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燕京回來了?”上官琴玉問道。
“回來兩日了。現在我計劃去緬甸一趟,購買翡翠原石,需要五千多萬米金,才哥已經籌到了兩千多萬,你能不能幫我籌集到三千萬?后日一早就要,我用華夏幣按當日匯率轉賬給你。”伍樊道。
“這么大的事,你就電話里跟我說?”上官琴玉語氣幽幽道。
“那你要我怎么做?”伍樊反問道。
“難道,你連見我一面,都不愿意嗎?”上官琴玉的語氣,仍然那么冷淡,悠遠。
“好吧,我立即過鵬城,你會在總部辦公室嗎?”伍樊又問。
“我等你!”
上官琴玉說了最后一句,立即掛了電話,令伍樊愣了半晌。
事不宜遲,伍樊讓黃水根開車,和鐘凱,顧萱婷一起,走高速前往鵬城。
這一次進入華元集團總部,崗亭的保安望見一輛豪華大奔到來,又見伍樊從車窗探出頭,立即點頭哈腰,連說請進請進,開啟了電動閘門。
總裁辦公室,黃茵見伍樊帶了三個隨從到來,招呼他們在沙發落座,給每人都倒了茶水。伍樊端了茶杯,在上官琴玉的大辦公桌一側坐下。
上官琴玉抬頭,面無表情望了一眼伍樊,又掃視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的黃水根等人,開口道:“元午科技的大股東,你倒是稀客呀,還帶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小秘書來,有派頭啊!”
“混碗飯吃嘛,你的秘書黃茵妹妹,更加風情萬種,明艷動人,萱婷她見的世面不多,比不了的。”伍樊望了一眼顧萱婷,轉頭望著上官琴玉的雙眸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風情萬種,明艷動人都用上了,來形容我的女秘書。我看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見到稍有姿色的女人,你這個人就一肚子壞水,要打壞主意。我警告你,不許撩撥黃茵,否則,否則米金的事,不要找我幫忙。”
上官琴玉說著,臉色愈加冷冽,目光如刀,刺向伍樊的雙眼。如果目光能夠殺人,此刻伍樊已經倒地身亡了。
伍樊被上官琴玉的目光盯得如芒在背,尷尬一笑道:“哪里,你把我想得太壞了,沒有多找你溝通交流,讓你確實對我有一些誤會。”
和上官琴玉相處,雖然伍樊心理強大,不至于自慚形穢,但總是讓人感覺不自在,原因就在她缺乏一點人情味。可是,當欣賞她的美貌和氣質時,又會讓人覺得,她的冷艷,是自然流露,如果少了這一份猶如冰山一般的冷艷,就不是上官琴玉,或不是完整的上官琴玉。
她恰到好處,精致完美的五官和面容,增之一分則太多,減之一分則太少,如果說是宛如藝術大師最得意的雕塑之作,不如說是上天的無心之為,出于自然造化之功。
在她面前,即便是寒意逼人,對于伍樊這樣放浪形骸,意志力強大的人來說,也會感覺到另一種動人的美:冷艷之美,悅目之美,自然天成之美。
伍樊能夠釋放出精神力,影響毒蛇等生物的魂魄,自然能夠影響他人的精神,比如影響上官琴玉,讓她對自己產生好感。
上次前往緬甸的途中,遭到獨狼的阻截包圍,伍樊就是影響了一條眼鏡王蛇,召喚了數百條毒蛇來,將獨狼一伙干掉,在絕境中反敗為勝,絕處逢生。
但伍樊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自己強大的精神力境界,去這么溝女,因為這樣做不但下三濫,即使成功,也是昧了良心的,違反了伍樊的做人原則。
精神力包含兩部分,魂力和魄力,魄力可以外放,用于攻擊敵人的三魂七魄,那是可以的,而不是用于影響美女投懷送抱,不至于心中有愧。
長久的修煉,伍樊的精神力境界還在二十四階,可見精神力修煉之難。
“我有誤會嗎?現在你做上大老板了,帶上一個女秘書到處招搖,關系不清不楚,你的流氓習氣,流氓作風,瞎子都能感覺到。”
上官琴玉的話語,不但咄咄逼人,還直指別人的內心,和她給人冰山一般的形象,是吻合一致的。
“上官大小姐,這個社會上難道還有男秘書不成?做大生意的,哪個不是帶一個女秘書,你不也是嗎?”伍樊已經被上官琴玉的話,逼得有一點亂了陣腳。
“呵,你這個人就是臉皮厚,四維禮義廉——無恥。我是一個女的,帶女秘書正常。”上官琴玉冷若冰霜道。
“好吧,你的意見很正確,我應該帶男秘書,不過被其他做生意的老板笑話,是不是你應該幫我解釋,向他們大義凜然地講一番你的大道理。”伍樊望著上官琴玉的臉龐,似笑非笑,一副無賴的模樣。
上官琴玉明顯有一點生氣,她盯著伍樊半晌,又質問道:“那上次你去燕京,怎么和陸燕涵在一起?”
