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奢比尸、蓐收、句芒等人,地魔獸的眼中滿是嘲弄:“就憑你等,也想算計我?也想奪我精氣神?”
癡心妄想!
什么叫癡心妄想?
若眾人在巔峰時期,地魔獸或許還會畏懼幾分,甚至于不得不退避三舍;但眼下面對著這群半殘廢,用得著嗎?
“老祖我好心助爾等恢復真身,卻不曾想爾等竟然出手欲要奪我底蘊,今日將爾等吞噬,成全了老祖我,也是你等自找的!”地魔獸仿若大象一般的鼻子伸出,剎那間勾動蒼穹,虛空為之搖曳震顫,腳下大地力場剎那間紊亂,天地間諸般法則失衡,然后一只爪子凝固虛空,向著眾位魔神鎮壓了下去。
“可惜!”奢比尸嘆息一聲。
“是極,你若能在我等剛剛進入此地之時,將我等鎮壓吞噬,我等自然毫無反抗之力,但偏偏你千不該萬不該,竟然施展精氣神灌頂,相助我等恢復真身,還不斷震動地脈,欲要掀翻女媧娘娘的封印,撼動了女媧娘娘的法則”蓐收接了一句。
“你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去震動沖擊女媧娘娘的地脈,給了我調動南疆地脈的機會!”只見虛空不斷扭曲碰撞,隨著蚩尤的話語落下,冥冥中一道道鎖鏈竟然擊穿了女媧娘娘留下的封印,仿若驚鴻一般捆束在地魔獸的身軀、四肢上。
九宮格局已成,只見眾位魔神紛紛縱身而起,蚩尤落于正黃旗甲子戍的位置。奢比尸落于鑲黃旗的位置。春歸君落于正白旗的位置,石人王落于鑲白旗的位置。
諸位強者紛紛落定大局,然后手中法則之力流轉,紛紛向著下方的地魔獸鎮壓而去。
“吼!”
地魔獸在怒吼,可惜其掙脫不得南疆億萬里大地的地脈,伴隨隨著一聲聲驚天動地的震顫,地魔獸就是擺脫不得眾位魔神的手段。
不論奢比尸也好,句芒、蓐收也罷,哪個是好惹的?俱都是縱橫了一個時代的巨擘,此番有備而來,又豈會給地魔獸翻盤的機會?
奢比尸棺材板飛出,不斷吞噬著地魔獸的本源,鎮壓著地魔獸的躁動。那棺木黑兮兮,閃爍出邪惡的殷紅色,叫人看了毛骨悚然,散發著不祥的味道。
春歸君化作了一棵小樹,扎根于鎖鏈之中,鎮壓著地魔獸的力量,瓦解著地魔獸的沖擊。
蚩尤千秋不死之身正在飛快的增強,蓐收化作了一把長劍,玄冥此時拿出一只黑色旗幟,石人王化作了頂天立地的石頭雕像,牢牢的與地脈融為一體。
此時此刻,諸人大展神威,紛紛施展出了看家本事。
“大家要把握好度,既不可叫此魔獸脫困而出,鬧出大動靜驚動了天下強者。又不可以將此獠徹底的鎮封,要叫其不斷散發出震動,撼動女媧娘娘的封印,到時候咱們才有機會脫困而出!”蚩尤的聲音里滿是凝重。
千萬不要眾人吸收了水魔獸的精氣神本源,實力是恢復了,但卻被困在女媧娘娘的封印中無法逃出去,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張百仁法眼開闔,他修得女媧娘娘神通,自然知曉女媧娘娘的封印,察覺到苗疆地脈絲絲的不同。
“寄乾二宮!”張百仁眼皮低垂:“好一座奪天地造化的大陣,也不知是眾位魔神為水魔獸準備的,還是為我準備的。”
這是一座真正奪天地造化的大陣,比之當年十萬大山中的先天大陣雖有不如,但卻也相差不遠。
“不過蚩尤未免太過于小瞧了我的祝融真身與共工真身!”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找到了?”圣姑見到張百仁收斂了法眼,面帶驚喜之色道。
“找是找到了,不過苗疆的百姓,卻不能繼續在此生存下去了,還需換一個地方才可”張百仁面色凝重道:“我若深入封印,一場大戰在所難免,到時候地崩山摧,那些魔神可不會留手。縱使不發生沖突,但地魔獸出世,此地地脈必然會翻滾,到時候群山炸裂,苗疆百姓亦不好過。”
“你的意思是?”圣姑面帶難色:“我苗疆二十萬人口,其內男女老幼不修道法之輩更是不知凡幾,莽荒危機無數,毒蛇、惡蟲數不盡數,想要搬離談何容易?”
