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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9章、起火了

  “沿著主路向前走,大約三十公里,會看見一棵大榕樹,大榕樹向前走大約半公里,是兩條分叉路,左邊這條就是。”劉危安道,他也不認識路,但是渾江牛已經探明了,照葫蘆畫瓢重復一遍即可。

  他不覺得自己的脾氣有多好,但是也不至于因為他人的一句沒禮貌的話而生氣。

  “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騙我?”青年的目光從袁小猿的身上轉移到山頂洞人的身上,然后又來到劍惡身上,山頂洞人長相有些不盡人意,有時候看起來比渾江牛還像土匪搶到,劍惡也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好人。

  青年從看見這支隊伍的第一眼開始,就覺得這支隊伍不像好人。

  “沿途上,應該還有來往的行人或者商旅,你可以再問問其他人求證一下,還有,你不相信我,這是你的權利,你可以不聽。”劉危安道。

  “你最好沒有騙我,否則要你好看。”青年哼了一聲。

  “師哥,你別這樣,我們和人家素不相識,人家為什么要騙我們呢!”小姑娘使勁扯青年的衣袖,但是根本攔不住青年的態度。

  “江湖險惡,你第一次下山,以后經歷得多了你就會知道,誰都不能信,只有自己和師門可以信。”青年道。

  “你不相信人家,為什么要向人家問路呢?”小姑娘一句話說出來,青年頓時啞口無言,不知如何應對。

  好在小姑娘的用意并非為難他,只是想讓他不說話而已,她對劉危安歉意道:“對不起啊大俠,我師哥只是怕我遇上壞人,并非針對你的,謝謝你的指路,我們先走了。”她擔心青年又要說什么,雙腿輕夾坐騎,馬兒立刻向前沖,其他的馬匹見狀,紛紛跟上。

  “師妹——”青年無奈,只能追上去,一會兒功夫,這支隊伍就不見了蹤影,只有揚起的灰塵緩緩飄落。

  “看出什么來了嗎?”劉危安問。

  “強!”袁小猿回答。

  “很強!”李顯圣道。

  “沒看出來路嗎?”劉危安問。

  “我的印象中沒有這些人。”袁小猿道,他這才是第二次下山,見過的人少,不過,平日里,師傅帶著他也去過其他宗門串門,所以,江湖人士他認識的不多,但是宗門弟子,認識的卻不少。

  他說沒有印象,說明這些人,大概率不是宗門人士。

  “很陌生!”李顯圣還騎著他的毛驢,別看瘦小,耐力和速度絲毫不遜于踏云青牛,他在江湖上溜達的時間可不短,他也不認識,大概率,這些人也不是常走江湖的人。

  “這個世界,我們知道的還是太少了。”劉危安不再糾結了,對方要去,相信很快就會見面的。

  吃飽喝足,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才慢騰騰上路,當看見大榕樹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按照正常人的想法,這個時候應該加快速度,趕到,打尖住下,不過,劉危安不著急,反而是過了大榕樹后,找了一個平坦的地方,停下來了。

  天色越來越暗,直至什么都看不見,蚊蟲在空氣中飛舞,多的仿佛能把大象叼起來,除了牛十七和妍兒,其他人都是有著野外生存的經驗,點燃驅蟲的草,濃煙升空,蚊蟲觸碰到濃煙的瞬間失去了生命,漱漱落下,雨點一般。

  之所以說在野外過夜很危險,除了氣溫和魔獸之外,最大的威脅來自毒蛇、毒蟲和蚊子,很多初次踏入江湖的新人,就因為缺少經驗,一晚上還沒過去,人就死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在帳篷里打坐的劉危安突然睜開了眼睛,聲音傳遞出去:“山頂洞人、虎躍山,你們去接應渾江牛,他應該遇上危險了。”

  山頂洞人和虎躍山一驚,立刻離開營地,按照渾江牛留下的記號,快速向前移動,大約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兩人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渾江牛,渾江牛整個人瘦了一圈,十分狼狽。

  “老牛什么情況?一會兒功夫你就瘦了好幾斤,怎么做到的,偷偷的去了參加什么瘦身培訓嗎?”袁小猿見到渾江牛生命無恙,一顆心放下來了。

  “別提了,陰溝里翻了船。”渾江牛黑著一張臉,沒有了開玩笑的心。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被人點了穴,丟在草叢中,如果我們去晚一點,他怕是只剩下皮包骨了,全身被蚊子覆蓋了,都看不見人了。”虎躍山道。

  妍兒這才發現,渾江牛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上有一個個的小紅點,那是蚊子叮咬之后留下來的,趕緊拿藥給他擦。

  這種野外的蚊子毒性不算太強,但是被叮咬的地方,奇癢無比,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撓癢,否則的話,皮膚紅腫是小事,關鍵是越撓越癢,最后把皮膚都撓爛了,也無法止癢,只能涂抹解藥。

  渾江牛躲到帳篷后面涂抹了解藥后,臉色才好看了許多,剛才他是強忍著奇癢的,因為自負有護體真氣,不擔心蚊蟲叮咬,身上沒有帶著止癢的藥水,虎躍山和山頂洞人也是一樣,幸好妍兒做事細心,帶了止癢藥,否則渾江牛就有的受了。

  “什么情況?”劉危安從帳篷里走出來。

  “下午時候,我們遇上的那支隊伍,那個沒禮貌的青年男子發現了渾江牛,不由分說便點了他的穴道。”虎躍山代渾江牛說出來了,路上的時候,渾江牛已經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一招就落敗了?”劉危安掃了渾江牛一眼。

  “是!”渾江牛露出羞愧的表情,低著頭,不敢看大家。袁小猿、李顯圣等人聞言都是表情嚴肅,渾江牛的實力大家是知道的,竟然一招都接不住,青年男子也太可怕了,難怪口氣如此無禮,原來是有恃無恐。

  “他說了什么嗎?”劉危安問。

  “他只說了一句,‘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渾江牛小聲道。

  “起火了!”便在此時,申怡云指著北方的方向,眾人扭頭,果然,黑暗之中,那一抹紅色異常的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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