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彪求見劉危安,劉危安卻沒有搭理他,接待他的是楊玉兒。劉危安在九指神廚的客棧,宴請張舞鶴。他閉關期間,被人造謠走火入魔,恰遇上魔獸大規模進攻,危急時刻,多虧了張舞鶴歸來,延遲了平安軍的崩潰。
不過,就算沒有這一事,只憑兩人的交情,劉危安也得為張舞鶴接風洗塵。
「我在外面的時候,時常想著,回來的一天,能把你壓在下面。」張舞鶴直言不諱,她一直是一個要強的人。
「現在是白天。」劉危安道。
「真不明白,按照天賦按照骨骼,你應該不如我才對。」張舞鶴滿臉苦惱。
「不要說魔獸世界了,便是地球的科技,同樣有那么多未解之謎。」劉危安道。
「我不想聽你的風涼話。」張舞鶴道。
「你吃的比我少。」劉危安道。
「……」張舞鶴無語,關于吃這方面,她是萬萬比不上劉危安的,從認識劉危安開始,他就仿佛吃不飽,每次吃東西都當做最后一餐。
「貓的力量是比不上老虎的。」劉危安看了她一眼。
「你變了。」張舞鶴道。
「男人四十一枝花,我還沒到開花的年齡呢。」劉危安道。
「朱百萬在罐子肉里面下毒,敗壞平安軍的名聲,你竟然放過了他,這讓我很意外,我以為你會把碎尸萬段抄家滅族。」張舞鶴道。
「我看起來像那么殘忍的人嗎?」劉危安反問。
「男人一旦開始考慮利益起來就不可愛了。」張舞鶴道。
「你不像是多愁善感的人。」劉危安道。
「我不是擔心你,我擔心的是你身邊的女人。」張舞鶴道。
「我怎么跟不上你的思路了。」劉危安道。
「成功的上位者都是在考慮利益最大化,有得必然有失,某些方面就會失去,我有一段時間很喜歡《資治通鑒》,后來就不看了,那些走到最后的人,雖然得到了地位,卻違心做了很多事,幾乎每個人都犧牲過身邊的人。」張舞鶴道。
「你怕我會變成這樣子?」劉危安看著她。
「你已經朝著這方面走了,難道你不想殺了朱百萬嗎?難道你不想殺了范大彪嗎?是什么促使你手下留情的呢?」張舞鶴問。
「你是覺得我做錯了?」劉危安停下了筷子。
「不,你做的很對。」張舞鶴搖搖頭,輕輕道:「你是第三荒的荒主,放了這兩人,他們必須付出巨大的代價才能換得性命,這樣,你就能得到最大化的利益,但是——」
劉危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平靜地道:「你漏光了!」
張舞鶴一呆,繼而雙頰通紅,火燒一般,前傾的身體瞬間坐直,同時把衣襟整理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也學起了登徒子的作風。」
「這么一個大美女坐在我面前,我豈能無動于衷?」劉危安笑著道。
「以前我說要嫁給你,你為什么不同意?」張舞鶴質問。
「送上門 完()(),
不等張舞鶴發怒()11。。()(),
趕緊為她倒酒()(),
口中道:「我放過朱百萬和范大彪()(),
主要原因不是兩人的財富,而是兩人是商人,比較好控制,只要我想殺,隨時可以殺了,如果他們實力很高,我不會放過他們。」
「真的?」張舞鶴懷疑地看著他。
「當然是真的,你總不會以為他們對我使用了美人計吧?」劉危安笑著道。
「相比于你的理由,我更相信他們對你使用 了美人計,畢竟,你那腸子太花了。」張舞鶴道。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朱百萬也好,范大彪也好,都不過是棋子,留著他們,看能否釣出幕后之人。」劉危安道。
「朱百萬的幕后不是齊長旭嗎?你都搞清楚了。」張舞鶴道。
「齊長旭只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他多半是被人利用了。」劉危安道。
「你怎么看出來的?」張舞鶴奇怪。
「第三荒的荒主和太湖掌門相比,誰的地位高?」劉危安問。
「自然是太湖掌門。」張舞鶴想也不想回答。
「齊長旭以后是要繼承太湖掌門的人,如果用這種方式得到第三荒,太湖掌門會怎么看待他?」劉危安問。
「太湖這樣的門派,培養弟子是一步一個腳印,這種類似于陰謀的手段確實……你這樣一說,好像真有幾分道理,但是,難道不可能是齊長旭自己的行為?畢竟他還年輕,急于求成也是可以理解的。」張舞鶴道。
「我之前見過齊長旭,他是一個十分驕傲的人,這樣的人是不屑于和商人打交道的,更不用說利用商人圖謀大事。」劉危安道。
「好像……這個理由更合理,魔獸世界的商人地位太低了。」張舞鶴道。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太湖掌門出現了,如果齊長旭本心如此,太湖掌門多半不會救他,聽聞斐的意思,齊長旭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慫恿,他沒有明說,但是我能感覺到,慫恿齊長旭的人的地位不在太湖之下。」劉危安道。
「數來數去,就只有《仙劍門》了。」張舞鶴已經完全相信了劉危安的分析。
劉危安笑了笑,說道:「所以說,出身很重要,如果我有太湖這樣的出身,哪里還會有那么多事。」
「你比較厲害,你自己就是直接的靠山,我在中原就聽說了第三荒的大名,是誰的面子都不給。」張舞鶴道。
「這可不是什么好名聲。」劉危安啞然。
「我覺得范大彪投降不是真心地,你要小心點。」張舞鶴提醒。
「這樣的人,只有投機,沒有真心,我這邊勢大,就偏向我,哪天我這邊落勢了,他肯定是第一個跑的。」劉危安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還是挺佩服他的,竟然一力承擔整個聯盟的損失,這份魄力,一般人可做不到。」張舞鶴道。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得留著他的命,犧牲如此之大,說明他圖謀不小。」劉危安道。
「你覺得他的目的是什么?」張舞鶴問。
「這我可不知道,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猜不出來,不過,肯定與第三荒有關。」劉危安道。
「出來了!」張舞鶴看向窗外,兩百多米外就是城主府的大門,范大彪走出了城主府,臉色平靜,但是比進去之前更加輕快的腳步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