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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3章、前因后果

  “走了!”劉危安離開了城主府。

  “不是找任少君嗎?”鄭影兒奇怪,等待了半天,任少君差不多和同學敘舊完了,他卻走了。

  “雖說我找他?”劉危安一臉無辜。

  “你不是找他,跑主廳干什么?”鄭影兒理所當然。

  “走累了,休息一下不可以嗎?”劉危安道。

  “你覺得我信嗎?”鄭影兒道。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劉危安道。

  “我懷疑你們兩個是在打情罵俏,但是我沒有證據。”申怡云道。

  “誰和他打情罵俏,就是一個大無賴。”鄭影兒有些臉紅,和劉危安兩個人的時候,她還是比較放得開的,多了一個申怡云,她就莫名的心虛。

  “我認識的人那么多,你是第一個說我無賴的人,請教一下鄭影兒小姐,你是怎么發現的呢?”劉危安問。

  “我是——”鄭影兒一下子停下來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們去哪里?”申怡云開口,解了她的圍。

  “體驗一下楓葉城的美食。”劉危安道。

  “我們好像走錯了方向。”鄭影兒道,她也是個吃貨,在楓葉城的日子不長,但是最大最有名氣的酒樓《常相聚》還是知道的。來了楓葉城的客人,都以在《常相聚》吃一頓為榮,如果沒有在《常相聚》吃一次飯,都不算來過楓葉城。

  “這你就不懂了,吃的東西,一般分為兩種。”劉危安道。

  “哪兩種?”鄭影兒好奇。

  “一種是高大上的,用的是頂級食材,講究精雕細琢,每一個步驟都必須精細,不能出現絲毫差錯,而另外一種,則是民間小吃,可以是蔬菜、樹皮、昆蟲,甚至可能是石頭泥土,很尋常或者說古怪的食材,在專業的師傅手上,可以綻放出令人難以置信的光彩。”劉危安道。

  “我怎么不知道?”鄭影兒一頭霧水,樹皮?石頭?泥土?昆蟲他是知道,但是泥土石頭是什么鬼?

  “跟著我走就是了。”劉危安道。

  “你知道?”鄭影兒更奇怪了,進入楓葉城后,他們一直在一起,沒有分開過,劉危安壓根沒有時間去單獨了解楓葉城,更不用說民間美食小吃了。

  “信我不會餓肚子。”劉危安道。

  “不信你也不會餓肚子。”鄭影兒嘟囔。

  街道吧顯得狹小,行人的衣著也開始沒有那么光鮮亮麗了,劉危安忽然想起了什么,對申怡云和鄭影兒道:“你們弄個什么把臉遮起來,還有,最好換一身衣服,要不然,格格不入。”

  “吃個飯還的換衣服!”鄭影兒很嫌棄,申怡云倒是覺得換了衣服好,她不喜歡被人矚目的感覺。

  兩人的容顏也好,穿著也好,都與這個地方是兩個世界的,行人無論男女,只要經過,無不偷偷的看著兩人。

  找了一個賣衣服的店鋪,兩女把衣服換了,變成了粗布棉衣,不過,依然難擋兩人玲瓏浮凸的身材,但是總比之前的驚艷要低調不少,劉危安也無奈,美女的氣質總是出眾的,好比黃金丟進了鐵塊之中,根本遮不住金子的光芒。

  在劉危安的帶領下,三人走進了一家連招牌都沒有的小店,只有六張小桌,都坐滿了,鄭影兒正要轉身,卻看見劉危安走到一張還沒有上菜的桌子,直接丟出了10金幣。

  “兄弟,我們遠道而來,明天就要走了,再不嘗嘗楓葉城的美食,就沒有機會了,幾位一看就知道是急公好義的熱心腸,能不能給個機會?”

