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歸君聞言一雙眼睛盯著李世民,過了會才嘆一口氣:“至道卻是難啊,需要冥冥之中的一點靈光,非人力所能定。”
李世民無語,春歸君的話翻譯過來不就是要靠運氣嗎?
不多時,有探子回報:“大人,突破者乃專諸世家王藝。”
“刺客世家?”李世民一愣:“這倒好玩了,不知朝堂上的那位會怎么選擇。”
聽了那刺客的話,楊廣聞言面帶猶豫,手指輕輕敲擊著案幾。
大殿空蕩,敲擊聲顯得格外沉重。
“小人愿意親自走一遭”黑影道。
楊廣聞言看向黑影:“有把握?”
“八分把握!”黑影道。
楊廣點點頭,手指敲擊案幾聲音一頓,一雙眼睛看向遠方,似乎能穿透無盡虛空映照整個大隋:“希望這廝最好識相點。”
黑影領命而去,過了一會楊廣才道:“船隊到哪了?”
“回稟陛下,已經臨近瓦崗地界!”有侍衛遞上情報。
觀自在眉頭皺起,瞧著中土沖天而起的浩蕩氣機,手中拿著一朵潔白蓮花不語。
“中土造化鐘神秀,縷有高手突破,我湘南卻是苦寒,雖有造化卻盡數為老賊所竊,蒼天何其不公!”觀自在嘆了一口氣。
一邊白蓮社弟子盡數不語。
“罷了,不去多想,中土有張百仁攪合,我放心的很!”觀自在不緊不慢道。
東突厥 一座寺廟前,卻見一位苦行僧手中捧著金貼,面色虔誠的站在大門外,瞧著金貼周身衍生出那一縷淡金色紋路,露出一抹狂熱之色。
朝廷大軍繼續行進,張百仁背負雙手站在船頭不語。
“對方修為越高,我對其掌控力便越小!”張百仁心中沉思。
“都督,你怎的印堂發黑?”袁天罡不知何時來到張百仁身后。
“印堂發黑?”張百仁一愣。
“怕是氣數消耗過度,逆天而行惹來的劫數,都督還需小心謹慎一些才行,只怕這次出行會出現什么岔子!”袁天罡道。
張百仁默然,心中怪異起來:“自己印堂發黑?”
后方高麗大船,瞧著那沖天而起的氣機,姜云芠面帶苦笑:“中土人才輩出,我高麗如何抗衡?兩尊至道強者足以橫掃整個高麗。吩咐下去,所有行動盡數取消,待出了大隋邊疆在做計較也不遲。”
此時塞外默然,高麗、百濟、突厥俱都無語。
除此之外再無波瀾,一行人居然順利的來到了涿郡。
眾人在碼頭修整,張百仁與宇文成都去拜見魚俱羅。
魚俱羅是宇文成都的老師,留在涿郡不肯離去,至于說朝廷的使臣,此時也俱都準備回轉。
大將軍府張百仁與宇文成都齊齊登門 “都督,你可算回來了,正要問問那王藝的事情!”魚俱羅站在大廳中等候。
張百仁聞言一愣,一雙眼睛詫異的看著魚俱羅:“將軍消息倒是靈通。”
“至道強者這么大事情,老夫豈能不關注!”魚俱羅搖搖頭。
“師傅!”宇文成都上前一禮。
“你小子終于舍得來了”魚俱羅打量著宇文成都,一巴掌拍在宇文成都的肩膀上:“不錯,居然見神不壞,不愧是我徒弟。”
“見神不壞?”張百仁詫異的看了宇文成都一眼。
感覺到張百仁的目光,宇文成都頓時面色一變,魚俱羅也是面色愕然,貌似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
“宇文成都居然突破了見神不壞,這混賬隱藏得很深啊!”張百仁心中思忖:“也對,這廝在隋末乃是亂世中數得上的好手,不能突破見神不壞才令人奇怪呢。”
“走吧,進屋說,本將軍已經備好了酒席!”魚俱羅領著宇文成都走入屋子。
三人落座,敘說了一番路上的經過,待聽聞張百仁圍剿刺客世家之時,魚俱羅點點頭:“當時本將軍時刻注意洛陽動靜,當時便瞧見天天邊氣機動蕩,不曾想是王藝,可惜你當時未能將其斬了,不然豈會給其成氣候的機會。”
王藝,便是刺客世家突破至道的老祖。
瞧著魚俱羅遺憾的表情,張百仁愕然道:“大將軍莫非與王藝有仇?”
