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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 遇見仇人

  “爺爺,刀是好刀,他肯定不止這一件寶物。”唐顯銘被鬼頭刀散發出來的氣息所攝,眼中露出忌憚之色,后退一步道。

  “有本事都拿去吧。”伍樊手心還握了仿制雷公錐,說話間運起真氣,灌入鬼頭刀中。

  “嘩——”

  鬼頭刀上銘文顯現,光華大作,流光溢彩,嗡嗡作響,刀尖上鬼氣森森,攝人心魄。

  “你布的什么破陣法!”伍樊大喝一聲,刀鋒一轉,旋動帶起狂暴的真氣,如一道雷鳴閃電。

  “轟隆——”

  火花四濺,陣法瞬間坍塌,卷起滾滾煙塵,如一座高樓被爆破拆除。

  唐師祖爺孫二人,嚇了一大跳,退出到三丈之外。

  “爺爺,這,這柄寶刀竟然這么厲害!”唐顯銘面色煞白,瞠目結舌道。

  “拿來,讓貧道一看!”唐師祖伸手在空中向伍樊一抓。

  “沒問題,喜歡看盡管拿去,我沒那么小氣。”伍樊說罷,運起丹田氣海中的真氣,高速旋轉,右手緩緩將鬼頭刀推出。

  唐師祖伸出的手,還沒有觸及到鬼頭刀,手掌便已血肉模糊,手臂上的衣袖,片片撕碎。

  “啊——”唐師祖一聲慘叫,踉蹌退后幾十步,方才站穩,臉上露出駭然之色。

  “爺爺!”唐顯銘飛身過去,扶住了唐師祖。

  “發生什么事!”一聲雄渾低沉的話聲傳來,掌門張真人飄然而至,一雙怒目,瞪向唐師祖爺孫二人。

  隨后而來的是張詩琴,一身白裙,苗條婀娜,美麗脫俗,在微弱的燈光下更顯得妖媚。

  “伍樊!”“阿樊哥!”黃水根和顧萱婷聽到動靜,都從院子中跑出來,望見伍樊與唐師祖相對而立,先前的巨響,必然是他們打斗所發,是以憂心如焚。

  伍樊左手向遠處一抓,鬼頭刀疾速飛回,落在伍樊手中。

  “掌門真人,唐師祖喜歡我的鬼頭刀,想要觀賞一下。”伍樊道。

  “姓伍的,你是故意傷人,掌門不要被他騙了!”唐顯銘高聲叫道。

  “唐師叔,你都一把年紀了,還要貪圖后輩的一柄刀,說出去還有老臉么?”張真人看都不看唐顯銘一眼,只是盯著唐老道的手掌,一臉揶揄道。

  “掌門,老叔也是一時好奇,這小子來歷不明,身上必有秘密,所以過來問問他,誰知起了點沖突。”唐師祖道。

  “明日就是我龍虎山的盛典,該布置的要指揮后輩們布置,不可誤了大事,回去罷!”張真人的口氣頗為嚴厲道。

  唐師祖爺孫二人抱拳施禮,轉身離去。唐顯銘回頭,惡狠狠地盯了伍樊一眼。

  “這柄寶刀威力這么大?唐師祖可是觸道巔峰,也對付不了寶刀?”張詩琴小跑到伍樊身前,看著伍樊手中的鬼頭刀,詫異問道。三日前看見時,已知那是世上罕有的寶刀,但能發出這般威力,仍然是令人不可置信。

  “詩琴,明日盛典過后,就是龍虎山弟子的年中考核,還不抓緊時間修煉?如果進不了前五名,就沒有資格參加全國比賽。”張真人語氣溫和許多,道。

  “伯伯,我知道了,人家已經夠努力的了,昨日已從悟道初階,提升到了悟道中階。”張詩琴嬌聲道。

  “我已經知道了,你唐師祖的孫子,還高你一階,不能驕傲自滿。”張真人又看向伍樊,道,“本道去了,明日九時盛典開始,伍樊你可到上清宮觀禮。”

