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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玩物喪志

  伍樊又點上了一根煙,吸了一口,也不吐一個煙圈裝比,是他不習慣吐煙圈,因為那不是真正的煙民所為。香煙是花了錢買的,不好好吸到肺里,吐出去不是浪費嗎?!

  他呵呵笑了一下,道:“我說的是人艱不拆,網絡上時新的用語,很有意思的,是說一個人活得夠艱難了,就不要拆穿人家了。”

  “哈哈哈哈,人艱不拆,好有意思。”程秋蕓一時笑得花枝亂顫,她想不到伍樊用華夏國的網絡流行語,直接翻譯成英文,倒是很貼切的。

  奚教授微微頷首,他并不是一個老古董,也了解一些網絡用語,心下暗嘆伍樊用陰gyǔ說出來,確實生動。

  而伍樊用陰gyǔ飚出的人艱不拆之意,很明顯,就是針對徐諾的回應。

  徐諾說程秋蕓品味很不一樣,是諷刺伍樊狗肉上不了臺面,伍樊回應一句人艱不拆,是自嘲,也是反擊,更是戲謔地嘲笑對方不夠厚道:我已經夠艱難了,就不要拆穿了。

  這說明什么,說明伍樊不但完全聽懂了徐諾的陰gyǔ,還機智幽默地進行了反擊,這讓程廣明和袁倩芬都吃了一驚。高銀鳳雖然聽不懂陰gyǔ,但看見各人的神色,顯然是伍樊還更得到奚教授的認可,因為他在聽了伍樊的話后,微微頷首。

  徐諾一臉錯愕地望向伍樊,因為這個電腦修理工,居然聽得懂陰gyǔ,實在出乎他的意料,而且從他機智的應答來看,陰gyǔ水平顯然高得多。

  袁倩芬深深地望了一眼伍樊,朝徐諾一笑,轉頭向奚教授道:“奚教授都聽不懂,說的什么呢!來,奚教授,飲酒,這個紅酒年份不少呢。”

  伍樊抓住了機會,那可是不會輕易放過。

  “紅酒因為含有抗氧化功能的物質,所以能夠延緩衰老,還具有美容的作用,奚教授看來是經常飲紅酒,鶴發童顏,是懂得養生之道的人。”

  伍樊說的不是陰gyǔ,也不是漢語,而是前一句是法語,接著一句是西班牙語,再來一句德語,可謂是大雜燴。

  “哈哈哈哈,怪不得李磊那家伙,說你是鬼才,天才,你可是法語,西班牙語,德語都是精通的。嗨,江山代有才人出,像我們這樣的老家伙,都已經過時了。”

  奚教授爽朗地大笑起來,稱贊伍樊是鬼才天才,直接帶來的震撼,讓程廣明高銀鳳和袁倩芬三人瞬間石化。

  而徐諾是一臉懵逼,登時滿臉通紅,窘迫起來。他沒有聽懂伍樊的幾國混合語,已是有一點丟人,現在奚教授當面夸贊伍樊,等同于直接打自己的臉。

  程秋蕓絲毫都沒有想到,伍樊竟然懂得這么多種語言,原來這家伙隱藏極深,連自己都騙過了,她呷了一口紅酒,臉色更顯紅暈,嬌艷欲滴。

  “阿樊,你跟奚教授多聊聊最新的計算機研究理論,像量子通信,安全加密之類的,我國都已經實現了,世界領先。我們李所長說,你在這個領域,都有深入的研究,見識驚人呢。”

  程秋蕓滿面春風,根本不看徐諾一眼,而是用迷人的目光敬佩地望著伍樊,當他是大神一般。

  伍樊和李所聊天時,由淺入深,越聊內容越深入,當時伍樊不得不讓搜索網絡上的前沿理論,一陣瞎聊,就這么讓李所嘆服不已。

  徐諾心中鄙夷,在網絡上看一點最新科技資訊,就敢在人前賣弄,未免淺薄可笑。不過因為不好直接駁斥程秋蕓所言,他隱忍下來,不動聲色。

  這個時候,程廣明和高銀鳳都重新審視起伍樊來,想不到閨女程秋蕓雖然不看重未來對象的學歷,卻很看重學識和人品,并不是完全不靠譜。

  看來,米國常春藤大學博士畢業的徐諾,和眼前這個天才小伙子,如果要選擇的話,倒是讓人犯難。

  “這,這。。。。。。”

