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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章 花柳病

  “我就這么一個弟弟……”

  “好了,我想想。”魏海擺了擺手,他妻子便不再說話。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了。”

  “早點睡吧。”

  美婦人聽后轉身上了樓,兩個人,有夫妻的名分,這兩年來卻是形同陌路一般。

  雖然對妻子冷淡,但是她說的話,魏海還是上心的,他小舅子是什么病他也知道,身上生了奇特的惡瘡,在腰上,潰爛的很厲害,甚至能夠看到骨頭了。看著就滲人。

  只是他這個小舅子的人品實在是很差,平日里就知道在外面沾花惹草,壞事做了不少。

  “試試吧。”

  第二天,他給王耀打了一個電話,說明了情況,電話那頭王耀也同意了給看看。他便約了他小舅子,開著車去了山村。

  王耀上午的時候下了山,在醫館里等著,手里拿著那本《針方六集》,看的入神。

  魏海是上午十點多有趕到山村醫館的。

  魏海的那小舅子一進院子,王耀便看到他了。

  面色發黃,黯淡無光,腳步虛浮,氣息急促,整個人走路如水中浮萍,全無跟腳。

  呼,呼,從車上下來,走了這幾步路,他便已然有些氣喘吁吁。

  及靠近之后,王耀從他的身上隱隱的嗅到一股惡臭的問道,像是肉爛掉了。

  “王醫生,他叫曲揚,是我小舅子。”魏海介紹道。

  “你好,王醫生。”曲揚急忙問好。

  “這么年輕,看著和我差不了多少,他會看病?”曲揚產生了第一次看到王耀的絕大多數人一樣的看法。

  “進屋說吧。”

  進了屋子之后,閑聊了幾句便進入了正題。

  魏海的那個小舅子解開了上衣,解開束縛在腰間的紗布,慢慢的露出了左側腰部的惡瘡,大小如茶杯,肉乳爛泥,成青黑色,散發著惡臭。創口處不知道涂抹的什么藥物,在深處,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這已經是非常嚴重的惡瘡了,再繼續潰爛下去,甚至可能威脅到生命。

  檢查完傷口之后,王耀復又為他號脈診斷,這一試不要緊,他不但外生惡瘡,臟腑之中也有腫瘤。

  “你體內還有腫瘤?”

  “是,是。”曲揚聽后急忙道。

  內有邪毒,氣血不暢,陰陽失衡。

  “這是否屬于疑難雜癥?”

  “是。”

  在得到了系統如此答復之后,王耀眉頭稍稍一皺,這就意味著,這病不會那么容易治療。

  “什么時候患的病?”

  “一年前。”曲揚回答道。

  “除了這里之外,還有其它的地方有惡瘡吧?”王耀道。

  這些東西他自然是能夠通過號脈能夠診斷的出來。

  “是,還有其它的地方。”曲揚還有些不好意思。

  “在這?”王耀指了指他的要害部位。

  “對,對。”

  “我看一下。”

  曲揚費事的解開了褲腰帶,然后顯露出來包著紗布的要害部位,王耀小心解開。

  一陣惡臭,多點潰爛,那物已經爛了小半。

  “花柳病!”

  王耀立即意識到這是什么東西,仔細的看了看,然后給他重新封上。而后以早先準備好的消毒藥凈手。

  “這病,很麻煩。”

  說實話,王耀并不希望給他治療,染上這種病的絕對不是什么好鳥。

  “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只要能治好,花多少錢我都愿意。”曲揚咕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姐夫,你要幫我啊!”他抓著魏海的手不放。

  “王醫生,你看?”

  “我試試。”王耀道。

  “好,謝謝。”

  “你們在這里稍等。”

  王耀去了旁邊的房間,哪里是他單獨隔離出來制藥的地方。

  百草鍋、古泉水都被他去了出來,事先準備好的山柴。

  他要準備一味藥,很簡單的一味藥。

  犁草化水!

