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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五章 空山新雨

  “嗯,還有呢?”

  “沒了。”

  “我記下了,謝謝。”鄭世雄道,這我王醫生的規矩倒是遠沒有苗疆的那位“藥王”那么多,那么怪。

  “這里的東西您隨意用,我去先生那里一趟。”

  安排鄭世雄一行人,孫云生又去了醫館見王耀。

  “先生。”

  “這些是什么人啊?”

  “先生可聽說玄黃藥業。”

  “知道,南方有名的大制藥公司。”

  “玄黃藥業鄭家,那位病人就是鄭家四兄弟之中老二鄭世安的兒子,名為鄭維鈞。”

  “喝茶。”

  “謝謝,先生。”孫云生急忙起身。

  “不用那么客氣,那位鄭公子的病可是非常的嚴重,我只能盡力試試,這點我剛才也說明白了。”

  “哎,我已經跟他說過了,還有您這里的規矩。”

  “那就好,想來他們也懂事的人。”王耀平靜道。

  “是。”

  隨后孫云生將這鄭家的關系跟王耀說了一遍,這個鄭世雄是那個病人表叔,很近的親戚,又說了會話之后,孫云生便告辭離開了,跟鄭世雄打了一聲招呼,然后乘車離開了山村。

  三村之中,最好的那棟房子里。

  “吳叔,您怎么看?”鄭世雄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單獨在書房之中談話。

  “孫云生的病,我見過,當時的確是病入膏肓,眼看就不行了,如果真是這位年輕人救好的,那他的醫術當真是高明的很,公子的病或許也能夠治得好。”老人道。

  “只是少不得要在這里多呆些時日,公子的病就算是苗疆的那位藥王出手,也不可能在短短數日之內便見奇功。”

  “只要能夠治好維均的病,在這里住上幾年也沒有關系,倒是要勞煩您了。”

  “哎,世雄你客氣了。”

  中午時候,回家里吃飯的時候,王耀的父母也問了一下這事,畢竟,這事已經在村子里鬧得沸沸揚揚的了。

  大體的介紹了一些對方的情況,免得讓自己的父母為自己擔憂。

  下午的時候,王耀直接關了醫館的大門,上了南山,他要給那鄭維鈞熬制一副藥,股本培元的藥。

  培元湯,

  鄭維鈞的病重的很厲害,急需要增補本源,普通的培元藥物效果有,但是見效慢。而且這鄭家也不差錢。

  人參、枸杞、黃精、芡實、靈芝......山精、歸元。

  諸般藥材在“百草鍋”之中融匯,藥力溶解在了這湯劑之中,獨特的藥香飄散了出來。

  這味藥乃是王耀熬制次數最多的一種,閉著眼睛也不會出問題的。

  藥很快就熬好了。

  王耀額沒有急著下山,而是將那個病人的病情仔細的記錄了下來,這也是一粒很罕見的病癥,非常有記錄的價值。

  山下,孫家。

  “吳叔,我們出去轉轉?”鄭世雄對老人道。

  “好啊。”

  外面還下著雨,很細。

  兩個人撐著一把雨傘,沿著村子當中的那條唯一的大路慢慢地走著。

  山村很靜,偶爾能夠聽到雞鳴犬吠的聲音,自從上次一次出了那一場可怕的風波之后,山村之中放養牲畜的人也少了,在農村,普遍的收入來源金就是兩樣,種地和放牧,這一來,一些家庭又少了一部分的收入。

  “這個村子很靜啊!”那位姓吳的老人道。

  “是挺安靜,和我們那邊的又不太一樣。”

  “是。”

  南方,多水。

  其實過了長江一線,農村的一些樣貌完全不同,南方的村落多水塘、河道,北方則不然。

  他們兩個人很少這樣定下心來在北方的村落住著,逛著。

  “哎呀,這也是難得的機會,難得靜靜。”鄭世雄嘆了口氣道。

  “這些日子來為了公子的病,你這東奔西走的,苗疆、西北、東北,能到地方都去過了,也的確是累壞了。”