“王藝比我早了一輩,但卻刺殺我三次,這梁子早就結下來了”魚俱羅道。
張百仁聞言暗自咋舌,王藝這廝果真夠狠,居然刺殺魚俱羅三次都活了下來。
“日后若有機會,非要將其斬殺不可”魚俱羅搖搖頭。
宇文成都話不多,只是靜靜的吃著烤肉。
“聽人說你要約戰三大宗師?”魚俱羅轉移話題。
張百仁點點頭:“第一戰便是楊琦。”
“這老東西忒不要臉,居然欺負后輩,這廝我亦有所耳聞,乃當年陸敬修親傳弟子,轉世兩次,至今尚未修成陽神,但底蘊卻深厚無比,在道門是數得上號的高手,十大宗師雖然有些水分,但卻也代表了道門的一部分力量”魚俱羅對楊琦的評價頗高。
張百仁無所謂,憑自己如今的修為,莫說是楊琦,就算真正陽神真人親臨,也不懼分毫。
“我看楊琦怕是將注意打在了你身上”吃了一會烤肉,魚俱羅忽然道。
“這話怎么說?”張百仁一愣。
“你的成就天下有目共睹,當世陽神真人必然有你一席之地,不單單本將軍看得清楚,天下所有修士都看的清楚”魚俱羅道。
“將軍過贊”張百仁淺淺的喝了一口茶水。
魚俱羅道:“據說楊琦當年得了轉世經,乃佛門轉修六道輪回的法門,楊琦這廝想要借你之手輪回轉世,然后結下一絲絲因果,憑借這一線因果糾纏,只要你長生久視,楊琦便可保存魂魄,任憑轉世輪回,也能覺醒記憶,重歸道途。”
“哦,轉輪功?”張百仁眉頭皺起,過了會才割下一塊羊肉:“倒是奇怪,我若叫其魂飛魄散,不知他這個主意還敢不敢打。”
“你若叫楊琦魂飛魄散,南天師必然與你不死不休。你到不如結下善果,渡楊琦一程,日后好處無窮!”魚俱羅意有所指。
“莫非這楊琦有什么特別之處不成?”見到魚俱羅如此神態,張百仁心神一動。
自己的寶劍剛剛祭煉成功,尚未殺人見血,若楊琦真有奇特之處,助其一臂之力倒也不是不可。
一邊宇文成都動作頓了頓,端起酒水喝了一口氣,張百仁如今看見宇文成都就礙眼。
只是吃了幾口肉,就告辭離去。
瞧著張百仁走遠,魚俱羅看向宇文成都:“你與大都督有矛盾?”
宇文成都點點頭。
魚俱羅吃了一口烤肉:“大都督前途無量,你最好與大都督將這矛盾解開。”
宇文成都沉默不語。
張百仁回到自家莊園,瞧著依舊緊閉的大門,張百仁無語,母親依舊在閉關。
倒是無意中瞧見了在院子里打磨著皮子的張大叔。
“張大叔!”張百仁喊了一聲。
張大叔抬起頭,一見到張百仁,嘴角動了動,卻是低下腦袋:“百仁,我對不起你。”
“大叔怎么如此所?莫非百仁有何怠慢之處?”張百仁看向著滿臉老實忠厚的漢子,臉上滿是疑惑。
張大叔動了動嘴唇,最終化為長長一嘆:“我對不起你啊。”
瞧著張大叔的動作,張百仁沉默一會,然后才道:“小草回來了?”
張大叔艱難點點頭,然后‘噗通’一聲跪下:“百仁……。”
“快起來!”張百仁一把將張大叔扶住:“當年若無張大叔,我母子早就死在塞外,活命之恩大于天,大叔莫要說了,我與小草只是緣分不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