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寒光閃爍的彎刀被宇文成都擋下,轉手便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狂揍。
雖然不敢殺人,但筋斷骨折卻免不了。
仆骨莫何面帶嘲諷的看著張百仁:“看到沒有,大隋已經爛到了骨子里,門閥世家為我塞外所用,可汗尚未到達便已經有中土高手為我出頭,你憑什么和我斗?”
“憑我修為高,行不行?”張百仁話語淡漠,噎得仆骨莫何說不出話。
張百仁端起茶水,不緊不慢的喝著:“要不了一日,你便會為我所控,化作傀儡,不知憑這夠不夠?”
“你……好歹毒的功法,若叫老夫出去,非將此事哄傳天下,叫你得到報應!”仆骨莫何眼中殺機流轉。
事實上張百仁想對了,骨髓造血不斷輪回不休,與血液氣機交換,張百仁這一招算是落實了。
仆骨莫何全部精神力都被張百仁以及闖入詔獄的宇文成都吸引,絲毫不知自家已經中了算計。
張百仁也樂得如此,只是聽著詔獄外打斗聲響,悠閑的喝著茶水。
“都督,宇文成都既然到來,你在想將我煉化為傀儡,時間絕對不夠了,你還是收手罷!只要你肯收手,我便將此秘密爛在心中,日后絕不會對外宣揚!”仆骨莫何態度軟化。
張百仁不理會,只是拿了一碗乖乖水,再次強制著給仆骨莫何灌入。
不得不說,宇文成都武道修為確實英武絕倫,一路沖殺地上留下一層傷員,來到了鎮守仆骨莫何的大門外。
“大都督!”隔著大門,宇文成都抱拳,恭敬一禮。
“宇文成都,你可知罪?”張百仁聲音透過大門傳出:“擅闖詔獄,乃是死罪!”
“下官有急事求見大都督,所以事急從權,還請大都督見諒!”仆骨莫何站在大門外恭敬一禮。
“哦?事急從權?好一個事急從權,我且問你,你擅闖詔獄,有何急事?今日你若說不出個理由,休怪本都督下毒手,叫你來得去不得!”張百仁聲音自大門外傳來。
聽到這話,大門對面的宇文成都面不改色:“下官聽聞大將軍被仆骨莫何擊殺,大都督冰封了大將軍的尸體,所以特來求證!在下武藝乃大將軍親手傳授,還請大都督饒恕在下的冒犯。”
牢獄內,張百仁眉頭一挑,不得不說宇文成都這借口找的不錯。就算是張百仁自己,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且退下,此事非你能過問,此乃詔獄重地,看在大將軍的面子上,饒恕你一次罪過!”張百仁輕輕一嘆。
“大都督,在下欲要和仆骨莫何當面對質!斬了這小人,以報恩師之仇!”宇文成都站在門外不肯離去。
“不知死活”張百仁嘀咕一聲,冷然一笑:“是你自己不聽勸告非要找死,那可怪不得我了!”
說著,張百仁凝聚神通便要動手,只聽門外的宇文成都道:“都督且慢動手,在下自知不是都督對手,要殺要剮任憑都督處置,只是求都督叫我見仆骨莫何一眼。”
張百仁神祗化身合一,豈會叫宇文成都如意,中了對方的激將法?
張百仁一掌寒潮涌動,穿過了大門,將宇文成都冰封,化作了一道冰雕。
見神圓滿的宇文成都,擋不住張百仁一招,傳出去叫人驚掉大牙,
“穿了琵琶,吊在詔獄外三日,以儆效尤!”張百仁話語冷酷無情。
趙德宇一瘸一拐的領著手下來到雕塑前,瞧著冰封的宇文成都,手中鐵鏈敲了敲宇文成都腦袋:“小子,叫你囂張!也不打聽打聽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能囂張的嗎?”
殷紅色鐵鏈也不知何物制成,居然一擊洞穿了寒冰,穿過咬住了宇文成都的琵琶骨。
寒冰炸開,宇文成都面帶驚怒:“都督何等高手,在下自知非敵。若動用神胎,自然是天下無敵手,自是都督使得不是自己修為,在下敗的并非心服口服。”
“啪!”
趙德宇一個耳光扇得宇文成都身形踉蹌,栽倒在地,口中吐了一口吐沫:“什么玩意,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和都督比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非都督不想以大欺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宇文成都暴怒,縱身向趙德宇撲去。
“嘩啦啦”
鐵鏈聲響起,眾侍衛拉住鐵鏈,鉤緊宇文成都的琵琶骨,叫其不得不收回力道,跪倒在地。
“拖出去掛在旗幡上,叫這小子清醒清醒!四大門閥世家?在我詔獄眼中就是一狗屁!”趙德宇冷冷一笑。
“吱呀”
詔獄大門打開,張百仁面色詫異的看著趙德宇,左右打量一番才開口道:“以前到沒看出,你還真是個人才,日后到我帳下聽用吧。”
“多謝都督賞識!”趙德宇聞言大喜,跪倒在地恭敬磕頭。
“本都督這里有五神御鬼大法一卷,你若能修成,本都督自然有重用!”張百仁手中木簡扔在趙德宇腳下,慢慢向詔獄外走去:“任何人不得靠近大門三尺。”
“是,小人明白!”趙德宇興奮道。
詔獄內 姬無命一雙眼睛看著仆骨莫何,搖了搖頭,端起張百仁的茶水喝了一口。
“你好歹也是堂堂至道強者,居然也在人腳下做走狗,忒的辱沒我等至道強者臉面!”仆骨莫何怒斥著姬無命。
“唉,老夫欠大都督的命!”姬無命眼中滿是凝重:“大都督果真神威莫測,居然要將至道強者化作傀儡,果真手段通天不可測度。”
“你莫非也是他收攝的傀儡?”仆骨莫何看著姬無命。
姬無命搖搖頭,仆骨莫何道:“他今日能將我化作傀儡,明日也能將你練成傀儡,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我便是你的前車之鑒,你速速助我一臂之力,破開了琵琶骨,莫要叫這小兒得逞。”
姬無命苦笑,縮入了仆骨莫何的影子里:“大都督前途廣大,乃是仙道一流人物,投靠于他老夫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