  “兄臺都這樣說,我們如果不成全兄臺就是我們的不是了,我們是楓葉城的人,歡迎三位來楓葉城做客,希望你們能有一個愉快的旅途。”這一桌是四個人,本來對于冒然打擾的劉危安有些警惕,但是看見金幣后,臉色立刻就變成了熱情。

  讓個桌子而已,能得到10金幣,值了。邊上的客人露出羨慕的表情,對于讓桌習以為常,但是像劉危安出手這樣大方的可不多見,一般都是銀幣。

  不用點菜的,小店做食物都是看廚師的心情和食材,不會因為客人想要什么就做什么,而是廚師拿手什么就做什么,主打就是一個任性,客人如果有意見,可以走,廚師絕不會挽留的。

  等待上菜的過程中,左邊的那桌客人的對話引起了鄭影兒的注意。

  “……陳家不是長期供奉那個存在嗎?為什么知道陳家被趕走,那個存在也沒出來幫忙,是上一次與血衣教一戰受了傷嗎?”短衫打扮的青年穿著草鞋,腰上別著一把鐮刀,獵人。

  “對啊,一直以來,楓葉城遭遇重大危機的時候,那個存在不是及時出現嗎?怎么這一次不管不問了?”差不多年紀的青年身形消瘦,吃飯不坐,而是蹲在長條凳上,說話的時候,身體搖晃不定,宛如一只猴子。

  兩人對面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他專門挑著一盆五彩斑斕的蜘蛛吃,臉上露出滿足和享受的表情,酒水散發著劣質的味道,他一點都不在意,一口喝了半杯,才不緊不慢地道:“你們要清楚那個存在是什么?存在的目的是什么,與陳家的關系是什么,就能明白為什么不出來了。”

  “是什么?”消瘦青年迫不及待問,短衫草鞋的青年雖然沒有開口,眼神卻充滿好奇。

  “有的人說是一棵樹,也有的人說是一株藤蔓,還有的人說是一棵草,不過,這里既然叫楓葉城,絕大多數的人還是相信那是一棵楓樹。”老者道。

  “然后呢?目的是什么?”消瘦青年又問,對于是楓樹,他不驚訝,因為很多人都說過。

  “先有楓樹,再有楓葉城,而不是先有楓葉城,再有楓樹,兩者的順序不能搞反了。”老者道。

  “這與不救陳家有關系嗎?”消瘦青年顯然是個沒有耐心的人,說話的時候,搔首弄耳的,給人一種急不可耐之感。

  “邏輯要搞清楚,知道嗎?楓葉城是楓樹的楓葉城,不是陳家的楓葉城。”老者道。

  “有點繞。”消瘦青年皺起了眉頭。

  “我好像知道了。”短衫草鞋的青年放下了快走,說道:“許老的意思是,如果有外族入侵,意圖破壞楓葉城,楓樹就會出來保護楓葉城,如果有人只是對付陳家,并不準備破壞楓葉城,楓樹就不管。”

  “孺子可教也!”許姓老者露出了笑意。

  “也不對啊,陳家為了供奉楓樹,每年可是耗費巨資,我可是聽說,陳家每年花費在楓樹身上至少5000萬金幣。”消瘦青年道。

  “5000萬金幣很多嗎?”許姓老者問。

  “不多嗎?”消瘦青年的眼珠子瞪得很大,“我一輩子,不,十輩子都賺不到這么多錢。”

  “那是對我們這樣的市井小民,在陳家這樣的頂級門閥面前,5000萬金幣算什么,5億甚至50億對他們來說都不在話下。”許姓老者不屑地道。

  “老許,你這話夸張了吧,誰家能有50億金幣?王家都沒有吧?”在消瘦青年的心目中,王家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有錢的家族,但是他們也不應該有50億,這個數字太大了。

  “你啊,就是井底之蛙,你不跳出原有的池塘,怎么會知道大海有多大呢?”許姓老者有些恨鐵不成鋼。

  “難道老許你不認為王家很有錢嗎?”消瘦青年反問。

  “這不是一個概念,王家很有錢,不表示王家是第一有錢,在魔獸大陸上,比王家更加有錢的人比比皆是,王家在我們眼中是頂級豪門,但是在真正的頂級門閥比如宮家,比不如風家,比如姬家,就什么都不是了,吃虛席都上不了主桌。”許姓老者道。

  “許老,我們還是說說陳家與楓樹吧。”短衫草鞋的青年道。

  “陳家討好楓樹,無非是想楓樹在他們陳家遇上困難的時候幫助陳家,但是陳家忘記了一件事,楓樹存在了多久?經歷了多少歲月?或許在楓樹眼中,陳家就是路邊上的螞蟻,陳家的供奉對楓樹來說,什么都不是,我認為,陳家是自作多情。”許姓老者道。

  “不能吧,按照你所說的,陳家也不是傻子,再說,楓樹真有這么厲害嗎?”消瘦青年不認同許姓老者的觀點。

  “楓樹不厲害?”許姓冷笑一聲,“你知道當年的血衣教有多厲害嗎?”

