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秋蕓從光州打來diànhuà,才讓伍樊回到了現實中。伍樊告知程秋蕓,他后日就坐飛機返回光州,程秋蕓講了講元午科技的業績和公司動態,伍樊只是哦一聲回應。
有人幫忙打理生意,伍樊才不想花心思管理。
夜深人靜,李美儀和陸燕涵一起回去隔壁,李美儀的閨房休息。兩個少女好像互相監督似的,這讓伍樊沒有了機會,和其中一人親熱,卿卿我我,伍樊大為失望。
幸好伍樊可以啟動tòu侍,透過三合板木墻,望見李美儀和陸燕涵在隔壁寬衣解帶,去洗手間沖涼,出入都穿著暴露,大飽眼福一番。
第二日,李美儀和陸燕涵推著輪椅上的伍樊,在李家私家園林中四處行走。宴會是中午就開始,李家的親朋好友陸續到來,門庭若市。
王教授和秦主任接到宴會通知,中午時分也來到了李家。他們二人一到,就前往李老的臥房,看望李老,了解他的病情。
見到李老仍然臥床不起,二人臉上都流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似乎說,李老的病情根本毫無好轉,是早在預料之中的事。
李寶勝四兄弟,兩個姐妹包括李寶荷,李銳李默等堂兄弟,都來到了李老臥房,準備恭迎李老出席宴會。李美儀和陸燕涵推著伍樊,早已在房中和李老寒暄閑聊。
王教授和秦主任見到伍樊居然在場,還坐著輪椅,有一點意外,和李老招呼后,都疑惑地望向伍樊。
“小伙子,你不是‘神醫’嗎?怎么坐了李老的輪椅?”王教授一臉譏誚道。
“兩位專家教授,我因為去游覽長城,不小心在山上摔下來,腿腳受傷了。”伍樊淡然一笑,回應道。
“伍樊,不要忘記了我們之間的賭約,白紙黑字的協議我都帶來了,約定五日內,如果李老爺子沒有康復,你就得輸給王教授一個億,輸給我五千萬。”頭發稀疏,中間禿頂的秦主任,笑面如花,語氣卻帶了一點冷冽,擔心伍樊耍賴,他就要見財化水,五千萬沒了。
秦主任將一張a4紙朝眾人一晃,正是幾日前和伍樊訂立的協議,有他和王教授,伍樊的簽字。
李美儀和陸燕涵在抿嘴而笑,李銳轉過頭去,以掩飾自己忍不住想要大笑的表情,李寶勝等人也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年紀大得多,畢竟還是更沉得住氣。
李寶荷姐妹則望望這個,望望那個,有一點疑惑。
“明日才到五日,只要在五日內,協議就是有效的,是嗎?”李老問道。
“這個自然,當時說好了伍樊只要五日內醫好李老爺子,我們就輸,反之,我們就贏。”王教授沒有注意到身后各人的表情,一個億不是小數,雖然他身家億萬,此時也不由得在乎起來。
當時王教授隨口說,如果伍樊能醫好李老的中樞神經系統脫髓鞘頑疾,就輸給伍樊一棟別墅,但后來居然白紙黑字,訂立協議,變成一份正式的賭約,他都是毫不遲疑的。
世界醫學界對這種頑疾,不是說毫無辦法,而是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治好康復,簡直是天方夜譚。
因為這種疾病,原因復雜多樣,有時是幾種因素共同作用造成。一個土郎中,年紀輕輕,說是修道者,就能在幾日內治好,那還要醫學界的科學家深入研究治療方法做什么。
開玩笑也不是這個開法!
“李銳,那你這幾日幫忙,將王教授,秦主任他們的別墅和房子,過戶給伍樊。”李老一邊說,一邊從床上下來,趿上棉質拖鞋,邁步走向房內的洗手間。
“過戶?李老,賭約確實是這么定的,輸了當然就過戶。”秦主任反應不過來,喃喃道。
“不用過戶,是伍樊轉賬給我們,銀行網點到處都是,一時半刻的事。現在,他都可以認輸了,多等一日又有什么用。”王教授背著雙手點了點頭,沉吟道。
“老爺子,你小心。”李寶荷有心去扶李老,李老嘴里說著不礙事,徑自進了洗手間。
除了李寶荷姐妹,眾人都望向王教授和秦主任,等待他們主動認輸。李老能夠自己行走,當然是康復了,這已經不需要爭論。
王教授和秦主任沉浸在賭約即將兌現的激動中,最遲明日,就將獲得一筆巨額的金錢,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想想就讓人激動。
洗手間傳來了沖水的聲音,隨即,李老打開了洗手間的門,邁步出來,站在門口,望向眾人。
王教授和秦主任此時都望向了洗手間的方向,二人臉上的笑容同時僵硬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李老,猶如見了鬼一般。
“怎么樣?是該給伍樊過戶了吧?”李老說著,健步走向眾人,在大床前停下了腳步。
“不可能,李老,你的腿腳沒事?”秦主任高聲叫道。
“你,你可以走路了?”王教授聲音顫抖道。
李老呵呵一笑,抬起右腿搭在床沿上,做了幾下壓腿的動作,又換了左腿,同樣壓了幾下腿。
“昨日,我就全面好了,伍樊當日給我祛除了病根,我就感覺身輕體健,運氣提氣都暢通無阻。”李老道。他的境界是養道巔峰,能夠利用真氣療傷,加之服用了三品丹藥,髓鞘的損傷和缺失快速修復,調理了兩三日,現在都能一拳打死一頭牛了。
