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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假扮夫妻

  “過分自信等于自負,喬四哥先出招吧,免得說我不懂客套。”伍樊微笑道。

  “區區pūkè牌,如果還要先出招來對付,我不如一頭撞豆腐去死。別啰嗦,使出你的絕技吧!”喬四頗不耐煩,目光一冷,叫道。

  “看好了,三張牌一起來。”伍樊話音未落,右手一揚。

  “噗噗噗——”

  pūkè牌發出破空之聲,朝喬四飛去,去速極快,有如閃電。圍觀眾人都是功夫高手,竟然沒有看清pūkè牌的飛行軌跡。

  灌注了三道雄渾的真氣,三張牌一離手,就以不同的軌跡射出。喬四自恃藝高人膽大,等看清有三道黑影朝面門而來時,雙手一抓,卻落了空。

  “哧哧哧——”

  三張pūkè牌樹立在喬四的額頭,呈平行狀排開,每張都入肉三分。等到喬四意識到時,伸手一把抓下來,三道血印即刻流出了鮮血。

  “哇,喬四,你不是號稱快槍手嗎?怎么沒有防住?”有一名靖安門漢子驚訝道。

  圍觀的眾人,甚至卞老都一臉震驚,想不到伍樊的pūkè絕技,出神入化到如此地步。

  那個張姓師哥名叫張唐,他心知喬四的手腳之快,還在他之上。張唐望向伍樊,一臉駭然,他自鳴得意的暗器,可謂例無虛發,除了喬四能夠接住,幾乎難以遇到對手,被同門稱為鬼手唐。而伍樊的pūkè,顯然比他的暗器快得多。

  “厲害,阿慧沒有夸大,果然有兩把刷子。”張唐由衷贊嘆道。

  喬四在額頭上一摸,一手鮮血,他的一個同門見狀,立即上前,在他額頭上倒了一些云南白藥粉末,快速止血。

  “剛才我沒有做好準備,再來!”喬四很不服氣,叫道。

  “退下,伍樊的這一手絕技,你完全擋不住。”卞老厲聲喝道,然后邁步上前,站在伍樊身邊,上下打量了伍樊一眼。

  “后生可畏,不過,你應該是一個修道者。”卞老壓低聲音道。

  “是的,瞞不過卞老,你也是修道者。”伍樊應道。

  “我年輕時也修過,但因為沖擊境界時,走火入魔,不能繼續修道,所以轉攻搏擊術。”卞老的目光中滿是惜才之色道。

  “原來如此,我的境界低微,讓卞老見笑了。”伍樊謙遜地一笑道。

  “長江后浪推前浪,我是老一代腐朽之人了,走吧,回去會客室,還有一些事情要交代。”卞老客氣地伸手,示意伍樊先行。

  阿慧也是第一次親眼見識伍樊的身手,想到伍樊曾跟她說,他是一個修道者,方知修道者之能,不可小覷。

  眾人跟隨卞老,再次進入會客室。卞老取出一個塑料袋子,打開了將一些證件拿了出來。

  “這是你們進入歐洲的身份,伍樊,要取得你在系統中登記的相片,對我們來說,并不是難事,所以順便幫你bànlǐ好了證件。”卞老道。

  伍樊拿起推到自己面前的護照,果然如卞老所說,上面的相片正是自己,而中文名改為了任五,英文名叫凱利。

  因為好奇,伍樊將阿慧的護照拿過來一看,她的中文名是鐘安琪,英文名叫瓊斯。

  “我的真名叫顏心慧,顏色的顏,心情的心。”見伍樊疑惑,阿慧道。伍樊點了點頭,終于知曉了阿慧的真名。

  “阿慧,你在裝扮上要以清純的風格為主,因為你過往被血腥瑪麗關注過,這一次,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必須以夫妻身份作為掩護。”卞老一邊說,一邊將兩本大紅結婚zhèngshū,在桌面上推了過去,又道,“你們一眾同門師兄弟,要精誠團結,我經歷了太多白發人送黑發人之事,不希望繼續經歷。”

