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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1章、瑪干神廟

  王江東現在的戰術很明確也很簡潔,先禮后兵。第一步,從思想上瓦解敵人,最大的殺招就是殺鄉紳,分田地,關于這一步,平安軍在很早就布局了,王江東的大軍還沒到,大街小巷已經在悄然宣傳這種思想了,等到王江東出現,這種思想立刻大爆發。

  王江東的威名加上已經打下的城池分田地的事實,百姓還是很期待的。這個時候就看當局者的掌控力了,掌控力強的,能夠頂住王江東的壓力,壓制百姓不亂來,如果執政者平日里本來就比較殘暴,百姓怨氣很大的話,只要王江東一承諾,基本上就亂了,王江東立刻就會發動進攻,輕易奪下城池,傷亡微乎其微。

  也有門閥士族控制力極強的城池,比如福林城,這是虞家的基本盤,虞家善于籠絡人心,整個福臨城上下一心,王江東結結實實打了一場硬戰,強攻了三天三夜沒有休息,傷亡超過10萬,負責后勤的人統計過,這一戰,光是消耗的各類箭矢、弩箭超過150萬支,即使這樣,依然沒能拿下福臨城,最后還是使用了絕戶計才攻下福臨城的。

  距離福臨城15公里的地方,有一條三江河的支流,地勢高于福臨城,福臨城的灌溉和飲用水都是靠著這條支流,在王江東瘋狂攻擊的日子里,軍師悄悄派出了一支人馬,掘開了支流,以洪水之力,淹沒了福臨城。

  不過,虞家還是有一小部分逃走了。對于王江東來說,福林城只是一個小插曲,他傷亡了十萬人馬,但是福林城的傷亡更大,兩百多萬的人口,逃出去的不到一萬。

  劉危安看見福臨城的傷亡數字時候,眼神停頓了一下,不過沒有說什么,戰爭總是免不了傷亡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死敵人總比死自己人好。

  福臨城的百姓一心向著虞家,還真不能留下,遲早是禍患,死干凈反而是最好的做法,雖然不太人道,王江東的這位軍師是懂得他的心意的。

  還有一座小城渠巖城,人口不過30萬,卻出現了一位極為恐怖的高手,王江東、聶破虎、拓跋苛三人聯手,卻也落了一個兩敗俱傷的結局,最后還是察覺到不對勁的牛十七快速支援才滅了那個高手,這一戰,讓王江東足足休整了八日。

  戰場上,什么事情都可能發生,誰也不能保證一帆風順,不過,總體來說,局勢是好的,王江東的閃電戰效果很好,中原各大勢力不知道是還沒反應過來,還是彼此之間的缺乏信任,雖然組織了幾次反擊和攔截,總是有很多這樣和那樣的問題,無法對王江東構成威脅。

  劉危安手上拿著戰報,目光卻在桌面上攤開的地圖上,王江東的打擊點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每一次攻擊都有深意,他是想深入中原腹地,一來吸引中原勢力的目光,無暇理會第三荒,讓劉危安有時間鞏固已經占領的城池,二來也是想傳播思想,‘打鄉紳,分田地’,只要這種思想在百姓腦海里種下一顆種子,總有一日會生根發芽的。

  第三個原因,或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他被劉危安擊敗,心中也是憋著一口氣的,他想以不敗的戰績向劉危安向世人證明,他依然是那個不敗的戰神。

  劉危安提筆在地圖上畫了幾個紅色的小圓圈,那是中原最強大的幾個家族,他們才是平安軍進軍中原最大的攔路虎,就在他挑選第一個目標的時候,下面的人送來了一封信箋,拆開一看,里面只有兩個字:

  “別來!”

  字體娟秀,有些潦草,特別是‘來’字的最后一捺,已經出現了波浪,字是申怡云寫的。劉危安認出字體的主人后,眼神猛地一縮,一股殺意從心中浮現,他還心存僥幸,可是,意念掃過整個黑鳥城,他的希望破滅,申怡云不在黑鳥城,人,失蹤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把申怡云擄走,這份本領,他第一個想到的是仙劍門的那一位,只有天下第一劍仙才有如此實力,不過,他馬上否決了,天下第一劍仙想殺他,會直接動手,不會玩這樣的手段,到了第一劍仙那種境界,已經不屑用這樣的手段了。

  還會是誰呢?

  “送信的人呢?”劉危安很快冷靜下來,問手下。

  “是一個叫花子,還在門外,需要我叫他進來嗎?”手下問。

  “不用,打賞一點錢,讓他離開。”劉危安揮了揮手,翻開信箋的背面,一行字顯現出來。

  “瑪干神廟!”

  ‘瑪干’是外來語種,翻譯成大路語言是‘太陽’的意思,所以,瑪干神廟又叫太陽神廟,教義是讓人忘卻痛苦,心向光明,這一輩子所有的苦難,都會在來世得到回報,這輩子越遭受的苦難越多,下輩子就會越幸福,這一套思想在奴隸之中很吃香。

  很多城池內都有瑪干神廟,他們平日里不干涉政權,因為瑪干神廟的教義有利于統治者,因此統治者并不反感瑪干神廟。黑鳥城也有瑪干神廟,有兩座,一座在城內,還有一座在城外,城內的瑪干神廟是宣揚教義的地方,城外的瑪干神廟則是神廟高級信徒修行的場所,遠離世俗的打擾,才能純潔純凈。

  瑪干神廟依山而建,從外面看,建筑古樸,并不張揚,不過建筑風格古怪,劉危安對古建筑沒有研究,無法辨認屬于哪個類型,但是看見瑪干神廟的第一眼,他心中閃過一絲異樣,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瑪干既然是太陽的意思,按照道理色調即使不用金色,也得用赤色或者黃色,然而,眼前的瑪干神廟主色調卻是黑色,加上青色的巖石,散發著一絲陰氣。

  “劉荒主,請!”已經有人在等候了,是一個青年,身材修長,一襲綠色的長衫穿在此人身上竟然沒有一點違和,只會給人感受到勃勃生氣。

  “久等了。”劉危安沒有冒然動手,跟著青年沿著石階而上。

  “劉荒主有什么想問的嗎?”石階很小,無法兩人并行,只能一前一后,青年走在前面,說話時候并不回頭,有種自說自話的感覺。

  “你似乎對我很熟悉?”劉危安好奇地打量著沿途的景物,石壁上雕刻著很多雕塑,大大小小,很多只有拳頭大小,基本上都是動物,活靈活現,然而,他一只都不認識。

  “大約四年前,我們已經開始關注劉荒主了。”青年道。

  “你怎么稱呼?”劉危安問。

  “閻鈤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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