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鐘流川一只手提著他到了一棟空置的房屋之中,仿佛提著一只老鼠。動作很快,絲毫不受影響。
來山村這幾日,他可不是單單每天陪著自己的的妹妹治病,修養,他圍著山村轉了一圈,出于職業的考慮,他已經將山村的大概情況都記在了心里。
山村有多少人,有幾條狗,那幾處房子是暫時沒人住的,山村一共幾條路,附近山上哪里可以進出,甚至連附近的幾個村子情況他都摸得很清楚了。
他將這個蒙面的家伙帶進了一個沒人住的老房子之中,這個房子的位置還是比較偏僻,就在東山之上,在個半山腰的位置,閑置很久了。
他將這個人仍在地上。
咔嚓、咔嚓兩聲脆響,這個男子的胳膊和下顎都被接上了。
鐘流川的手法非常的專業,顯然,這事不是干了一次了。
“說說吧,怎么回事?”
那個上半身著的男子渾身打著哆嗦。他在來之前絕對沒有想到這一次出來居然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我真是來偷錢的,順道帶著藥想弄點雞鴨狗之類的回去。”男子道。
“這是什么藥啊?”
“就是麻藥。”
“是嗎?”鐘流川看著小袋子之中的粉末。
“麻藥的話人吃點沒事吧?”
“恩,應該沒事吧,等等,你,你想干什么?”
“來,你先吃點,看看效果怎么樣,我不太相信你說的話。”
“我說,我說,這不是麻藥,這是毒藥。”這個男子看這樣子差點嚇尿了。
“什么毒藥啊?”
“我,我也不知道。”
“嗯?”鐘流川聽后接著捏著那個人的嘴就要將這包藥倒進去。
“唔,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男子掙扎著,卻發現這個人的力氣大的出奇,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
“說實話!”
“我說的都是實話,是有人花錢讓我過來給這個山村里的醫館里的藥材下藥的,我對天發誓,這次我說的是真的啊!”
轟隆隆,外面隱隱有雷聲。
“咦,你看老天似乎不太相信你說的話呢!”鐘流川冷冷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千真萬確呢!”男子哭著道。
“什么人叫你來的?”
“不知道。”
“什么?”
“我真不知道,就是電話聯系,銀行轉賬。”
“那他怎么找到你的?”
“不知道。”
“哎呀,我發現你這個人不太老實啊,這樣,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好好想想。”
鐘流川從口袋之中掏出一個小小的藥丸,迅速的捏開他的嘴,一送一拍,藥丸進了他的肚子。
“咳咳咳,這是什么?”男子臉上滿是驚駭的神情。
“你不用太過擔心,只是一點奇特的藥物,八個小時之內服用解藥的話就沒問題了,否則,會痛,很痛。”
鐘流川將他綁得死死的,嘴上塞上東西,衣服帶走了,然后關上了門。
“嗯,唔,唔!”他掙扎著,卻是徒勞的。
他試圖掙開著困住自己的繩子,卻發現對方幫的很緊,折騰了好一會,沒有力氣了,還累的手疼,他方才停了下來,打量著這所房子,這屋子很破舊了木質的窗扇破損的厲害,向里面漏著風,雖然是六月份了,但是晚上還是有些涼的,山風還比較大,他在這里渾身發冷。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搖晃的樹葉,不遠處就是山。
“這里,這里不會鬧鬼吧?”他尋思道。
“該死的,都怪我貪財!”
他現在是無比的后悔,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后悔藥的話,他一定一次來兩瓶。
夜,過得很慢。
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睡著了,然后凍起來了,抬頭看了看外面,還是漆黑的。
還沒天亮!
他挪動著身體,靠在墻上,墻壁很涼。
又睡著了,再醒來,還是黑夜。
“怎么這么慢呢!”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黑夜過得是如此的漫長。
天終于亮了。
王耀從山上下來,今天,醫館開門接診病人。
他在下山的路上就碰到了鐘流川,對方似乎是專門在這里等他的。
“王醫生。”
“有事?”
“有事?”
鐘流川隨后將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跟他說了一遍。
王耀聽后眉頭皺了皺。
“走,去看看。”
兩個人來到了那個破屋子里面,看到了渾身發抖的男子。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是誰顧得我!”他哭著道。
王耀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后在他肚子上拍了一下。
片刻之后,這個男子覺得肚子疼了起來,好像有一只小老鼠在里面亂竄,而且是一邊跑,一邊撕咬。
疼,疼的厲害!
啊!他忍不住叫了起來。
咔嚓一下子,鐘流川將他的下巴又卸了下來。
這個男子疼的自地上抽搐著,因為被綁著,他連翻滾都做不到。
幾分鐘之中,王耀復又在他的肚子上拍了兩下。
疼痛慢慢的散去,好像海水退潮一般。
“說,誰讓你來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發誓!”他身上疼出冷汗來。
“看樣子是真的,交給公安部門吧。”王耀打了一個電話,叫警察。
“啊,謝謝,謝謝!”男子大喘氣道。
現在他是不怕警察,不怕進監獄,只要能夠離開這里,離開這兩個魔鬼。
“解藥,給我解藥。”他想起來什么,對鐘流川道。
“阿莫西林,死不了人的。”鐘流川道。
“啊?!”
警察同志來的很快。
“警察同志,你可算是來了!”這個男子見到警察之后激動地快哭了,感覺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
“這是什么情況?”搞得出勤的警察一愣一愣的。
未明白了原因,這警察將王耀叫到了一邊。
“又有人搗亂啊,我說王醫生,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來的警察對王耀道。
這短短幾天的時間,又是來訛詐,又是偷東西下藥的,這可絕對不是巧合那么簡單。
“惹到什么人?”王耀仔細想了想。
“沒有。”
“你再想想,可得當心了!”那位警察善意的提醒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了。”
“您客氣了。”
警察將那個人帶走了。
“謝謝你,流川。”王耀轉身對鐘流川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真得謝謝他,如果被對方進了醫館,在常用的藥材之中下了藥,未能及時發現,被病人服用了,那可就是出大問題了。
“應該的。”鐘流川笑著道。
自己的妹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王耀治好了他的病,這是一個大人情,他一直想著報答呢,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處理完這件事情,醫館正常營業,只是或許是收到前天事件的影響,今天來這里看病的人要比前幾天少了很多,一上午來了三個人。
為這些人診斷結束之后,王耀便靠在椅背上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巧合嗎?
肯定不是。
他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個身影,英俊且陽光,舉止談吐十分的得當。
郭公子!
如果說是誰值得懷疑,嫌疑最大,那無疑是那位家風頗好,受過良好的教育,貌似謙和有禮,實在心機深沉的郭家公子。
在京城之中,他已經能夠察覺的出來,在最后的那一次香山碧云寺的會面之后,他應該是徹底的不高興了,他想到對方可能會采取一定的行動,但是沒有想到對方使用的居然是這用的方法。
太下作了!
當然,也不排除是另外人做的可能的。
他行醫這段時間與人結怨的也就是那么幾個。
對了,還有一位,濟城之中的那位公子哥,黎少陽,他應該也有這個能力。
想來想去,王耀覺得就這兩個人了,第一個可能性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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