  此味藥他曾經用過,治療惡瘡效果極佳。

  古泉水微熱,犁草入水即溶,藥劑化為碧綠色,散發著獨特的香氣。

  王耀取少部分裝入了事先準備好的小巧噴霧器之中,剩余的裝進了白瓷瓶里。回到房間里之后,對曲揚的病患處進行了噴霧治療。

  “感覺怎么樣?”

  “很清涼,很舒服。”曲揚道。

  在此之前,他的感覺是病患處就像是燃著火,燒的難受。這藥噴上之后立即便感覺到清涼了很多,幾乎是立竿見影的效果。

  “這藥帶回去噴灑,一日兩次,用完為止。”

  “好的,謝謝,診費?”

  “十萬。”王耀擦了擦手平靜道。

  “多少?”曲揚愣住了。

  “十萬。”

  “這么貴,能便宜點嗎?”曲揚道,完全忘記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這是治病,不是做買賣。”王耀聽后道。

  “你知道我為了治病花了多少錢嗎?”魏海在一旁道。

  曲揚聽后搖搖頭。

  “幾百萬。”

  “多少?!”曲揚似乎一時間望了病痛吃驚道。

  “看個病得花這么多錢!”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嫌貴,你可以不看。”魏海冷冷道,他本來就對自己這個小舅子頗有些意見,居然在自己的朋友面前這么說話,這簡直就是落自己的面子。

  “我花,我花!”曲揚聽后立即點頭道。

  他暗道,反正我也知道你這位置,如果治不好,看我怎么找你麻煩。

  “行了,你這病一時半刻也治不好,這服藥用完之后再來找我。”而后王耀跟他說了一些足以事項。

  表達過感謝之后,魏海帶著他離開。

  “我說姐夫,你該不會是被這個家伙騙了吧,治療什么病要花那么多錢?!”出門之后,曲揚對魏海道。

  “閉嘴!”魏海瞪了他一眼。

  “錢花的值不值我自己知道!”

  “好,我不說了。”

  他們兩個人走好,王耀拿出另外一個筆記本將曲揚的病情記錄了下來,這個本子是專門記錄一些“疑難雜癥”的。

  于外,要去惡瘡,內要解毒,化腫瘤。

  他還需要幾味“靈草”作為輔助。

  解毒草:解百毒。

  瘴草:避瘴氣,絕毒蟲。

  他體內不但有毒而且有蟲,要害之處也是如此,他準備以這兩種藥為基礎,再加上幾味輔助性藥材配制一副藥,先解決體內毒素問題。

  而其他的身體現在已經極差,需要股本培元,“培元湯”自然是再適合不過,但是他現在手中已經沒了那兩位關鍵的靈草,只能夠暫時使用另外一的一副藥方來替代。

  “哎,姐夫,這個王醫生有兩把刷子嗎!”坐在汽車之上,曲揚驚奇道。

  自從在那醫館進行了噴霧治療之后,他感覺自己的腰部和胯下的那種灼痛感減輕了很多。

  魏海聽后也不言語,懶得跟他這個小舅子多說話,都病成這兒模樣了,還是本性不改,曲揚見自己姐夫不說話,身體也感覺發了,兩個外患部位不疼,但是肚子里卻是難受的厲害,就靠在座椅上休息。

  山村之中,下午臨近傍晚的時候。

  王耀從山上下來,回到家里吃飯的時候聽到了的父母談論起來王成昌的事情。

  “病的很厲害,醫院里也查不出原因來,聽說都轉到海曲市了。”

  “嗯。”張秀英說著,王豐華只是低頭應著。

  “他家里人請了個高人,說是剛去世的老人埋葬的地方不好,妨礙后人。”

  嗯,王耀聽到這里稍微留了些神。

  “真是高人?”

  “不清楚,明天請他來這里來看看地理,據說得花好幾百塊呢!”

  “會看也行啊!”

  明日在山上的時候看看那個師傅如何看地理。

  吃過飯之后,王耀給老人放松筋骨。

  “爸,你這煙少抽些吧?”王耀在替他父親按摩的時候發現他的肺部有些情況,是輕微的炎癥。

  “嗯?”

  “今天是不是感覺肺部有些不舒服,稍微有些疼?”

  “嗯,是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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