  卞老說話時,眼眶中有一點濕潤。

  “紅眼狼杰克必須除掉,是因為他屢屢潛入我國境內,插手我國事務。將他除掉,是給血腥瑪麗敲山震虎,不可繼續胡作非為。祝阿慧師妹出馬,馬到成功,我們等待你的好消息。”張唐說時,有一點動情,因為在鏟除紅眼狼杰克這一件事上,已經犧牲了兩個杰出的同門青年。

  “有伍樊的協助,我相信能夠完成任務。”阿慧自信滿滿道。

  “好,阿唐,你送一下阿慧他們。”卞老臉上的一絲悲涼還沒有消散,他轉頭向張唐道。

  “不用了,師哥送行,更惹人耳目。”阿慧拒絕道,一邊起身,向卞老鞠躬后,示意伍樊跟隨出門。

  行李都已經在住所收拾好了,阿慧考慮還要給伍樊買幾件羽絨服保暖內衣之類,因此必須趕時間,帶著伍樊就去了附近的商場。

  四合院會客室中,卞老和同門子弟還沒有離去。

  “掌門,我總覺得阿慧這一次行動,兇多吉少,能不能多派點人手?”張唐一臉憂色道。

  “暗殺一個狡猾的shāshǒu,如果人多,更容易壞事,這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卞老臉色不虞,道。

  “掌門,讓我化裝成一個倭國游客,坐下一班機趕去,暗中保護阿慧。大家都知道,我喜歡阿慧很多年了,我怕她出事。”喬四一臉堅決道。

  卞老望了喬四一眼,微微搖了搖頭。

  “掌門,讓他去吧。”

  “如果阿慧遇到不測,至少還有喬四幫她收尸。”

  “是啊,師傅,我們的兩個師兄弟,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太慘了。”

  七八個靖安門的精英門人,都紛紛出口相勸,終于,卞老點了點頭。

  “喬四,雖然我不是你的師傅,但看著你成長,也算是你的父輩。這一次你只是暗中保護阿慧,目標人物不是你的任務,知道嗎?”卞老語氣嚴厲道。

  “多謝掌門成全。”喬四單膝下跪,感激道。

  隨后,喬四和師兄弟話別,匆匆離開了四合院,前去做準備工作。作為華夏國一個隱秘組織的一員,喬四自然精通于易容術,化裝成一個倭國人,再簡單不過。他甚至能夠保證,即使阿慧站在面前,她也根本無法認出來。

  十幾個小時后,米蘭機場,阿慧挽著伍樊的手臂,走下了飛機。他們兩人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早已預訂好的酒店。

