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莉亞在意大利確實聘請了一個大律師,幫海倫娜打官司,需要幾十萬歐元,伍樊毫不猶豫地轉賬過去。期待海倫娜早點脫困,來到嶺南,是伍樊最大的心愿。
喪彪和蝎子一起,管理合道安保fúwù公司,生意紅火,但利潤不多,蚊子也是肉,伍樊不以為意。讓喪彪手下的一班兄弟有飯吃,不再走上涉黑之路,對社會也算是貢獻。
他們二人經常邀請伍樊去吃飲,伍樊多數可推就推,因為他不愿意浪費修煉時間。到農歷年底的時候,伍樊已經將一大半不能加工的翡翠原石,煉化一空,境界足足提升了一重,達到了學道中階。
這一日是大年二十九,宣楊柳打diànhuà給伍樊,緊急求助,說分局被惡人闖入,打傷了值班人員。年關之時,發生了惡性刑事案件,如果不能盡快抓獲惡人,將造成惡劣影響。
幾名干警立即追蹤,從jiānkòng侍pín中找出了兩名惡人的身影,可惜還是毫無頭緒,因此,宣楊柳立即想到伍樊之能,請求伍樊出面幫忙。
伍樊開了大奔,一路飛馳,前往銀河jǐngchá分局。
黃水根鐘凱都回老家過年了,胡玉玲本來想跟著伍樊在光州過年,但架不住她父母多次diànhuà要求,也回去了。郭小冰和她父母住在羅崗富麗花園,不回老家,一是她父親郭友華的病情經不起折騰,二是每隔一段時間,需要伍樊為她父親治療。郭小冰會經常過來伍樊家,瑪素早已放了寒假,和阿爺住在一起,因此伍樊并不擔心阿爺沒人照顧。
顧萱婷在微信上跟伍樊說,大年二十五電腦修理店就停止了營業,她和表哥梁老板一家一起回了老家。梁老板結算了下半年的利潤,一人一半,打到了伍樊的賬上,有三四十萬之多,讓伍樊頗為意外。
伍樊聽茅師傅說,凡午珠寶的總經理錢書月也回老家過年了。有時候,他暗暗將錢書月和海倫娜做比較,雖然錢書月在容貌上略遜色于海倫娜,但勝在嫵媚迷人,有一種勾魂攝魄之美。很久沒有見過錢書月,其實伍樊是頗為記掛的。
此時,光州幾乎走了一半人,整座城市不再擁擠,因此伍樊第一次在光州大街上,將車開得暢快無比,心情隨之也變得爽快。
街上張燈結彩,大廈商鋪的大門都貼了紅色春聯,一派喜慶的節日氣氛。
一年一度的春運,是地球上規模最大的人口遷移,此時到了熱潮的最高點。伍樊帶著阿爺在光州過年,反而慶幸不用跟隨人潮車潮,東奔西跑。
在銀河jǐngchá分局前的街道上有許多停車位,此時都空著,伍樊停好車,走進了分局大門。
見到宣楊柳帶領幾個干警,憂心忡忡,疲憊不堪,熱鬧的大年都過不好,實在可憐。
“伍樊,你不用回老家過年吧?”宣楊柳迎住伍樊問道。
“老家的樓房還沒有建好,所以就在光州過年了。來,好久不見,咱們握個手。”伍樊說罷,伸手和宣楊柳的右手一握。感受到宣楊柳抓過槍的手,皮膚細膩嫩滑,伍樊似乎占了老大的便宜,露出陶醉的笑容。
“那最好,要你幫忙,如果耽誤了你回老家,我可是于心不忍。”宣楊柳嫵媚一笑道。
兩三個干警以前見過他們的女局長,和伍樊打情罵俏的一幕,因此見他們二人顯得熟絡親熱,并不奇怪。
“嗨,早知道就說我還要趕回老家過年的,讓你欠一個更大的人情,這次一時不察,損失巨大,可惜可惜!”伍樊懊惱道。
“可惜什么,大年初二,我一定請你和你阿爺,一起飲茶。不,就是明日的大飯,你帶上你阿爺,一起到我家吃吧,人多熱鬧一點。”宣楊柳熱情道。
“飲茶沒有問題,大飯就算了,不能打擾你一家團圓,何況我那邊還不止我和阿爺兩個。”伍樊道。
“是我多情了,要請大飯,還輪不到我呢,如果去我家吃,人家程博士可是要生氣的。”宣楊柳訕訕一笑道。她其實是有一點醋意的,當時她作為公安戰線之人,多了一點顧慮,沒有早一點向伍樊大膽表白,她是一直后悔。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和犯罪分子英勇打斗的道理,也適合于男女之情,相愛的機會,往往稍縱即逝,必須眼明手快。
嶺南人有一句俗話,叫手快有,手慢無。
“宣局,所有可用的jiānkòng侍pín都收集到一起了,還是盡快開展工作吧。”一個四十多歲,年富力強的男干警,似乎不滿宣局長和一個小年輕在膩歪,過來稟報道。
將案情處理好,過年也過得舒心一點,這是所有干警的心思。
“好吧,伍樊,我們一起去看看jiānkòng侍pín。”宣楊柳收起了笑容道。
分局內的案情分析室在大會議室旁邊,地方也很寬敞,擺放了不少桌椅,干警們隨意落座,一名干警在電腦前操縱。
里面那扇墻上的大屏幕,正在播放侍pín,顯示的案發場景,就在分局內。時間是昨日傍晚,已經下班了,兩名年輕男子闖進了分局,向值班的一個警員說要查一個失蹤人口的信息。
值班警員問他們的身份資料,兩人卻又支支吾吾,其中一個說,他們要找的人,是一個詐騙犯,騙了他們的錢。另一個則補充說,年關到了,如果不找到他要回血汗 錢,他們沒有辦法回老家過年。
