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儀被敲門聲吵醒,開門見是伍樊到來,又驚又喜。伍樊裝作腳步漂浮,第一次洞房,第一次正式和李美儀那個,畢竟抹不開臉。
女傭離去時關上了門,李美儀將伍樊扶到大床上躺下,打了熱水為伍樊擦拭,為他寬衣解帶。趁著酒意,伍樊摟住了僅身穿單薄睡衣的李美儀,二人熱烈擁吻。
大被同眠,臥房內一時春光無限,春意盎然。
云收雨歇之后,二人相擁說話,情意纏綿。
“可惜,陸燕涵走了。”李美儀流露出淡淡的哀傷道。
“這都是我的錯,我失手刺傷了她。”伍樊自責道。
“他們都說,這個不能怪你,當時她的外傷并不嚴重,尤其在我們修道者來說,如果自己能及時運氣療傷,都不算大事。”李美儀安慰道。
“那就奇怪了。”伍樊摟住李美儀不著寸縷的美麗酮體,剛剛又起的強烈的生理反應,即刻被他壓制下去,在腦海中詢問。
“那為什么陸燕涵會死?”
“主人,陸燕涵沒有死!”
“那次不是說她死了嗎?”
“主人,我從來沒有說過,你看了歷史影像,先入為主,以為她死了!”
伍樊一聽,震驚得翻身而起,將李美儀嚇了一大跳。
“樊哥,發生了什么事?”李美儀問道。
“我感應到了,陸燕涵沒有死!”伍樊無比相信,此時為自己先入為主的錯誤而自責。
“那她現在在哪里?”李美儀問道。
“不用急,等一等。”
伍樊鎮定下來,立即命令,調出當時陸家父子為她療傷之后的所有歷史影像。
李美儀眼睜睜望著盤坐床上的伍樊,以為他在入定,不好打擾。
可疑,陸燕飛養道巔峰的境界,輕而易舉地給陸燕涵療傷完畢,但他的手法明顯有問題,療傷完畢后還打入了幾道真氣,封鎖了陸燕涵身上的重要穴位。
陸燕涵進入了假死狀態!
原來,陸燕飛要自己在天下人面前身敗名裂。
接下來辦理喪事,陸燕涵還真的入殮,被裝入了棺材,喪禮之后,運往火葬場。
看來,陸燕飛吃了自己隱匿陣法的虧,將這一出戲演到十足。
再接下來的畫面,是夜深人靜之時,一個身上背了大箱子的高大的身影,將陸燕涵從棺材中抱了出來,悄悄離開火葬場,御劍而飛。
拉近畫面一看,不是陸燕飛又會是誰!
快進之后的畫面顯示,一座云霧繚繞的高山前,陸燕飛抱著陸燕涵,在一座大墓邊蹲下來,撥弄了一下,圓拱形的大墓打開了一個入口。
陸燕飛在一條甬道行進,一邊灌注真氣,將陸燕涵身上封住的重要穴位解除,將她放下來,繼續拉她前進。
最后在一個空闊的大殿中停下來,陸燕飛向一位老者說了一通話,大意是妹妹陸燕涵需要管教,讓她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之后,陸燕涵將大箱子放下,說里面有干糧。
老者點頭之后,陸燕飛轉身離去。
陸燕涵沒有死,這可以確定,伍樊心情大好,立即要將整座大山的畫面視頻,發送到手機,然后將視頻播放給李美儀看。
“陸燕涵就在這座山中。”伍樊道。
“這座山有點眼熟。”李美儀一看,就沉吟起來。
在伍樊的腦海中提示道:“這座山在神農架的中心位置,名叫神掌峰,因為山頂的形狀,有如一只巨大手掌,好像一位仙人比如如來拍下了一掌所成。”
“不是在神農架嗎?”伍樊提醒李美儀道。
“啊,就是在神農架,叫做神掌峰!”李美儀想了起來,恍然大悟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這一回,輪到伍樊奇怪了。
“神農架是我們華夏國的其中一條龍脈,我們四大家族,還擔負守衛龍脈的責任,許多重大事情,都會到神農架商議。是了,正月十五爭奪護國圣師之位的大比,就是安排在神農架。”李美儀解釋道。
“那,我們立即去找陸燕涵,你累不累?太累的話天亮再說。”伍樊摟住李美儀滑膩的美體,關切地問道。
“有什么累的,樊哥你倒是像一頭牛一樣,要不要休息一陣?”李美儀媚眼如絲,眉目含情,在伍樊結實的胸肌上,親吻了幾下道。
“嘿嘿,有一句話是這么說,世上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壞的牛。”伍樊一臉賤笑,湊到李美儀的櫻桃小嘴上,深深一吻,又道,“你老公我哪里會那么快累,做一夜七次郎都小意思。趁現在天還沒有亮,我們飛去神農架正好,你能支持這么遠的行程嗎?”
“我可是悟道中階,境界和你一樣,當然行!”李美儀立即起床穿衣,帶上了一柄寶劍。
伍樊穿戴好后,給李銳的手機發了短信,說他和李美儀有緊急事情,外出一兩日。
神農架整片山區,相當廣闊,群山延綿,一眼望不到盡頭。冷風嗖嗖,疾速飛行的伍樊在的導航下,帶領李美儀,不過一個來小時,就已深入了神農架的腹地。
如果騎乘大白小白,速度會更快,但伍樊還不想在李美儀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
天寒地凍,伍樊擔心李美儀難以經受,屢次要她搭載自己的飛劍,李美儀拒絕,說 她需要歷練。
“神掌峰就在那邊。”李美儀不是第一次到神農架,根據地形,很快就鎖定了前面的一座山峰。
伍樊在山峰前的一座圓拱形大墓邊降落下來,李美儀緊隨其后,對伍樊的舉動有一點疑惑。
“轟隆”伍樊停在歷史影像中的陸燕飛所到的位置,撥弄了一陣,發現了一個鋼鐵把手,扳動之后,大墓上果真出現一道出入口。
二人進入甬道,眼見伍樊熟門熟路,李美儀不由問道:“樊哥,你以前來過這里?”