  袁倩芬望了幾眼兒子徐諾,臉上現出尷尬之色,欲言又止。

  “小伙子有前途,如果愿意走學術之路,報考研究生是不錯的選擇。”奚教授道。

  “唉,fúwù員,加一碟芥辣,放一點醬油,只有一碟怎么夠。”程廣明看見氣氛不太好,趕緊轉移話題,站起身舉杯朝向眾人,又道,“來來來,飲酒飲酒,這間店的海鮮還是不錯的。”

  “來,干杯,慶祝我們徐諾從國外回到華夏這個大家庭,伍樊呀,你也多吃點。”

  高銀鳳也站了起來,要和各人碰杯,眾人紛紛起立,舉杯相碰,高銀鳳和徐諾碰了之后,立即和伍樊碰。程廣明也是如此,足見伍樊在他們心目中的印象,完全被扭轉過來。

  從此刻開始,酒桌上的氛圍才真正融洽了起來。徐諾本想找個借口離席,但被他媽媽袁倩芬阻止,用眼神示意,多和程秋蕓碰杯。

  程秋蕓的話明顯多了起來,心情愉快,眉飛色舞,聊起了她的一些女同學,都生了孩子了,又頻頻勸伍樊多吃東西。

  “誒,伍樊,你一只手戴兩只戒指,這樣可是不太好,懂一點裝扮,會更好一點。”

  高銀鳳望向伍樊的眼神,帶著心疼,其實她是想說,干脆不要戴戒指,既然穿著隨意,戴戒指在形象上反而顯得突兀,很不協調。

  徐諾鄙夷地望了伍樊一眼,心道,土鱉就是土鱉,毫無品位。

  “銀鳳妹,伍樊是從鄉下來的,一時難以改變,一個人因為出身,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袁倩芬逮住機會,語氣誠懇地酸道。

“阿姨,沒有關系的,因為我最近研究珠寶首飾,戴上兩只戒指是為了  方便,隨時可以體驗。”

  伍樊回應高銀鳳的話,引起了眾人的訝異,這個小伙子也太與眾不同了,對科學有研究之外,還對珠寶也有興趣研究。

  “你是上次看到了我的祖母綠翡翠手鐲,引起了你的研究興趣吧?”程秋蕓舉起右手手腕,展示自己的手鐲道。

  “不是,我和一個大珠寶公司已經簽訂協議,準備合伙開一家珠寶公司。這兩只戒指,是國內有名的翡翠玉石工藝大師,茅永飛茅師傅的作品,我是為了體驗一下。”

  伍樊風輕云淡的話,再次讓眾人震驚!

  他年紀輕輕,和程秋蕓同齡,程秋蕓是學霸,所以這么年輕就博士畢業,而剛剛還說,說什么來著,他一個三流大學出來的běnkē生,電腦修理工,怎么就和大珠寶公司簽訂協議,要開珠寶公司呢?

  就連程秋蕓都疑惑起來,一臉不相信的神情望著伍樊,等待伍樊解釋。

  伍樊在桌下從空間戒指中摸出了幾塊翡翠玉石,就是第一次購買原石,開石得到的那四五塊,其中翡翠石眼已制作成龍珠翡翠戒指,戴在手上,其它四塊還沒有交給茅師傅加工。

  四塊顏色各異的翡翠玉石,雖然沒有完全打磨加工,擺放在桌上,已經足夠光彩奪目,吸引所有人的眼球。

  “哇,是真的翡翠?”

