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你受傷沒有?”
李美儀眼見李銳倒地,遲遲沒有站起來,跑上前去,扶住他問道。
在李美儀的攙扶下,李銳站了起來,緩緩運氣,才恢復了一些,望向伍樊道:“前輩,可否告知名號,改日再來切磋?”
“輸了就輸了,還要切磋,想要再次丟人嗎?!”陸燕涵在一邊冷冷道。李銳自以為是,死要面子的作派,看在陸燕涵眼里,都覺得可笑。
伍樊望了陸燕涵一眼,笑了一笑,心道,這個少女倒是很有性格,品性率真,嘴上不依不饒,但所說的話并非無理取鬧。
李銳望了陸燕涵一眼,臉上發熱,低下了頭,沉默半晌。在女rénmiàn前丟了面子,這是有生以來的頭一遭。
“我叫范五,喜歡浪跡天涯,恐怕你要找到我不容易,切磋就免談了。”伍樊道。
想到身份在宣楊柳面前已經暴露,伍樊旋即又想,怎么才能給她一個交代。不如做一出戲,要她們配合表演一下,假裝已經被人鎮殺,拍個侍pín傳給她。
“陸燕涵,李美儀,你們大鬧警局,打傷了一名警員,這件事怎么也得有個交代,否則他們全城搜捕,光州要鬧得雞犬不寧。”伍樊眼望陸燕涵和李美儀,再次上前幾步,沉聲道。
“范先生,你,你要趕盡殺絕嗎?”李銳一臉驚恐地問道。
以伍樊的實力,自己又還沒有完全復原,如果他出手,自己一方三人絕對毫無抵抗之力,只能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他打殺。
“阿哥,讓范先生說完,我們確實有錯在先,想個辦法才好。”李美儀道。伍樊出手救她,她心知伍樊不是壞人,只是要解決問題。
“不如拍一段侍pín,你們就演一下已經被人打死,如何?”伍樊提議道。
“范先生,不用這么麻煩,我打一個diànhuà,就可以將此事平息。”李銳心神定了下來,道。
伍樊哦了一聲,又道:“很好,你們是手眼通天之人,我多慮了。不過你們一定要平息此事,否則我就要找你們麻煩,告辭了。”
抱拳致意一下,伍樊轉身離去,不多時,身影就已隱沒在夜色之中。
“哼,我們來到光州,是為了尋找伍樊,你跟來很有意思嗎?”陸燕涵口氣譏誚道。
“那小子確實救了我mèimèi,但你來找他,恐怕是喜歡上了人家吧?只見過一面,就不遠萬里來找,我喜歡你這么久,卻一點機會都不給!”李銳氣餒道。
一貫趾高氣昂,睥睨天下的李銳,以為每一個měinǚ都會自覺投入他的懷抱,今日遭受挫折,情緒低落。
“我喜不喜歡他,關你屁事,以后少在我面前出現就好。”陸燕涵冷聲道。
“阿哥,我叫你不要南下,你就是不聽。”李美儀抱怨道。
“我也是來找伍樊,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李銳道。
“怎么回事?”李美儀疑惑起來。
“我通過靖安門的人打聽到,他在一間電腦修理店干活,誰料找到時,大門緊閉。這個時候確實不巧,都年底了。爺爺因為他救了你,曾經問起過多次,知道了他是一個修道者,想要他前往燕京一趟。”李銳終于將緣由說出來。
“爺爺的老毛病越來越嚴重了嗎?”李美儀問道。
“是的,修道之人身體落下的毛病,一般醫院是束手無策的,還是需要精通醫術,同時修為境界高深的修士,才能診治。爺爺說伍樊必然是個神醫,才能在那種情況下,敢于出手救你。”李銳道。
木棉公園門前,伍樊解除了胎化易形,啟動了夜視,發現附近空無一人,便上了大奔,開車回了8號別墅。
別墅中的翡翠原石,剩下的不到五分之一,因為每提高一階境界,丹田氣海的空間都擴大數倍,需要煉化的翡翠原石,數量激增。另外,可用來制作珠寶首飾的高檔原石,也所剩不多,只有幾百斤。年后前往緬甸一行,再收購幾貨車,是很有必要的。
第二日一早,想到今日是除夕,伍樊開車回到了羅崗家中,叫上瑪素和郭小冰一起,出去采辦年貨。
大型超市,花市都是人頭涌涌,節日氣氛濃厚。年貨買了不少,伍樊的大奔都差點裝不下。期間,伍樊接到了程秋蕓的diànhuà,邀請伍樊和他阿爺,瑪素到她家吃大飯,伍樊還是委婉拒絕了,但約她一家年初二一道飲早茶。
伍樊家的大飯,還有郭小冰一家過來,一起更熱鬧。簡單吃過午飯,郭媽媽就動手張羅,郭小冰和瑪素打下手。郭友華的面色越來越好,和伍樊阿爺在太陽底下聊天。
宣楊柳打來diànhuà,伍樊心知是為了什么事。
“伍樊,你一定認識那兩個人的,是嗎?”宣楊柳問道。
“我也不清楚他們的底細,以前有一面之緣。”伍樊應道。
“現在上頭傳下了指示,不得繼續追查這兩個人,他們到底是什么背景?”宣楊柳仍然想從伍樊這里,得到一點資料。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是手眼通天之人,你是一個小小分局的局長,沒必要知道得太多。”伍樊道。
“好吧,不過你假扮范五,捉弄于我,這筆賬怎么算?”宣楊柳口氣嚴厲起來。