普通凡人跋山涉水,便是千難萬難。此地山嶺崇高,一日能爬出十里便已經是不錯的好手。更何況族中老幼婦孺,根本就無法爬得動那險惡的高山。
張百仁聞言放眼打量,隨即笑著道:“無妨,我有袖里乾坤,莫說二十萬百姓,縱使是百萬亦裝得下。只是你還需事先去溝通一番,免得惹的苗疆百姓惶恐,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可就麻煩了。”
圣姑點點頭,便要轉身離去,只是忽然腳步頓住:“我苗疆百姓能立足于十萬大山深處,是因為有女媧娘娘留下的手段,若搬離此地,日后面對著窮兇極惡的十萬大山,只怕是不得安生,面臨著滅族危機。”
“苗疆不會沒有高手吧?”張百仁眼中露出一抹詫異。
“呵呵,高手?高手倒是有,甚至于法身強者也有,但面對著這等浩劫,法身強者又能如何?勉強保持住自己的性命便已經是不易,又能護持的住幾個人?”圣姑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
沉默一會,張百仁才道:“無妨,我自然會為南疆百姓尋一處安全所在,絕不會叫其遭受外界的侵擾。”
“就等你這句話”圣姑狡黠一笑,然后轉身跑了出去,身形消失在半空中。
張百仁睜開法眼,一雙眼睛掃視著無盡莽荒,然后周身氣機開始慢慢逸散而出,浩浩蕩蕩的氣機沖霄而起。
他已經想到了如何安置苗疆的百姓,當年王家隱世之地便不錯,確是一個現成適合人類居住的寶地。
濤濤氣機,覆壓莽荒,驚得無數妖王大圣紛紛側目望來。
“他又要做什么?”
一道道疑問自眾人心中升起。
望月大圣的領地,自從當年望月大圣被其誅殺之后,領地自然而然的便被嘯風大圣占據。
瞧著那漫步虛空,留下道道法則痕跡的張百仁,再想想那驚天動地的天罰,無堅不摧無物不斬的劍氣,嘯風大圣果斷的閉上了嘴巴,整個人收斂生息潛伏了下去。
來到了望月大圣的領地,瞧著那廢墟中生長出來的草木,十幾年過去,王家當年的痕跡已經被徹底抹去。
當年的莊園小鎮內有野獸、妖獸在來回奔走,毒蛇在屋檐上穿梭。
“五個時辰,方圓五千里不得有任何易骨之上的大妖!”張百仁話語淡漠,毫無感情:“超出時限者,死!”
淡漠的話語穿過莽荒大地,群山寂靜,沒有妖王站出來觸張百仁的眉頭。
“嗖”
張百仁話語落下,不待群妖反應,嘯風大圣已經化作妖風竄了出去。
“你回來!”
張百仁右手化作晶瑩剔透的共工之手,這一掌遮天蔽日法天象地,一掌落下嘯風大圣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化作拇指大小的冰雕,被張百仁拿在手中。
整個虎軀完全被冰封,唯有迷你的頭顱可以活動,此時瑟瑟發抖的看著張百仁:“大都督修為果然神威莫測,已經到了不可思議之境。”
若說當年嘯風大圣還能與張百仁走幾招的話,現如今嘯風大圣非張百仁一合之敵。
共工真身之下,尋常至道境界,亦如螻蟻。
“不知都督留下小妖有何吩咐?”嘯風大圣苦笑著道。
張百仁默然不語,只是托著嘯風大圣,掃過莽荒方圓五千里。
“哄!”
伴隨著張百仁話語落下,又在彈指間鎮壓了嘯風大圣,然后就見山林間道道妖風卷起,一只只妖獸不斷在叢林中奔走,玩了命一般向著遠方而去。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五個時辰 張百仁立在了山巔五個時辰,一雙眼睛掃視著莽荒五千里,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心存僥幸?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等既然自己尋死,以為能瞞得過我的感知,那我便成全爾等!”
話語落下,張百仁背后一根發絲飛出,剎那間沒入青冥中不見了蹤跡。
某一處地洞深處,滾燙的巖漿翻滾,一只白蛇盤踞在巖漿不遠處,周身氣機收斂到極致,仿佛是冬眠的死物一般。
“應該能瞞得過那人的感知吧?借助地火之力的躁動,我又收斂了全部氣機!”白蛇仿佛是死物,唯有一雙眸子左右搖擺,露出了沉思之色。
“噗嗤!”
一道鋒芒劃過虛空,這易骨大成的蛇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忽如其來的鋒芒斬斷了頭顱。
“嗖!”
蛇若斷頭,依舊可以存活,那白蛇已經在腦袋離體的一刻察覺到了不妙,殘存的身軀卷起蛇頭,便要向著巖漿撲去。
現如今張百仁劍道已經到了玄妙莫測的境界,若是一劍下去叫區區一個易骨境界的蛇妖跑掉,那他就是一個笑話。
“砰!”尚未竄出五步,蛇妖氣絕身亡,周身精氣神盡數被那發絲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