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嘟督耷,是仡佬族的人,今年15歲半,還有半年就成年了,他說我們拿走了他的獵物。”琇雨玨跟少年用鳥語交流了一番,大致了解了一些情況。
“嘟督耷?這名字夠奇怪的。”虎躍山道。
“少數部落的名字都是根據一些傳承和信仰來取的,這個嘟督耷是譯名,本名多半有特殊的含義。”駱駝祥子道。
“嘟督耷這個名字代表的是像大山一樣堅強的人。”琇雨玨解釋。
“告訴他,獵物是我們的獵物,他如果想要,拿東西來換,還有,他現在是我的俘虜,想要離開,也得拿東西來換。”劉危安道。
琇雨玨充當翻譯。
嘟督耷聽了之后,露出激動的神情,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說話的時候,連筆帶畫,肢體語言相當豐富。
“嘟督耷說,荒主大人你很厲害,他打不過你,希望能追隨你,請求你同意。他也不敢要求歸還獵物,在仡佬族,強者為尊。嘟督耷打不過你,所以沒有資格要求歸還獵物。”琇雨玨道。
“你對仡佬族了解多少,會不會有詐?”劉危安多少能感覺嘟督耷說的是真心話,但是該問的還是得問。
“是真的,仡佬族的男丁是不允許說話的,他們從出生開始就向大山起誓,一輩子做一個正直誠實的人。”琇雨玨道。
“豈不是說,如果一個強者把整個仡佬族打敗了,那么整個仡佬族都追隨強者了?”虎躍山道。
“是的,仡佬族曾經是一位大人物的部下。”琇雨玨點頭。
“你問問嘟督耷,他是真心要追隨我,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劉危安對琇雨玨道。
“這個我可以回答,仡佬族住在深山老林之中,環境惡劣,他們這個部族一向不與外界聯系,極為貧困,嘟督耷多半是好奇外面的世界偷跑出來的,現在不敢回去,也不敢告訴族人,因為部族沒有錢贖他。”琇雨玨道。
“……”虎躍山不能置信,“有這么窮的部族嗎?這個部族應該很強大吧?”
琇雨玨詢問嘟督耷之后對劉危安道:“嘟督耷說,在部落里,和他差不多厲害的人有七八個,比他厲害的人有三個,一個是族長,一個是長老,一個是他大伯。”
在場的人無不咂舌,尤其是和嘟督耷交過手的虎躍山、駱駝祥子與刀客這哪里是少數部族簡直是超級大國中原很多城池能出嘟督耷這樣的高手都不容易了仡佬族有七八個而且還有三個更加厲害的人簡直變態。
“我要知道有關仡佬族的一切情況越詳細越好。”劉危安心動了按照嘟督耷的邏輯只要打敗了他們就能收獲他們的尊重只要得到了尊重臣服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這樣一支力量誰不眼紅?
一個小時之后劉危安、嘟督耷、琇雨玨三人踏上了前往仡佬族的路本來劉危安的人選是琇雨玨的哥哥烏猴善誰知道烏猴善竟然不會仡佬族的語言問過了才知道琇雨玨和烏猴善這對兄妹竟然同父異母琇雨玨的母親是白喉族的白喉族與仡佬族有聯系因此琇雨玨才會講仡佬族的語言。
根據冉開達的情報這幾日黑龍商會會組織力量反撲試圖奪回走馬龍平原劉危安本應該留下的但是考慮到嘟督耷的戰斗力劉危安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
三日之后終于抵達了嘟督耷的部落劉危安放下了琇雨玨琇雨玨低著頭紅著臉不敢看劉危安。
嘟督耷常年生活在大山之中身法靈活速度如風琇雨玨雖然也是在山中長大實力和同齡人相比是不錯的但是與嘟督耷卻沒法比為了趕時間劉危安背著她趕路。這讓從小到大都沒有接觸過男性的琇雨玨羞得不行一路上 都是閉著眼睛。
“這兩棵樹年齡不小了吧?”劉危安忽然停下來了嘟督耷的部落在一個峽谷之中入口處兩株不知名的古樹分立兩側猶如兩尊門神拱衛。
“嘟督耷說這是樹爺爺是部族的神種下的時代守護者仡佬族。”琇雨玨翻譯。
“走吧!”劉危安盯著兩棵古樹看了很久才收回了目光從兩棵古樹上他竟然感受到了纏尸樹的氣息不是尸氣是靈氣兩棵樹已經產生了靈智。
“不對!”走了幾步劉危安猛地止步驚疑不定地看著深邃的峽谷一時間竟然不敢走了他緩緩扭頭看向嘟督耷。
嘟督耷的目光純真一臉奇怪地看著他。
“你以前來過仡佬族嗎?”劉危安問琇雨玨。
“我沒來過姥姥來過聽媽媽說如果將來遭遇大難可以來仡佬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琇雨玨道。
“沒事了走吧。”劉危安現在能肯定仡佬族能出這么多高手是有原因的同時對仡佬族追隨的人產生了好奇。
陣法!
他發現了陣法這座陣法與地形幾乎融為一體如果不是他的陣道造詣還有幾分水平還真察覺不到。
這個陣法他不認識但是卻是他遇到過的陣法里面最為隱匿的一般的部落可沒機會接觸陣法。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劉危安見到了仡佬族的族長 一個看起來頗有幾分猥瑣的老人頭發花白抽著不知名的煙味道很是嗆人。
木與土石結構的房屋低矮、昏暗雖然做飯不在室內當時長年累月飄進來的煙把屋頂熏成了黑色三角形的木凳磨出了包漿年齡可能與族長差不多大了吧外面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那是鞭子抽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嘟督耷掉在樹干上被打的人就是他。
“見笑了孩子不懂事。”族長也不會大陸通用語言幸好有琇雨玨。
“陣法不錯。”劉危安的話一出族長以及角落里的長老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嘟督耷現在是我的俘虜要打要罵是不是得經過我這個主人同意呢?”這是劉危安的第二句話族長臉上的笑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