑容。
抱著古琴,巧燕道:“我知道你喜歡吃桂花糕,所以特意抽時間在御廚學了一個月,你且嘗嘗我做的桂花糕味道。”
聽了巧燕言語,張百仁點頭上前,拿住巧燕遞過來的食盒,一打開桂花香氣撲鼻而來,令人心神迷醉。
看著精致、雪白的桂花糕,張百仁食欲大動,拿起一塊塞入嘴中。
隨即眉毛不著痕跡的皺了皺,迎著巧燕滿是期盼的眼神,口中嘖嘖有聲,連連點頭:“好吃!好吃!”
除了桂花糕的香氣,和嚼柴木沒啥區別。
瞧著張百仁的樣子,巧燕臉上滿是笑容:“好吃就行,你帶回去自己吃吧。”
“多謝姐姐”張百仁將桂花糕塞入袖子里,瞧著巧燕巧笑嫣兮的大眼睛,心中無奈苦笑:“老姐,你這桂花糕做好,也不提前嘗一嘗嗎?”
辭別了巧燕,張百仁晃晃悠悠的向府邸走去,心中思忖著華容公主之事。
并非高麗求親,而是楊廣主動將華容公主遠嫁高麗,這其中若說沒有古怪,誰信啊。
張百仁端坐在府邸內,他現在愈發看不懂楊廣的布局了;不單單他自己看不懂,普天之下各大門閥世家也一樣看不懂,一個個滿是迷蒙,根本就不知道楊廣在下什么棋,自然也就不敢胡亂出手折騰。
華容公主!
張百仁以前從未聽聞過華容公主的名號,自然也就無從判斷華容公主的本事,楊廣為何非要將華容公主嫁入高麗城。
弱國無外交 楊廣要將華容公主嫁給高昌,高昌王縱使是知曉其中詭計重重,陰云覆壓,但卻也不得不賠上笑臉,派遣使者來大隋配合楊廣演戲。
一征高麗大家都是明白人,要不是楊廣為了布局,豈能有高麗機會?
高昌王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自家是怎么回事。
張百仁眼睛瞇起,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都督,高麗使者已經到了,陛下請大人去迎接高麗使者,明日隨同高麗使者前往高昌。”
張百仁點點頭,起身走出。
高麗一行使者長途跋涉,來者足足有三千人,儀仗隊五百,護衛兩千五。
這其中五百人的儀仗隊,還是侍衛臨時兼職。
“姜云芠見過大都督”高麗使者見到張百仁走來,趕緊上前恭敬一禮。
姜云芠乃高麗禮部大臣,更是高麗難得一見的高手,據說已經破入見神不壞,而其年紀也不過才三十歲而已,可謂是少年天驕。
已經而立之年的姜云芠成熟穩重,絲毫沒有紈绔、浪蕩的氣息,一舉一動仿佛是老古板。
姜云芠一舉一動的都刻畫著禮儀的氣息!從他的一舉一動,你便可以感受到禮的氣機。
“儒家的人?”張百仁打量著姜云芠,姜云芠也看著張百仁。
如果說張百仁在姜云芠身上看到的是禮,那姜云芠便在張百仁的身上看到了殺機,鋪天蓋地無邊無際純粹到極致的殺機。
他仿佛是殺戮之主,專門化作殺戮而來,天下萬物無不可殺之!
殺戮,是眾生歸宿,但卻是萬道之敵。
眼前青年一舉一動溫潤無雙,雖然容貌略顯得普通一些,但氣質卻令人忽視了他的容貌。
若能看到眼前青年的骨子里,便會令人毛骨悚然,殺機鋪天蓋地,連綿不絕。
“見過大都督”姜云芠只覺得目光一痛,似乎被張百仁無意中的殺機‘殺死’,頓時不敢再看,而是恭敬的行了一禮。
很可怕!
眼前的青年很可怕!
不是一般的可怕,是非常可怕。甚至于若非自家身上使命,姜云芠絕對會有多遠便離張百仁多遠,不想呆在其身邊一秒。
自家的警覺告訴他,這青年已經他化殺戮了!
他化自在!
他化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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