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影響魔獸世界格局和走向的大戰,以一種令無數人出乎意料的方式結束。宮家宣布退隱,籠罩在大家頭頂的大山突然沒了,所有人在感到輕松的同時還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茫然,但是很快,大家就沒有時間茫然了,宮家退去后的權利真空被無數勢力盯上,一個個虎視眈眈,只要一滴火星落下,立刻就會烈火燎原。劉危安是宮家退走無可爭議的功臣,但是他只有一個人,加上謝無極、相傅靈蕓也才三個人,是無法接手宮家那龐大的遺產的,打擊宮家,大家是承認他們的功勞的,但是分勝利果實,大家下意識將他排擠出去,就在大家準備爭奪的時候,一個驚天消息傳到了宮氏城。
平安大軍擊潰聯軍,斬殺兩百余萬將士,之后以勢如破竹之勢橫掃各大城池,幾日之內,有超過一百座城池或者被摧毀或者主動投降成為平安軍的一部分,短短半個月,三分之一中原大地已經落入了平安軍之手,如今,平安軍一支十萬人的大軍正朝著這個方向快速挺進,劍指宮氏城。
風雨欲來風滿樓,如果在宮家還沒有倒臺之前聽見這個消息,大家只會歡呼雀躍,開心不已,但是現在,各大勢力則是憂心忡忡,愁眉不展,平安軍如果到了,還有他們什么事?不等這些勢力做出抉擇,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傳遍整個宮氏城以及四個附屬城池,武神風與玉步君還有九龍寺同時向劉危安效忠,兩大家族一大寺廟,并入平安軍,成為第三荒的一份子。
“武神風這個反骨仔,跪得可真快,宮家怕是還沒走遠吧,要不要點臉。”
“他爺爺的,武家、玉家這個王九羔子,能不能有點骨氣,大家幫他們打擊宮家,他們倒好,反手把大家給賣了,忒不要臉了。”
“臉都不要了,好歹也是宮氏城有頭有臉的人,一點矜持都沒有,這是置大家于死地啊。”
“九龍寺腦袋進水了吧,這個時候湊什么熱鬧,找存在感呢!”
宮氏城內的勢力如果能團結一致,就能與劉危安談判,爭取利益最大化,可是現在,武神風與玉步君投降了,大家別說吃東西了,連上餐桌的資格都沒有了,一個個又急又氣,最后不得不一個個宣布向劉危安效忠,他們很清楚,一旦十萬平安軍抵達宮氏城,他們連效忠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日之內,宮氏城徹底向劉危安臣服,也有猶豫不決和堅持不投降的,但是已經無傷大雅了,劉危安雖然沒有一兵一卒,但是,誰都知道,宮氏城已經改姓劉了。
大家忙碌著準備交接儀式,宮家已經離開了宮氏城,但是這權利交接的儀式還是要做的,這也象征著傳承,代表劉危安的接棒是正統,并非巧取豪奪。
宮家留下了幾個人,這也是一種示好,宮家既然決定退隱,就不想再招他人記恨,宮家統治這片大地這么多年,涉及到的產業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交接不完的,這還是有熟悉的人交接,如果宮家人全部離開,讓劉危安自己去摸索,怕是一年都弄不明白。
很多工作要做,不過,這些時間,已經不需要劉危安親自處理了,一切有夫谷門下的弟子操弄,夫谷門下弟子近百人,每一個都號稱可以與《鏡湖書院》比肩,全部是精英人才,無一弱者,天文術數,無所不通,無所不精。
這些弟子基本上是窮苦出身,缺少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現在劉危安給了他們一個平臺,如果能抓住機會,未必不能一飛沖天成為人上人。
劉危安獨自一人來到了號稱窮人圣地的九龍寺。相傅靈蕓在宮家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已經離開了,離開的很著急,似乎這件東西對她很重要。但是,她并未對劉危安透露是什么東西,劉危安也沒有主動詢問。
謝無極在得到劉危安指點后,第一時間閉關去了,他投奔劉危安,本就是沖著功法去的,他完成了他的承諾,劉危安也不能失約。
九龍寺,劉危安來之前,以為多么雄偉壯觀,或者古老神圣,誰知道竟然只是一個破壞的小寺廟,甚至連菩薩、佛祖、藥師等雕塑都沒多少,寺廟的規模,一眼就能窺見全貌,大雄寶殿的佛祖身上的金漆斑駁,露出里面的泥土,都不是石雕,竟然是泥塑的。
因為不想引起注意,劉危安是從小路上山的,由側門而入,寺廟無人把守,誰都能自由進出。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大雄寶殿內多了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六個戒疤,長長的眉毛快要超過下巴了,根根雪白。
“大師就是九龍僧?”劉危安轉頭看著和尚,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和尚穿的僧袍竟然是灰色的,這可是小沙彌才穿的,作為一寺的方丈,即使不穿紅色袈裟,至少也是黃袍,灰色僧袍的方丈,還真是第一次見。
“貧僧九龍,見過劉施主!”九龍僧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方丈在這里當主持多久了?”劉危安問。
“已有三十六載。”九龍僧回答。
“三十多年,這時間可不短,大師想愿景是什么?”劉危安又問。
“愿世界沒有饑餓、疾病、殺戮。”九龍僧回答。
“大師認為普通的百姓應該怎么樣做才能幸福。”劉危安走到門口,大雄寶殿外的一塊很大的平地,平地上架設著三口大鍋,里面煮著粥,三口大鍋前排著隊伍,那是領取救濟的窮人。九龍寺每逢一三五布施稀粥,誰都可以來領,已經持續三十多年了。
宮氏城的窮人,基本上受過九龍寺的恩惠。
“寒有衣,饑有食,息有屋。”九龍僧回答。
“這是你的答案還是佛祖的答案?”劉危安看著九龍僧。
“人心中皆有佛。”九龍僧平靜道。
“九龍寺山下的田地將會收回,宮氏城要開渠運河,包吃住,還有工錢,只要肯干活,不僅餓不死還能致富。”劉危安淡淡地道。
“阿彌陀佛,此舉善哉!”九龍僧露出喜色,至于是真的欣喜還是強顏歡笑,怕是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
“不打擾大師清修了!”劉危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