  高銀鳳率先拿了那塊春帶彩,嘴里發出驚嘆,細細欣賞起來。袁倩芬本來還想矜持一下,但終于忍不住,也站起來伸手拿了一塊種水通透的翡翠,對著燈光的方向鑒賞。

  除了徐諾毫無興趣,其余人都鑒賞了一遍,因為明顯是剛剛開出來的玉石,顯然都是a貨。

  高銀鳳和袁倩芬拿著翡翠玉石的手都微微顫抖,因為這些翡翠的種水,至少都在糯種以上,她們兩人當然識貨,而伍樊一次就拿出這么多,怎么不令人激動。

  開珠寶公司,沒有十億八億,想都不要想,何況是和大珠寶公司合伙。這么說,伍樊的身家,至少四五個億?

  舊的疑問剛去,新的疑問又生!

  “伍樊呀,你剛才說和大珠寶公司合伙,是哪一家,我經常逛珠寶城,這方面我很熟悉。如果是小珠寶公司,小心被人騙了。”

  袁倩芬也開始關心起伍樊的事業,主動打聽起來。

  “有福珠寶,他們的老板,我也是剛剛認識不久,應該不會騙我,人家的實力大,是一線品牌,還不至于這么做吧。”伍樊不以為意道。

  “有福珠寶?那確實是大公司,國際上都是有名的。”袁倩芬驚嘆道。

  “這么說,你手上的兩只戒指,也是真的啰?”

  高銀鳳的目光落在伍樊的左手上,她第一次發覺,那只鉆戒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是真的鉆石反射出來的。

  “你們都可以鑒定一下,這只鉆戒,有兩三克拉,茅師傅說值得三四十萬。”

  伍樊見她們興趣濃厚,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從左手上取下兩只戒指,遞到高銀鳳的手中。

  “兩三克拉的鉆戒,我可是第一次見。”高銀鳳嘖嘖稱贊道。

  “銀鳳妹,你是少見多怪,十幾克拉的我都見過,呵呵,不過都是戴在女明星的身上。”

  袁倩芬心情輕松愉快起來,不由自主地開起了玩笑,風趣多了。她看了看龍珠翡翠戒指,臉現疑惑之色,又道,“很少整顆翡翠球做戒指的,一般是做成蛋面,不過這種滿綠,還達到了冰種,哇,價格應該老貴吧?”

  “袁阿姨,這是帝王綠玻璃種,茅師傅估的市場價,是三百五十萬以上。”伍樊淡然道。

  “哇,三百五十萬以上?”

  程廣明聽到價格,都莫名激動起來,驚呼出聲。

  奚教授則微微搖了搖頭,心下覺得惋惜,伍樊不專注于學術,玩物喪志,和三姑六婆一樣,對珠寶首飾感興趣,簡直是浪費青春,浪費生命,是國家的損失。

  徐諾也被龍珠翡翠戒指的價格嚇了一跳,他望了望程秋蕓,見她一臉激動地從袁倩芬手上拿過戒指,也興致盎然地欣賞,不由氣惱。

  “雖然這個翡翠珠子,是帝王綠玻璃種,可惜小了一點。昨日剛開出來的一塊,品質上也很接近,現在放在茅師傅的工作室,由他設計構思雕刻。不過可以看看túpiàn,我的手機像素不夠高,可能沒有實物好看。”

  伍樊將手機上拍的túpiàn調出來,除了那塊七八斤重的帝王綠翡翠,還有其他十來件的,他都拍攝保存下來,現在他先調出那塊大的帝王綠翡翠túpiàn。

  “也是玻璃種?”高銀鳳看了túpiàn,驚訝問道。

  “絕對的玻璃種,茅師傅說,市場價在四五個億。”伍樊道。

  “四五個億?”程廣明對價格已經木然,心里在評估一個人身家有四五個億,到底屬于哪一個層面的富豪。

  “這些翡翠是你個人的,還是?”高銀鳳震驚之后,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阿姨,這都是我用個人的資金買的,否則有福珠寶也不會跟我合伙。我呢,那個電腦修理店確實給了我一半股份,但我已經興趣不大,都很少去上班了。”

  伍樊是真心想和程秋蕓發展感情,因此想要博得未來丈母娘高銀鳳的好感,也不吹噓,老老實實地回答。

  即使眼前的伍樊顯得老實巴交,就如一個剛從山村出來的土氣民工,但此時在高銀鳳眼里,那是高大帥氣,而且富有,簡單來講,就是一個真正的如假包換的高富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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