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雨的緣故,王耀也沒下山,而是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晚飯自己做了點,直接在山上過夜了。
“三鮮,什么情況?”
這只土狗自從上午到下午一直都處于一種神奇的亢奮狀態之中,就放佛是磕了藥一般。
汪汪汪,三鮮興奮的叫著。
“這么興奮,莫不是到了思春的季節。”
汪汪,嗷!
“你看看,大俠多安靜。”
王耀抬手指了指蹲立在樹枝之上的蒼鷹,它就靜靜的立在那里,動也不動,仿佛是雕塑一般。
“咦,大俠似乎長大了不少啊!”
此時王耀定睛一瞧,方才現這只蒼鷹的體型似乎增大了一圈。
“莫非這南山之上伙食不錯?”
海曲市中,夜色尚算是迷人。
“郭小姐,我請示過長了,他同意將相關的資料過來,但是絕對不能外泄。”古姓的男子道。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保證。”
“好,我明天就會將資料準備好。”
“那我明天就再跑一趟。”郭思柔理了理長,望著窗外。
“我能見見他嗎?”
“不行!”
清晨,有霧。
可能是昨天下了一天雨的緣故,山上的霧氣還比較中,但是空氣確實格外的清新,而王耀在這“聚靈陣”之中感受的更加清晰。
雨露未干,草葉,樹葉之上全是露水。
王耀來到了山頂的那方巖石之上,身形緩緩地動了起來,
輾轉騰挪,雙掌緩慢的翻飛揉推。
那些未曾消散的雨氣、霧氣似乎被什么東西吸引著在他的周身四周旋轉纏繞,雙手之間尤盛。
他的動作非常的緩慢,似乎輕飄飄的并無多少的力量。
漸漸地,他的雙手之間居然形成了一個球,由雨霧之氣凝聚而成球。
嗡,啪!
那個球突然間碎掉。
咔嚓,他腳下的巖石陷下去一塊,堅硬的山巖之上被他硬生生的踩出來了一個腳印。
“呼,不錯,又通一脈。”
日出東方,和光普照。
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一個窈窕的女子上了山來,是郭思柔,這一次,她是獨自一個人。
“不好意思,又來打擾你了。”
“請坐。”王耀為她沏了一壺茶。
“這是那個病人的資料,王醫生,你看看。”郭思柔拿出了一個檔案袋,遞給了王耀。
“這件事還麻煩你保密,不要泄露其中任何的消息。”
“我保證。”
王耀接過了檔案打開,開始翻看里面的醫案和各種檢驗報告。
“這是?”
病人是一個女子,很年輕,病癥,全身潰爛。
王耀仔細的翻看了醫案,還有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進行的診斷說明。
中醫謂之“體內陰陽失衡,邪毒滋生,外肌膚,生惡瘡,全身潰爛。”
西醫嗎,更簡單,身體血液之中感染了特殊的毒素導致皮膚潰爛。
“她患病幾年了?”
“三年。”
三年,看著一摞的議案和診斷資料,想必已經是看過了不少的醫生,卻沒有治好,這是典型的疑難雜癥。
“資料能放在我這里嗎?”
“可以。”郭思柔道。
“給我一些時間,三天之內一定回復你。”
“好。”郭思柔沉默了片刻,“這個姑娘很痛苦,也很堅強。”
“我能夠想到。”王耀聽后稍微一愣。
一個年輕的姑娘,二十多歲的年齡本來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青春靚麗,可這病,毀掉了健康,毀掉了青春,不但身體上要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就連精神上也要承受難以想象的壓力,如果換一個心理脆弱一些的人只怕極有可能就走了極短,結束自己的生命。
“所以懇請王醫生能夠幫忙,救救她。”
“要救也得有辦法才行。”王耀笑著道。
“是,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山路崎嶇,請慢行。”
“哎。”
郭思柔獨自一個人下了山,背影婀娜。
送走郭思柔之后,王耀便開始專注的研究郭思柔送來的資料,時不時的進行記錄,并將自己考慮到的有些想法記錄下來。因為研究這份資料,他中午甚至沒有下山回家吃飯。
單從這些資料之中,王耀已經得到了大量的消息,但是具體的病因到底是什么,以及該如何治療,還是需要看到病人,當面診斷。
“京城?”王耀收好了資料,抬頭望了望窗外,
天色已暗,夕陽西下。
嘰嘰喳喳,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鳥叫聲,王耀聞聲出去望了望,只見那樹枝上落滿了幾十只的麻雀。
“咦?”見到此景,他微微有些驚訝,因為自從那只蒼鷹在這里安家落戶之后,極少有鳥感到這里來,鷹可是天空的霸主,這些鳥天生便畏懼,像今天這一來幾十只的情況,簡直不敢想。
“難道是外來的,不知道這里有危險?”
