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開石,還打包做什么?!”徐老板道。
“就是,隔壁不遠有一個玉石倉庫,他們有切割機打磨機。”郭師傅道。
“我都花了一千五百萬了,不如就賭大一點,傅大少做莊,五百萬賭漲跌,每人拿出五百萬,贏了贏五百萬,到手是一千萬,輸了的拿不回來,怎么樣?”李老板顯然不懼怕開石開跌,但看大家的興趣如此高漲,腎上腺激素噌噌噌地往上升,豪氣地將開石打賭加碼。
“同意!”“我沒有意見!”。。。。。。其余大老板紛紛贊同。
“傅大少是有頭有臉的人,我們信得過,就將賭彩打到他的賬戶,如果收入不夠輸出去,他是莊家他得出,就看傅大少同意不同意。”徐老板道。
“好,就這么賭!”傅大少一口應承道。多年沒有經歷過這種刺激的賭局,他是興奮不已。
各個老板紛紛在手機上轉賬,問清了傅大少的銀行賬號,十來分鐘后,所有需要轉賬的,都完成了操作。傅大少一一確認,表示收齊了六份賭資,加上自己的一共七份。
“八是發,多一個人參加才好!”李老板在興致頭上,意猶未盡道。
“幾位鑒定大師要養家糊口,可能困難,上官大少,你來!”那位一身名牌的老板道。
“不行不行,我從來不賭的。”上官俊才連連搖手道。
“可惜沒有將歐陽老板叫來,上官大少實力這么雄厚,卻不參加,讓人失望啊。”李老板道。
“我實力再怎么大,也比不過傅大少,他的房地產公司,就市值幾千億。”上官俊才仍然推辭道。
“是啊,傅大少的地產公司在光州又拿了地王,報紙都報道了?”徐老板也道。
“伍老板剛賣了一塊好大的帝王綠翡翠給我們上官大少,四五個億,怎么不加一份呢?”茅師傅道。
“哦,什么翡翠玉石這么值錢?”幾位大老板都非常好奇。
“你們看,就是這一件。”茅師傅將手機上的túpiàn調出來,讓各人欣賞。
“這才是頂級翡翠,應該達到了玻璃種,滿綠!”徐老板驚嘆道。各個大老板無不稱奇,對伍樊的實力,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伍樊有點怪茅師傅多嘴,但既然已經說出去了,不配合就顯得有點孬了。而伍樊并不是孬種,他的自尊心并不欠缺,只是想低調一點,因為有相助,他有低調的資本。
世人就是如此,越有錢越低調,反而那些不上不下的人,喜歡炫耀,怕他人不知道自己發財了一樣。
“好吧,五百萬沒有問題,我賭開跌。”伍樊說罷,立即通過手機app轉賬到傅大少的賬戶上,傅大少收到短信后,朝眾人說了一句ok。
“李老板,你拍下的翡翠原石,即使毫無瑕疵,只怕也比不過伍樊賣出的這一件!”徐老板仍然被túpiàn上的翡翠玉石震撼,情不自禁道。
“現在剛好是開漲對開跌4比4,再好不過!”傅大少道。
“別啰嗦了,走,立即開石去。”徐老板性情急躁,率先走向大廳門口。
眾人都一窩蜂跟隨而去,傅大少將拿了翡翠原石,一道前往。
開石師傅得到了一個紅包,偷偷看過金額,見有一千多,工作熱情高漲,為翹首以待的眾多貴客,現場開石。
因為是籽料,外皮較薄,開石師傅建議打磨。現場有老行尊在,自然說當然如此,還用啰嗦。開動了打磨機,開石師傅手法嫻熟,轉動著原石,一層一層,極其謹慎地打磨。碎屑四濺,火花不時跳出,牽動了李老板的心臟。