“老爺子,你真的完全好了,沒有事了 ?”李寶荷姐妹激動得眼淚直掉,上前扶住李老,伸手捏捏他的雙腿,難以置信。
“三姑四姑,老爺子昨日就好了,我們還沒有對外宣布。”李銳笑道。
根本不用五日,李老就完全康復,可見伍樊當時說要五日,是非常保守。他沒有將李老是境界高深的修士這一條考慮進去,為的是不要將話說得太滿,以免到時被動。
王教授和秦主任的面色陰晴不定,二人都難堪起來,望向伍樊的目光,都毫無神采。因為李寶勝李寶華等人以為,作為醫學專家,他們得知李老康復,必定會將伍樊當作國寶一樣。
他們沒有將伍樊當作國寶,是因為別墅和房子令他們肉痛,無暇顧及。
“好吧,李銳,你可以隨時來找我,bànlǐ過戶手續。”王教授搖頭嘆氣,哭喪了臉,走出了房門,秦主任也是欲哭無淚,跟隨而去。
損失巨大,王教授和秦主任哪里還有心情參加宴席。
“伍樊,我該如何感謝你,將我的老毛病治好,讓我找到了第二春。”李老笑得合不攏嘴道。
“李老,我們修道之人,講的是一個義氣,為你做一點小事,不用給什么報酬的。”伍樊應道。
“鬧市里的別墅房子,都不值一提,賣點錢還可以。京城是臥虎藏龍之地,適宜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闖蕩,單單以你的醫術之神,將來必定名動天下,家大業大。這樣吧,距離這里十公里,有一處莊園,占地大概有二十幾畝,是我李家的產業,就送給你在燕京安個家吧。”李老道。
伍樊趕緊拒絕,雖然是在燕京的郊區,但一片二十幾畝的莊園,價值那也是天文數字。李老出手豪闊,伍樊卻不好意思收下。
“修道之人,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你住在山野之地,修煉也方便,不用客氣了。李銳,你一起幫忙辦好手續,給伍樊過戶。”李老道。
“那就多謝李老了。”伍樊推辭不了,只好勉為其難收下李老的大禮。
眾人簇擁著李老,走向宴會大廳。宴會地點設在另一處平房,雕龍畫棟,是李家的祠堂。
李家的眾多親朋好友突然見到李老現身,都轟動起來,此時方知,宴會的目的是為了慶祝李老康復,這是天大的喜事。
爆竹聲聲,鑼鼓喧天,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李家的慶祝huó洞,是以鄉村風俗進行。隱秘的頂級豪門,從來沒有丟棄祖上傳下來的傳統。
第二日,李銳帶來李家的律師,要伍樊簽署一份dàilǐ人聲明書,由李銳作為伍樊房屋過戶的dàilǐ人。伍樊的件復印了幾份,律師交代,如果需要原件,伍樊還得從光州快遞過來。
李銳和李美儀,陸燕涵送伍樊到機場,伍樊過了安檢,和他們三人揮手告別。李美儀控制不住情緒,淚流滿面,朝伍樊揮手叫道:“阿樊哥,我等你!”
陸燕涵眼眶通紅,走到一邊,不再看著伍樊。二女依依不舍的神情,看在伍樊眼里,令他動容。
四個小時后,伍樊已身在光州機場,黃水根和鐘凱開了車來接,直接回到羅崗的家。胡玉玲,郭小冰都上班,阿爺身體越來越好,不需要人照顧。
伍樊嫌在家里做飯麻煩,和阿爺,黃水根,鐘凱一起,到酒樓飲酒吃飯。
“水根,你跟茅師傅說一聲,以后不要去上班了,做我的專職司機。”飲酒時,伍樊道。
“也好,朝九晚五,我早就不想過這種日子。”黃水根一聽,大喜道。
“老大,我也不想上班,我和水根的境界,現在到了入道巔峰了,多點時間修煉最好。”鐘凱道。
“不會吧,錢總經理說了,下個月就升你做市場策劃部經理,于經理已經提了cízhí申請。”黃水根疑惑地望向鐘凱道。
提到了錢書月,伍樊很想見一見她,又怕她冷臉相待。伍樊取出手機,在通訊錄中找到她,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書月,我想見到你,行嗎?
“算了,我越是修煉,越是覺得道法奧妙無窮,還是跟著伍老大,努力修煉的好。掙多掙少,也沒有什么意思,我家里爹媽除了打理果園,還有門面收租,吃穿不愁,我不用擔心。”鐘凱一臉輕松道。
“也好,你們都不要在珠寶公司做了,月薪我會照樣支付給你們。公司里的財務人員,哪一個老實可靠?我想要調一個懂財務的人出來幫我做事。”伍樊道。
燕京一下子多了這么多產業,自己打理還涉及到理財,伍樊不想俗務纏身。
“何大姐最好,她長年做財務,每個人都尊敬她。”鐘凱道。
“何大姐?她年紀多大了?”伍樊問道。
“具體不知道,應該有四十好幾了,孩子都上大學了。”鐘凱道。
“算了吧,我最怕和大媽打交道。”伍樊說罷,撥diànhuà給梁老板。
顧萱婷雖然不是財務專業出身,但因為處理奇星電腦修理店的各種事務,懂得一些財務知識。何況,自從她因為伍樊和其他女子交往,鬧過一回后,她已經接受了現實,死心塌地,伍樊都覺得虧欠了她。
和梁老板說了一下,他需要顧萱婷過來幫手,梁老板猶疑了許久,最后還是答應了。
發了短信給錢書月,卻始終沒有收到回復,伍樊有一點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