嘎,天空之中突然傳來一聲鳴叫。
樹上的鳥兒遲遲未作反應,知道那蒼鷹下落才啪啦啦盡數飛走。
“果然是路過。”
吃過晚飯之后,又是一夜的研讀。
第二天,王耀聯系了郭思柔,將那份資料復又還給了她。
“這病,我要見病人方能診斷,但是短期之內,我不會去京城。”
“這......”
如此的回答到時讓郭思柔犯難了,她可是帶著任務來的,雖然家里的爺爺也沒說這項任務必須完成。
“我能求一副藥嗎?”郭思柔見王耀不肯松口只能夠退而求其次,再求一副藥。
“培元湯?”
“對,上次治療我爺爺病癥的那種藥,它是否也能夠適當的緩解這位病人的病痛呢?”
“那服藥的作用是固本培元,簡單點淶說可以理解為增加生機,增強機體的抵抗力,這服藥幾乎適用于大部分的病患。”王耀道。
其實,即使是沒有病的人飲用也是有效果的,他曾經熬制了一副藥讓自己的父母服用,效果十分的明顯,服藥之后,他父母的精神好了很多,而且從脈象上也能夠感覺的出來,較之以往更加有力。
“能勞煩王醫生配制一副嗎?”
“可以,但是相關的藥材不夠,需要稍等兩天。”王耀道,缺少的主要是野生的那幾味藥,這個他已經拖李茂雙采購了。
“這個交給我。”郭思柔聽后,她問明白了王耀所需要藥材之后立即打了個電話。
“你需要的藥材今天就會送到。”
不愧是豪門世家,人脈關系果然夠硬。
“后天來取藥。”
“好。”
當天下午,何啟生便帶著藥來到了南山之上,藥材的年份絕對夠,而且都是野生的藥材,市場上極難搞到,更不要說這么短的時間了,要是換做李茂雙來做這件事情,最起碼也要三天的時間。
“后天來取藥。”
“好。”
何啟生沒有在山上逗留過長的時間。
這山?
下山之后,他回頭望了望南山,隱約可見有霧氣纏繞。
“和上次來的時候又不同了,這么短的時間,又有了新的變化,這個年輕人是怎么做到的?!”
“資料我給他了,但是他需要見到病人診斷之后才能夠確定治療的方案,可惜,他還是不愿意去京城。”郭思柔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那隨行而來的古姓中年男子。
“還不同意?!”這古姓中年男子聽后可是有些急了。
“他沒開條件嗎?”
“古叔!”郭思柔臉上還有微笑,但是語氣卻有些變化,“他沒提任何條件,只是不愿去京城。”
“抱歉!”這位男子突然意識到剛才自己的語氣有些唐突了。
“我已經拖他熬制一副藥,后天取藥。”
“藥,他還沒看病就給開藥了?”
“還是固本培元,可以增強小雪的抵抗力。”
“哦,那還好,麻煩你了。”
次日,陽光和煦,微風陣陣。
或許是經過春雨的洗滌,或許是因為靈氣變得充沛,這山上樹木越青翠喜人。
一陣風來,樹葉沙沙作響。
山柴燃燒,火焰輕搖,泉水微沸,藥香彌漫。
這“培元湯”是他熬制的次數最多藥物,配藥以及熬制的過程他是再熟悉不過,熬制起來也是最為得心應手。
“成了。”
藥劑熬制成之后,郭思柔提供的藥材還剩下了不少,王耀將它們收拾好裝了起來。
汪汪汪,外面突然響起了犬吠之聲,似乎叫的很急。
“怎么回事?”
王耀剛出門就看到土狗如風一般沖了出去,天空之上的蒼鷹也俯沖而下,它們有著共同的目標,一只瘋狂逃竄的老鼠,沒錯是老鼠!
“山上居然有老鼠?!”
王耀記得自從這里有了土狗之后就再也沒有老鼠前來,更何況現在和多了一只鷹,老鼠敢來這里分明就是找死。
“那只老鼠是怎么回事,迷路了嗎?”
“等等,那又是什么?”王耀遠遠的看到一只動物探出了頭,是一只野兔。
那只野兔探了探頭,然后居然朝著這里跑了過來。
這是一種什么行為?
這是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為,
這是一種明知會死也要作的行為,
先是飛鳥,然后是老鼠,這又來了兔子,一窩蜂的主動跑到這里來送死,這是什么情況,什么原因導致的?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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