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嗎?要不了多久,一場風波就會卷起,祖龍已經復活,不會隱忍太久的!此乃驚瑞大世,分秒必爭,祖龍絕不會太過于拖延時間!”張百仁手指敲擊著酒壇,不緊不慢的飲了一口酒水:“東華帝君是一個關鍵,時機到了,道長還需早些度其入道。”
鐘離權聞言點點頭,眼中露出一抹擔憂:“那可是祖龍啊!太古時期的至強者之一,若恢復了實力,咱們誰是他的敵手?”
“時代不同了,想要恢復實力,也絕沒有這般容易!”張百仁將手中酒水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 張百仁帶著醉意,御風向涿郡趕回,此時天空中不知何時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使得整個天空多了一絲絲涼爽。
一襲雪白的衣衫,手中拿著油紙傘,頭戴面紗的女子不知何時擋在了張百仁前路。
女子身材婀娜,曲線弧度堪稱完美,淡淡的幽香即便十步外也清晰可聞。
女子站在雨中,打著油紙傘,紙傘上道道梅花在雨中似乎活了過來,不斷的綻開,隱約中似乎有暗香傳來。
女子幽若凝脂的手指修長,細細的握住油紙傘把柄,目光淡然的看著張百仁走來。
雨水靠近張百仁周身三尺自動辟開,然后張百仁忽然止住腳步,就連醉醺醺的酒意也醒了大半。
他看到了誰?
一個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女媧娘娘的傳承,幾乎及得上成仙了道的大因果,張百仁能怎么辦?
還因果?
怎么還?
那可是女媧大神的全部傳承,那可是頂尖不死不滅大魔神的神通,執掌了造化法則的力量,他能怎么辦?
女媧娘娘的道果已經被其化入乾坤圖內,他能怎么辦?
若將乾坤圖送給對方便能化解因果,他倒巴不得可以這么做,可惜……
將乾坤圖送給人家,能叫人家不死不滅,修成長生不老嗎?
而且張百仁在參悟世界之道,這乾坤圖絕對是其最的手的武器、法寶,沒有之一!
“啪!”
乾坤圖化作一把古樸的油紙傘被張百仁撐開,硬著頭皮來到了圣姑身前:“你怎么來了?”
“我怎么來了,都督應該最清楚才是!”圣姑戴著面紗,一雙水波般的眸子盯著張百仁:“也是,都督日理萬機,貴人多忘事,怎么會記得之前的因果。”
張百仁聞言頓時面色尷尬,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無奈道:“女媧娘娘的遺物,已經被我用掉了,你若想討回去,卻是休想!”
瞧見圣姑變了顏色,張百仁連忙道:“此事是我不對,當初莽撞了,只想著機緣,卻不曾想惹出這般大的因果;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吧,我張百仁絕不說個不字。”
“盒子里面的是什么?”圣姑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張百仁聞言苦笑,閉嘴不發一言,他敢說出來嗎?
這般大的機緣,只怕圣姑知道后,會發瘋的!
“你只需要知道,不管你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拼盡一切滿足你!”張百仁一雙眸子看著圣姑。
“那盒子里肯定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不然豈會值得大都督下這般血本?”圣姑側過腦袋,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的下顎,過了一會才試探著道:“渡我成仙如何?”
張百仁聞言無語,苦笑了一聲:“我自己尚未成仙,如何度你成仙?”
“你若成仙,渡我成仙如何?”圣姑眼中露出一抹狡黠。
南疆的姑娘都是這樣,天生古靈精怪,一個個都精打細算聰明得很。
“好,我若能成仙,必定會度你成仙!”張百仁伸出手掌:“擊掌為盟!”
“我怕活不到那個時候”圣姑看著張百仁的手掌,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縱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逆轉虛空重組物質,我也會度你成仙,如何?”張百仁手掌懸在哪里。
其實有一個更簡單化解因果的辦法,那就是娶了圣姑,到時候所有因果俱都一筆勾銷。
他已經踏入天道,不能壞了人家姑娘的美夢。
“啪”
圣姑伸出白嫩玉指,與張百仁的手指碰撞一下,然后露出了一抹感慨:“我現在更好奇那盒子里面究竟是什么寶物,竟然值得你花費這般大代價,不惜立下因果誓言!”
張百仁苦笑,過了一會才道:“女媧娘娘的全部道果!”
他終究無法愧對自己的本心,無法對圣姑做出欺瞞之舉。
“難怪!怪不得!”圣姑眸子瞇起,隨即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欠了我這么大因果,這回我可是賴定你了,你想跑都跑不掉。”
張百仁側目看向雨簾,眼中露出了一抹怪異,這話怎么聽著似乎有些不對勁呢!