  “不知道!”消瘦青年搖頭,他是真不知道,不是和許姓老者抬杠。

  “當年幾乎是全世界都在圍剿血衣教,除了少數幾個勢力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出手,可以說,參與剿滅血衣教的超過了江湖的一半,結果怎么樣,血衣教傳承依舊在,在血衣教稱霸的時代,只要血衣教想滅了誰,那么就等于在生死簿上寫了名字,大羅金仙都救不了。”許姓老者道。

  “都過去式了。”消瘦青年道。

  “年輕人,要尊重歷史。”許姓老者有些生氣。

  “我尊重歷史,但是我更注重當下。”消瘦青年道。

  “當下是吧?好,我就跟你說說當下,你知道任少君的背后站著的是誰嗎?”許姓老者問。

  “這還用問嗎?自然是《鏡湖書院》。”消瘦青年道。

  “天真,誰告訴你的?”許姓老者冷笑。

  “難道不是?你別框我,任家可沒有膽子打城主府的主意。我地位低下,沒有資格進入任家做事,但是我有朋友在任家做事,任少爺去《鏡湖書院》讀書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這個世界上,有實力打陳家主意的,也就只有《鏡湖書院》了。”消瘦青年洋洋得意。

  “你怕是不知道有一個新冒出的勢力叫平安軍吧?!”許姓老者道。

  “老許,你別小看我,平安軍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都準備去第三荒闖蕩了,我可是做了很多功課的,平安軍的高手都能了如指掌。”消瘦青年馬上道,臉上頗有幾分自豪。

  “哦?是嗎?我問你,箭術最厲害的是誰?”許姓老者問。

  “自然是荒王劉危安了,他的連珠箭術和連環箭天下一絕,至今沒人能比肩,其次是聶破虎,他自創的弧形箭,普通人連模范的做不到,很多弓箭手都嘗試破解,可是,都是浪費力氣,根本沒有辦法破解。”消瘦青年道。

  “我再問你,平安軍與陳家誰更加厲害?”許姓老者問。

  “如果楓樹不幫助陳家的話,應該是平安軍更厲害。”消瘦青年想了一會兒回答。楓樹是神只,不能以常理對待,所以得排除在外。

  “平安軍所到之處,如同蝗蟲過境,楓葉城周邊的城池都已經淪陷,成為了平安軍的領土,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平安軍獨獨放過了楓葉城?”許姓老者繼續問。

  “可能……時機未到,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消瘦青年的聲音沒那么自信了。

  “其他原因?你還是太嫩了,根本沒有其他原因,平安軍早已經動手了。”許姓老者道。

  “哪里?我怎么不知道?”消瘦青年大奇。

  “許老,莫非……您的意思是任少君少爺的背后站著的是平安軍!?”短衫草鞋青年突然插了一句。

  “怎么可能?任少君與平安軍可沒有關系!”消瘦青年立刻反駁。

  “為什么不可能?這就是你只能干苦力,而任少君能當少爺的原因,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情,人家做到了。”許姓老者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消瘦青年不愿意相信。

  “平安軍對楓葉城可是垂涎欲滴的,你覺得時機未到,其實是忌憚楓樹,所以平安軍才用了迂回戰術,背后支持任少君,任少君是楓葉城出生長大的人,楓樹對他沒有排斥之心,陳家最后的離開就是知道這一點,否則的話,但凡有一線喚醒楓樹的可能,陳家都不會低頭的。”許姓老者道。

  “真的嗎?真的是平安軍在背后支持?”消瘦青年還是不相信。

  “誰讓你平時不關注城內的新聞,上層圈子早就認出來了,那支紀律森嚴、殺伐果斷的大軍就是平安軍。”許姓老者道。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虎癡羊呢?他可是發過誓要效忠陳家的,可是,他一直沒有出現,我絕對不相信說他有病還沒痊愈。”消瘦青年道。

  “我又不是半仙,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直接去問虎癡羊不就可以了。”許姓老者沒好氣地道。

  “不去,我怕被打死。”消瘦青年果斷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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