  “多謝掌門真人!”伍樊道。

  張詩琴跟隨伍樊三人,去到他們的住所內,她和顧萱婷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伍樊見打理他們生活起居的大嬸,正在端菜上桌,立即過去幫忙,以擺脫她們的聒噪。

  飯桌上,張詩琴十分熱情,張口閉口伍哥哥,與伍樊談論各種兵器,寶刀寶劍,伍樊也算長了見聞。張詩琴的修為境界,是悟道中階,在龍虎山弟子中是出類拔萃,高出伍樊差不多一重境界,伍樊和她談論起各種修煉知識。

  第二日一早,張詩琴和李瀾來到小院,接伍樊三人前往上清宮,觀摩龍虎山的慶賀盛典。

  上清宮外,游人如織,尤其今日有盛大活動,四處彩旗飄飄,鑼鼓喧天,游客們紛紛拍照留念。一隊一隊的道人,從廣場外列隊到來,排頭的一人手舉木牌,上面寫著門派名稱。

  “茅山派”,“青城派”,“羅浮山”,“華山派”。。。。。。

  伍樊第一次見識到,原來華夏國的道家門派如此之多,一些門派名稱,聞所未聞。

  吉時已到,龍虎山張真人身后跟隨幾個長老,出現在上清宮大門前,向前來祝賀的各個門派掌門致意。一對舞獅在鑼鼓聲中,不停騰挪跳躍,進去上清宮內后,又出來再進去,反復多次向神位拜祭。

  體型勻稱,英姿挺拔的伍樊,身邊圍繞兩位美麗少女,吸引了許多游客和道人的目光。有的道人眼中甚至流露出一抹淫邪之色,在顧萱婷和張詩琴二人的身上不斷巡脧。

  唐顯銘早已瞧見伍樊四人,過來要拉張詩琴到上清宮內去觀禮,被張詩琴毫不客氣拒絕,只好悻悻而去。

  噼里啪啦,硝煙彌漫,舞獅每一次出入,都有年輕道人燃放長串鞭炮。

  最后,張真人手托木盤,在舞獅的簇擁下,準備進入宮內,向歷代祖師稟告。木盤上面的一塊紅布中央,擺了一個木質印章,正是伍樊送回來的法印。

  念完禱告詞,儀式完成后,張真人再次出現在上清宮門口,各門派掌門上前恭賀見禮。

  “華山派掌門有禮。”一名中年道人聲音洪亮,高呼道。

  “昆侖玉虛掌門有禮。”

  “青城派掌門有禮。”

  “道教協會會長有禮。”

  “雞公嶺掌門有禮。”

  他就是雞公嶺的長毛道長?伍樊一聽,心頭突地一跳。那道人看起來年過六旬,頭戴道士冠,身穿道袍,一張馬臉,左臉頰上一顆硬幣大小的黑痣。最引人矚目的是,那顆黑痣上長出一縷白色毛發,有兩尺來長,怪不得堂兄伍大同叫他長毛道長。

  他的修為境界,竟然達到了養道初階,身上散發出來的龐大氣息,和龍虎山掌門相差不遠。伍樊心中判斷之后,釋放出魄力,在長毛道長的前后,意欲查探出他真正的實力。

  長毛道長轉過頭來,眼中射出銳利之色,左右掃視。伍樊趕緊收起魄力,眼望天空。養道境界比伍樊的學道巔峰境界差不多高出三重,修為高深,伍樊放出魄力在他附近,長毛道長立即有所感知,引起了他的警覺。

  “從張天師口中,得知此人謀害了爹娘,雖然爹娘最終是被大仇家所禁錮,但他也算殺人兇手,必須為爹娘報仇雪恨!”伍樊緊緊拽起拳頭,心頭暗忖。

  法印回歸盛典結束,張詩琴帶領伍樊三人,前往南山別院,參加典禮之后的宴席。

  龍虎山隱然是華夏國道教界的大門派,不但道教協會會長親自到來,宴席的排場也很是不小,偌大的廣場上,擺了三四百桌,各種珍饈佳肴流水價地端上來,顯示出龍虎山道門的一派昌盛繁榮。