“這個說來話長,年前我去了一趟意大利,回到燕京時,認識了她表哥,拉我去看陸燕涵表演京劇。戲臺上出了意外,她一槍差點刺死演戲的同伴,我出手救了,她們就來光州找我。”伍樊回應道。
“她來光州找你?她喜歡上了你嗎?”上官琴玉仍然面無表情,冷若冰霜,問出的話卻讓人生疑。
道她哥哥上官俊才在電話中說的,上官琴玉過年都過得不開心,原話是“她是看誰都不順眼,唯獨對你,一直掛在心上”,這都是真的?當時,伍樊打過電話給上官琴玉試探,結果她是冷冰冰地回應。
這一次,上官琴玉問的都是男女之間的事,是不是心中吃醋,很在意自己與其他女人的交往呢?伍樊心里疑惑起來。
“啊,這個,這個我可說不出什么來。是了,你和她哥哥陸燕飛有婚約,應該和她也熟,自己去問她不是更好。”伍樊心里越來越肯定,上官琴玉顯然在意自己,因此越發鎮定下來。
“見一個愛一個,你怎么不去死,世界上為什么會有你這種男人。”上官琴玉一臉鄙夷道。
窺探到上官琴玉也有小女人心思的一面,伍樊心中暗笑。
“我是一個來自山村的野人,粗放一點,沒有辦法,哪里比得上你,跟豪門子弟訂了婚約,一生一世,此情不渝。”伍樊微微一笑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要試圖用這個來打擊我。這個婚約,是父輩幫我訂的,我從來沒有同意過。不過,也許有一日,我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擺脫這些,只是,這不過是一個夢。”
上官琴玉說到后來,神情中帶了一絲悲涼,她望了伍樊一眼,又道:“你和陸燕涵到了燕京,應該見過她哥哥這個人吧?他為人陰鷙,狂妄自大,以為有朝一日可以掌控世界,我很討厭。”
“見是見過,不過不是在正常環境下見的。”伍樊應了一句。
“說,是怎么一個環境,難道他因為妹妹陸燕涵喜歡上你,要殺了你?”上官琴玉心思聰敏,竟然一下就猜測到了起因,或許是因為她對陸燕飛這種人太了解了。
“不說了,免得,不好說。”伍樊囁嚅起來。
“不說?信不信我,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上官琴玉伸出手,一把捏住伍樊的鼻子,顯得很是生氣,臉上卻少見地飛起紅云。
“別,別,我給你看一段視頻。”伍樊不好和上官琴玉動手動腳,否則更要被她鄙視,不由投降道。
等上官琴玉松了手,伍樊取出了手機,將那一日在云鷲嶺山巔遭到李項偷襲,墜落懸崖,又被陸燕飛一掌打飛之后,在地面上裝死時,錄下的視頻調了出來。
雖然頭戴風衣帽子,視頻上陸燕飛的面容,清晰可見。他獨有的嗓音和語氣,說什么他的未婚妻就算不要,也輪不到伍樊染指,伍樊給他提鞋都不配,都是真實可信的,伍樊不可能在視頻上作假。
“他當時以為已經打死了你?”上官琴玉臉上流露出驚駭之色。
“是的,我當時只有裝死,才逃過了他的毒手。”伍樊道。
上官琴玉望著伍樊的神情,漸漸變得溫柔起來,不再冷冰冰的。而且,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眼眶中滑落,無聲無息地掉落到地面。
“也許,他還因為知曉了我跟你有來往,要殺了你,我,其實連累了你。”上官琴玉低聲喃喃道,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猜測。
“你真的死也不要嫁給他嗎?”伍樊問道。
上官琴玉微微點了點頭,臉上流露出無限悲涼,從桌上的紙巾盒中抽了一張紙巾,轉頭拭淚。
“相信我,我可以殺了他,因為我也是一個修道者。”伍樊抓住上官琴玉的玉手,心疼而懇切道。
“不行,你不能因為我,在他手下喪命。其實,我早已認命了。”上官琴玉凄涼道。
“等著吧,我可以的。”
伍樊終于對陸燕飛動了殺心,雖然他是陸燕涵的親哥哥,而陸燕涵對自己一往情深,但為了上官琴玉,伍樊別無選擇。
這一次見面,伍樊深切地感受到了上官琴玉對自己的情意,她冰山一樣的外表下,是熱情似火,尖酸刻薄的話語下,是深情厚意。
黃水根,鐘凱,顧萱婷望著伍樊和上官琴玉,他們兩人開始還很正常地交談,到后來變得曖昧起來,都一臉詫異。
“我和他是五月底的婚期,就算你也是修道者,也不是他的對手,算了吧。”上官琴玉恢復了常態,淡然道。
伍樊不好再說什么,是男人,就要用行動來證明,他是值得上官琴玉托付終身的男人。
陸燕飛實力強大,一掌就幾乎要了伍樊的命,但那又如何,有挑戰方顯英雄本色!男兒當自強,唯有打敗強敵,才能證明自己,才能傲視于人。
屈辱地茍活,還不如不活!
黃茵進進出出,已然望見了伍樊和上官琴玉之間的變化,深深地望了一眼伍樊。
“黃茵,立即在酒樓訂一間房,今日夜晚我們招待伍樊他們,另外,今夜伍樊你們就不要回光州了,幫他們訂好酒店。”上官琴玉吩咐道。
下午六點,上官琴玉和黃茵帶領伍樊四人,一起到了一家高檔嶺南菜酒樓。不熟悉鵬城的人,或不是高端商務人士,一般是不知道這種酒樓哪家最好。
今夜宴請伍樊等人的地方,當然要拿得出手,黃茵做事八面玲瓏,眼見上官總裁對伍樊少見地親熱,訂的酒樓自然不差,是鵬城中嶺南菜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