眼見這兩個年輕人頗為可疑,值班警員不斷盤問,他需要了解到更多信息后,才肯為他們tígòngfúwù。
這兩個年輕人眉清目秀,當伍樊看見了他們的正面時,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伍樊,你笑什么?是不是有了重大發現?”宣楊柳驚喜地望向一邊的伍樊,問道。
所有干警都轉頭望向伍樊,他是宣局長請來的幫手,必然有料道,說不定確實一下就發現了線索,因此,他們望向伍樊的眼神,都流露出期待之色。
“不好意思,我剛才走神了,想到一個好笑的笑話。”伍樊赧然一笑道。
幾個干警都不由搖頭,宣局長找來的幫手,也很不靠譜,大家都在認真觀看jiānkòng侍pín,仔細查找線索,他卻在想一個笑話。
宣楊柳瞪了伍樊一眼,掐了一下他的手臂,伍樊輕哼一聲,表示不滿。
進來分局的兩個年輕人,分明是陸燕涵和李美儀,她們男扮女裝,但伍樊不能說,不可說,否則麻煩就大了。
記得微信上,自己不肯將住址告訴她們,她們兩人就說要找自己的麻煩。
這兩個來自京城富貴人家的閨女,二十來歲,比尋常百姓的年輕人,見的世面多,膽子自然就大,敢跑到光州的jǐngchá分局,查詢伍樊的住址信息。
不管如何,要將這兩個膽大妄為的少女,悄悄地打發走,絕不能將她們指認出來,否則牽扯到自己,影響不好,但如何向宣楊柳交代呢?伍樊暗自思慮。
此時,大屏幕上的jiānkòng侍pín,出現了暴力的一幕。
因為值班警員始終不肯配合,雙方罵罵咧咧起來,兩個年輕人惱怒了,一人出手極快,一拳將警員打倒,另一人上前,踢了一腳。
兩個年輕人罵了兩句,匆匆出門離去。
畫面上可見,值班警員當時就昏迷了過去。
“停!”宣楊柳突然叫道,畫面定格了,她轉過頭,望向一名干警,又道,“小王現在情況如何?”
“宣局,小王傷得挺重,今日早上醫院檢查,居然還發現了內傷,幸好及時治療,否則小王很有可能沒命。”那名干警匯報道。
除了伍樊,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兩個惡賊出手太狠了,差點要了小王的命!”一名干警咬牙切齒道。
“你們見過普通人一拳一腳,就將人打成重傷的嗎?”那名四十多歲的干警,其他人都叫他徐警官,此時開口道。
“那是,這兩個惡賊,很有可能是重大逃犯,而且經過了格斗訓練,身手了得,是危險人物。”一名干警道。
伍樊再次想笑,這兩個富家女,可是修道者,不是一般的格斗高手,她們一拳一腳,沒有當場要了值班警員小王的命,已經是手下留情。
一眼瞥見了伍樊詭異的表情,宣楊柳疑惑地望向他,想要開口詢問,又放棄了,瞪了他一眼。
“宣局,要不要將已經休假的警員,取消休假,立即投入排查行動?”一名干警問道。
伍樊擔心事情越鬧越大,終于開口道:“算了,大過年的,不要搞得雞犬不寧。以我的判斷來看,這兩個惡徒不會繼續做出傷天害理之事,他們發怒,是因為一時的糾紛。”
“伍樊,你一定是有了發現,你得幫助我們尋找線索,盡快抓捕到這兩個危險人物。”宣楊柳一臉期待地望著伍樊道。
“楊柳,過了年再說吧,你相信我,這是我的直覺,我暫時沒有什么發現。”伍樊堅持道。
“開玩笑,這么一件嚴重的刑事案,過了年黃花菜都涼了。總局怪罪下來,得了,宣局你就等著革職吧。”徐警官冷笑道。
“徐警官說得有道理!第一,我們立即上報總局,將案情抄送省廳;第二,立即組織全城搜捕,他們應該還沒有逃離光州。客運站,碼頭,火車站,高鐵站等,全面布控,如果抓不到他們,大家都不要想著過年。是了,已經休假的警員,全部取消休假,立即聯系總局,請求支援,調配警力,馬上開展行動。”
宣楊柳站了起來,語聲鏗鏘有力,有條不紊,下達了作戰任務。
多數人都是珍惜榮譽的,作為分局局長,宣楊柳并不是僅僅考慮烏紗帽。她在分局局長的崗位上,經過一段時間的歷練,工作作風有目共睹,成績斐然,受到了上下的交口稱贊。年關當下,她不能搞出大簍子,讓自己名譽掃地。
可是,這一下卻急壞了伍樊,事態演變成全城搜捕,如果一旦事發,和自己有關聯,罪過可就大了。
而且,作為一個修道者,悶聲發大財就好,不能變成新聞人物,尤其不能變成反面的新聞人物,被人指指點點。
“楊柳,你相信我,這樣吧,我一個人不過年了,去追捕他們,總要給你們jǐngchá局一個交代,你看怎么樣?”伍樊也站了起來,直視宣楊柳美麗的雙眸道。
宣楊柳猶豫了,按理,她應該相信伍樊,伍樊神奇的追蹤破案能力,她早已領教過,但這一件嚴重的刑事案,怎么能憑伍樊一句話,就完全相信他呢?
再說,將這一件刑事案壓下來,如果伍樊不能在短時間內破案,整個分局將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