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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3章、以身殉主

  “你找她,跟我有什么關系?”劉危安從車廂里鉆出來,一臉無辜。

  “我專門為了你來的。”銀盔青年的臉藏在頭盔之下,看不出表情,但是聽語氣,他很興奮。

  “你與童方城有仇嗎?”劉危安好奇。

  “你殺了童方城,而我殺了你,就能證明我比童方城厲害。”銀盔青年道。

  “你直接找童方城打一架不就成了?何必這么麻煩。”劉危安道。

  “那樣的話,童家的面子擱不住。”銀盔青年道。

  “你還真自信。”劉危安道。

  “你確實很強,是我見過的最強的弓箭手,但是,也只是我前進路上的一塊墊腳石而已。”銀盔青年道。

  “你的實力在青丘城能排第幾?”劉危安問。

  “動手吧。”銀盔青年手上光芒一閃,多了一面銀光閃閃的盾牌,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彌漫全場。

  “原來如此,有備而來。”劉危安笑起來了。

  “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你可以選擇一個合適的距離,我不占你便宜。”銀盔青年淡淡地道。

  “我突然有些不忍心了。”劉危安道。

  “我如果出手,將不會有活口。”銀盔青年的語氣冷下來了。

  “這面盾牌是什么來歷?”劉危安問。

  “上古大能追捕山魁,山魁躲入山中不出來,大能于是把大山連成了盾牌,山魁成了盾中之靈,盾牌被我得到后,以魔獸之血喂養,可攻可守。”銀盔青年說起盾牌,眼中有光。

  “你是否想過一個問題。”劉危安拿出了裂巒弓,此弓一出,所有人都感到了可怕的鋒芒銳利,皮膚仿佛被人用小刀子不停切割,難受無比。

  “什么問題?”銀盔青年的眼睛微微一縮,裂巒弓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盾牌的力量算你的力量嗎?”劉危安問。

  “愚昧!”銀盔青年吐出了兩個字。

  劉危安不說話了,沒有人能看清楚他的動作,哪怕是近在咫尺的鄭影兒,她只看見一條血霧從銀盔青年的背后冒出,然后時間仿佛靜止,幾秒鐘之后,劉危安收起了弓,銀盔青年緩緩從馬背上跌落,被他寄以厚望的盾牌砸在地上。

  咚——

  盾牌沉重的可怕!

  鄭影兒這才看清楚,盾牌上多了一個孔,拇指大小,銀盔青年的心臟上也多了一個孔,大小和盾牌上的一模一樣,銀盔青年已經停止了呼吸,但是眼睛卻沒有閉上,震驚、不甘、后悔的表情展現了他的心理活動。

  “我既然敢到了眼前才停車,說明距離對我而言,并無影響。”劉危安說完這句話,銀盔青年閉上了眼睛。

  嘩啦——

  十九個戰士拔出了刀,鄭影兒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這些人的實力雖然比不上銀盔青年,但是也是一等一的精銳,他們都是騎兵,一旦沖鋒,將十分可怕。然而,令她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十九個戰士的刀子沒有擊向劉危安,而是對著脖子一抹,血光綻放。

  十九具尸體齊刷刷從馬上跌落,從拱形環繞銀盔青年的尸體。

  竟然殉職了!

  這種情況,劉危安也是沒想到,他進入魔獸世界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中頗為震撼,都有些后悔下手太狠了。

  開弓的時候,他也曾猶豫過,但是最終還是痛下殺手,因為銀盔青年的眼神,那是一個極度驕傲的人,他這一輩子,只允許成功不允許失敗,一旦失敗,人也就廢了,他現在手頭上沒人,不能留下一個不穩定的因素。

  劉九章的手從劍柄上松開了,這十九個戰士的行為,極大地震撼了他。一個人自殺不算什么,十九個人一起自殺,那種視覺沖擊太強烈了。

  劉危安沒有阻止劉九章對銀盔青年的摸尸行為,但是輪到19個戰士的時候,他阻止了,19個人的忠心贏得了他的尊重,不忍心褻瀆尸體。銀盔青年卻沒有這樣的待遇,正面對決中死亡,銀盔青年并不委屈。

  “你好像不認識他。”劉危安看了鄭影兒一眼,目光又落回了盾牌上,好神奇的盾牌,穿了一個洞,里面的器靈竟然還沒死透,還有一絲波動。

  “不認識。”鄭影兒搖搖頭,表情慚愧,像銀盔青年這種實力的人,不管放在哪里都是利錐于囊,注定無法埋沒的。

  青丘城與招搖城相鄰,鄭影兒竟然一點都沒有印象,可想而知她有多么失敗。

  “青丘城的城主不簡單。”劉危安忽然道。鄭影兒一驚,只見青丘城的城門緩緩打開,遠遠望去,有人洪荒猛獸張開大嘴,擇人而噬。

  “我們要不要繞路?”紅玉從車上下來,戰斗的時候,她擔心會影響劉危安,一般都是不出現的,現在戰斗已經結束,她才剛下車。

  她對青丘城也不太熟悉,但是對方既然敢大開城門,必然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這是請君入甕之局。

  “繞路是沒用的,上車,入城。”劉危安眼中精芒閃爍。都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可是,蛇始終是蛇,龍卻是騰于天空的,雙方壓根不是一個級別。

  青丘城的街道很干凈,馬路很寬敞,就是沒看見多少人。鄭影兒自然知道,看不見人的原因是很多人感知了危險不敢出門,吃瓜有風險,沒人愿意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紅玉掀開簾子的一腳,她小時候也在青丘城呆過半年,那個時候很小,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她試圖通過周圍的環境回憶起以前的一些事情,鄭影兒表情不安,她感覺馬車外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唯獨劉危安老神自在,悠閑看書。

  他不是好學之人,他目的性很強,看書只看對自己有用的書,那些雜書,他一般是不看的,他沒有興趣做文豪,學富五車的事情還是留給專業的讀書人去做。

  “我們家老爺已經為貴客在《天府美食》準備了酒席,還請貴客賞臉。”一個管家模樣的人出現,攔住了馬車。

  “《天府美食》是青丘城最高端的酒樓,味道很好。”鄭影兒道,她每年都要來青丘城十幾次,都是在《天府美食》吃飯的。

  “我就說聽我的沒錯吧?看有人請客吃飯,多好。”劉危安笑著道,鄭影兒和紅玉卻笑不出來。馬車跟著管家來到《天府美食》,鄭影兒下來馬車,看著熟悉的客棧,有種赴鴻門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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