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腦漿迸裂,陰世師的腦袋瞬間化作了齏粉,紅的白的齊齊飛射而出。
“滅火,先將諸位先祖的尸骨裝入棺槨!”李淵面色陰沉道。
此時長安城中的士兵也趕了過來,開始隨著眾人忙碌起來。
“龍脈斷裂,我李家氣數已盡!完了,一切都完了!”李淵此時雙目無神,眼中滿是悔恨。
聽了這話,場中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李世民一雙眼睛看向春歸君:“先生何以教我?不知這龍脈可有續接的辦法?”
春歸君聞言陷入沉思,他將籌碼壓在了李世民的身上,當然不會叫李家就這般滅亡。
只見春歸君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才道:“只怕此事是麻煩了,但也并非沒有解決的辦法。”
“有辦法?”
李世民面帶狂喜之色,一邊的李家眾人此時也齊齊看了過來,面露期盼。
“若能尋來息壤,必然可以使得龍脈續接,非但可以續接龍脈,還可以使得李家龍脈更上一層樓”春歸君道。
李家眾人聞言一愣,隨即苦笑不已。
息壤?
那可是上古神物,到如今早就失傳了,你叫他去哪里找尋?
一雙眼睛定定的看著春歸君,春歸君搖了搖頭:“我也只是知道息壤能蓄養龍脈,至于說哪里能找到息壤,卻是不知。”
就在李家眾人絕望之時,只見張斐忽然站了出來:“諸位,我倒是知道哪里有息壤!”
“法師所言可是真的?”眾人此時齊刷刷的看向了張斐。
張斐點點頭:“自然不假!”
“道長若能尋來息壤,我李家愿為道長重建純陽道觀,再開純陽道觀香火!”李淵此時面色凝重的走到了張斐身前。
“不瞞大人,涿郡便有息壤!”張斐如何知道張百仁有息壤在身的,卻是不得而知。
“涿郡?”眾人俱都是想到了張百仁。
“還要有勞先生走一遭”李世民恭敬的彎腰到底。
一邊春歸君也是目光閃爍,息壤?那可是好東西,能助自己更快的回復本源之力。
迎著眾人的目光張斐苦笑道:“諸位,我已經與那逆子決裂,要我登門只會壞事,此事還需派遣一個親近的人去才是!”
場中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張斐與張百仁的關系不好,難道自己等人與張百仁的關系就很好嗎?
“我親自走一遭!”李世民苦笑,他和張百仁好歹也面熟,雖然交情不深,但終究是一些交情。
眾人無奈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張斐不管怎么說,終究是張百仁的老子,不可輕易對待。
純陽道觀再開,大興土木重新建造。
張百仁盤膝坐在青石上,一雙眼睛看向遠方,天空此時似乎崩塌了一般,無窮無盡的太陽神火九天瀑布一般倒掛而下,被張百仁吞入口中。
站在山腳下的李世民瞧著那浩浩蕩蕩的瀑布,擦了擦額頭汗水,眼中露出一抹駭然:“這廝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
張百仁緩緩收功,十日煉天圖散發著瑩瑩之光,化作了紫色衣衫,披在其身上。
隨著太陽之力的滋潤,十日煉天圖多了許多外人不知的玄妙,變換色彩便是其一。
內里是真空狀態,張百仁只穿了一件十日煉天圖,山風吹來頗感涼爽。
“先生,在下李世民求見!”剛剛收功,就聽到了李世民的消息。
張百仁慢慢轉過身,一雙眸子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一閃即逝:“上來吧!”
李世民登臨山崖,看著豐神如玉,似乎隨時都能登仙而去的張百仁,露出了一抹苦笑:“拜見先生,今日世民來此,是有事相求?”
“哦?你李閥家大業大,何事能求到我頭上?”張百仁愣了愣神,是真的發愣。
“都督,李家龍脈被陰世師給斬了!”李世民苦笑道。
“什么?”張百仁面色愕然:“你們李家是豬嗎?龍脈這般重地居然給人可乘之機,嘖嘖嘖……李家完了!”
張百仁嘴上這般說,但心中卻是詫異:“李家龍脈被斬,那如何奪得天下?難道歷史大世真的就此轉折?”
“聽人說息壤可以修補龍脈,還請都督出手救我李家一次!”李世民說著竟然要向張百仁跪下。
張百仁身形一閃,已經來到了李世民身后:“息壤何等珍貴,李公子也敢獅子大開口要我息壤?我與李家素有間隙,倒是巴不得李家滅亡!要我出手救助李家,李公子莫非是覺得我腦袋壞掉了?還是這世道變了?”