  “什么公子啊,在您的面前,他就是個晚輩,叫聲孫子也小不了他,您也別這么叫了,折煞了他。”鄭世雄道。

  說著話,恰巧走到了村子的南頭,看到了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子與一個長相十分清秀的少年從山上下來。

  “姐,我看山上那些樹木是這幾日剛剛種下的,先生在封山?”陳周道。

  他們姐弟兩個人剛才上了一趟山,自然看到了剛剛種下的成排的樹木。

  “先生這么做自有他的理由。”

  “嗯?”陳英突然停住了腳步。

  “這個人身上好重的煞氣啊!”她抬頭望著不遠處的鄭世雄。

  “想不到,這個小小的山村之中居然也有如此出色的女子?”那位老人贊嘆道。

  “不,吳叔,他們姐弟不是這個村子里的人,那個姑娘我曾經有緣見過一次,這是我認得她,她未必認的我。”鄭世雄道。

  “噢?”

  “算了,咱么走吧。”

  兩波,四人,擦肩而過。

  “京城之人,也來這里看病?”待那對姐弟走遠之后,他方才低聲道。

  “他們來自京城?”

  “京城蘇家。”

  “哪個蘇家?”吳姓老人聽后驚問道。

  “那個蘇家。”

  “噢?”

  雨還在下,一直到了傍晚。

  南山之上,燈火一點。

  嘎吱,木門打開了,王耀從屋子里出來。

  “還下著呢?”

  汪汪,

  轟隆隆,有聲音傳來。

  “嗯?”王耀抬頭望了望天空,然后低頭看了看腳下。

  “是天空,還是腳下,亦或是兩者都有?”

  他抬手,撐向天空。

  風起,手一張、一揮,嗚,一陣風來。

  雨來,一聲喊,雨似乎真的大了一些。

  呵呵呵,王耀在山上仰頭大笑。

  沒來由,

  汪汪,

  鏟屎的,瘋了吧你?

  土狗吼了幾聲。

  “進屋,睡覺。”王耀笑著摸了摸土狗的頭。

  雨是在后半夜停的,第二天的時候,太陽早早的起來。

  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一場雨后,山村的空氣十分的清爽宜人。

  上午的時候王耀下了山,去了醫館,沒過多久,那位鄭世雄變過來拜訪。

  “王醫生,您好。”

  “請坐,稍等,藥已經好了,我跟你一塊過去。”

  “好的。”

  帶著藥去了孫家。

  鄭維鈞還是躺在床上,陷入特殊的狀態之中。

  “藥給他服下。”說了用量之后,那位吳姓老人給睡著的鄭維鈞服下一碗藥。

  王耀就坐在床邊,每隔半個小時便給他號一次脈。

  人在睡,也無法問。

  “什么時候能起來?”

  “明日,上午。”

  “醒來之后,通知我。”

  “好。”

  服藥之后,確定沒什么大問題,王耀便離開了。

  “吳叔。”

  他這一走,那吳姓老人立即過來重新給躺在床上的鄭維鈞檢查身體。

  “嗯?”

  “怎么?”

  “藥力不凡,果然厲害!”

  所謂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這位吳姓老人也是杏林高手,搭手一試脈象,便能知道那一碗藥的效力如何。

  “藥呢?”

  “在這。”

  這位老人倒出一點,送入口中,仔細品嘗。

  “人參、芡實、枸杞、黃精、靈芝,不對,光靠這幾味藥,不可能有這樣神奇的療效,那是什么藥呢?”他皺著眉頭,思來想去也猜測不出來這藥剩下的組成成分。

  “吳叔,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在一旁的鄭世雄見狀輕聲勸導。

  “哎,又魔怔了!”老人笑著道。

  上次,他從那藥王弟子手里得到那副藥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不過那一次魔怔了好一段時間,當時還真是非要弄出來那服藥的組成來,結果最終也沒有成功,這一次,又遇到了相同的情況。

  “年紀輕輕,的確是不凡呢,不服不行啊!”老人嘆道。

  “您別感慨了,來,喝杯茶。”鄭世雄笑著為他倒了一杯水。

  “我昨天夜里閑著沒事,特意在網上搜索了一下這個村子的情況,這個村子在不久之前剛剛出過事,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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