  “怎么?只訂了一間房?”伍樊有一點奇怪。

  “我們現在是夫妻,難道還需要訂兩間房?”阿慧反唇相譏。

  “好吧,瓊斯,你說的總是對的。”伍樊面帶意味深長的笑意道。如果要自己睡沙發,那本來就無所謂,何況自己還要修煉,未必要睡一整夜。

  當地時間是下午三四點,伍樊二人對飛機餐自然腹誹,在客房中放下了行李,便一道出門,找地方吃東西外,還要買點日用品。

  “來得匆忙,沒有兌換一點歐元,你準備了嗎?”吃過漢堡可樂,在街頭流連時,伍樊問道。

  “有,不過我兌換得也不多,這是一百歐元,你拿去用吧。”阿慧打開小坤包,從里面取出幾張歐元,遞給了伍樊道。

  “我來幫你們做事,食宿全包之外,經費這么少?”伍樊錯愕道。

  “那你還想怎的?你是大富豪,要不你自己兌換去。”阿慧的不滿比伍樊更甚。

  “得,我找個銀行兌換點,用華夏幣兌換一些,一百歐元,你是打發叫花子。”伍樊倒也不是真生氣,做個樣子而已,便徑自在街上搜尋銀行網點。

  歐元總是能兌換到,伍樊也很快就解決了這個問題,兌換了三千歐元。二人一路閑逛,不免望見一些文化古跡,游覽了一陣,一直到夜幕降臨,二人到一間餐廳用餐。

  意大利菜在歐洲和法國菜齊名,因為歷史上羅馬帝國的興起,尤其文藝復興時代追求飲食的情韻,素有“歐洲大陸烹調之母”的稱號,在世界上享有很高的聲譽。

  街頭雖然可以看見一些華夏餐館,但本著品嘗當地美食的目的,伍樊二人選擇了意大利餐廳。點了一支香檳,海鮮炒飯,薄餅,佛羅倫薩牛排,芳天娜芝士等,阿慧阻止伍樊繼續點菜,說夠吃了。

  西式大餐,說起來高大上,吃起來也就那么回事!

  因為飲酒的緣故,伍樊意猶未盡,又點了一道風干牛肉下酒,但始終感覺不夠味,伍樊甚至懷念起華夏國的紅燒肉來。幸好完成任務,用不了很長時間,否則真要吃苦。

  阿慧作為一名女特工,懂得一些意大利語,和侍者的交流并不生硬,而伍樊開口飚出幾句地道的意大利語,令她大吃一驚。

  “不用奇怪,我花了不少時間學習意大利語的。”伍樊得意地道。

  “你的學習能力如此強大,不做特工,真是浪費。”阿慧道。她先前已經高估伍樊,但伍樊表現出來的天才,還是超出她的預料。

  回到酒店客房,阿慧先去沖涼,伍樊本想過去,透過鋁塑門欣賞一番,但最后打消了這個念頭。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最容易忍耐不住,伍樊擔心到時一下控制不住,做出出格的行為,那在阿慧面前的形象,必然一落千丈。

  等到伍樊沖完涼出來,阿慧正在研究阿爾卑斯山的地形,在地圖上畫線,計劃明日的行動。伍樊窮極無聊,坐在沙發上冥想,從調出修道知識來學習。

  客房還算大,但不是套間,靖安門的人出外辦事,這么精打細算,不肯訂豪華套房,讓伍樊心生鄙夷。

  說實話,伍樊和阿慧開開玩笑還行,自從她在城中村公園因為被人追殺,伍樊協助她擺脫困境,第一次相識后,伍樊對她是心存好感的,有時腦海中想象出和她春光旖旎的畫面。

  也許,正因為出于真摯的情愫,伍樊即使開玩笑也不會太過放肆。

  見穿著寬松睡袍的阿慧,打開手提電腦,接上網線,和國內的人在聯絡,伍樊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塊翡翠原石,把玩了一陣。漸漸地,手掌上吸收到了原石蘊含的靈氣,伍樊干脆搬了一張椅子,到hòu門外的陽臺上吸收煉化。

  煉化掉的原石,已變成煤渣一樣,伍樊用手捏碎,撒在陽臺上的花盆中,以掩人耳目。過了兩三個小時,伍樊發現沒有煉化效果后,繼續修習各種道法。

  “伍樊,還不睡覺?”房內傳來阿慧的呼喚聲。

  伍樊從hòu門走進去,見阿慧脫去了睡袍,身上只留下單薄的睡衣,斜躺在大床上,臉色微微一紅,道:“我睡沙發,你先睡吧。”

  “不行,你要知道,我們這一次的任務,艱巨而兇險,說不定我們剛上飛機,就已經被血腥瑪麗的線人盯上了。我們假扮夫妻,就要做得像一點,或許可以蒙混過去。”阿慧道。

  “那你的意思?”伍樊一臉懵圈,想不到是這種節奏。

  “上床睡,我要關燈了!”阿慧不容置疑道。

  伍樊本來可以不睡,但腦海中旖旎的畫面閃過,鬼使神差,走到了床邊,脫去了羽絨服和棉褲。來到米蘭,天氣寒冷,如果仍然一身t恤加大褲衩,伍樊雖然不覺得冷,但必定要被人視作異類,惹人矚目。

  “我睡里面,你睡外邊,不能越過中線哈!”阿慧交代完畢,扭頭朝向墻邊,將被子扯上身,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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