“哈哈哈哈,那次不是為了幫助喪彪,奪取紅蓮會的控制權嘛,我不是有意騙你。”伍樊笑道。
“這次就饒了你,這樣吧,我吃過大飯,就去你家拜年,歡迎嗎?”因為上峰阻止她繼續調查,想到伍樊當時這么做,也是為了她好,宣楊柳的氣早就消了。
而且,宣楊柳竟然生出一絲難以遏制的情愫,想到伍樊還沒有跟程秋蕓結婚,總是有機會的。此時,宣楊柳坐在梳妝臺前,望著鏡中的自己,自覺容貌不比程秋蕓差多少,否則,光州的警界之花,這個小小的名頭,也不是那么容易評上的。
“歡迎之至。”伍樊道。
宣楊柳掛了diànhuà后,拿起畫眉筆,仔細地修飾起來,打算今夜身穿靚麗的女裝,嚇伍樊一跳。
下午四點半,伍樊家中來了三個不速之客時,伍樊正在小區路邊的長椅上,修習各種道法。通過對銘文的進一步深入理解,陣法,煉丹煉器水平都有提高之外,他的奇門遁甲術也越來越嫻熟,領悟的道理越發深入。
瑪素來找伍樊,說有三個客人找他,伍樊于是回家。
“是你們?”伍樊望見沙發上坐著的三人,詫異了一下。
昨夜還見過面,大斗了一場的李銳,陸燕涵和李美儀,此時居然來到了伍樊的家中。
“伍樊,我們冒昧shàng門,請多包涵。”李銳趕忙站起身迎上前道。
“多謝伍樊的救命之恩,我沒有早一點登門,向你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謝,慚愧。”李美儀深深鞠了一躬,道。
“伍樊,你好,別來無恙。”陸燕涵的一雙美目含笑,向伍樊作了一揖。
“坐,坐,過門是客。瑪素,沖一壺茶來。”伍樊招呼三人重新坐下,看見茶幾上杯子都沒有擺,呼喚瑪素道。
陸燕涵和李美儀二人都一身連衣裙,紅紅綠綠,淡妝濃抹總相宜,千嬌百媚。陸燕涵是鵝黃衣裙,明yànzhào人,李美儀是一襲淡綠裝束,而李銳仍然是一身運動休閑裝,顯得英氣勃發又帶點斯文。
今年的光州大年,天氣晴好,已是暖春,多穿一件衣服都嫌熱。
“伍樊伍先生,很感謝你當日在燕京的戲臺上,救下了我mèimèi美儀,你的恩德,我一家沒齒不忘。是了,我記得一個多月前,伍先生還是問道中階,現在竟然已經是學道中階,短短時日,整整提高了一重境界,進步太快了!”李銳發覺伍樊的境界,已不是一個多月的問道中介,有一點震驚道。
要知道,一般的修道者,幾年提升一階都是常事,何況是一重。像他們四大家族的人,因為有充足的修煉資源,才提升略快一點。
聽到李銳之言,陸燕涵和李美儀也吃了一驚,打量了伍樊一下,發現果如李銳所言,伍樊的境界確實到了學道中階。
“可能是因為我長期進境太慢,如今厚積薄發吧,我的年齡和李少差不多,比陸燕涵和李美儀都大呢,但比起你們的境界,卻都低得多。”伍樊微笑道。
“昨夜,我們就是被一個學道中階的大叔追問,起了糾紛的。”李美儀猛然記起來道。
“所以說,嶺南這個地方臥虎藏龍,以前我在京城,很少到這邊走動,倒是井底之蛙了。”李銳感嘆道。
“陸姑娘,你經常來嶺南?”伍樊見陸燕涵望向自己的目光,帶了一點狐疑,朝她一笑道。
昨夜已經胎化易形,相信他們打死都認不出,那個中年人就是自己,除了境界一樣,并沒有其他是可疑的,因為就算是熟悉他的宣楊柳,之前都能騙過。
眼見伍樊陽光燦爛的笑容,陸燕涵回過神來,嫣然一笑道:“我也來得很少,伍樊你正該多介紹一下,或者這幾日過年,你帶我們到處走走。”
“沒有問題,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在廣州過年,今夜我可以帶你們去逛逛光州的花市,很有特色的。”伍樊道。
“阿樊哥,那這幾位貴客,今夜就請他們在這里吃大飯,人多熱鬧一點。”郭小冰見李銳三人是遠方而來,都對伍樊頗客氣,相信伍樊會挽留他們,于是道。
“是的,三位就不要回酒店吃了,大過年的,一起吃大飯吧?”伍樊面向李銳三人道。
“太好了。”李美儀一點不客氣,直接應允下來。
“樊哥哥,我也要去看花市。”瑪素斜靠在伍樊所坐的沙發后面道。
“嗯哼,伍樊,是這樣的,因為我受家主爺爺所托,希望你明日大年初一,能陪我去一趟燕京。這大過年的,確實也有點難為情,但因為關系重大,還望你辛勞一下,我們會給出一筆令你滿意的酬勞。”李銳終于將他的目的說了出來。
能夠找到伍樊在光州的家,對于李銳來說,是簡單不過的事,只不過欠下別人一點人情,他本來并不想動用這些關系的。
“是呀,大過年的,不是我不答應你,你看我家里還有我阿爺,年紀很大了,讓他在這里開開心心過年,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很抱歉,李少,我幫不了你。”伍樊本來就對李銳沒有好感,更不要說大過年的陪他遠赴燕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