  可伍樊卻胃口全無,不時望向坐在前面貴賓席位的長毛道長,似乎那老道已成了他心心念念掛懷的情人。黃水根和顧萱婷將伍樊失魂落魄的神色,看在眼中,心中疑惑,卻不好相問。

  “伍哥哥,下午我們龍虎山進行年中考核,就在南山別院,你們可不要錯過,要給我加油哦!”張詩琴笑容滿面道。

  “哦,我本想回去休息一下的,水根和阿婷你們沒事,就在此觀摩龍虎山的考核,給詩琴加油,對修煉應該也有幫助的。”伍樊隨口應道。

  “不行,你想去休息,留下我們看比賽不無聊么?你不能走!”顧萱婷噘起嘴角,不滿道。

  “好好,我不走,陪你們還不行嗎?”伍樊本想吃過宴席之后,暗中注意長毛道長的動向,最重要的是探明他們的下榻之處,好做下一步打算,此時被顧萱婷所阻,只得作罷。

  此時龍虎山掌門張真人站起,舉杯向來賓和門下敬酒。

  “各位來賓,今日是我龍虎山的大喜之日,慶賀鎮山之寶,道陵祖師所傳的法印,回歸龍虎山,各位不顧舟車勞頓,前來觀禮祝賀,我龍虎山上下萬分感謝。”

  “法印能夠歸來,這都要感謝一位少年道友,他就是伍樊,是我龍虎山的大恩人。請伍樊小道友上來,給各位講個話。”張真人又道。

  伍樊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個環節,反應不過來。同桌的李瀾張詩琴,都出聲提醒他過去。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到這一桌來,看到伍樊與幾位少女同坐,心下都不由贊嘆,男的英俊,女的靚麗,容貌和氣質都超凡脫俗。

  “那個小伙子就叫伍樊,他學道巔峰的境界,就能打敗觸道巔峰的孟師叔。”

  “天才呀,我要是做他的女朋友,那就美死了,嘻嘻。”

  “他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

  “學道巔峰的境界,就能打敗觸道巔峰?吹牛的吧!”

  “你沒有在場,沒有親眼所見,不代表不是事實。”

  眾多龍虎山的門下弟子以及來訪的道人,都在議論紛紛。

  伍樊硬著頭皮,在無數灼灼目光之下,走到首席前邊,和張真人握手之后,轉頭面向數千華夏修士,手足無措,不知說什么好。

  “其實,其實應該是龍虎山氣運延綿,我,我只不過偶然撿到,算不得什么功勞,掌門真人太客氣了。”伍樊結結巴巴說了一句后,又補充道,“本人對修道興趣濃厚,但是無門無派,以后還要各位前輩多多提攜。謝謝大家。”

  終于,伍樊擠出兩句,匆匆結束了講話,向眾人揮手致意之后,便走回自己那一桌。

  “伍樊小道友不驕不躁,將來必定前程遠大。來,為龍虎山的長盛不衰,為華夏道教的發揚光大,我們干杯。”張真人舉杯,一飲而盡。眾人都飲一口酒,口中恭維一兩句。

  酒足飯飽,眾多貴賓紛紛去到安排的住宿房間,趁下午的活動前休息一下。伍樊剛好尋到一個間隙,說自己要去洗手間,遠遠跟隨長毛道長,辨明了他所住的房間。

  百無聊賴,等候到下午兩點,龍虎山的年中考核終于開始。

  一百多名龍虎山的弟子,抽簽分成了十個小組,只有小組頭名出線,進入前十名,參加第二輪考核。再兩兩捉對比賽,決出前五名,最后循環比賽,決出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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