李老板時而凝神靜氣,注視著開石師傅手中的原石,時而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祈禱上蒼的眷顧。他白皙肥胖的圓臉上,滲出了一層一層細密的汗珠。
半個小時過去,翡翠原石外周基本打磨過一遍,塵屑覆蓋,仍然看不清內部狀況。開石師傅提來一桶水,在細細清洗,抹干之后,又到拋光機器上,將幾個略微平整的切面拋光了一下。
這個時候,翡翠石能夠顯露出廬山真面目了,只要湊到陽光下,任何瑕疵都無所遁形。何況,為了穩妥起見,都準備好了玉石專用手電筒。
李老板不敢率先去認石,而是其他人手拿電筒,照射鑒定,仔細觀察一番,然后傳到下一個人手中。
所有看過翡翠的人,臉上的神情都顯得平靜,或故意顯得平靜,即使懊喪,都裝出若無其事的神態,強行忍住。輪到伍樊看時,伍樊接過,根本不照電筒,卻交到了除了李老板外,最后一位還沒有看,而且是參加了賭漲跌成員之一的徐老板手上。
丑媳婦終究要見家婆,徐老板將翡翠交到李老板手上時,似乎如釋重負,呼出了一口氣。
李老板的面色變幻不定,在手電筒的光芒下,他已然看清了翡翠石內部的狀況。突然,他將翡翠石重重摔向地面,將瓷磚地板都砸出了一個白色斑點。
翡翠石四分五裂,散如一堆砂礫,有些顆粒彈到遠處,發出叮咚之聲,但沒有人在意。
“老閻那里還有好貨色呢,回去吧!”一個老板強顏歡笑道。他賭的是漲,已經輸了,但他久經沙場,是輸人不輸陣。
老閻為了打破沉悶的氣氛,拿出一件銹跡斑斑的青銅器,為大家講解來歷。
傅大少一直低頭撥弄手機,將兩筆各一千萬轉到了賭跌的徐老板和另一個老板賬上,兩個老板收到信息,都會心一笑。隨即,伍樊的手機短信提示,也收到 了五百萬,讓身旁的程秋蕓大是羨慕。
平白無故地得到了五百萬,伍樊并不以為意,但在程秋蕓心中,卻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她甚至用宿命論來解釋這一切,懷疑自己是造物主遺忘的那一位。
幾家歡樂幾家愁,眾人是心思不一,回到了大廳。
“春秋時期的青銅鼎爐,從銘文來看,應是楚靈王的一個妃子所擁有。大家知道,楚王愛細腰,宮中多餓死。為了取悅楚靈王,妃子們都減少食量,因此才有了這一個小巧的鼎爐,煮的食物分量小,適合減肥。”老閻道。
蔡師傅垂頭喪氣,充耳不聞,神游天外。李老板的面色頗為難看,他是強打精神,繼續參加拍賣會,實則早已想溜之大吉了。
另外三位鑒定師傅,上前看過之后,紛紛發表議論,將自己所鑒定的結論,都說了一遍。茅師傅說他對古董鑒定水平不夠,但又說至少可斷代到戰國;而郭師傅卻堅持是戰國末期,到不了春秋。
如果到不了春秋,那老閻說和楚靈王有關,就是瞎扯了。
伍樊啟動了tòu侍之能,遠遠看見鼎爐上的銘文之間,還有若隱若現,更細密的銘文,和以前搜索出來的某種銘文,頗有相似之處,不禁起了興趣。上去摸了一摸鼎爐,伍樊猛然間心頭大震。
“天心煉丹爐,天器上品,最高能煉制六品丹藥,可煉化升級。玄微真人鬼谷子王詡所鑄,為其專用煉丹爐。”突然用滄桑的嗓音道。
好一件寶物,原來出自鬼谷子之手。鬼谷子乃是一位千古奇人,通天徹地,人不能及,不僅博學多藝,還通曉自然宇宙玄妙,又精通奇門百家,是史上最著名的縱橫家謀略家,也是思想家兵法家和修道仙家。兵法家尊他為圣人,縱橫家尊他為始祖,算命占卜的尊他為祖師爺,謀略家尊他為謀圣,道教尊其為王禪老祖,他是太上老君的弟子。
必須將天心煉丹爐競拍下來!
