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只允許你死過?”劉危安裝聾作啞,他明知道女子口中的‘死’和他的‘死’不一樣,但是他并不想解釋。
從女子的穿著打扮以及口音可以知道,是魔獸世界的原住居民,并非玩家,所以她的‘死’多半是楚乞丐那種機緣巧合之下的死而復生,而他的‘死’,卻是玩家的復活,靠的是高科技,雖然都是‘死亡’,性質卻截然不同。
“既然死過,再死一次就不會陌生了。”女子點了點頭,似乎覺得劉危安確實有‘死’過的資格。
“不好!”劉危安搖了搖頭。
“什么?”女子不解地看著他。
“路上有一只蛆蟲,你不認識,踩了一腳,下次見到了,你還會再踩一腳嗎?”劉危安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女子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細劍,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在蘇醒。
“等等——”劉危安有些無奈,姑娘家家的,看著文靜,怎么那么暴力呢?
“你還有什么話說?”女子看著他。
“不如這樣,我現在開始,不動手了,你先把那些搗亂的人阻止了,之后再算我們之間的恩怨。”劉危安道。
“為什么?”女子不理解了。
“這些人在利用我,我在這里打生打死,他們卻在搶劫寶貝,大發橫財,我心里不平衡。”劉危安道。
“事情是你挑起來的,你是罪魁禍首。”女子道。
“你聽誰說的?”劉危安一臉震驚,“我在酒樓里吃著飯,都還沒吃完呢,宮家的一個長得很帥的家伙跑過來要殺我,難道我不能反抗,坐著等死?”
“我得到的消息是你密謀對付宮家,所以宮光瑞才對你動手的。”女子皺眉。
“密謀?誰告訴你的消息?也太扯淡了吧,誰在大庭廣眾之下密謀?這分明是誣陷。”劉危安斷然否認。
“宮光瑞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他人的。”女子堅信。
“就算我可能說了什么對宮家不友好的話,但是那僅限于口頭上,并未實施行動,正所謂,抓奸抓雙,捉賊捉贓,難道因為口頭上說幾句就要殺人,宮氏城沒有這樣的律法吧?”劉危安質問。
“別混淆概念,你是圖謀不軌,不是嘴上說說而已。”女子道。
“按照你的邏輯,發牢騷的人都是圖謀不軌,素不知,兼聽則明,偏聽則暗,如果宮家的人都是聽不得其他人的意見的話,距離滅亡也不遠了。”劉危安道。
“狡辯。”女子不為所動。
“我是在真心為宮家著想,你和我打,一時半會難以分出勝負,可是,房屋燒一棟就少一棟,你就不替黎民百姓想想,他們失去了房屋就只能露宿街頭了,多可憐,你忍心嗎?”劉危安道。
女子蹙起了眉頭,有些猶豫不決。
“其實我與宮家并沒有什么解不開的仇恨,我沒有殺過宮家的任何人,宮光瑞也是被他氣死的,跟我沒有關系。”劉危安指著身后的謝無極。謝無極差點跳起來,心里仿佛一萬只鴨子狂奔而過,不帶這么坑人的。
“你最好不要亂動!”女子沉吟了幾秒鐘,覺得還是救援大火為先,她心中清楚,劉危安這樣做沒安好心,但是事情有輕重緩急,目前來說,確實阻止其他搞破壞的人比較重要,只要劉危安遵守承諾不動手的話,后面有的是時間找他算賬。
女子的地位應該很高,她打出手勢后,那些準備對付劉危安和謝無極的高手紛紛散開,殺向大街小巷那些搶劫和放火的人,女子深深地看了劉危安一眼,沖向了距離最近的一座賭坊,那里廝殺的最激烈,血腥味濃郁的令人作嘔。
“這女子是誰?”輕松下來的劉危安跳到附近一座比較高的建筑的頂上,開始看熱鬧,就差手上一把瓜子了。
“她叫宮琪薇,是宮家的這一代家主的姑奶奶,當年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冰封了很長時間。”謝無極并不太理解劉危安突然停手的原因,但是能夠休息一下,他也不反對。他不是劉危安,體內沒有沙漠黑蓮,一整日的廝殺,他早已經感覺到疲倦,而且,身上傷口也需要處理。
“這么老了嗎?我還以為是年輕一代呢,原來是老奶奶了。”劉危安大失所望,美女總是賞心悅目的,可是,如果美女已經七老八十了,心理上就會膈應了。
謝無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想說話了,從表面上看,他比宮琪薇老多了。
宮琪薇的實力極為可怕,不管任何對手,都是一劍劃開,對手連人帶兵器,一分兩半,一招斃命。
賭坊混戰的人有三百多個,她沖過去后,砍瓜切菜一般把沖擊賭坊的高手全部斬殺,前后也就幾句話的時間,所有的破壞者都變成尸體,她沖向其他地方,哪里敵人多,她就沖向哪里,所過之處,所有的高手都被劈成了兩半。
她神色平淡,生命在她眼中仿佛和路邊的野草一般,不會濺起心中的半點漣漪。一道劍氣掃過,籠罩著房屋的烈焰熄滅,比高科技的滅火器都好用。黑衣人在前面放火,宮琪薇在后面滅火,結果放火的人還沒有滅火的人速度快,黑衣人一回頭,迎接他的是一劍,從頭到腳,尸分兩半。
也多虧放火的人很多,加之已經燃燒了不少時間了,否則宮琪薇一個人就能把所有的火焰滅了,從監牢內出來的囚犯,還有不少資歷比較淺的高手并不認識宮琪薇,不識趣試圖擊殺她,結果還沒靠近就被劈成了兩半,而少部分戴著面具的人,遠遠地看見宮琪薇,轉身就跑,不帶一絲猶豫的,顯然,他們是知道宮琪薇的可怕的。
宮琪薇仿佛天上的仙子,人群中,她是最耀眼的一個,衣裙飄落,分明是數百人的大混戰,她沖進去后,東一劍西一劍,隨意至極,敵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三下五除二,敵人已經全部死亡,慘叫聲還在空氣中回蕩,她已經到了另一處戰場。
“這就是宮家的輪回劍法嗎?果然可怕!”劉危安瞇著眼睛,死過一次的人,確實不能以常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