“噓”伍樊趕緊示意,不要出聲,然后湊近她的耳邊,又道,“我通過精神力感應到陸燕涵就在這里,這個地方我似乎在夢里見過。”
神神化化,讓李美儀更加嘀咕不已。
甬道中,每隔一段,墻上便點有一盞油燈,雖然看路足夠明亮,但氣氛仍然顯得陰森詭異,有一點恐怖。
“吱吱”
一道聲音響起,嚇了伍樊和李美儀一大跳,李美儀花容失色,渾身顫抖,一把抱住了伍樊,直往他懷里鉆。
伍樊立即啟動了的夜視遠視之能,望見墻邊地上幾只碩大的老鼠,慌亂而逃。
“老鼠來的,別怕。”伍樊壓低聲音道。
“媽呀,嚇死我了。”李美儀松開了伍樊,臉色嚇的煞白。
繼續行進了一百米,還沒有到達伍樊在歷史影像中所見的大殿,但此時伍樊通過魄力外放,感應到了前方不遠,存在人類的氣息。
“喵”
一聲凄厲的貓叫聲陡然間響起,伍樊轉頭即望見一只全身烏黑發亮的黑貓,雙眼射出冷光,飛撲過來。
“媽呀”李美儀嚇得尖叫出聲,還沒有來得及閃避,一道黑影已經撲到了她的后背。
伍樊在的輔助下,卻看得一清二楚,這只尖下巴的黑貓在飛行途中,遇到了伍樊凜冽的目光,居然空中變線,轉而攻擊李美儀。
說時遲,那時快,伍樊沒有時間考慮,立即拍出一掌,力量不大,但掌風勁疾。黑貓的兩只前爪扣住了李美儀的后背上衣,卻掌風一刮,立即松爪,翻身飛到了甬道頂部。
伍樊正要再次一掌劈去,那黑貓哧溜一聲,竄到了前頭,緊緊抓住了一個突出的方形石柱,那石柱是從小洞中伸出,黑貓的體重壓得它往下傾斜。
“轟隆”一道巨大的響聲頓起,“唉喲”隨即,李美儀突然發出了驚叫。
伍樊駭了一跳,轉頭望去,卻見李美儀腳下石板一沉,又縮進了側面,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她的身體直接往下墜落。
一大步跨出,伍樊伸手要將李美儀抓住,結果來不及。來不及多想,伍樊縱身躍下,慌忙打出一道真氣,讓自己加速。
墜落深坑,身后的石板復位,深坑中失去了光亮,伍樊心知原來是一個陷阱。
夜視下,周圍明如白晝,但深坑深處,還是漆黑一片,不知道有多深。很快,伍樊抓住了李美儀的一只手,但兩人還是繼續墜落。
在墜落的過程中,夜視之能可以將近處百米看得一清二楚,四周的石壁,青苔遍布,看起來黑黝黝的。回頭往上望,入口上方處也變得漆黑,陰森恐怖。夜視加遠視,伍樊的經驗是黑夜中可看清最少百米,顯然現在他和李美儀,已經墜落超過百米,身處一個不知所謂,讓人膽寒的地方。
一把抱住李美儀,想要一念進入盤古淚,伍樊立即想到不妥。
“,洞底下是什么地方,石頭還是水?”伍樊在腦海中緊急問道。
“主人,洞底是深潭,水深兩百米,掉進去人死不了。”回應道。
“好!”伍樊在空中調整姿勢,帶著李美儀頭部朝下,幾秒過后,以放在跳水界都能及格的入水方式,扎入了深潭中,水面冒出一點水花。
墜落的勢能太大,伍樊二人在水中下沉了幾十米深,才緩緩回到水面。李美儀驚嚇之下,嗆了幾口水。伍樊架著她,她吐出了不少水后,一邊呼氣,一邊抹去了臉上的水珠。
潭水冰冷刺骨,李美儀已是凍得嘴唇青紫,立即放出真氣加熱。伍樊經過了煉體,這點冰寒還忍受得了。
“美儀,你抱住我就行,我們升上去破開洞口。”伍樊腳下釋放出真氣,凝出一個巨大的圓盤,托舉了二人,緩緩上升。
速度加快,須臾間已經升到了洞口,頂上是一塊細密堅硬的花崗巖石板。
伍樊一掌朝上,奮力拍出,浩大的真氣凝成鋼柱,以千鈞之力沖擊石板,并立即釋放出另一道真氣,凝成防護罩,以防石塊跌落傷人。
可惜的是,伍樊以八成的力量打出的真氣一掌,石板卻是紋絲不動。
再次打出幾掌,足足有十成之力,效果也同樣如此,伍樊心中疑惑。
“主人,這一塊石板,重量有幾萬噸,加上結構巧妙,不是你的力量所能打開。”
的話,登時讓伍樊氣餒,他朝下望去,希望能夠發現其它出口。
“主人,深潭之下,是一條地下河,通到幾十里的山外,路程遙遠,河水冰冷,只怕你的這位娘子,支持不了。”又提示道。
“美儀,你還冷嗎?”伍樊感覺到抱緊自己的李美儀,身體似乎在微微顫動。
“衣服還沒有干透,而一路飛來神農架,我的真氣消耗巨大。”李美儀已經頗為困乏道。