伍樊打定主意,也說鼎爐不過是戰國之物。如果到了春秋,起拍的底價必然高得多。
“戰國的鼎爐,市面上不少,最多值得個六七十萬,如果到春秋,價格翻倍不止。從青銅的質地,銘文的風格來看,絕對不到春秋。”
郭師傅侃侃而談,展現他對青銅器的研究,十分深厚。
“伍樊,你也堅持說這個鼎爐是出自戰國,是根據什么判斷的?”郭師傅望向伍樊,問道。如果有人支持他的觀點,心里自然受用。
“各位,我是涉足珠寶行業的菜鳥,這一個鼎爐,有一點學術價值。大家可能都見過,某些銅盆用手摩擦兩邊,會將盆中的水激蕩起來,是利用了共振原理。這個鼎爐的材質,在春秋時期是達不到的,導電性能更好,如果用橡皮摩擦,手法正確,是能產生靜電,鼎爐身上會發出一圈亮光。”伍樊站起來朗聲道。
“哦——”眾人都驚呼出聲,甚至心情郁悶的李老板和蔡師傅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
“我給大家示范一下。”伍樊上去,問老閻找一塊橡皮,他包裹古董,有時用到。老閻找出一塊,伍樊用刀割下兩小塊,調整好鼎爐的位置,在兩邊摩擦。
摩擦了一陣,眾人都見毫無變化,慢慢失去耐心之時,伍樊打出一道微弱的真氣,將一道銘文激活。立即,鼎爐的爐身,一道微弱的亮光泛了出來。
“哇,果然如此!”眾人都嘖嘖稱奇。
“嗯,導電性能,也是判斷春秋還是戰國的依據!”郭師傅頻頻點頭道。
幾個老板紛紛上來試驗,但毫無例外,都沒有反應。伍樊說他們的手法不對,隨意教了一下,他們都失去了耐心,作罷。
“戰國的鼎爐,價值不算高,如果閻老板愿意,我可以用九十萬買下來,因為對我來說,這一件鼎爐有一定的學術研究價值。”伍樊道。
伍樊報出的買價,在戰國青銅器中,已經算是高的,其余人都不愿意爭搶。老閻收來是花了五六十萬的,有得賺,他是相當樂意出手,這樣,雙方成交,伍樊得到了他需要的煉丹爐。
給出的法器知識,是法器從低到高,分為凡器、地器、天器、玄器,仙器、神器、圣器。每一個層級又分為下品,中品,上品。
天心煉丹爐達到了天器上品,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來的。
之后,老閻還拿出其他古董拍賣,伍樊已沒有了興致。不虛此行,得到了一件高階法器,已經是收獲巨大。
曲終人散,離開大廳后,傅大少卻在走廊上拉住了伍樊。
“伍樊,你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我,你是一個絕頂的鑒定高手。一年一千萬,幫我做事,擔任我的專用鑒定師,如何?”傅大少誠懇道。
“傅大少,不是我不愿意,一年一千萬,去哪里找這樣的好工作。但一來我不是什么鑒定高手,二來我還要經營自己的珠寶公司。”伍樊婉拒道。
“你是怕人知曉你的鑒定能力吧?算了,你我有緣,這樣吧,留個diànhuà,不管你在光州還是燕京,只要有麻煩,打我diànhuà。就算沒事,也要出去飲酒,今夜我安排一個地方,不醉不歸。”傅大少希望交到伍樊這個朋友,熱情洋溢道。
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何況傅大少是地產大鱷,伍樊爽快答應,給了傅大少手機號碼,道:“也好,傅大少,飲酒最合我意,在光州無聊,可以隨時找我。”
傅大少拍拍伍樊的肩膀,愛才之心表露無遺,一邊跟上官俊才說難得難得,邀請一道去飲酒,上官俊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