“我這次來尋你,是有件事要和你說”圣姑一雙眸子認真的看著張百仁,眼睛里滿是無奈。
“什么事?”張百仁邁步走出,與圣姑并肩而立,一雙眼睛看向遠方云霧繚繞的群山。
“太古五大魔獸之一的地魔獸出世了!”圣姑道。
“什么?”張百仁眉頭皺起,側目看向圣姑:“不可能吧?中土距離苗疆雖遠,但地魔獸出世,我等不可能毫無感覺。”
“呵呵,你知道什么?當年女媧娘娘將地魔獸鎮壓于苗疆,利用自家一具法身將其永鎮大地深處。前些年有人出手,竟然暗中壞了女媧娘娘留下的封印,然后闖了進去!”圣姑低聲道:“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何方強者,但其將目標落在地魔獸的身上,必然不是好人!眼下地魔獸雖然沒有出世,但地魔獸的氣機卻已經擴散而出,苗疆近些年地震不斷,那地魔獸必然已經出世了,只是卻被那闖入的強者壓制住……。”
圣姑轉身看向張百仁:“地魔獸一旦出世,那必然會地崩山摧,苗疆萬里大地化作焦土,生靈涂炭百姓死絕。我身為苗疆圣姑,自然不可坐視不理!”
說到這里,圣姑道:“十五年前,女媧娘娘的圣物被人盜走流落中土,好不容易被我追回,卻不曾想又落在了都督手中。我本來想著若尋回女媧娘娘遺物,鎮壓地魔獸亦不過反掌之間,誰曾想道……。”
圣姑在苦笑,張百仁打破了苗疆的計劃。
“地魔獸?”張百仁笑著道:“我前些年降服了一只水魔獸,就不知這地魔獸還有幾分全盛時期的本事。”
“不可小覷!地魔獸只要立于大地,便可接受大地滋潤,億萬年來實力只怕是越加高深莫測,只增不減!就算成仙也不遠了!”圣姑的眼中滿是感慨。
張百仁聞言默然,露出了一抹凝重。
這世間并非所有先天生靈都如水魔獸一般倒霉,一身本事盡數被磨滅,方才給張百仁撿了便宜。
“可惜,土克水!不然收服地魔獸哪里還用得著這般麻煩!”張百仁一雙眼睛看向遠方:“待我安排好涿郡的事物,便隨你前往南疆走一遭,地魔獸這等太古生靈,卻是不可小覷。”
“我在山下等你,你最好不要叫我等太久,我已經等了十五年,地魔獸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世!”圣姑背影裊娜的消失在雨幕中,唯有清冷的聲音在雨幕中回蕩。
張百仁搖了搖頭,看著自家與圣姑擊掌起誓手掌,冥冥中一道誓約化作了掌紋,在慢慢衍生而出。
這是他與她的因果!
在圣姑的因果之前,有一道更大的掌紋橫貫穿整個手掌,那是他的大宏愿。
這就是他的命數!
“難啊!成仙果然沒有那么簡單,一不小心便是身死道消之局”張百仁緩步來到山中茅草屋內,公孫姐妹在烹煮著茶水。
毫不客氣的推門走進去,坐在了公孫姐妹對面。大娘溫和一笑,小娘卻橫眉豎眼,眼睛里滿是冷光。
“好茶!”張百仁喝了一口。
“好喝你就多喝點”大娘笑著道。
陸雨此時推門走進來:“很遠就聞到茶香了。”
“你來的到正是時候”張百仁給陸雨讓開了一個位置,二人并肩坐下,為陸雨倒了一杯茶水。
屋子內一片寂靜,唯有茶水在咕嚕嚕的作響。
過一會才聽張百仁道:“過幾日我要前往苗疆,涿郡就交給你了。密切監視東海,我總覺得東海有些不對勁。”
陸雨點點頭,過了一會才道:“事情很重要?”
“關乎著無數人命,我若能收服地魔獸,日后身邊也多了臂膀!”張百仁看到陸雨眼中的疑惑,然后解釋了一句:“苗疆地魔獸出世了!巔峰時期的地魔獸!”
陸雨聞言毛骨悚然,眼中露出一抹駭然。當年低谷的水魔獸出世,便已經造成了人族浩劫,死傷無數。若地魔獸出世,而且還是巔峰時期的地魔獸,簡直是要人老命!
沒有什么事情會比地魔獸的事情更重要!
“縱使是七夕的生日!”陸雨心中嘀咕了一下。
“大哥若能收服地魔獸,手下匯聚水魔獸與地魔獸兩員大將,日后中州穩若泰山,九州外的異族如何發兵進來?”陸雨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