張百仁嗤笑一聲,身形消失在山林間。
“先生!”李世民焦急的喊了一聲,可惜遲遲不見回應。
李家救肯定是要救的,但卻不能隨便出手。自己若是輕易答應,李家反而會心中不安。
那可是自家兒子的江山,張百仁豈會袖手旁觀?
“二公子!”瞧著跪倒在地的李世民,春歸君緩步走出來,扶住了李世民的身軀。
“必須要借到息壤,否則我李家就完了!什么千古大局盡數成空!”李世民的眼中滿是堅毅:“先生,你說我李家強搶,有幾分把握?”
春歸君愣了愣神,上下打量李世民好一會,方才道:“二公子莫非腦袋壞掉了?集合眾人之力都搶不來道德經,難道單憑李家一己之力便能搶來息壤?”
“先生,息壤這等重寶,縱使是換成我,也絕不會輕易送出去的!張百仁又不是傻子,怎么會將息壤給我!”李世民眼中滿是頹然。
春歸君陷入了沉默,李家需要息壤,難道他就不想要了嗎?
“二公子,我倒是有一計謀!”春歸君看著李世民,欲言欲止道。
“什么計謀?”李世民眼中露出期盼之色。
“二夫人當年為了阻攔張百仁成道,與張百仁有些交情!若請夫人出面,此事定然成了!”春歸君道。
“無垢?”李世民愣了愣神,呆呆的站在那里,過了一會才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難啊!張百仁與李家是死仇,唯一與張百仁交情尚可的怕是唯有夫人了!”春歸君眼中滿是感慨。
“我已經對不住夫人一次了,豈能在對不住夫人第二次?況且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張百仁已經證道陽神,不必再留守純陽之軀,無垢若是遭遇什么傷害,縱使是將這天下給我,又能如何?”李世民聞言連連搖頭,隨即又抬起頭,一雙眼睛期盼的看著春歸君:“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唉!”伴隨著感慨,春歸君搖了搖頭:“二公子,你可要想清楚,爭奪天下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既然踏上這條路,豈還有反悔的余地?成則李家一統天下,敗則家破人亡,純陽道觀便是前車之鑒!二公子,想想你李家的族人吧!再者說張百仁乃有道修真,豈會做出那等齷齪的事情?到時候二公子跟隨在身側,想來張百仁也不會有機會!”
李世民端坐在哪里,一雙眼睛轉動,面色陰沉不定,過了一會方才猛然一拳擊打在樹干上。
十幾年的老樹瞬間斷裂為兩半,卻見李世民轉身向太原城趕去。
“無垢!”
回到李府,卻見李世民徑直來到后院。
如今李承乾已經滿地跑了,瞧見李世民走進來,立即歡快的撐開雙臂:“爹!”
長孫無垢呆呆的坐在那里,看著院子里的積雪不語。
聽到腳步聲,見到李世民走進來,站起身上前:“前線戰事緊急,你怎么有空回來?”
一把將李承乾抱起來,李世民稀罕了一會,方才將孩子遞給一邊的侍女,然后看向長孫無垢,面露難色欲言欲止。
“這院子里只有你我二人,二哥有什么事情盡管直接說就是了,莫非二哥是遇到了什么難處?”長孫無垢多聰慧的一個人啊,看著李世民的表情,心中便有了猜測。
李世民聞言一陣苦笑:“李家的祖墳被人刨了,龍脈也被人斬斷!”
“什么?”長孫無垢頓時面色一陣蒼白:“老墳不是有高手鎮守嗎?”
李世民聞言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坐在那里,聲音低沉至極,若非長孫無垢道功深厚,怕也聽不到李世民細弱蚊蠅的聲音:“龍脈被毀,李家大業成空,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尋來息壤,重新續接龍脈,孕養真龍。”
“息壤乃上古神物,怕是難以尋覓,何處有息壤?”長孫無垢臉上全無血色。
“涿郡!”李世民聲音微不可查,甚至于都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吐出這個字眼。
看著李世民如此表情,長孫無垢多聰慧的人啊,頓時已經明白了一切。
手指緊緊的攥住,過了一會長孫無垢忽然松開手指,眼中露出一抹輕松:“那人既然想要為自己的子孫謀奪李家家業,豈會坐視李家滅亡?”
“我之前去了一次,卻被張百仁那廝趕了出來!思來想去,李家唯有你還與那廝有些交情!若非事情真的到了危機關頭,我是絕對不肯叫你受委屈的!”李世民眼眶微紅。
天才一秒: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