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歪脖子老人打出的輪回之力席卷而回,以更快的速度擊中了他自己,一同擊中他的還有大審判拳,歪脖子老人的護體真氣在一瞬間震散,三個自動護主的法寶破碎,一秒鐘都沒有撐過,大審判拳一沖而過,太快了,歪脖子老人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身體炸開,四分五裂。
噗——
劉危安落地后,一口鮮血噴出,臉色難看,輪回之力太詭異了,他與九圣蟲合力,增強數倍實力,以為把所有的輪回之力都震回去了,沒想到依然有一絲襲入他的體內,他原本就受了輪回之力的傷,現在兩股輪回之力匯合,讓他傷上加傷。
“小心——”
相傅靈蕓著急的聲音傳來,劉危安抬頭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被打得四分五裂的歪脖子老人的破碎肢體詭異地重新組合,眨眼功夫,歪脖子老人復活了,不過少了一只手,這只手被相傅靈蕓踩在腳下,還想掙扎,被相傅靈蕓射出了一根藍色的針,手瞬間就化為了污血。
如果歪脖子老人不是在等他的手掌,劉危安必然已經遭殃了,就因為等待手掌,耽擱了一點時間,才讓他有反應的時間,閃電后退半公里,數百道劍氣擦著腳底板落在黃沙之中,幾乎要把沙漠掀翻。
“這是什么功法?怎么還能復活,不死之身嗎?”劉危安沖著相傅靈蕓問道。
“你還有時間關心這個問題?”相傅靈蕓臉色凝重,復活之后的歪脖子老人目光呆滯,但是氣息比之前強盛了一倍。
“搞清楚他復活的原因才能對癥下藥。”劉危安急忙道。
“不知道。”相傅靈蕓想罵人,禁區很強,但是并不表示無所不知,她又不是百科全書。
“怎么感覺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針還有沒有,多射幾針——”劉危安沒時間說話了,歪脖子老人對著他瘋狂攻擊,劍氣如霜,干燥炙熱的沙漠驟然變得冰冷,黃沙之上竟然多了一層白霜。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輪回之力無所不在,如同蛛絲,一層一層把他纏繞,劉危安明顯感覺空氣越來越沉重,他騰挪的空間在迅速縮小。
“大審判拳!”
波紋蕩漾,虛空破碎,然而,還沒靠近歪脖子老人的身體,劉危安就發現拳頭出現無數裂痕,那是被輪回之力切割所致,輪回之力不僅切割拳頭,連大審判拳的力量都切成一塊一塊的,這種手段讓他的攻擊屢屢失敗。
歪脖子老人可能是恨劉危安打碎了他的身體,壓根不理會相傅靈蕓,只針對他一個人攻擊,劉危安氣憤不已,卻無力吐槽。
不過,歪脖子老人也沒囂張太久,劉危安把天道劍訣融合在自己的刀法之中時候,明顯感覺到輪回之力變得生澀緩慢了,天道之力并不能壓制輪回之力,但是輪回之力也無法切割天道之力。
“老梆子,看你能堅持多久!”劉危安從不相信修補過后的東西會比原裝東西更好,歪脖子老人不管怎么說,都被他打碎了一次身體,重新組合,必然有缺陷,這是自然法則,如果重組后比原裝更強大,歪脖子老人還不一天破碎三次。
歪脖子老人久戰不下,果然急躁起來,劍法愈發的凌厲,如狂風暴雨,黃沙被帶上天空,形成風暴,相傅靈蕓不得不避其鋒芒。劉危安見到歪脖子老人的皮膚出現裂痕時候,冷笑一聲,刀勢變緩,力量卻在增加,一刀接著一刀,逼迫歪脖子老人與他硬拼。
當——
銳金之音掠過大地,沙漠出現深不可測的溝壑,劉危安差點被震退,他不驚反喜,因為歪脖子老人的身體在流血,重組接口的地方,絲絲縷縷的鮮血冒出來,如同拼接粘合的瓷器,按壓時候擠出來的粘合劑。
他的開心持續了不到一秒就僵住了,陣法正遭受著猛烈的攻擊,有人在從外面攻擊陣法,不用想也知道歪脖子老人的同伴到了。
相傅靈蕓敏感地察覺到了他的異常,投來關注的眼神。
“還有針嗎?”劉危安問。
“一根!”相傅靈蕓的回答很簡潔。
“準備!”劉危安深吸一口氣,緩緩一拳轟出,萬里無垠的沙漠似乎活過來了,有生命一般蠕動起來。
“鎮魂!”
歪脖子老人的身形靜止的剎那,大審判拳與陣法融為一體,剎那加速,正中歪脖子老人的心臟。
砰——
歪脖子老人的身體再度炸開,碎肉橫飛,相傅靈蕓出手如電,寒芒射出,藍色的針在數十塊碎肉里面準確地擊中了腦顱。
噗嗤——
仿佛蠟燭被吹滅,虛空之中一縷波動消散,幾乎同時,陣法解體,恐怖的氣息落下,方圓五公里的森林化為塵埃,大地出現一個巨大的坑洞。半空中,戴著草帽的男子感受著歪脖子老人消散的生命氣息,臉色難看到極點。
“兩個小賊,縱然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把你們找到,抽筋剝皮,碎尸萬段!”男子充滿殺氣的聲音遠遠地傳遞出去,數十里可聞。
砰——
百里之外,劉危安和相傅靈蕓從半空跌落,不料落地是一個斜坡,兩個人滾葫蘆般滾了近百米,雜草被滾出了一條痕跡。
“哎呦——”相傅靈蕓發出一聲痛呼,卻是腦袋撞在巖石上了。
“大小姐,你趕緊起來,壓死我了,你該減肥了。”兩人滾落時候下意識抓東西,結果抱在了一起,本來一個人滾的話,可能還不會滾那么遠,兩個人抱在一起,反而為滾動提供了條件,停下的時候,劉危安運氣差,被壓在了下面。
“你壓著我的手了。”相傅靈蕓咬牙切齒,還沒人敢說她胖的。
“你不起來,我起不來。”劉危安道,他在下面。
“你不把屁股抬起來,我怎么起?”相傅靈蕓怒道。
“你先把大腿松開,纏著我的腳了。”劉危安道,兩個人手忙腳亂,好一會兒才分開,已經氣喘吁吁了,相傅靈蕓面紅耳赤,她終究是女孩子,從小到大都沒被男性碰過,更不用說如此羞人的姿勢與一個男人纏抱一起。
“好久沒這么狼狽了。”劉危安躺在草地上,不愿意起來。
“還是想想怎么逃命吧。”相傅靈蕓也很想躺下,但是她是女子,不能如此隨便。
“我是沒招了,禁區手段多,你說怎么辦?”劉危安不情不愿坐起來,當務之急,最要緊的是療傷,可是,后有追兵,不擺脫的話,根本無法療傷。
“我也不知道,禁區在逃命上,沒有經驗。”相傅靈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